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冒险(兽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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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蜥动了,他们从四面八方迅疾地涌向杨笑和白琉蒂亚,并且伸出了艳红的舌头,他们的舌长是体长的两倍有余,在伸展的同时会施放剧烈的毒液。
白琉蒂亚第一时间变了身,双翅展开,飞身上树。他没按杨笑说的拼命逃跑,而是在高高的树干上头朝下尾朝上地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伺机而动。
杨笑没空搭理白琉蒂亚了,呱呱蜥的猛烈攻势让他自顾不暇。他不仅要闪避呱呱蜥本身,更要躲开它们喷吐的唾|液,那才是最具攻击性的武器。
呱呱蜥是爬行类,它们不会跳动,只会满地乱爬,这给杨笑造成了便利,他在数只呱呱蜥扑来时往上一跳,抓住了一根较低的树枝。这森林里的树都是特别高大的,枝杈多分布在树冠,树身大多都是笔直的,少有能着手的树杈。
呱呱蜥失了目标,竟傻头傻脑地把舌头卷上了自己的同类,你撞我我撞你的,一团糟糕,若非是危急时刻,杨笑都想大笑,畜生就是畜生,全不懂变通的。
呱呱蜥的毒液发作是不挑对象的,那些不幸被同类亲吻到的呱呱蜥们,不大会儿就疯狂痉挛,翻了肚子,竟是死翘翘了!
我操,这是秒杀啊!杨笑一面庆幸自己没中招又一面气苦得紧,这大树就横空长了一根树枝,他要往上攀又找不到支撑点,要往旁边的树上靠可那树光秃秃的连个能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吊在树上吧!杨笑向下看去,呱呱蜥们渐渐朝树靠拢,有些朝上吐舌头,好在杨笑吊得高,脱离了它们的攻击范围。杨笑又朝上看去,望不到顶的树冠让他果断放弃了抱着树干向上爬的念头,而他视线一转,就和白琉蒂亚碰上了。
小老虎肌肉紧绷,翅膀收在身侧,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动,在树干上印下了道道抓痕。
这小家伙不会是想来支援我吧?!杨笑心头一紧,抓住树枝的手一松,就直挺挺地掉进了呱呱蜥堆中,他自不是去送死的,他的落脚点是一只呱呱蜥的背,这蜥蜴表皮凹凸不平,杨笑却连个滑都没打就站稳了。
呱呱蜥一大片一大片的,一个挨着一个连成了一片呱呱蜥地,杨笑竟如履平地般的在呱呱蜥们的背上开跑了!
杨笑喊道:“小白,跟上!”
呱呱蜥再蠢也不会蠢到让猎物在自个儿头上耀武扬威也无动于衷,它们骚乱地向杨笑发动进攻,可杨笑反应极快,左闪右避地愣是让呱呱蜥的一波又一波攻击落了空。
快了!
呱呱蜥的方阵到了尽头,杨笑早就瞅好了,那里有一棵长了枝杈的树,树下是沼泽,在沼泽的另一头没有呱呱蜥的影子,说明它们是无法穿越沼泽的。吊上树枝,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借助冲力越过沼泽,就能摆脱呱呱蜥了!
三步。
两步。
一步。
杨笑左脚抬起,跳到了一半,右脚却突然被缠上了!
是呱呱蜥!
