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甭想后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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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住,这小子竟然不走了,每天和哥哥下着我给哥哥做的象棋,虽然知道这是我做的,很是不屑,不过,您就别下啊!还每天和哥哥下得不亦乐乎。
这小子总是会和我唱反调,不过经常我被气得直接动手,而他总来句:“君子动口不动手。”
某日,我站在亭子里附庸风雅:“啊~~一行白鹭上青天!”
恰巧这小子从这儿过,要去哥哥那儿下棋,他停下来,嗤笑一声:“你患眼疾了,那是大雁。”
再例如,哥哥教我文章,给我讲解的时候,我总是笨得听不懂。这时候,木大公子小鱼儿总会来这么一句:“看见你以后,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我擦,谁不知道你是整个木州最聪明的人!除了我老哥以外!
看着哥哥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拍着胸脯对他说:“哥哥放心,只要有我在,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绝对会以我微弱的光芒,去照亮还存在的一丝希望!”
哥哥欣慰的点点头。
小鱼儿杏眼瞥了我一眼,幽幽叹道:“自己像鬼火一样,还企图照亮别人。”
“你非得让我动手是不是?”这孩子能不气我吗?不就智商略微比我高了那么一丁点儿!
日子就在我跟小鱼儿斗嘴中以及哥哥给我讲授文章中度过。
这天,哥哥在给我授课,我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实在忍不住,我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哥哥摇摇头:“碧儿,明天我们就启程去皇城外的枫麓山,只怕这一去,就再没有太平日子了。”
我嘻嘻一笑:“哥哥,我去当夫子了,你愁眉苦脸干什么?等你腿好了,你再应聘,我俩一起当个夫子!”
“碧儿,你该知道‘枫麓书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去了那里,就不仅仅是简单的师生关系。”哥哥忧心忡忡的望着我:“况且,你这身男装,虽然没什么破绽,可那毕竟全都是男人,我怕……”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和老爹吗?夫子不是能分到自己独立的院子吗?到时候,你和爹爹就住院子了,咱们一家三口,小日子照样滋润。”
哥哥摇头失笑:“碧儿,还没当上夫子呢,就想着分院子了?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也不看我是谁教出来的!状元是白考的吗?”我特得瑟的说完,才发觉哥哥脸色有些变了。
我也是脸色迅速一冷:“连荣!我不会放过他的!”
哥哥握住我攥紧的拳头;“碧儿,现在不是顾自己小事的时候。”
于是,我们就这么上路了,关键是,木连鱼,这小子竟然也跟着我们上路了!
雇了辆马车快速行驶了五天,终于在我快要被颠散架之前,到了!
我把老爹和哥哥在客栈安排好,自己一个人上了枫麓山,前往我即将工作的地方——枫麓书院。
这也是我命运的转折点,在这里,发生了一系列我想都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枫麓山,位于进入皇城的必经之地,地势险要,背临悬崖绝壁,山峰高耸,绵延数十里,有几分仙家宝地之姿。
山中四季长春,终年绿色不凋,百花齐放。枫麓山中云雾缭绕,参天古树,比比皆是。泉水潺潺,有无数温泉,无数幽深碧潭。
山里走兽飞禽,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即万物之灵气,故,玄景国最大的书院,最有名的书院,由朝廷督办的书院,坐落在此——枫麓书院。
这枫麓山不仅仅是景色和书院是一绝,另有一绝,就是著名的佛教圣地——枫麓寺。
枫麓寺深藏于密林山间,和枫麓书院毗邻而居。再往南十里,另有一山,山上有书院——沁雪书院。不同于枫麓书院,沁雪书院里招收的全是女学生。
或许是每日清晨,隔山头的枫麓寺传来的晨钟和袅袅的读书声洗涤了人们心灵,有或许是枫麓上常年缭绕不散的灵气,致使枫麓书院出来的学生,个个是人中之龙!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竞相争传枫麓书院有仙家庇护,所以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只要稍微有点人际关系,有点钱的,都毫不犹豫,挤破头,也要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枫麓书院。
由于枫麓书院名声大噪,一跃成为四大书院之首。书院由官方广聘诸多名师,仅此一项,就可彰显枫麓书院的特别。
此时虽是夏末,天气仍然炎热异常,不过我一进入枫麓山脉,顿觉清风送爽,更加喜欢上这个景色醉人的地方。
枫麓书院和枫麓寺外百花竞相争艳,花香飘百里,空气中充满清香,游人一如其中,必然陶醉忘返。
小溪中落花逐流水,点缀成一条香溪,花瓣飘荡其中,浮浮沉沉,远远看去,竟如一条色彩斑斓的彩带,加之小溪周围的青草绿苔,参天古树,仙境亦不过如此!
