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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红楼]宠妃邢岫烟-第206部分

小说: [红楼]宠妃邢岫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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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睿抚了抚石慧的头,说:“小慧长高了。”

    石慧却看了看他,说:“没有呀,从前只到你的肩膀,现在还是到你肩膀。”

    刑岫不禁轻轻掩了掩上扬的嘴角,石睿笑道:“我们都长高了。”男子到19岁还会长高倒是正常的。

    石慧也没有问他功名俗事,只说:“福建好不好玩?那边东西好不好吃?”

    石睿笑道:“我可没忘了答应你这猴儿的‘大事’。”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便要与她带回来,就是石慧最大的事了。

    石慧果拍掌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石慧又跳到邢岫烟身旁说:“邢姐姐,你与我一同家去吧,哥哥给我带了好吃的好玩的,我们一起吃一起玩乐呵乐呵。”

    石睿本是被君子非礼勿视教育长大的,遇上女子他通常不去看人脸,刚才作揖也没有抬头看脸,只是觉得她一身朴素青衣,身形窈窕。这时见石慧闹开,不由看去,却怔住了。这是一个极美的豆蔻年华的少女,特别是一身轻灵的气质,青山隐隐、云烟渺渺,身上却没人冷傲孤高之感。

    石睿不敢多看,收了目光,刚才见少女盈盈星目,到底是血气方刚少年,心头难免是一热。但他自小教养极严,为人方正,不是那浪荡子,因有这荡漾越发自持。

    却听邢岫烟笑道:“你们一家人团聚还来不及,我又去做什么?你若有心,后日带些来与我瞧瞧,我便念你一番情谊了。”

    石慧笑道:“好姐姐,若我是个没良心的,后日我来你把我扫出去得了。”

    邢岫烟哧笑道:“我可不敢,你有哥哥,我没哥哥。”

    邢岫烟是一介民女,而她是官家小姐,她不说你是官家小姐,我是卑微民女,却说你有哥哥,我没哥哥,这也极对了石慧的胃口。

    石慧拉着她的手臂说:“好姐姐,那我把哥哥分你一半,以后我哥哥就是你哥哥,那旁人要是欺负你,你也有哥哥了。”

    邢岫烟说:“石公子又不是你的物品,哪能分得?好啦,你快跟着石公子家去吧,石太太怕是等着心急了,我可不做这碍你们骨肉团聚的恶人。”

    邢岫烟说话亲近,让石慧高兴之余,石睿也忍不住偷偷瞟了她一眼。

    却见她福了福身,转身径自离去了,石慧只冲她背影响:“邢姐姐,你等着我哦!”

    邢岫烟也没回头,只举着手随意挥了挥表示再见。

    石睿脸都绯红了,怔怔看着佳人背影。

    若说她是粗鄙之女却又不像,若说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她是特立独行的灵秀,攫取人的目光。

    在马车上时,石睿还在出神想着女子的容颜,一颦一笑,石慧还在吹嘘着“跟着邢姐姐学针线,女红课也不会那么难熬了。”

    石慧还拿出“作品”来显示,一条是邢岫烟绣的帕子,一条是石慧学着邢岫烟的作品绣的帕子。也就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石慧却觉得进步多了。

    石慧还得意地说:“母亲终于承认我绣的是花,不是豆腐渣了。”

    邢德全和两位姑姑是比猪队友更加可恶的人,那是三个无赖,和无赖是没道理可讲的。

    邢忠夫妻叫邢德全和邢家二姐三姐把截留的订金全拿出来,他们好上门道歉平息这事。但那钱进了三人的口袋哪里还有出的?他们死活不肯。

    邢忠也老泪纵横,说:“罢罢罢,叔父养我一场,张罗我成家,现今我陪上了唯一的女儿,算是偿还他的恩情。你们拿着那钱且去吧,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你们再不必找我。”