episode21
杨笑人在半空,膝盖被呱呱蜥一拉扯,立马就失了平衡,他当机立断的一个返身,割断了那只呱呱蜥的长舌头,那呱呱蜥“哇”地惨叫,向后翻滚,断舌处的毒液喷洒,殃及了周遭的呱呱蜥们,一群绿油油的蜥蜴顿时乱作一团,你打我,我打你,放着猎物不管先是起了内讧。
杨笑无暇看戏,他在空中没有借力点,除了掉入沼泽一途别无出路。
我操!杨笑郁闷得无以复加,真是流年不利,才重生一次难不成又要嗝儿屁了?!蓦地,他的腰上一紧,什么东西把他给套住了,那强有力的束缚弄得他险些喘不上气,也亏得这么一套,他下落的趋势减缓,还在逐渐上升,前移。他一抬头,却是白琉蒂亚把尾巴当做了绳子,拼了命地吊着他,把他往沼泽地外搬运。
杨笑的体重搁在成年兽人那儿真不算啥,但是,白琉蒂亚还年幼,他无论是体格或是力量,都是远远比不上成年兽人的。他平日里连驮杨笑都驮不动,此时却用细长的尾巴把杨笑给拖稳了,可见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小老虎的尾巴绷得笔直,翅膀的煽动一下比一下费力,好像随时都会支撑不住。杨笑怀疑他俩会一块儿被沼泽给吞了。但幸运的是,白琉蒂亚撑下来了!他气喘吁吁地把杨笑给拖到了沼泽对面,翅膀一软,“吧唧”就坠落了,正落在杨笑肚子上,压得杨笑想吐。
杨笑挠了挠累得鼻尖冒汗的小老虎的下巴,惹的白琉蒂亚“喵喵”叫。
杨笑说:“乖,你先变回人,我脚疼得很。”
呱呱蜥的毒液是不容小觑的,尽管沾上的是杨笑的裤子,但多少有一部分渗透了布料,沾染上杨笑的皮肤。他的右膝处火烧火燎的痛,像是有一把火在烤着,他甚至闻到了糊味儿。
白琉蒂亚顾不得缓气了,他捧起杨笑的脚,替对方脱下军靴,挽起裤腿儿,当看到伤处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笑的膝盖那一圈成了暗紫色,且有溃烂的迹象,更糟的是,溃烂面积在扩大!
“笑笑……”
杨笑却似不太在意,没对自己那可怖的伤口投入太多的关注,他倾身捏住白琉蒂亚焉哒哒的耳朵,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跟我赌气呢?”
“赌气?”白琉蒂亚茫然了,“没有啊。”
杨笑说:“不是赌气你不听我的?叫你走也不走。”
白琉蒂亚说:“可是我走了,笑笑怎么办?”
杨笑本想说你在也就是添乱,但一想到要不是白琉蒂亚没走,他不定就真得交待在这儿了,只得改口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得听我的,你是虎族的王子,生命可比我宝贵多了,别做无意义的冒险。”
白琉蒂亚嘟了嘟嘴,“不是无意义的,为了笑笑,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他顿了顿,又很郑重地说道,“笑笑,为了你,我会变强的!”
杨笑笑了,桃花眼微微弯起,竟是温情脉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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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蜥的毒液扩散,杨笑的膝盖从疼痛到剧痛再到麻木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失去了知觉,那就真的严重了。
白琉蒂亚急得团团转,呱呱蜥是罕见的物种,他所携带的应急的解毒植物都对不上杨笑的症状。
杨笑倒是冷静,他拉住白琉蒂亚的尾巴,小王子摔了个屁|股蹲儿。
白琉蒂亚问:“笑笑,怎么了?疼么?”他以为是杨笑太疼了要抓住点儿东西来缓解痛感。
杨笑说:“不疼了。”
“不疼?”白琉蒂亚大惊,“都成黑色了,还不疼啊!”
