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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70部分

小说: 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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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漪房就轻轻的笑了笑,眉宇都舒展开,像是初开的花朵明丽生辉。
  “咱们回去吧。”
  翠儿看到漪房的神情,知道她已经平复下了心绪,也放了心,一主一仆,相携着,回了龙阳宫的寝殿,可还未等漪房坐定,就有人来禀告了漪房一个让她实在意外的消息。
  “娘娘,窦大人来了,说是要请娘娘赐婚。”
  
  第六十五章(2221字)
  
  龙阳宫是天子寝宫,窦祖年即使入宫参见漪房是有天子的旨意,可按照规矩,漪房住在龙阳宫已是破了例,是以漪房虽然乍闻窦祖年进宫请旨赐婚的事情极为吃惊,还是理智的拒绝了龙阳宫尚宫宫女的提议,没有在外殿召见窦祖年,而是将人安排去了东偏殿。
  等到窦祖年被带上的时候,漪房看到窦祖年的身边还有一名年轻男子,心里略微有些奇怪,按照规矩,后宫妃嫔不见外臣,只可以在皇上和皇后特别恩准的时候,见一见娘家人。想来,这少年能被窦祖年带到她面前,也该是窦家人才对。
  而如今,窦家的人,在这个年纪,能让窦祖年信任的人,似乎也只有一个了。
  漪房就望着那略显羞涩拘束的少年笑了笑,温温道:“这可是祖安?”
  窦祖安对于漪房这个只大了他三天的姐姐,一直心存畏忌,从庶女到皇妃,还能在后宫倾轧和家族的联手压制中走到今日这一步,倾城美貌让皇上看重宠幸是一个缘由,可若是这个姐姐没有手段,早已无声无息的消亡在皇宫里面,又何来今日的辉煌,和窦家在朝堂上的逐渐撅起,连带着窦家的庶子庶女们,凡有优秀者,都渐渐入了窦家宗族长老的法眼之中,不再像以往那般,默默无闻。
  听到漪房叫他,还用了这样和悦的态度,窦祖安先前的紧张稍微缓解,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道:“草民窦祖安见过娘娘。”
  “草民?娘娘……”
  漪房就冷冷的笑了笑,忽然沉下脸色,娇俏的眉目中,隐含锋利道:“你既然跟我这样见外,又何必今日随着进宫来。”
  窦祖安一愣,不明白刚才还笑的如天人一般的漪房,为何忽然那就换了颜色,他是窦家庶子,因为周姨娘在窦威面前的得宠,他虽然不至于缺衣少食,可在窦家的处境,面对的风霜刀剑,不必窦祖年和漪房好到那里去。
  他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本能告诉他,此刻的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像漪房跪地请罪。
  是以,他没有丝毫迟疑,就跪在了地上,语气恳切道:“草民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但语气里,原本有的亲近之意,已然消散无踪。
  面对窦祖安的跪地忐忑,窦祖年只是笑着看了漪房一眼,继而端起一杯清茶,用茶盖刮着面上的茶末子,仿佛面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漪房的眼眸中,却在此时射出一股冷光,“你错在何处?”
  窦祖安抓了抓旁边的衣袖,犹豫过后,道:“草民不知,请娘娘明示,草民必然即刻改了这疏漏。”
  漪房凝望窦祖安良久,才幽幽一叹道:“祖安,你不记得十七姐姐了吗?”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让窦祖迅即抬头,望着漪房,唇瓣抖动,良久后,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股符合年龄的依恋。
  他的双目中升腾起袅袅的雾气,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十七姐姐。”
  话未落,声已哽咽。
  怎会不记得,从十岁在花园中遇到这个姐姐开始,每一年,这个姐姐都会为他准备一件生日礼物,荷包,香囊,扇坠,一针一线,细细缝制。虽然从十岁的偶遇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和这个姐姐见过面,但礼物从未断,只是在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起初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生气过,埋怨过,后来老太君的寿宴上,十七姐姐上台去献舞,之后平步青云,他终于明白,他这个十七姐姐有多大的野心。从此,渐渐远离,渐渐冷漠,一年以来,距离越来越远,曾经一起几乎是偷着的欢乐,仿佛都不存在了。
  他用和其他窦家人一样的敬畏来面对这个姐姐,对她突然召姨娘进宫报以怀疑,他尽心竭力跟在七哥的身后帮着他打天下,帮着他处理窦家的事情,但他从来不会以七哥的兄弟自居,只怕自己一头栽进去,别人却对他不屑一顾。
  可没想到,这个十七姐姐,还记着他!
  “十七姐姐。”
  这一声,心悦诚服,漪房心中一软,喉头满是酸涩。
  无可否认,一开始,对于这个弟弟,哪怕是六年前在花园巧遇他被人欺侮,她在人群散去后,帮他治伤,也是看中了当时的周姨娘在窦家长袖善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她看顾娘亲,但如今见到了,总是血脉相连,何况这个孩子的命运,也是坎坷艰难,她的心肠,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原本想要说服他代替哥哥联姻的打算,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以哥哥如今的身份,如今的地位,她尚且担忧哥哥娶了瑞和会被瑞和压制,一生不得展颜,何况是祖安还顶着庶子的名头,只怕是更加艰辛,就算是蜀国公府肯屈从,瑞和肯嫁,一个在家里被妻子压制的男子,在这个时空里,无论做什么,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既然厚此,又何苦薄彼!
  夏桀说的话,固然有理,她需要更多的世家势力在她身后支撑,否则,将来想要登上后位艰难,想要孩子成为太子艰难,但总会有其他的办法,没必要再牺牲哥哥和弟弟的姻缘了。
  主意打定,漪房开始想要试探窦祖安的心就淡了下去,她重又缓和了口吻,道:“快起来吧,只要你认我这个十七姐姐,今后就不必再这样多礼了,你看哥哥,他从来不会在我跟前拘束。”
  窦祖安就羞涩的笑了笑,起身坐在了窦祖年的身边。
  漪房看到他不再像开始那样,想起了今日要说的正题,现在她既不愿自己的哥哥联姻,也不愿用这个可怜的弟弟来顶替,唯一的法子,就只能是想办法让蜀国公府不加记恨的退了这门婚事,只是,上一次,她用夏桀拖住了,现在夏桀既然愿意支持,她就只能另想它途。
  眼波一闪,漪房先看了看窦祖安,看着他,露出一个信任的笑容,才对着窦祖年道:“哥哥,你明知我不赞同这门婚事,为何还这样跑来让我赐婚,你要知道,你告诉了宫人,迟早就会传到蜀国公府耳中,让人知道哦你答应了这门婚事,若是荣寿长公主再来我这里,那可就不容易……”
  漪房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泛起薄微怒气的脸使她的面色略有红润。
  “哥哥,你是故意的!”
  