    邢德全等三人确定邢岫烟已经瞎了,再无可能为他们刺绣赚大钱,悻悻回江宁县,此事且不提。

    邢家三兄妹自己收着银子不放,邢李氏和邢忠却还要收尾。邢李氏悄悄从柴房的一块青砖下取了这两年邢岫烟赚的钱,拿出了九成来,夫妻俩带着银两前往各家偿还订金。

    姑苏的一家道歉偿还之后,杭州知府徐家也要还,这路途却远,夫妻俩只得再跑一趟。由于是徐家二太太回姑苏娘家时,邢二姐接得活,所以要和女眷打交道,邢李氏也不得不去。

    出发前,邢李氏叮嘱她们好生照料小姐,又安慰女儿好生吃药,太夫也没有说治不好,也不定哪天好了。

    “小莲,你在哪儿?”小莲是她家里买来的一个丫头,小菊跟着母亲去杭州了,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她,她午睡了起来却不见她的身影。

    “小莲”哪了一阵没有人应,她摸出了门口。夏日里她睡了一阵身上有些粘,想让她烧点热水洗澡。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近,她竖着耳朵听,脚步声显示有好几个人,邢岫烟久没有听到人出声,但是脚步声明明停在那。

    “几位客人,不知有何贵干?”邢岫烟心里有些害怕,不会是什么歹人吧?

    忽听一个男人问道:“你真瞎了。”

    听到这个清冷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她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邢岫烟苦笑,说:“我确实瞎了,不用阁下提醒。”这人说的话虽不好,但声音清冷,好似自有一股正气,不似歹人。

    那男人冷哼一声,说:“你这般作死却没死算是幸运的了。”

    “什么?”

    “说你活该,没用。”

    邢岫烟虽怕却也恼,道:“阁下是何人?我往日与人并无怨仇,阁下何以寻上门来如此讥讽于我?”

    邢岫烟没有得到回答,却忽然感到有人走近,身上隐隐散发着说不清的好闻气息。

    忽然感觉后领被拎起,这人竟然将她拖回屋去,邢岫烟怒了,道:“你是什么人?究竟意欲何为?”

    那人冷哼两声,问:“家里没有人吗?”

    邢岫烟被这样拎小狗一样对待,还被人不当人,不禁火道:“你才瞎吧,我这么大个人,你瞧不见呀?”

    那人说:“我来得急,没有那么多时间,你还是快点让你父母出来。”

    邢岫烟吃惊,问道:“是邢德全他们又犯什么事了?你们明知他还不起,干嘛还要借他钱?你真别找我们了,我们真的没钱了。以前是赚了一点钱,但是被他们连累得毁约,那些钱都拿去赔偿了。”

    徒元义提起她的衣襟说:“我讨厌你跟我鸡同鸭讲。”

    徒元义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虽然年纪尚幼,但仍和灵魂有七分像,甚至更美丽。她到底修行百年,身负灵力,只不过从前她平日只修基本功和几下她认为很厉害的三脚猫,用着莲藕作的身体还好,但是附着血肉之身她更不懂收敛修习灵力。她还反其道为之,废神去做刺绣,幸好他早些发现她,而她因为邢家三兄妹威逼而瞎了。要是让她自己慢慢透支灵力,只怕要提早死了。

    徒元义有几分他陌生的复杂恼怒,初相逢时不禁发作起来。一边是她不爱惜自己,总是为了好不相干的人去消耗自己的命;一边是他这些年竟然这么思念他,这不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也不是他重生的目的。

    她让他好找,几年内他都快绝望了,人海茫茫只怕今生都难找到。

    按照他在那洞府习得的则法,异世灵魂存于一个时空,如果有相和的身体,而原主正值脆弱之时就会去夺舍重生,如果没有那么还是游魂。虽然对于原主太过残忍,可是物竞天泽也是大道,灵魂相和其实只怕灵魂还和原主有关,比如转世、同源等等,同一时空只有留下强者。当时看她提前被法则大道压迫化为一道白光,他是欣慰她能重亲做人的,所以一直派人找她的转世。

    这时,邢岫烟却是大急,道:“你干什么?”哪有男人这样提女人的前襟的,若有似无地碰到她发育中的胸脯。

    徒元义也发现了这时的尴尬,松了手,压下恼怒,心思却有些飘荡。

    徒元义叹道:“算了,跟我走吧。”

    “去哪?”

