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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侯府有女待出嫁-第11部分

小说: 侯府有女待出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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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才福笑道:“世子爷,我听人说,谢大小姐大好了!”

    闻言,燕清岚眼里闪过惊喜,起身走到李才福的面前,语带轻快地问道:“此话当真?”谢长宁已经病了大半年,如今听到谢长宁病好的消息,燕清岚自是欣喜,未免惊喜落空,燕清岚再次确认到。

    李才福笑道:“千真万确!世子爷,荣安侯府的下人都说谢大小姐今日到庭院散步了。”散步一事,自然也是荣安侯府杜撰的,为了佐证“谢长宁”的病确实是好了。

    燕清岚唇角浮现几丝笑意,自言自语道:“好了便好,好了便好……”

    李才福是个机灵的,提醒道:“世子爷是否要上门探望一番?”

    燕清岚沉默片刻,抬头道:“我想去,但总觉得不大妥当,她的幼妹如今还未找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和谢长宁只见过一次面,还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若是说了不中听的话,可就罪过了。

    闻言,李才福点头道:“这倒也是。”

    燕清岚寻思着,谢长宁这会儿大病初愈,正是需要调理身子的时候,便说道:“阿福,你且从我的私库挑些滋补药材送过去。”

    李才福领命,退下之后麻利地备出不少滋补药材,亲自送到了荣安侯府,还带了燕清岚的话。

    这厢,谢长安拿出自己的宝剑,用干净的软布仔细地擦拭着,宝剑的剑锋依然凌厉,只有自己变得越发陌生了,谢长安自知,如今的她画地为牢,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青霜着急地穿过小院的门进来,轻声禀报道:“小姐,那燕世子的家仆送来一些补药,说是给您调理身子。”

    谢长安不咸不淡地点了下头,依然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小姐,燕世子让家仆转告您,说是幼妹虽未找到,您还是要好好保养身子,别叫父母和旁人担心……”说到后边,青霜越发小声了。

    闻言,谢长安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无限悲凉,呵,世人皆知谢长安失踪,殊不知她谢长安偷梁换柱地成了“谢长宁”,成全了谢长宁的名,也保全了荣安侯府,却将自己毁得一干二净。

    谢长宁,谢长安心中怨恨,为何谢长宁的犯下的错误,要她谢长安来承担?此时的谢长安无比地想找见谢长宁,亲口质问她,看她的良心是否会痛?!

    青霜见谢长安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出言安慰道:“小姐,那燕世子也是关心您,您刻别多想……”

    谢长安心被困住,可是理智还在,一针见血地说道:“那燕世子的补药和关心,都是给谢长宁的,而不是我这个冒牌货……”冒牌货,呵,她谢长安如今就是个冒牌货!

    闻言,青霜着急道:“小姐,只要日后嫁给燕世子之后,您过上舒心的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的。”

    这些日子以来,青霜不知道说了多少话,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就是想让谢长安看开些,可惜大半是白忙活了。

    “不,你不懂!那燕世子喜欢的是谢长宁,我若嫁过去,燕世子自然会察觉异样,如此,我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呢?”

    谢长安突然觉得眼睛酸涩,竟是想流泪,她也想有人疼爱,而不是当做谁的替身……

    这还是谢长安第一次想要流眼泪,自小,她若受了委屈,总是默默吞进肚子里,再者,谢老太太的刚毅、果敢潜移默化地在影响着她,她越发的坚强,甚至要强,从不允许自己落泪,因为她知道眼泪最是没用的。

    青霜看见谢长安眼眶微红,眸子湿漉漉的,心头一酸,轻拍着谢长安的后背,柔声道:“小姐,您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心里好受些……”

    谢长安任两行清泪落下,无声啜泣着,惹得青霜越发心疼,小心地替谢长安拭着泪。

    青霜对上谢长安的眼神发现,即便是换了一张脸,谢长安的眼神仍是保留着原来的感觉,是她熟悉的谢长安,青霜心下微松,小姐仍是原来的小姐,她坚信小姐很快就会恢复的!

    此时,谢老太太推门而入。

    谢长安急忙收住了眼泪,将冷漠的面具戴上,她不想让人察觉她脆弱的一面,即便是疼她如斯的祖母。

    谢老太太见状岂能不知谢长安的心思,谢长安是她一手带大的,谢长安的坚强、倔强她都知道,谢长安的弱点,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谢长安内心的想法,她不能知道十分,了解八九分她还是有把握的。

    谢老太太自然地坐了下来,而后,立马开口道:“安儿,那燕世子让人送了补药过来,你可知道?”

    谢长安点头,心内微苦,原来她的祖母只是为这事来的……

    自从换脸之后,她对谢老太太也不如从前来得亲昵,心里的隔阂,岂是那般容易消除的,即便谢长安知道,祖母还是疼她的……只是,她也清楚地知道了,在祖母的心中,自己的重要性仍是比不上荣安侯府的安危,否则就不会强逼自己换上这张脸了。

    谢老太太拉着谢长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安儿,那燕世子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将来在仕途上也不会差,你若是嫁了他,祖母自然放心些!”

    “祖母,您怎么就不明白呢?即便他再怎么好,他爱的也是姐姐啊……他想娶的人自然也是姐姐!”谢长安不相信谢老太太不明白这个理,可是到底为什么祖母会这般固执?

    谢老太太面色一变,严肃地盯着谢长安的眼睛,语气不容辩驳地说道:“你如今便是谢长宁,自然,燕世子想娶的人便是你,而不再是旁的人。”

    谢长安一股脑将自己心内的想法说出来:“祖母,我如今除了这张脸是谢长宁的,我依然是谢长安,如您所说,燕世子那般睿智,如何会察觉不到其中的差异?”