  第六十六章(2179字)
  
  若不是打定了主意,以哥哥的性格,如何会一来就像龙阳宫的宫人透露他此来的目的,分明是知道她不赞成,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人尽皆知后,她也就再无理由拒绝了。说不定,夏桀还是同谋,若无夏桀的暗示,哥哥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夏桀未表明态度之前,就做这样的决定,蜀国公府,可不是一般的门阀世家!
  纵使知道夏桀和窦祖年所做的决定是为了她照相,漪房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愤怒!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想要你这样做,你如今已在窦家站稳了脚,在朝堂上也有了一片天地,我在宫里,在龙阳宫,皇上会护着我,你……”
  “你有身孕了,妹妹。”
  窦祖年平静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望着漪房气愤的脸,温柔和缓的笑着,只是这么一句,就让漪房泪湿了眼眶。
  “你在宫中的日子,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如果连皇上,都觉得你身后应该有一股自己的势力支撑,难道你还要我袖手旁观不成?”
  窦祖年望着漪房泪痕斑斑的面容,轻轻一叹,像是昔年在窦府时宠溺怀里的小女娃一样,他浅笑道:“其实这桩联姻,既然是蜀国公府自己提出来的,想必对我,今后也不敢过分张狂,至于那个瑞和郡主,我也已经差人打听过,她虽是出身世家,但性情温婉,绝不像我们窦府如今那位平妻夫人一样,嚣张跋扈,她会是一个好妻子。”
  漪房咬了咬唇,目光灼灼逼人道:“会是一个好妻子,可不是你爱的人!若你将来有了喜欢的人,难道你要让她做一个妾,走娘亲的路!”
  这是漪房的心结,娘亲做妾,为爱错辜负终身,她做妾,迫于时势,终不能退,可窦祖年不一样,他是男子,如今也有了能力,能让他选择自己所爱的人,她费尽心机,她关心的人,总要有一个能得到全部的幸福才对!
  可窦祖年显然不赞同漪房的看法,他听到漪房的话,只是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说出来的如同利剑,瞬间洞穿某个地方,一个漪房始终不愿意承认的地方。
  “妹妹,你是女子,而我,是一个男人,爱或不爱,对一个男人而言,没有你想象中那般重要。”
  漪房哑然,她望着窦祖年认真的神情,毫不作伪的神态,让她联想到了自己。
  她在深宫中,步步惊心,走到这一步,最初的时候,哪怕是每一步都站在胜利的地方,可她的心里,始终没有真正的痛快快活,只因她想要的,是一个相知相守的爱人,而不是一份荣华富贵,若有半分选择,她都不会进入深宫。直至后来,她爱上了夏桀,心里,才渐渐泛起一丝一丝的鲜活,好像整个人又是热气腾腾的,而不是每一步,都伴随着彻骨的冰凉。
  她一直知道爱,在夏桀心中,在天下男子心中,都不算是最重要的东西,但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她想要做夏桀心里最重要的,可此刻,哥哥的话,打破了她的妄想!
  如果连自己从小到大,见惯了娘亲因男人多情而流泪痛哭的哥哥都对爱的坚贞不屑一顾,那夏桀呢,这个拥有天下的男子,她还要走多远,还要走多久,才能让他真正的懂得爱她的唯一真谛。
  夏桀现在守着她,伴着她,独宠她一个,是她在夏桀心肠最柔软的时候求来的,并不是夏桀以为这样的独宠独爱是理所应当,可有朝一日,若是她的独宠和存在威胁到了朝政,让夏桀都无法解决的时候,夏桀会选择什么!
  这个想法,一窜入脑海之中,即使漪房用尽全力去摒除,也还是在她的心里激荡起了一股强烈的冰寒之意,漪房这些日子沉浸于幸福之中的心,开始了一点一点痛苦的清醒!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这段时日,太过依赖夏桀的怀抱和赋予她的温暖,忽略了现实之下的残酷!
  哥哥说得对,夏桀也说得对,她要维护自己的地位,维护腹中骨肉的地位,甚至想要维护自己和夏桀的那份爱情,她都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
  在那些人隐忍不住,要对她出手之时,她要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为了不让被夏桀放弃成为现实,她只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让自己不要成为任人踩踏的弱者!
  她要权利,为了保护自己和夏桀的爱情,当初,为了权利,她要夏桀的爱情,这个逻辑如此复杂,如此可笑,可却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藏在流云水袖中的手紧了紧,眼中坚决乍现,漪房抬眸,望着窦祖年,缓缓道:“哥哥可是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了!”
  窦祖年脸上的神情同样坚毅无比,“微臣不敢妄言。”
  微臣二字,已表明了窦祖年此刻的态度。
  漪房闭了闭眼,未待说话,已听到另一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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