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宠妃邢岫烟-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三夫人九月十五来上香时,也一样亲自上门来取,当那幅观音像展开在眼前时,只觉满室寂静,何三夫人及她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全震惊了。一展开时,这幅观音像好似会发出佛光似的,但见观音栩栩如生,宝相庄严,白衣层层叠叠,衣袂飞扬。脚下莲花座台,旁边侍着金童玉女,眉目如画,笑容可掬。
细看,发现绣工精致,针法细密,用色清雅出尘。
何三夫人不禁赞叹,深觉这幅观音像值了。邢岫烟母女收起了观音像绣画,用专门制作的绸缎包放好。邢岫烟又取了一个儿童肚兜、两条绣了红梅的手绢、两个荷包出来,说:“原是买了线来绣这画图,却又剩下许多线来,便是做了这些小玩意。像夫人这样的尊贵客人,我每次都是专门买了物料来单做的,再没有那余料做别的东西另卖给他人的道理。然而余料扔了可惜,这些小玩意当是这件活的赠品,夫人要不嫌弃留着赏人吧。”
何三夫人本就是被那幅观音像给惊艳了正自开心,听了邢岫烟这话更是满意。人总是有这样的心理,喜欢自己的东西不被别人占去,喜欢私人订制。又见那孩童肚兜的用金线绣着福字,做工比之家里的绣娘是的精细多了,总觉她的绣活灵逸非凡。
大小差不多也是家里的哥儿合适的,这份心更让她感动,余下手绢、荷包也是佳品。
第10章 肃宗赐恩林海()
何三夫人拉着邢岫烟的手,说:“邢姑娘果真是蕙质兰心,这个年纪更是难得。”
说着示意嬷嬷取了银票出来,却是拿了三张五百两的银票,何三夫人笑着说让她不要再推辞了。
邢岫烟说:“多出来的银子,我原不该拿,但夫人盛情,我若推辞又显得太过矫情,岫烟惭愧,只得受了。”
何三夫人笑道:“合该是你得的,这样年纪却如此心灵手巧,当真是有福气。”
何三夫人是见她眉清目秀,双目湛然,肌肤胜雪,虽只11岁,却是个小美人了。
邢岫烟送走何三夫人后,邢李氏才敢露出激动神色来,说:“烟儿,三夫人多给了300两呀!之前我还觉得多做那些小玩意儿浪费,原来还有这些门道。”
邢岫烟说:“何家是巨富,老夫人做寿,几房人都是有攀比着送礼的,1200两比起其他房送的礼品怕是也并不算贵的。他们这种人家最要脸面了,何三夫人只是乡绅之女,与其它房的夫人比起来不算有钱,这就要比用心了。发现东西合心意,给个1500两,既是给我们,也在抬她自己。她又怎么会不愿给呢?”
