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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宠婚甜蜜蜜:老婆,二胎来一个-第368部分

小说: 宠婚甜蜜蜜:老婆,二胎来一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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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时遇深深地吸了口烟,朝窗外吐出层层青白色的烟圈,在缭绕的烟雾里,他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

    天色渐渐暗下去,直到夜幕降临,欧阳文静看到不少进出军区的车,就是没有晏时遇。

    六月下旬的天已经趋向炎热。

    欧阳文静站在路边两个多小时,除了腿脚泛酸,额头覆上一层薄薄的汗珠。

    一辆军用越野车从军区里面驶出来,欧阳文静眼角余光朝驾驶座瞟了瞟,确定不是那人后,又伸着脖子往门口瞧,倒是越野车开出一段路后忽然停下,然后慢慢倒了回来,停在欧阳文静的旁边,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

    欧阳文静认出对方正是云南那晚在楼下跟晏时遇讲话的上尉。

    “你怎么在这里?”姚烈讶异地瞅着欧阳文静,跟着她转头往军区里瞅了瞅:“等人呢?”

    长得好看往往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加上欧阳文静跟晏时遇有牵连,姚烈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欧阳文静。

    欧阳文静看着他,像看到了黑暗里的曙光,立刻跑到车边问他:“晏时遇呢?他是不是在里面?”

    “……”

    姚烈怔了下,没料到这个小姑娘会直呼自家头儿的名字,他本就对她的身份好奇,这下更按捺不住了,但还是先回答了欧阳文静:“二哥本来是在的——”

    “什么叫本来是在的?”欧阳文静急了,小姑娘眼圈红红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哎哎,你先别等,听我说。”

    当兵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哭。

    姚烈忙道:“本来是要跟我一块儿走的,后来碰到以前的战友,被请去人家里吃晚饭了,应该是从南门走的。”

    “他哪个战友?”欧阳文静问道。

    姚烈说了一个名字。

    她神色茫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晏时遇任何一位战友。

    “不认识?”

    欧阳文静没有说话。

    姚烈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以为她是有急事,主动道:“要不你给二哥打个电话,他们的车应该还没开远,折回来应该也挺快的。”

    “要不你给二哥打个电话,他们的车应该还没开远,折回来应该也挺快的。”

    “他不是一直都关机吗?”欧阳文静说道。

第1288章 番(203)() 
“关机?没吧……”姚烈将信将疑地从裤袋厉掏出手机,一边点开通讯录一边道:“我中午还跟二哥打过电话,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没电。”

    欧阳文静因为他这句话神情恍惚,晏时遇没有关机,但她却打不通他的电话。

    如果说之前是她自己在逃避某种可能,那么现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所以她跟姚烈报了一遍晏时遇的手机号码。

    “二哥调回来后就换了号码,你难道不知道吗?”姚烈操作着手机,又抬头瞄了她一眼。

    “……”

    手指蜷起抠着车窗边缘,欧阳文静看到手机亮起的屏幕,在姚烈正准备打电话时,她突然开口说:“不用打了。”

    姚烈扭头,讶异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其实我找他也没什么事。”欧阳文静有些强颜欢笑,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不打扰你了,你先走吧。”

    “真的没什么事?”姚烈不放心把娇滴滴的小姑娘大晚上搁在路旁:“那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前面就有站牌。”

    上了公交,欧阳文静坐在靠窗位置头贴着玻璃,看着从视线里闪逝的繁华夜市,思绪万千。

    那人把号码换了,多少有点躲避她的意思。

    欧阳文静回到欧阳家,欧阳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保姆在厨房里洗碗,老人家摘下眼镜瞅过来:“去哪儿了?”

    “小姜说,你从池家出来就跑得没了影。”

    “没去哪儿,就是突然觉得闷,在附近逛了逛。”欧阳文静杵在客厅门口,整个人情绪不是太高。

    “随便逛逛都能逛几个小时?”欧阳老爷子佯作生气地瞪她,语气却尽是关心:“阿姨特地给你留了饭菜,没吃进去吃点。”

    欧阳文静没什么胃口,就谎称自己在外面吃过了。

    “对了。”欧阳老爷子叫住准备上楼的孙女:“你再送一盒猕猴桃去你张爷爷,这会儿他应该在家。”

    欧阳老爷子口中的‘张爷爷’是他老朋友,也住在这个大院里,只不过在西门那边,平日里两家都会互相送吃的。

    欧阳文静拎着猕猴桃去张爷爷家,按了门铃,来开门的却是个穿军装的青年,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对方手还握着门把手,瞧见门外的小姑娘愣了下。

    “我找张爷爷。”欧阳文静举了举手中的猕猴桃,说明来意。

    张继了然地点点头,露出友好的笑,同时让开了身子:“我爷爷刚跟我奶奶出去散步了,你先进来吧。”

    在玄关处脱鞋时,张继突然试探地说:“你是文静?欧阳家的孙女?”

    欧阳文静抬起头看对方。

    “忘了吗?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我那会儿爬枣树,你每回都守在树下让我给你一些。”

    对幼时的事欧阳文静记得不多,欧阳铭跟池眠的争吵几乎充斥了她的童年,以致于张继现在提起,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但还是扯了下唇角,附和地说了句‘是吗’?

