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季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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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其中一位上前递上了文书道了句:“西川来使恭祝司幽陛上元节快乐。”
司幽众臣原本撸上去的袖子放下了一些,盖住了刚冒起来的鸡皮疙瘩,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西川来使:“你tm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给我们陛下说一句上元节快乐?当我们傻?老子信了你的邪!”
当然,他们是文臣,是有身份的人,这种话这种场景自然是不好说出来,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不过那眼神却是表明了一切。
小黄门接了文书上前,递给了安远,在这期间,安远既没说让那人起,也没说不让他起。
他接了文书自己打量起来,季北伸了脖子瞅了一眼,她不认识,这字跟拓拔扈那鬼画符好不到哪里去,是西川文来着。
安远越看下去面色越沉。
看到了最后冷笑道:“贵国这么大的诚意,倒是让朕有些不好意思了,来人赐座。”
季北看了一眼西川来使,又看了眼安远,最后做鹌鹑状盯着碗里的食物,这种事,他们自己处理就是了,不过看着小皇帝这神色,季北心里却是不好受。
她想了会,还是给安远倒了杯水,又布了热菜,小手握了握他宽大的手掌以示安慰。
安远感觉到手掌上的力度,低头看着她扯出一抹笑意,拾了水杯放置唇边饮了一口。
西川国师自入了殿堂,他的视线就不曾从季北身上移开过,这一幕,自是落入了他眼中,他觉得刺眼极了。
握着杯子的骨关节有些泛白。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大殿中异常醒耳。
厅中人视线都移至了西川国师处,只见他面不改色的松手,任瓷器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一不小心。”
简短四字算是做了解释,他身旁的大臣惊呼了声:“国师,您的手。。”
轻音看了看顺着掌纹淌成一条线最后汇聚滴在青石板上的鲜血,道了声无事。看不清他面具下的容颜如何,这出口的声音却是冷得出奇。
小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装模作样问了句:“不要紧吧,用不用传太医?”
轻音用手帕将手上的伤裹了一圈,淡淡道了句:“本座的伤不要紧,倒是皇帝陛下你,不知看了这文书考虑得如何。”
小皇帝握进了手中的拳头:“这摆放之人是谁,拉出去毙了吧,亏得来人是国师,若是其他人伤着了该是如何。”
“你。。。。”西川使者怒。
轻音扬了扬手:“弦公主乃我国陛下的胞妹,素日也是捧在手掌心宠的人。若不是为了两国和平,此番又怎会将公主下嫁于此!”
“下嫁。。。。”小皇帝咬紧了牙关,他堂堂一国之主,来人竟是下嫁,呵。
这来自唇舌见的硝烟众人都是看出来了,感情是来和亲来的呢!
倒是季北,她盯着来人移不开眼,从他们进来那一刻季北便觉得眼前这人眼熟,再听那语气,原来他就是司幽国师,他果真是有目的的。
季北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全然不曾想到轻音跟她潜入西川大营的时候了。
轻音看着小皇帝那张脸便莫名的开心,他见小皇帝不答话,继续道:“传闻司幽国库空虚已久,好在吾皇甚宠弦公主,此次嫁妆亦是极为丰厚的,说不定,弦公主高兴了,还能为陛下您解解燃眉之急呢!”
瞧瞧这话,多不敬啊!合着我司幽之王是吃软饭的啊!
还不待司幽众人拿出读书人应该有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骨气来,西川使者却是掏出了足以使他们底气十足的宝物来。
拳头大的西海夜明珠、千年墨砚、通体碧绿的绿如意、漆麻黑的。。。等等这一条黑漆漆的玩意是什么?
那使者在这期间一直关注着他们的神色,此刻自然是没有错过:“这乃星魂剑,当初祖皇帝命人所铸,此剑以亡灵祭之,化怨气而生,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凶残至极,我王早闻陛下英勇,特命吾等将此剑带来,若陛下能拿起它来,这宝剑吾等就双手奉上。
胡闹!
这宝剑传闻没想到是真的有,只是,听说这宝剑戾气重得很,他们皇帝如今这样子,怎么能去触碰。
且不说能不能去,但说去了,若是制服不了怎么办,听说这剑是有灵性,认主的。
可是若不去,不就是怂吗?一群人面色各异。
小皇帝沉着脸看了一下,当即就欲起身,可是手却是被季北摁住了,她朝着安远一笑,然后快他一步起身道:“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那日我听说书人说了,可是说的这把剑?我当时还不信来着。”
季北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那星魂跟前:“这剑虽有灵性,不过如你们所说,被埋藏在了地下千年,你也知道我们陛下身份高贵,指不定。。。嗯嗯,啊,你们懂的,所以,由我来试上一试。”
使者闻言抬首看了一眼轻音方向,他恨不得将那面具看处一个洞来,哪怕看见轻音一点神色也好啊,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了,那面具是纯银制作,且不说纯银,但是一张纸,他也不敢盯着轻音一直看啊!