我打量一下,顿时被周围的人群吓到了,来应聘夫子竟有百人之多!不过,据我所知,这次,枫麓书院只招收两个夫子。
周围这些文人明显都是文雅之士,或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谈天论地,或独自欣赏着美景。等着枫麓书院的大门开启,等待着他们或者说我们的未知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墨迹了这么久,终于快到了
☆、21 变故横生上书院(八)
我迈着雀跃却刻意压制的脚步,沿着一条长满青苔的青石台阶路径往上走。书院的规划相当整齐,台阶两旁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都是一个个独立的院子。整齐划一,大小布局大致都相同,白墙青瓦,竹篱围墙,有些院子的墙头还蔓延出一枝妖妍花。
夫子和学生大多都已经到了,正在自家的院子里等着书童生火做饭,自屋顶冒出袅袅青烟。一路走上去,都能看见袅袅炊烟,阵阵饭菜飘香。我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很是满意这里的环境。
还来不及多做欣赏,已经到了山顶,书院面积很大,几乎遍布整个后山,学斋、讲堂、藏书楼、校经堂等等一应俱全。
红渠堂。
“各位,鄙人乃枫麓书院院长,孟离。各位能来我书院,不甚荣幸!各位请坐。”一声音带着儒雅却洪亮的说道。
我循声望去,但见,站在首位前的人,一拢藏青衣袍,玄纹云袖,年龄五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看上去到有几分慈祥。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怎么那么像我们学校的一个王八老教授呢?
我与众人连忙拱手弯腰施礼,生怕落于人后,给院长大人留下不好的映像。
七拉八扯,互相捧捧对方的臭脚,终于转到了正题上。
站在孟院长旁边的看起来像是训导主任的人说道:“诸位都知道,这次,我枫麓书院只招两名夫子,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位,所以,请各位有什么特长的都展现一二,好让我们择优选取。”
这话,却是很牛逼的。意思就是,我们只留下最好的!其他人,就不留了。
不过,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当上枫麓书院的夫子,就意味着那前途,那名声,那收的弟子都是人中之龙,以后弟子出名了,夫子也能跟着牛逼。
于是,大家卯足了劲儿准备,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该拿出什么样的特长,才能打动院长大人。
一二十来岁的青年率先站了出来,朝院长一拱手,道:“学生不才,请院长赐教。
很明显的,人家手脚动作快,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在院长面前展示呢。
“可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院长还没说话,就听一声嗤笑从人群中传出,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其中耻笑的意味不甚明显。
那青年冷哼一声:“你是何人?”
这时,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先是朝着院长一作揖,但并不是像他人一样含着尊敬,甚至有些看不起得意味。
他环视全场,见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着他,傲慢一笑,道:“在下柳先开。”
“柳先开?!”众人纷纷吃惊不已,我也不例外,哥哥给我说过这玄景国有名的名士。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柳先开就是菊州有名的名士,甚至全国来说,都是很有名的人。他以言辞激烈,词锋辛辣著称,抨击如今文学不如从前,人才凋零,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被柳先开当众嗤笑,众人皆替那青年叹息,恐怕此后,他的命途多舛了。就连那青年自己,此刻也是面如死灰。
柳先开柳名士环顾众人表情,不禁面有得色,捻须一笑,道:“今日,没有些真本事的,也就别来掺和了。”
果然,听得此话,居然有八十多人拂袖告辞,借口自己还有事,就开溜了。
我看到这里,真想哈哈大笑,忍不住的抖动肩膀。而且,我已经注意了一件事,就是我每次忍不住抖动肩膀的时候,就肯定会出事。
果然,那柳名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高声喝道:“是哪位才子名士,对柳某人有何不满,站出来说话!”
我心道,这些名士,还都是些心高气傲的人啊!屁!狗屁名士!所谓名士,不过是跟我们那个时代被媒体吹捧上天的明星差不多
什么潇洒不羁,放浪形骸,蔑视权贵!都是狗屁!要是真不在乎,有本事去找个山,隐居了不就行了!还搁这儿装什么屁!
我瞥他一眼,道:“大叔,你别激动。
我当然不是什么名士,如今这世道,名士才子就像街上贩卖的大白菜一样多,一捆一大把。大叔你这称呼,我可万万不敢当。”
有些看不惯柳先开的人,纷纷摇头窃笑,那青年对我微微一笑,表示感谢。院长和副院长仍旧坐在那里,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柳先开气的脸色青白,尖声道:“原来是你!刚刚一进来,我就看见你,还以为是哪个才子带的仆人!你这衣着破烂,言语粗俗,故弄玄虚,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人!”
我脖子一仰:“莲出污泥而不染,生于贫贱,长于卑污,却纤尘不染。反倒是有些真骗子,伪君子明理道貌岸然,暗里男盗女娼,不知干过多少龌龊的事。”
他勃然大怒,一声大吼,向我等展示了他超高音调:“混账东西!你区区一个贱奴,也敢职责老夫!”
一旁有个人站了出来,对我斥道:“柳先生乃菊州名士,乃我等士林人士倾慕之人,你这后生小辈,休得无礼!还不快快退下!”
我把小眼神调向他:“他说他是菊州名士,不知是士林推举?还是朝廷诰封?莫不是自吹自擂,自说自话吧?”
“你…你…你你你!”柳先开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我,‘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什么来。
我一瞪眼,道:“怎么,委屈你了?你张口闭口自称名士,也不知到底有什么能传诵后世的诗词文章?到处大放厥词,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