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情深不晚,娇妻请入怀-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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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她也想得到梁辰南的关怀,但他越不爱她,她就陷得越深。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积蓄的不甘让她越来越疯狂。直到季晴桑和洛柔出现,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婚姻。
抱着自己的双臂,易唯低低的说道,“只要她在牧城一天,梁辰南就不会多看我一眼,我除了毁了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嘶哑,带着蚀骨嶙峋的恨意。
“你本来可以拥有完美的婚姻和爱情,但是是你自己放弃了。”季晴桑掀了掀眸子,里面溢满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她在说易唯,又像是在说自己。
很长时间里,那种完全没办法形容的感觉经久不消,它们迟缓的蔓延直到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所有的情绪都变得拖坠而负累,随后又偷偷潜藏进心上,折磨着人心。
“桑桑,你帮帮我好不好?”满面泪痕的她看起来有几分柔弱,甚至近乎无害。
可是在季晴桑看来,易唯已经不值得被原谅了。她之前就告诫过她很多次,也想点醒她,但就她所做的这些事来说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原谅的范围。
易唯死不悔改,她大概也不必再顾念往日情份。
“我一点也不甘心,我什么都比洛柔好,他为什么不肯喜欢我。”易唯将双手抵在脑袋上,不停的摇着头。
“你有一样东西比不上她。”
“是什么?你告诉我是什么?”易唯停下了摇头的动作,爬到了季晴桑的脚边。
“心。”季晴桑说着停顿下来,继而说道,“你的心比不上洛柔姐,她很善良,而你,大概是黑暗。”
易唯呆呆的不说话,只是眼眸深处不自觉的拧起。
“我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吧!”季晴桑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别墅。
她走开后,身后跟着的脚步声逐渐清晰。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
季晴桑回头,看着季禾生的面色淡淡的,“季总跟在我身后是有什么事吗?”
“你打算怎么做?”季禾生问道,低沉着嗓音。
半眯着眸子,季晴桑轻轻懒懒的回道,“季总指的是什么?如果是关于易唯骗了梁辰南的事情,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
“辰南是我的兄弟。”季禾生提醒道。
“呵!”季晴桑冷笑一声,百无聊赖的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那又怎么样?”
眼神的焦距落在那张遍布冷意的脸上,他英俊的面容覆盖着浅淡的阴霾,不深不重,却又不似幻觉。
“你该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关乎他的,他有权利知道。”
在别墅里听了易唯和季晴桑的对话,他就知道了季晴桑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梁辰南,至少目前不这么打算,她大概会问一问洛柔的意见。
“他有权利知道我就要告诉他吗?”季晴桑眼眸里带着细碎的光芒,能称之为嘲讽和不屑。
“如果不是因为他,易唯和洛柔姐不会变成这样,这件事因他而起,他确实需要负责任,但是我不会给他提供任何的便利。”
季禾生蹙眉,月光下的神色徒添了一抹朦胧。
他靠近了两步,在距离季晴桑很近的地方缓缓开口,“那么我们呢?”
“我们?”季晴桑思维还没有转过来,腰间就被炙热的大掌侵袭。
他将她拉的贴近自己的身躯,温沉的音调听起来没有丝毫的不悦,相反还带着淡淡的揶揄,“我也是因你而起,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负责任?”
小腹处传来的滚烫温度让她立刻警醒了几分,她挣扎着,抬脚就朝着他踢过去。
季禾生一把捉住她的脚,直接将它拉到自己的身上,而后温温淡淡的开腔,“踢坏了,你要负责吗?”
“季禾生。”咬牙切齿的喊道,季晴桑的脸蛋上染了些红晕。
他身上的酒香依旧很浓,熏得季晴桑都觉得有些微醉。但是此时此刻,哪怕清风抚明月,山峦听流水,都驱散不了她心间的烦闷。
对自己,也是对季禾生的。
见她始终不回话,季禾生没再纠结那个问题,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桑桑,顾盛安和乔衍西,你选择谁?”
他们之间的姿势暧昧,如果忽略掉季晴桑眼里的嘲讽,大抵可以看成郎情妾意的一对。
“我选谁好像都不关你的事。”
禁锢在腰间的大掌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道,季晴桑捶着他的胸膛让他放开自己,但是季禾生置若罔闻。
月色更加高洁了些许,路灯之下,他们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脸,所以季禾生很明显就看出了季晴桑对自己的不喜。
他伸手扳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桑桑,选了谁就不能后悔,你懂吗?”
季晴桑对视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深邃的犹如海底,像极了那一日的风光。
第二百四十八章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
第二日清晨,季晴桑拿着一份文件袋来找洛柔。
“晴桑,你来了。”洛柔朝着她笑了笑,她本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梁辰南让护士将她留在了病房里,说是要观察一天才能出院。
她早上去看过林洋,他还没醒过来,所以她又回了自己的病房。
季晴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里的凉意,她略带担忧的问道,“洛柔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洛柔摇头,怕她担心所有解释道,“晴桑,我没事,因为之前刚打了点滴所以有些凉。”
“嗯。”季晴桑坐在床上,面色一片踌躇,“洛柔姐,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洛柔见她神色不太对劲,隐约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晴桑,我可以承受的住,你尽管告诉我好了。”
季晴桑直接将文件袋递给了洛柔,轻声说道,“洛柔姐,你看看。”
洛柔接过,半分迟疑都没有。
她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零零散散一大堆。
从第一张开始看起,是医院的报告单,上面写的是易唯的名字。
“易唯?”洛柔抬眸看向季晴桑,有些疑惑的说道,“晴桑,你拿易唯的医院报告单给我看干什么?”
