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我的前半生 我的后半生-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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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帝王家的孩子,比谁都洞悉那飘浮在云端的金色帝王权柄到底有多么大的魔力,金銮殿里那宝座的下个继任者归属何人……皇子们又哪个不想被皇帝垂青。
历史上眼前的这位阿哥就是继承大统,赢得命运最后垂青的幸运儿,不过,难道这次横来的一杠竟会打掉历史早已排好的轨迹?不停地揉着隐隐作疼的额际,一时,有些发怔。
“滴答滴答——”自鸣钟那金铜色的钟摆来回晃荡着,犹如此刻屋里一跪一坐着的我们两人并不平静的心。
不知道哪里飞进来的灯蛾,捺不住光明的诱惑,自杀一般向案上的虬枝烛台上的火苗扑去……终究“噼啵”一响,火苗闪烁中化作青烟。
晤……心中突然跳跃出一个主意……不知道是不是明智,不过心里的兴奋得却难以抑制,我感觉……感觉仿佛我也抓住了那爱开玩笑的命运的衣袂。按捺住此刻如撞的心跳,有些紧张的吞咽了口唾沫。
“禛儿,你府上可有一个叫钮祜禄?如月的侧福晋?镶黄旗人,典仪官钮祜禄?凌柱之女?”
“是,皇嬷嬷和她相识?”
“她如今还没诞下你的子嗣?”
他摇了下头,惊讶着我貌似突来的随口之语。
“明日你即刻带她进畅春园来,放心,这次你定能化险为夷。”
“她……她……”震惊之余的四阿哥竟有些结舌,看着我的眼里带着一丝犹疑。
“她……也许能为你带来福气。”缓和了脸色,对他轻笑道。
“记住了,打明儿起,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有孕的热河宫女,你当时临幸的不过是随我来到离宫陪我解闷儿的你正大光明的侧福晋,钮祜禄?如月。”
犹如醍醐灌顶,胤禛满脸惊喜,嘴唇微微颤动着想说什么又似不敢相信。
“钮祜禄会在畅春园呆到……恩……直到她‘做’了母亲。”
“皇阿玛那边……”
“放心,这回有茉儿嬷嬷帮你。”轻轻拉他起来,我说得非常笃定,笃定得正如此刻的心……
心中那个计划的轮廓在脑海中渐渐成形,一如被风吹走浮云之后的那轮圆月,明亮皎洁无比。
也许……这才是不为人知的真正历史,而造就者就是,我……叶茉。
犹如马拉松的历史长跑的接力赛中,下一个接棒人是胤禛、是钮祜禄?如月、是他……手下腹中那个还未出世就已承载了太多期待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注1:
乾隆是中国有文字记载以来享年最高的皇帝,也是中国历史上实际执政时间最长的皇帝。同时,乾隆又是在民间传闻最多、被文艺作品演绎最多和官方文献记载疑点最多的皇帝之一。出生地点之谜清朝12位皇帝中,出生地点不明的只有两位皇帝,这就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和清高宗弘历。努尔哈赤出生时还没有创制满文,他当时也不是什么显赫人物,所以他的出生地没有留下明确的文字记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乾隆不一样,乾隆是雍正帝的第四个儿子,康熙五十年(1711年)八月十三日出生在(狮子园)承德避暑山庄外的一座园林。
嘉庆皇帝曾为自己的父亲写下《万万寿节率王公大臣行庆贺礼恭纪》诗庆贺。诗中提到乾隆的出生:“肇建山庄辛卯年,寿同无量庆因缘。”其诗下注云:“康熙辛卯肇建山庄,皇父以是年诞生都福之庭。”嘉庆在诗后注解说,皇祖康熙辛卯年(康熙五十年)题写了“避暑山庄”匾额,皇父乾隆也恰好于这年降生在山庄,这是值得庆贺的福寿无量的因缘!
这个是历史上算是最为明确的记载,可是谁又晓得那几段文字底下的真实又是什么呢?
关于乾隆出生来历民间流传版本很多,摘录几个如下:
一说出生在避暑山庄,是出自园子里某位身份卑微的宫女。
一说出生在雍合宫,却是被海宁陈家调换来的汉人皇子(这个版本多在各小说出现)
一说出生在畅春园,钮祜禄亲生儿子。
如今,这位太上皇的出生来历,仍是个争论不休的“秘密”
★注2:
关于钮祜禄:如月这个名字是小说需要杜撰,与历史不符~如与某电视剧某人雷同纯属巧合。
☆、光明
本以为人的生命中一直是存在遗憾,充满遗憾的。越是追求完美,遗憾就越是形影相随。
不过我发现命运在让你饮下失望之酒之后,下一步也许会赐予你希望的金杯。
*
康熙五十年秋,畅春园。
“呜哇——”一声洪亮地啼哭把虚脱得如在云端中漂浮的我唤醒,痛到极点已经麻木的知觉渐渐复苏,眼前模模糊糊地晃着好几个身影。噢……我终于做了母亲。
“是阿哥!快,快去告诉皇上,是阿哥!”
“恭喜宛仪,是个健康的小皇子!”