    “是啊,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大了。”张继感慨地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我来拿就行,你去客厅。”

第1289章 番(204)() 
欧阳文静走去客厅,然而在拖鞋触及地板上由客厅里泄出的灯光时停住脚步,因为她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

    任她怎么也想不到——晏时遇会出现在这里。

    客厅里开着电视机,他坐在沙发上抽烟,颀长结实的上身往前稍顷,姿势很随意闲适,两长腿几乎占据了茶几跟沙发间的空隙,欧阳文静瞧过去的时候,他正一边弹掉烟灰一边抬头看电视节目。

    欧阳文静的鼻子突然泛酸,眼眶温热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那人忽然朝这边侧头,也看见了她。

    他的眼神格外平静,没有丝毫的诧异,望着她就像望着个初见的陌生人,在他的目光里,欧阳文静没找到任何她猜测过的再见他时会有的情绪,这一刻她恍然大悟,原来寝食难安的只是她一个人。

    张继已经从厨房出来,瞧见欧阳文静:“怎么不进去?家里没饮料,喝白开可以吗?”

    欧阳文静逼着自己从客厅拉回视线,转头看向端着水杯的张继。

    她的声音极低:“不用了,我回家去了。”

    “怎么刚来就走了?再坐会儿,你张爷爷他们就回来了。”张继瞧了眼客厅里,以为欧阳文静是怕生,歪着头跟她挤眉弄眼:“那是我的战友,一个连出来的,不是坏人,小姑娘别害怕。”

    欧阳文静被张继半推半搂地进了客厅。

    张继问她高考情况,欧阳文静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据实道:“还行,超出一本线9分。”

    “不错啊!”

    张继在晏时遇身边坐下,扭头拍拍老战友的肩头:“我记得我们那会儿的高考,跟他们的体制应该不同吧?”

    “当时班上几个成绩好的都去读了中专,剩下的奋斗三年再参加高考,哪像他们现在这样。我们那时候做作业碰到难题想破头,他们现在只要上网百度就知道了,这么一说,咱们还真是又老又落伍,跟现在的年轻人没法比。”

    ……

    “一个体制一代人,确实不能跟我们那时候比。”欧阳文静听到晏时遇迟来的回答。

    再听到他的声音,恍如隔世。

    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绪破空而来,直击她的心脏,心口出现道道细微的裂痕,她不由握紧了手里的水杯。

    “时间还真是过得快,上次我回家看到你还是个小丫头,直到我的大腿这边。”

    张继比了个手势,大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欣喜:“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喜欢我那身迷彩服,拽着我的裤子不放,硬是让我脱下来借给你穿两天,还拿了我的油彩笔把我家墙壁画得到处都是。”

    张继还在说着什么,欧阳文静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她抬起头,不由自主地看向晏时遇,发现——他也正望着她,深刻的五官线条,眼神无情无欲的幽沉。

    欧阳文静终究没等到张老回来,她放下水杯起身:“我想起爷爷还在等我,得先回去了。”

    “这样啊……”张继没有再刻意挽留她。

    换鞋的时候,欧阳文静又听到客厅里张继的说话声:“你也走了?我看时间还早呢……”

第1290章 番(205)() 
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回答的,很快,两个男人从里面出来。

    张继见欧阳文静还没走,便道:“文静你等等,时遇也要回去,让他开车顺路捎你过去,省得走这段路。”

    ……

    等送走两人,张继转身进门,忽然拍了下脑门,又掉头看向那已经开远的车子。

    这两人好像是姨甥女的关系吧?

    刚才在里面也不见他们打招呼,而且,他也隐约发现两人好像都在避嫌,连话都没说一句,怪得不行。

    ——

    车子停靠在距离欧阳家有几步路的僻静处。

    欧阳文静坐在副驾驶座上,在引擎声消失后,她依然没有动,本来有许多疑惑想要质问他,可是真的跟他独处了,她发现自己连最起码的开口都做不到,只是心神茫然地看着前方大片灯光下的树影。

    她又想起了在云南的那个吻。

    良久,幽幽地开口:“你从云南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给你打电话也不通。”

    车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但欧阳文静也只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气息,她红着眼圈转头,看着旁边沉默的男人,异常的委屈:“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这句话,她曾经也说过,只不过已然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如果你忘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晏时遇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卷起的衬衫袖子,麦色的小臂几道青筋凸显出来。

    欧阳文静突然想破罐子破摔,她盯着他晕在朦胧路灯光里的侧脸,吐字清晰地道:“你吻了我,在云南的那个晚上,是你不顾我的意愿吻了我。”

    他依旧没有开口接话。

    眼底涌上泪光,欧阳文静怔怔地看他:“你是不是想不承认了?陆岳堂说得对,男人都是绝情寡义的?”

    晏时遇喉结上下耸动,车内是他低沉又郑重的嗓音:“你说得对,我不仅绝情寡义……还卑鄙无耻。”

    “你说得对,我不仅绝情寡义……还卑鄙无耻。”

    欧阳文静的眼睑涨疼,知道他说自己卑鄙无耻指的是什么,不愿他这么形容自己,她抢在他再开口前说话:“不管你的事,你不卑鄙无耻,是我的错,跟你没有关系……”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成了喃喃自语,刚才强行压制的泪水终于如山洪暴发。

    这一刻,欧阳文静觉得自己的思想瞬间成熟了,她不再执拗得抓着某个点问为什么,单凭他的一句话,或者说是一个词就懂了他的意思,她想起了那天操场上陆岳堂说的话——男人会吻一个女人,不一定是因为爱,也有可能是被引诱。

    哪怕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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