邢李氏笑道:“还是闺女聪明。”
却说在乾正三十三年元月初一乾正帝禅让给七子,当年并未改年号。一年时间悄然而过,新帝登基一年,方改年号承乾。
承乾元年,新帝在朝堂已渐成势,虽然仍是老圣人的人势大,但是不少人明面上是老圣人的人,暗中已投靠了新帝。
又听闻春时,新帝巡狩河西围场,亲猎白虎,献于上皇,上皇大悦,称新帝果是天命所归。
此事于百姓间流传,其时大周建国已经近70载,历经四帝,但是除了太。祖之外,太宗、高宗都武勋平常,此时新帝能猎白虎,百姓纷纷传言他有太。祖遗风。
至秋时,这些传说早就盛于姑苏市井之中。
岫烟刚又接了个绣金刚经的活儿,是要送给知府大人家的老太太的,生意还是何三夫人介绍的,何三夫人认识的都是“大款”,他们看过字样后直接说1500两起价,若是绣得好到时可以给更多。
她今天跟着父母亲采买针线和布料,邢忠去与人谈购买姑苏城内的院舍的事,如今手底有几个钱了,一直租住在蟠香寺边也有些不像话。到时女人家抛头露面去谈这些不太好,由邢忠去谈。
母女俩进了一家酒楼吃饭,现在她们有钱了,下个馆子也花不了多少,换换口味也是新鲜,她们不过是农家女,并非大家闺秀,自然是能常出门的。
酒楼里却正热闹,说书人是把新帝猎虎的事化成一个比武松打虎更奇的事了。
岫烟暗笑:怕是这个皇帝让人弄了只半死的老虎在围场,他只扑上去打死虎吧。皇帝这种生物,还能有多少节操?为了立威,什么手段不能用呢?连封妃造省亲别墅吸光勋贵们的家底,再把这些人打下来这种缺德的方法都用。说明了是为了生存卖身,皇帝更志存高远,为了江山卖身。
不过,现在也不知贾元春封妃了没有,省亲别墅造了没有。按说妙玉进京去牟尼院时,贾元春就差不多已经封妃,次年元宵就是省亲了。这时林如海差不多已经快死了吧。
此时值十月中旬,原该在九月初三去逝的林如海却还没有死。
林家书房,林
如海盯着一个中年文士,对这个中年文士他打心底有些畏惧,这个只有举人功名的人,若是正式进朝堂怕是要被很多进士瞧不起的。
然而他却是当今圣上的密使,也不知圣上是从哪里挖出这么个人来。林如海有所接触,发现此人之所以靠不上进士不是才学不够,而是他才学太够了,他信仰的不是儒家,而是法家和纵横之术,甚至是阴谋,他过来让清理江南的前峰定的总计策当真毒辣之极。
江南各地,官场倾扎,每一个外地官员要站好脚跟都需护官符,一些世家大族手中握着江南的土地,虽然大周是灭明立国的,吸取了明朝的教训,规定什么样的身份的官宦可以拥有多少亩免税的土地,又有多少亩的普通收税土地,而超过定额的土地却要增收三倍田赋,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大地主大世家可以释奴,把土地名义上挂在已经是平民的奴才名下,控制着大量的佃农,如果新来的地方官不给这些大地主大世家的家族的面子,那么他的税收就很难收上去。而税收完成情况又直接关系到吏部的考评。
江南文风犹胜,有传统文人家族互相联姻的,又有勋贵世家在江南置业的。江南差不多不是他们家的人,就是他们家的奴才或佃户,握着土地,等于握着那些人的生存权。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在江南这一带,这些世家勋贵就是皇帝。大周建立近七十年,曾经前明出现过的土地问题却率先在江南爆发,并如脱缰的野马一样,越发失去控制。
林如海是老圣人的心腹,在江南为官从知府做起,又做了巡盐御史三年又三年,对于江南各家的情形很清楚。
去年,林如海就秘密接见过新帝的特使,新帝传来的话很明白,到这份上想死还是想活。现在不投效,将来他没有价值时就迟了,而他唯一的女儿林黛玉孤苦无依怕是得不了好。
林如海如此精明的人哪有不明白新圣人和老圣人之间的区别:一个是朝阳,一个是夕阳,老圣人就算现在还把控着朝堂,但是他是熬不过新圣人的。其实已经有许多原老圣人的人暗中投靠新圣人了,用投靠其实也不恰当,皇帝是天下之主,名正言顺。