连连的贺喜伴随着无数的吉祥话语……不记得说话的是哪些嬷嬷了,已是满头银发的兰儿把那个杏色襁褓抱来我的身前。
“宛仪,小阿哥脚底有颗朱红色的痣,和太子以前的长在同一个位置……”兰儿俯在我的耳边悄悄说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让宫人扶起我来,无力的手颤悠悠地抬起指指那襁褓,兰儿会意地解开……
果见一颗朱色绿豆般大小的“痣”在宝宝的足心微微地隆起。圆鼓如……丹,就似那年在我手中滚动的那粒鲜红的丹丸。
“茉儿!茉儿!”带着廊外秋天的气息,早已不年轻的皇帝甩脱了跟在后面的侍从,跑着过来,夜深露重的秋寒中竟汗湿重衫。
犹如在死神的殿堂溜达了一圈又重新还阳见到至亲,我抱着宝宝偎依在他的怀里任泪水肆意流淌,感受着最亲密的人此刻却是笨拙的安慰。
“谢谢你,茉儿……”拥紧怀里的母子,他百感交集。
“我们的儿子……回来了,烨儿,他是太子……”带着几声抽咽,断断续续地道。
“恩,我们的儿子自然会做太子。”他的眼有些迷蒙遂又恢复澄净。
唉……我知道他又会错意了,拉开襁褓,让宝宝肉乎乎的小脚丫□在他父亲眼前:“你看,那痣!”
那颗朱痣在烛光下殷红鲜活……一如那往昔的记忆,他怔怔然,若有所思。
*
凝春堂的西苑是畅春园最美的花园,本是当年为孝庄老祖宗而建,花园旁有个池塘,里面的水与中湖相通,能通船,可以从围湖所建的任一建筑来到这里。
虎皮石砌筑就的园墙内,芳草茵茵,池塘里两只白鹤正在嬉戏,风儿轻轻吹拂着南侧的竹林,疏出浪潮般唰唰地声音。
晚风习习,虽凉,却是不寒。
“皇奶奶,后来呢?”
“我长大后也要做玛法这样的大英雄!我大清的巴图鲁!”
“玛法也有我们这么小的小时候吗?他怎么除掉鳌拜的,他们说鳌拜是巨人足有九尺高呢。”
“皇奶奶,今天我还想听玛法打噶尔丹的故事。”
“弘历,亲征准噶尔的故事皇奶奶已经给你讲过三遍了,今天换别的好不好,皇奶奶不要偏心弘历啦……”
呵……坐在湖石上任这些小家伙围绕着我,摸了下趴在我腿上的弘历嫩嫩的小脸,视线却随着那轮快要西沉的红日模糊起来。
好快呀……他都快八岁了,这张小脸的轮廓和记忆中很久很久以前的另外一张脸几乎完全重合。
记得……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他;记得那年……也是这般年纪。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玛法来了!”一群大小孩童犹如鸟兽散,乖乖地跑进西苑那头的专为皇孙在畅春园内读书的蕊珠院。
“历儿!一会儿你额娘要来,记得到澹宁居来用晚膳。”叫住他,轻轻拍落粘在他外衣上的草屑。
“皇奶奶,额娘是来接我回府的吗?历儿可不可以不回去。”这孩子扬起小脸撒娇地说。
“恩?”
“在园子里有您和玛法待历儿好,在府里阿玛总是忙,几日几日也不见一面,所以……历儿宁愿呆在园里陪您。”
“府里不还有你额娘么?”
见他小小的脸上带着丝沮丧,心疼地抱他过来……
却见已换下朝服的玄烨一行,下了船正往西苑而来,刚还说什么也不怕,无所畏惧的小勇士犹如老鼠见猫,飞快地滑下湖石往书院跑去,临头又跑了回来,在我脸上重重亲上一口阿谀道:“皇奶奶记得晚上叫陈御厨给我做口香酥,还有荷叶桂花露。”
呵……这一招他跟谁学的……小马屁精。
“今日夫人有暇?又跑来打搅孩子们的功课?”见他缓缓走来,我迎了上去。
“哪有……是走到这里碰到了……他们缠着我讲故事啦。”
“后湖的紫莲开了,夫人可愿陪朕游湖赏花?”他伸手过来……
对他回眸一笑,握上他温热的大手任他牵着前行,心中生暖如有细流潺潺而淌。
记忆中与他第一次牵手他还是孩童,却没想到……这一牵就是一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正犹如他当日誓言。
*
康熙五十九年,秋。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的秋天觉得比哪年都来得凉,来得早。从早到晚只觉得冷似如冬,怎么捂也捂不暖,穿再多衣裳,捂再厚的被褥也总是无用。
太医院的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说我只是体虚,静养即可。不过我却知道……我是真病了。
这病魔的名字叫……天命。
算算日子,自第一次亲征“红山“那役以后已经三十年了。玄烨虽说他从不相信那些个怪力乱神的东西,最近也显得心事重重,在我面前佯装开心,几回午夜梦醒却见他直直地瞅着我出神,似彻夜不眠,担忧满脸,伤心满眼……
他必定也记得,那续给我三十年的命,今年就是这最后一年了。
*
“皇嬷嬷,您身体不好弘历却老在园子里累你操心,如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冬儿的闺女长得富态端庄,面带福相。温柔的气质让人觉得单纯而可爱……我也算没选错人,对这孩子,我很满意。
“我爱他都来不及哪会觉得是操心,皇上也心疼这个孙儿得紧,有他在这里,总能让人都开心。月儿,你真生了个好儿子,我就没你这样的福气。”对她笑道,示意让额真赐坐。
“这个……”她有些不安地瞅了下暖阁里的宫人。
瞅了额真一眼,她会意地摒退左右,带上门退了出去。
“皇嬷嬷是我们王府的菩萨一样的恩人,王爷一直惦记着您的再造之恩。”这丫头说着说着就跪了下来,让我措手不及。
“哪有这么严重,快起来!”唉……这丫头身子死沉。
“这些年来您对弘历的好,王爷和臣妾都暗自铭记,总想着有一日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