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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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房冷笑了一声,砰的将茶碗丢在旁边的杯口上,咣当一声响,眼珠里满是厉色。
“担心,她担心什么,她从小在花家长大,从来就不曾和太子见过面,她如何会担心,何况太子又不是受了什么重伤,不过是有些心事,关在书房里几日,她如何就心急到非要去东宫的地步?”
翠儿这下不明白了,“那娘娘还……”
漪房粲然一笑,声脆而娇,“咱们这位未来的侯府夫人,可不是寻常的人,就连皇上都对她心存顾忌,可想而知城府之深。她初进宫的那日,本宫用言语刺探拿捏她,她怒极气极,面上也没有露出半分颜色来,今日不过是就为了要去东宫,就这般惶惶,你说本宫怎么能不成全她。”
翠儿顿时明白了漪房的意思,这是要故意将人放去东宫,看看背后有什么阴谋打算。
想通了这些,知道漪房早有防备,翠儿就不再多言了。
翠儿却不知,漪房之所以让花飘雪过去,还因为心中的一点执念,想着不管夏云深见了这个妹妹是发怒也好,还是其他也好,总是会从书房中走出来的,否则,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再在书房中困下去,总会出现一些不可预期的问题。
漪房的心中极其矛盾,她一面知道现在夏桀正大肆除掉夏云深的党羽,期盼着夏桀能够早日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君王,而不是处处受人掣肘,可是另一面,又因为心中对夏云深的愧疚,希望夏云深能够振作起来,至少不要输得那样萎靡不振,浪费了他多年苦熬出来的心血。
这样的想法缠绕在漪房心中,直到听宫人们说起太子已经多日居于书房而不出,漪房也有些明白,夏云深这样的做法,和他不顾一切前去望龙山脚下救她而她却不肯给他一点回应的事情有关。可她就算知道,又能做些什么呢。叫一个花飘雪去,算是她唯一能做的一点微末的事情了吧。
漪房的心里,涌起深深的叹息,她和夏云深之间,没有情深意重,却有缘浅如薄雾轻纱。不仅如此,还有阴错阳差的命定。
她在窦侯府中,为了靠近夏云深这个人,苦练十年技艺,一嗔一喜,每一步走动的姿态,每一个浅笑的回眸,每一次眼波的流转,她都是按照自己苦心打探来的消息刻意修习的,为了迎合夏云深喜欢瘦腰女子的习性,她甚至炎炎夏日的夜里,也绑着厚厚的束腰带睡觉,将自己的腰肢变得盈盈不堪一握,走起路来,如同弱柳扶风。
没有想到,到了那日的大寿,来的人,不仅仅是一个夏云深,还有一个夏桀。夏桀看出夏云深对她动了心,也是为了显示她的绝色姿容,更是为了显示他的帝王权威和背后种种利益得牵扯,将她纳入后宫。
而夏云深,那个时候,想必还是窃喜着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夏云深,同样也看到了夏桀眼中对她浓厚的欲望和兴趣。直到后来,她纠缠在两个男子中间,经过重重险阻,走到这一步,背负了一身情债,得到了一个女子所能得到的最高的荣宠和富贵,却觉得心里那份歉疚从无到有,溃烂成一个大洞,也许此生都无比填上了。
还能怎么做呢,只能这样一步步的走下去,他们谁,都没有回头的路了。
第八十五章(9165字)
漪房虽准了花飘雪过去,身后也派了人跟着,本来以为,这中间定然是有什么蹊跷,可惜,花飘雪除了中途去一所宫落更衣外,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至于和夏云深的见面,从头到尾都有龙阳宫中跟着过去的宫婢在场,这些宫婢都是宫中的老人,也是夏桀精心挑选的心腹,绝不会帮着夏云深和花飘雪说谎。
漪房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花飘雪可能会和华云清之间有关联,毕竟,在这宫中,如今恨着她的人,华云清是唯一还脱离掌控的一个了。
可花飘雪只是去了东宫,却没有见过华云清,再者,漪房知道花飘雪经过自己的警告之后,对于她和窦祖年甚至是整个窦家和夏桀,都不会再存有什么善意。可要让花飘雪对付自己,花飘雪依旧要有十足的胆量才敢行事,而从目前的状况看来,不管是花家还是花飘雪本人,都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对付她。
漪房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怎会在这个时候就陷入了僵局?明明可以看出来花飘雪非要去东宫,是事出有因的,偏偏就是找不到突破口,漪房因此觉得万分憋闷。
夏桀还在前头处理政务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此事,回来的时候见着漪房嘟着嘴,就猜到了漪房是在为什么而苦恼,抿唇一笑,大手一捞,就将漪房拉到了自己怀里,摸摸她的脸,好笑道:“想什么呢?”