林如海身边跟着圣人的暗卫保护他,他用一年时间调查出扬州一带的田庄与那些大族的关联,又秘密收集着那些大家奴才的把柄,整理成册。
黎魏收好四册密档,层层保护,说:“那些有用的人和证据就要靠林大人暂时控制保护,不要打草惊蛇。”
林如海说:“我膝下唯一幼女,将来我不论如何,还请黎大人多加照应一二。”
黎魏淡笑道:“林大人放心,圣人无意与一弱女为难,况且,将来林大人立下大功,圣人还有重用。”
林如海叹道:“我这身子,怕是不成了”
黎魏看了看他面色,说:“你不过早年积毒,胡太医正为你清毒,总有康复之日。你也才过不惑之年,调养好身体,传下个香火,将来才无愧列祖列宗。”
黎魏看看林如海的状态,想起皇帝亲自嘱咐的事,若是他看着像是难熬过去,就把那个盒子给他,如果林如海无事,就原封带回。
林如海万分没有想到今上还给他这样一个精巧的盒子,打量了半晌小心打开,见是一封密封的信。
林如海打了开来,只是寥寥几列字。
“盒有夹层,内有秘药十粒,每3日和清水服一粒,一月后应能大愈。此药珍贵,朕因机缘偶得二十颗,赐尔十颗。望卿保得性命,护得幼女,林家不至绝户。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11章 林如海指点贾琏()
翌日,却是刚好贾琏送了林黛玉抵达扬州,父女相见两眼泪汪汪。林如海发现,黛玉瘦得着实让人心疼,问及贾家生活,黛玉还处处拣好听的讲,林如海更是心痛。早有皇帝给的暗卫传来些京城的情报,就算林黛玉进府走的是西角门,贾母巴巴地让他把人送去,连个院子都没注备,让她和一个外男挤在碧纱橱里。府中在敏儿孝期穿红戴绿也就罢了,也未让黛玉守孝。他明明信中附上两万两银子花用,贾府上下却谁人也不说,只说她是一针一线都是用贾府的。这是哪门子的好呀!
如果他死了,他唯一的女儿只怕会没有了活路。
他必须活着,也必须在圣人动手之前在江南稳住,表面上也让老圣人安心,为圣人快刀斩乱麻地清理江南争取足够的准备时间。
新圣人本来已是天下之主,他身为臣子应该效忠于他。况且,他能启用黎魏这样的狠人,又看得清江南问题的根本就在土地上,这样的君王虽然狠,却是真正有为的君王。左右他五服内没有亲人,只有黛玉一女,跟了这种君王干,将来就算是如韩信一样被鸟尽弓藏,也是现在窝窝囊囊地死强吧。若能重用他十年,将来就是如韩信萧何,那也是能标炳史册的人物,况还留得了时间刚好能看着黛玉出嫁。这怎么都不会吃亏。
林如海想着那个盒子,心头热乎乎的,涌起强烈的生存欲望。这种计算,让林如海觉得只要能现在活过去,他就轰轰烈烈地干了,人生不过一个死字,但是怎么死的结果却是不一样的。
林如海当晚偷偷取出那夹层中的药丸,只闻了闻,一阵清香扑来,心旷神怡。他用清水服下,半晌只觉腹中一团火热,然后慢慢的热气散开来,整个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绵绵不绝,一刻钟后再又传到全身上下,只觉暖洋洋的舒服无比。最后却全身内外越来越热,他肺部骚痒,急切地咳了起来,一声声咳着,喉间一股腥味,一大口腥臭无比的黑色浓血痰吐了出来,肺部瞬间轻松了许多。
呼吸了几下,他又发现身上粘腻无比,他摸了摸,竞是一层污秽,身上一阵酸臭。
林如海不禁惊骇无比,以他探花郎的才智,有些明白这药的强大威力了,这是能强效的去除积在体内的毒素。
他只服用了一颗,就有这样的功效,此时他虽然又饿又渴,精神头却好了许多。不由得心中喜悦,若是以前多有几分无奈投靠新帝,此时却对新帝感恩戴德了。
林如海叫了水洗澡,次日已能下床,胡太医给他诊脉时也大奇,说他脉像较之前好了不少,听他说感到饥饿更是大喜。能吃就是能把亏下去的身体补回去。
林如海就依照着皇帝之言,隔三天服一粒,从初时的吐出一大口黑浓血、身上排出许多污淖,服了第五颗时他已不会吐痰,只出了薄薄一层的身泥。此时半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