    “治眼睛。”

    “你是大夫?”

    “不是。”

    “你很无理取闹”

    他听了这个她“说书”时常爱用来形容人甚至事物的词不禁笑了,说:“我既这般了,你待如何?”

    能如何?

    形势逼人,冷静后只得服软:“阁下,请你放过我吧,我身上没价值了。”治好她的眼睛,会不会像传销一样禁制她,然后逼她不断刺绣,好谋取巨额利益?现代人的想象力还是有的。

    徒元义说:“我放过你的话,你会作死。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没我的话,你左右是个英年早逝。”

    他大掌拍下来,触及她的发顶却轻了,只温柔抚摸,说:“秀秀乖,不闹了,我赶时间。”

    邢岫烟如遭电击,道:“你是变大叔?”她生生吞回那个“态”字,虽然在她心里,“变态大叔”已经是一个“爱称”了。

    “我有那么老吗?”徒元义凤目阴熠。

    邢岫烟也没有计较他的不服老,只扑了过去,习惯性地抱大腿,哭道:“叔叔呀!秀儿真的好惨哪!真是有千万把刀子捅我的心呀!叔叔既然也在这个世界,怎么现在才来看秀儿呀!”

    她矜持不住,她身为姑苏第一绣娘,摸出了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是上好的锦缎。这是古代,衣服不是能乱穿的,就如她这样的平民,尽管见过许多好料子,但她只能穿棉麻。穿着上好的锦缎,说明叔是达官贵人,再想大叔的本事,就算混到一品大员只怕也不是难事。

    现在她瞎了,也无以为生,将来荣国府一倒,不能借邢夫人的虎皮,邢忠夫妻只怕也难护住她平安。

    一个一百二十年相伴的叔叔师父,不靠他靠谁去?

    多少年摆出古代女子的大方得体优雅举止,但此时只怕还是老招数有用。

    眼泪就着他的昂贵衣服下摆擦了起来,徒元义咳了咳,凤目一瞟四周,御前锦衣卫扮的随从忙转开头,当作没看见。

    他轻轻提了提脚,说:“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

    见她凄凄惨惨如被丢弃的流浪狗,还是条瞎狗,他不由得心软,温和扶了她起来,擦去她的眼泪,说:“不哭了,我会治好你的眼睛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的吗?”邢岫烟抓着他的手。

    “我何时骗过你?”

    “经常。”

    “放肆!”

    “好师父,你能别骂人吗?我已经很惨了”

    他叹了口气,说:“你跟我走吧。”

    “可是我爹娘去了杭州,只怕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邢岫烟犹豫,她是很想去医眼睛,但现在毕竟不是孤魂,有爹有娘。

    徒元义江南一行其实有很多事,他微服出来,除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邢岫烟之外,就要看江南势力的洗牌情况。

    他也曾听她说过,她生前是姑苏人,这才抽空亲来一趟。

    贾母看向贾琏,心中虽然一想到元春封妃就兴奋,但是想到当初义忠亲王和他一党的人的下场也难免胆寒,贾政也不禁腿软退缩。

    贾赦却因为贾琏一句“某某娘娘的大伯父未竟比得上一等将军”而有些深思。

    若是成功,他是个大伯父,而政老二却成了娘娘生父。明明是他担了最大的风险,最后得最大好处的却是政老二,凭什么?他现在什么都不干是一等将军,冒风险干了有两个结果,一是失败丢掉性命,二是成功帮助政老二当上国丈,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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