漪房头枕在夏桀的肩上,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这样的舒服让她昏昏欲睡,可还是强撑着没精打采道:“在想我那个姨母,你那个外甥女到底是想做什么。”
夏桀听她这话说得如此绕口,憋不住大笑了几声,漪房靠在他胸口上,都能感觉到他胸腔强烈的震动。
“皇上。”
漪房娇嗔了一声,夏桀没有理会,还是自顾自的笑,干脆将手移到了漪房的腹部,一边轻轻的滑动着,一边笑得开怀。
漪房也知道这段时日夏桀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站在紧绷着,晚上睡在她的身边,搂着她,可眉头依旧紧紧的锁着。所以漪房知道夏桀为了先皇留下的那堆事情到底有多着急。只不过是在她的面前强忍着,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罢了,此时看见夏桀开怀大笑,漪房心中有些酸涩,眼眶涌起一股潮意,又强行的咽了回去。
“你明知道人家心里正担心着呢,你还笑得这般高兴。”
夏桀将漪房一头青丝揉乱,抱她坐直了身子,和自己平视着,眼神专注的看着,半晌之后,他将漪房按到自己怀中,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粗喘的欲望道:“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的呆在宫里,等着给我生个皇子就行了。”
漪房扭了扭身子,馥郁芬芳窜进夏桀的鼻尖,让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将漪房压到床榻上,狠狠的怜爱,可是想到太医说的漪房胎息不稳的话,夏桀又不得不苦着脸,将这份欲望给强行压制下去。
需要这么长时间的禁欲,夏桀不是没有想过悄悄去找别的女人,后宫有等级的妃嫔不能找,害怕会向漪房透露消息,可那些宫女,他大可以随意宠幸,完了之后,将人丢的远远的,他相信绝不会有一丝消息传到漪房的耳朵里。
但他就是做不到,即使今日下午的时候,李福已经找好了个宫女等在一所偏僻的宫院里,等到他真的看到了人,就觉得这名宫女面容娇媚却透着一股俗艳,肌肤触手滑腻偏偏上面涂抹的香膏脂粉让他闻到就感觉厌恶。
等到好不容易闭了眼将这宫女抱到怀里面,准备尽快发泄一番时,偏偏这奴婢不识抬举,居然在那个时候开了口,说她是如何如何的欣喜能够侍奉与他,声音柔的能够滴出水来。
以前那些宫妃们,伺候他的时候,也都是如此的,多半都是欣喜若狂,他在鄙弃她们虚伪做作的时候,偶尔还会好心情的看着她们做戏,至少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真正的厌弃之感。
可这一次,一听到这宫婢说这些话,他脑海之中倏然之间就窜进了漪房的面容,那张刻在他心头上的脸,此时楚楚可怜,挂着凄怆的泪珠儿,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他的心,猛然间就揪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挖了一下,痛的他差点掉出眼泪。他推开身子底下的那名宫婢,赤裸着,惊慌着掉下床榻的宫婢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哭着喊求饶,喊声越大,他越烦躁,想要纾解偏偏又纾解不了的欲望和莫名而来的心痛搅得他浑身上下都如同火烧一般。
他动了怒,穿好衣服,自己走出来,望着外面的瞠目结舌的李福他也只能苦笑。
直到此时抱着漪房他才真正的明白,为何自己今天会有那样的反常。
他知道自己是爱着怀中这个女子的,爱的可以舍弃一切,甚至是性命。但是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爱到这样一个地步,不仅是心,就连身体,都会对任何伤害她的行为作出本能的反应。
三妻四妾,后宫三千是大夏千百年的传统,他因爱她,愿意骄纵她一切的所求,哪怕是椒房独宠,也没有什么关系,没想到,今后他却是不得不独宠与她了,因为除了怀里的这个女子,他再也无法拥抱任何女子。
夏桀搂在漪房腰上的手慢慢收紧。
已是如此重要,就再不能放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将前朝留下的所有事端解决,将所有的权利收到手中,他要做一个真正的威加四海的君王。否则,他要如何保护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旦失败之后,就算是安排好退路,他的漪房也只能过着颠肺流离,和一干遗臣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他就觉得心如刀绞,他的漪房,娇嫩的像水一般,被他如同明珠呵护在手里,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所以,所有试图挡在他面前的人他都必须除去,以前是顾忌是宝图,还顾忌着一份名声,担心在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和时机之前,贸然下手,会留下千古骂名,可现在,只要能保护漪房,那些身后的名声又算什么,如果他付出了一切,就能换回漪房的平安喜乐,为他和漪房的孩子打下一个铁桶般的万世基业,他又怕什么!
夏桀低头的时候,对上漪房流光潋滟的双眸,就想到了从东宫传回来的消息,眼神不由染上几分凌厉之色。
东宫的那些人,也许是看着他已经在加快进程,终于忍不住了,他知道他们想要做些什么,漪房是他唯一的软肋。那些人必然是想要拿捏住漪房的,甚至想要漪房腹中骨肉的性命。
以前没有下手,因为夏云深也知道藏漪宫中的秘密,那个时候,他和夏云深都是打着利用漪房的心思,所以谁也不会去告诉漪房藏漪宫中到底有什么,虽然事情慢慢变了调子,但至少在这件事上面,他和夏云深有着共同的目的。
到了此时,东宫无子,而他却马上就要有皇子了,尤其,夏云深对漪房的心思,东宫那些近臣,都不会不知。听说夏云深早就已经绝迹于东宫的后院,太子一党必然心急,他没有子嗣,是因为早前就曾经赐下芜子汤,夏云深却是因为华云清的妒忌。
以前为了华家,东宫的人不得不隐忍,此时却不能忍了,不管是为了给夏云深失败后留下一丝血脉和希望,还是给那些支持夏云深的朝臣们服下镇魂剂,似乎都容不得夏云深选择。
而在这之前,若是夏云深还是不肯和后院的东宫妃嫔们同房,稳妥的法子,就是要漪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可惜了,朕的骨肉,是上天赐予,绝不会让你们这些人有机可趁!
至于华云清……
夏桀再度轻轻拍着怀中的漪房,勾唇一笑。以为找个上不得台面的花飘雪,就能瞒骗过朕,真是笑话!
“皇上,你在想什么?”
漪房的指尖流过夏桀浓黑威严的眉,有些莫名,她总觉得,夏桀在隐瞒些什么,纵使这份隐瞒,是为着她好,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想做的,是一个能够真正站在夏桀身边的女子,帮着夏桀分忧,做一切可能做的事情。
夏桀掐着漪房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直到漪房气喘吁吁,他才含糊不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