    谢老太太闻言,不可置否地说道:“安儿!你如今便是荣安侯府的大小姐谢长宁,谁敢说个不是?再者,燕世子若是发现,又能如何,左右你是荣安侯府的嫡小姐,他还能休了你不成?!”

    谢长安不可置信地望着强势的谢老太太,她真真是不明白,最疼爱自己的祖母,为何非要不择手段将自己嫁给那燕世子,那燕世子到底是如何的天人之姿?

    谢老太太望着谢长安若有所思,心道:安儿说得对,除了脸,安儿依然是安儿,燕世子那般睿智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这可不行啊……

第十四章 刺中手掌() 
荣安侯这几日心情不由得大好,不单是因为谢长安的脸恢复得好,更是因为燕世子的态度。此前,他还担心燕世子会因为‘谢长宁’抱病不起而对谢长宁的感情有所变淡,如今看来,他是白担心了,那燕世子倒是宁儿一片痴心。

    想起谢长宁,荣安候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谢长宁如今在哪里,若是没出事,如今两个女儿承欢膝下,定是天伦之乐,只可惜……

    荣安候站在谢长安的门前,长叹了一口气,他希望日后谢长安嫁过去之后,能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如此,他受的罪,也算值得了。

    荣安侯在谢长安的房门口踌躇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抬手敲门。荣安候苦笑,想与自己的嫡亲女儿说话,竟然还得自己这般低声下气……

    开门的人是青霜。

    “老爷……”青霜怔了一下,因为荣安侯虽然每日都在门外站上一会,却从不敲门。

    青霜回过神,急忙行礼道:“老爷安好。”

    荣安侯往屋子里打量了一番,心里早就憋不住,问道:“安儿呢?”话落,没等青霜答话就迈着步子进屋了。

    荣安侯见谢长安正坐在红木嵌螺钿三角椅上,面无表情地往着他,冷声道:“荣安候大驾光临,可是有何吩咐?”

    谢长安可以耐着性子听谢老太太和林氏唠叨,却无法掩饰自己对荣安候的怨恨,他的冷言冷语,他的疾言厉色,都是扎在谢长安心头的刺。

    荣安侯面色一暗,低了声音道:“我就是来看你……”话落,荣安候不自在地坐在谢长安的对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谢长安的闺房。

    荣安候示弱的语气,谢长安心头一顿,来看她?呵,谢长安自是不信!刚想继续出言嘲讽,不自觉想起青霜说的,荣安候每日都会沉默地在她的门外站一会,想来,荣安候也是会担心自己的吧?

    眼见荣安候越发苍老的面容,谢长安心头微酸,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荣安候只觉谢长安的闺房十分的冷清,古董字画半件也无,胭脂水粉更是不见踪影,甚至就连那镜子也没有一面,荣安候便知,谢长安仍未接受这张脸,谢长安仍是谢长安,这可如何是好……

    荣安候放下平日的威严,像个寻常老父般说道:“安儿,如今你也该学着打扮打扮了,明日我让你娘给你采买些胭脂水粉吧?”

    谢长安不知荣安候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冷着脸说道:“不必。”

    荣安候碰了一鼻子灰,仍是好言劝慰道:“安儿,你姐姐平日也会打扮打扮自己,你这样怕是不妥……”

    谢长安冷笑,她还奇怪今日荣安候怎的这般和善,原来是带着目的来的,当即冷声道:“荣安候,我已经依您的心意换上这张脸了,您还想我做甚?”

    荣安候面色一滞,不自觉地厉声道:“既然你已经是宁儿了,自然不能只脸是宁儿,宁儿平日是如何,你自当如何!”

    不待谢长安说话,荣安候不容拒绝地说道:“明日我便安排人教导你。”说完便走了。

    荣安候说完就后悔了,他本来是想与谢长安破冰的,现在看来,谢长安对他的怨恨怕是更上一层了,哎,若不如此,此前谢长安的苦怕是都要都白受了!

    翌日,安荣侯条理清晰地安排好谢长安修习的内容,负责教导的人按点前来教导谢长安。

    谢长安眼都不抬,便让青霜将其打发了,青霜无奈,她心内是赞成荣安候这般作为的,自家小姐好歹是闺阁女子,只是这闺阁女子该会的自家小姐没一样拿得出手的,青霜看着都着急。

    谢长安见青霜犹豫不决,冷声说道:“如今我都使唤不动?上外头跪半个时辰去。”青霜心惊,不敢不从,当即跪在门外。

    来教导谢长安刺绣的绣娘见状,心下惊疑不定,硬着头皮道:“小姐,我是来教您女红的……”

    话未落,谢长安冷声打断道:“再不走……莫怪我的剑不长眼!”

    绣娘的心瑟缩了一下,但想到荣安候给的报酬,不怕死地继续说道:“小姐,您相信我,女红……”

    房门啪地被人打开,绣娘误以为谢长安回心转意了,心里暗喜,不想一柄剑明晃晃地直指她的手,不带任何温度的女声响起“要么走,要么将手留下。”

    绣娘面色一白,慌忙将手藏在身后,嘴里嗫嚅不清地求饶着,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谢长安的视线里,带来的工具散落一地,谢长安神色晦暗。

    荣安候闻言,心内无奈,却并未做出指示。

    接下来,荣安候安排好的人,来一个谢长安就吓走一个,直至天黑,荣安候安排好的人纷纷落荒而逃。

    人虽走了,谢长安却越发不爽快了,本来还想着能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现下这番折腾,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她可不想理会这些破事,可得想想办法……

    得知自己安排的人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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