杨笑说:“小白,你听我说,这沼泽不大,那些呱呱蜥却不敢过来,说明了两点,一,这边有它们的天敌;二,这边有能克制它们毒性的药草。我们呆了有几分钟,不见别的动物,那么,就让我们大胆地排除第一条。假设第二条成立的话,我的毒是有望解开的,你在周围转转,采点药草。”
白琉蒂亚忙道:“好。”末了,又说道,“我不认识药草。”
杨笑说:“没事儿,我也不认识,你看哪样顺眼就采点,自己小心。”
白琉蒂亚点点头,也不废话,东一撮儿西一束的采药去了。
待白琉蒂亚走得稍远,杨笑捡起几片落叶擦拭军刀的刀身,确保去除了呱呱蜥的毒液后,他一咬牙,就把刀扎进了自己的膝盖,往下一划拉,就割开了一条老长的口子,黑色的血“咕咚咕咚”地往外冒,把杨笑卷起的军裤都染黑了。
杨笑一早想的就是放血,在血流出时,毒液也多多少少会排出,但当着白琉蒂亚的面儿,他不好下手,那小家伙铁定会哭得稀里糊涂的,他就招架不住白琉蒂亚哭。至于那套天敌药草的理论也是他信口胡诌的,为的是支开白琉蒂亚。
血不断涌出,渐渐的,从深黑变成了暗红,杨笑的痛觉也有所恢复,这让他大汗淋漓,迷彩服湿得能拧出水儿来。
血放得差不多,杨笑在包裹中翻出一片布来,他一端详,这可不是他把背心裁了做给白琉蒂亚的内|裤么!杨笑一脑门黑线,这内|裤送给白琉蒂亚后,小王子也没穿过几回,总是嚷嚷着穿上不舒服。杨笑默默吐槽,难道天天都露鸡|鸡坦蛋蛋就舒服了?!他这会儿也纠结不了那么多了,姑且就把内|裤当做绷带,把伤口给包扎上,他可不想自己没死于中毒反倒死于失血过多了,那就太乌龙了。
收拾完毕,白琉蒂亚捧着一大把杂草归来了。
他把草分成几类,像个搞推销的那样举起几根红色的草说道,“笑笑,这个像是能解毒的。”
红色的草……杨笑觉得这是有毒的,不是解毒的。
杨笑说:“不用了,我好了。”
“好了?!”白琉蒂亚懵了,“笑笑找到解毒草了?!”
杨笑含糊地说:“呃,算是吧。”
白琉蒂亚观察杨笑的膝盖,的确不是黑色了,已偏向正常的肤色,他喜道:“太好了!”
白琉蒂亚顺势就要丢掉采来的草,杨笑说道:“别扔,都留着吧。”
白琉蒂亚也不问原因,就乖乖地把草都装进了包里。
杨笑想的是,他这毒素必定是没去干净的,这一堆药草里或许真有解药也说不定,可他和白琉蒂亚都不认识解药是啥样儿,要是胡乱用没准儿会杯具。不如和斯莱德汇合后问问他们,也许他们有这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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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的疼劲儿没过,一时半会儿无法行走,两人就地休息。
实际上,杨笑是能坚持的,上辈子行军打仗时,子弹射|进肩胛骨的重伤他都没下火线,挺着痛在雨林里穿梭了三天把任务给完成了,这点儿痛他是能忍受的。可白琉蒂亚死活不同意,他还跟杨笑讲理了,“笑笑,你腿疼,我们就算现在就走也走不快,反而会耽误找斯莱德呢。等你好一点了,我们就能走快些嘛,这不就好啦。”
杨笑笑笑,不和小王子拧。
二人呆坐着,无所事事,杨笑就起了促狭心思。
杨笑扯起充当绷带的内|裤,“我的小王子殿下,这是什么?”
白琉蒂亚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时没想起,回忆了半天,才小脸一红,说道:“唔,笑笑给我的……嗯,小裤裤。”
杨笑说:“我给你时说什么了?”
白琉蒂亚说:“要我穿着。”
杨笑说:“那为什么不穿?”
白琉蒂亚说:“不舒服。”
杨笑说:“次次都用同样的理由,换一个。”
换一个?这可难到白琉蒂亚了,他说的是实话啊,用那么小的一块三角形的布箍住小弟弟就是很不舒服嘛。
白琉蒂亚诚实地说:“没别的理由了。”
杨笑问:“真没了?”
白琉蒂亚说:“嗯。”
杨笑说:“过来。”
白琉蒂亚乖巧地探身,耳朵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