“洛柔姐,你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季晴桑回答道。
洛柔将目光再次移到纸上,五年前的报告单颜色已经变得浅淡了很多,但是不妨碍她看清楚。
越看下去她的脸色越沉重,直到最后,她扬起唇瓣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吗?”
有关于五年前的真相,原来易唯早就算计好了过程和结果,因为那个孩子早就死了,所以才想到将流产的原因嫁祸到她身上这一招吗?
那天易唯来找她,而后跟她推搡拉扯着,她本来不想理会,转身就走的时候易唯突然借力摔倒在自己的身边,这一幕又正好被梁奶奶看到了。梁奶奶一心认为是她故意将易唯推倒的,而梁辰南也不愿意听她解释。
易唯身下蜿蜒的血迹很刺目,她边哭边朝着她说道,“洛柔姐,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我,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吗?确实无辜。
只是她没有推她,也是事实。
梁辰南当时的面色焦虑,可能也为这个失去的孩子惋惜着吧!他抱着易唯去了医院,之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她其实并不太清楚。
但是梁奶奶来咖啡店找她,厉声责怪她害得易唯流产,还说梁辰南永远不会跟她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在一起。
后来的后来,在原本属于他们婚礼的日子,新郎还是梁辰南,新娘却换成了易唯。他们的婚姻加注在她之上,成了一道蜿蜒的裂口,悄无声息却又变得不可挽回。
和易唯结婚了的梁辰南,渐渐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而她一个人守着咖啡店过活,日日夜夜,月月年年。
她从来没有想过梁辰南为什么会突然娶易唯,因为在那之前,他很明确的告诉自己不会娶易唯,即使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是因为易唯失去了子宫,再也不能当一个母亲呢?
梁辰南不会心狠到那种程度,所以他同意娶易唯,给她梁太太的位置和后半生无忧,是他能尽的最大的责任。
她该庆幸自己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还是该觉得悲哀?毕竟梁辰南对易唯负了责,可是却也辜负了她。
“洛柔姐,洛柔姐”见洛柔看着报告单发呆,季晴桑叫了几声。
洛柔回过神来,紧了紧自己的手,眼眸里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孤寂。
“晴桑,这份文件你有给过别人吗?”
季晴桑摇头,“没有。”
“梁辰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洛柔垂下眼眸,眼角的弧度太过的哀伤。
“我还没有告诉他,也许应该由你亲口说出来。”季晴桑回答。
洛柔突然伸手握住了季晴桑的胳膊,恳求的说道,“晴桑,这件事不要告诉梁辰南。”
梁辰南刚拧开了房门,只来得及推开一半,恰好就听到了这句话。
这件事不要告诉梁辰南。
他停下了推门的动作,怔怔的站在门口。
“为什么?”季晴桑不解,她拧着眉头语调都上扬了几度。
“晴桑,易唯和梁辰南已经结婚了,如果梁辰南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不会善了。”洛柔扇动着睫毛继续说道,“我看的出来,易唯很爱梁辰南,我想她”
“那易唯这次对你所做出的事情呢?也就这么算了吗?”季晴桑觉得很不赞同洛柔的看法,虽然她先将文件拿给她看也是为了征求她的意见。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易唯都不值得原谅,她仍旧保持着这个观点。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就连她也不例外。
“我当然不会这么算了,只是五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提起的话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洛柔的神情很平静,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也没有任何的起伏。
如果放在五年前,她或许会立刻跳起来去找易唯算账,但是现在年岁渐长,她好像失去了年轻时候的利爪和活力。
既然已经成为了定数的局面,为什么还要费力去改变?
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对她对易唯对梁辰南,都很好。
季晴桑摇头,脸上的色调有些暗沉。
她开口,嗓音很冷淡,“可易唯骗了所有人,即使你已经不在意了,那梁辰南呢?他难道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吗?他的现任妻子,所谓的梁太太从五年前就布下了一个局,将已经死去的胎儿造成流产的假象,再嫁祸给他最爱的女人,顺便骗他自己的子宫被摘掉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为她保守秘密吗?”
“晴桑,你先听我说”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无声无息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的身侧,他的眉尖凌冽着锋芒,眼神汇聚在季晴桑身上带着蚀骨的冰冷。
季晴桑没有想过梁辰南会突然的出现,一时之间怔住了。
梁辰南又将目光移到洛柔的身上,察觉到她的手将一大堆属于医院报告单之类的东西攥的很紧,他挑眉问道,“这些是什么?”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洛柔将报告单往身后藏着却一把被男人抢了过去。
“梁辰南”洛柔尖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