“且慢。”另一位却是出手止住了季北的动作。
“星魂乃是有灵气的,这等宝剑,必然是身份高贵之人才能触碰的,又怎是你这无知妇女可随意沾染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整个大厅中的温度又将了好几圈。
这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冷空气,除去他家国师大人之外还能有谁!他明明看见了国师大人握成拳头的手了啊!
季北听了他的话,低头朝自己身上环视了一圈,唔,今儿个是穿的女装,被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可是,她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什么时候变成妇女了?有这么老?
丞相等人此刻倒是忘了刚刚皇帝陛下立圣旨的自己的那副模样了,此刻的他一脸傲气:“放肆,她乃我国的大将军,且是陛下刚立旨意,不日之后便是入了典籍成为我国一国之母的人了。”
季北朝着使者笑道:“够格吗?”
然后再使者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伸手拿了他们所谓的宝剑。
季北真的拿起了宝剑,轻而易举的。
她端详了一下,嫌弃道:“这剑鞘真丑。”说罢伸手就拔了剑。
星魂低鸣了两声,应声而出,烛火之下寒光四射,众人无不称奇。
最过于惊奇的莫过于西川使者了,这剑他们大皇子都不曾拔下来,而这低鸣声也只有国师大人接近的时候才会出现,如今这。。。这小丫头。
他惊恐的回头看向国师所坐位置,只见他低头把玩这手中的酒杯看不清神色。
季北当然能拔开这剑,她可是那个人的转世啊,更何况她身上还有着自己的气息呢,用凡人的话说,她身上还流着自己的气息自己的血呢!
“如何,这剑可是归我们了?”季北握着剑在手中把玩了两圈后笑着问。
“自是。”那使者吃了屎一样绷紧了脸,回了两字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轻音将手中酒杯往桌子上一搁:“你慢慢考虑,本座乏了,就不奉陪了,你们玩得开心。”
这话虽未点名道姓,不过众人都清楚了他在跟谁说话,且这样子,还有把他们陛下放在眼里吗!!!
轻音却是不管他们作何感想,他挺直了背,步子沉稳,一步一步离去,不过片刻,人就没了踪影。
第121章 我救他 你跟我走()
他这步子自是沉稳,满载着他的心事,她的影子。一步一个印,渐渐的融进了整个夜色。
在目送着他离开的同时,殿中却是传来了一声惊呼:“殿下!”
哗啦一声,壶觞器皿瓜果滚落于地,原本坐立的小皇帝此刻正伏于桌,不省人事。
季北收回了视线,所见的便是这一幕。
她快步上前:“你怎么了?陛下。”顺着这声呼喊,她已经将小皇帝扶了起来靠着自己的手腕。
小皇帝苍白的面色就这样映入眼帘,唇角那一抹红甚是惹眼,季北颤抖着手朝那血迹探去,她握着小皇帝那冰凉的手,话语满是自己都没有察觉道的着急。
“你怎么样?陛下,你醒醒,陛下,小皇帝,安远,你醒醒啊!没事的,我才刚刚找到你啊!传太医啊!”
脚步声,哭喊声乱作一团。
小皇帝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老子还没死呢!奈何他胸口沉闷得很,眼皮沉沉的,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太医一会儿就到了,他用袖子抹了一把额间因奔跑而出的虚汗,然后颤颤巍巍的上前为小皇帝把脉。
他心中祈祷,你一定要没事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这太医心中也是不平定地很啊,也不知道他是造的什么孽,当时真的是脑袋打铁了吧,才一心想要往这太医院里钻,好不容易散尽家财耗尽年华考了进来,这下好了,安生日子没两天,老皇帝去世了。
好在他好死不死他躲过了掉脑袋,球大一颗的头又安安稳稳的安放在了脖子上,这还没稳两天呢!小皇帝登基了。
他整日求神拜佛可别轮到自己有面圣的一天,可是怕啥来啥,这一天不仅来了,还是在小皇帝病重的情况下。
以往遇见自己解不了的病尚可将银子往高了抬,等那人没钱了,自然而然地就不找自己了,可如今能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他颤颤巍巍上前为小皇帝把了脉,迎着众人的视线,又抹了一把额间的虚汗:“陛下这是气急攻心,加上旧疾复发,又受了寒才如此,待微臣开两副药先吃吃看。”
好在众人的视线都在小皇帝身上,他心中舒了口气。
然而小皇帝这一病就是好几天,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也不见有丝毫转醒的现象。
季北彻夜照顾,心中慌乱不已。
她握紧了手中的银针,几番纠结后,还是放弃了,那日小皇帝不醒,季北本欲为小皇帝施针,太医却是阻止了她。
说是这针法虽能续人一命,事后对人的反噬也是极重的,恐怕以小皇帝的身体是受不了这个罪啊!
原来反噬很厉害吗?可她为轻音施针了,那他怎么现在还安好无事呢!
季北心中虽疑惑,却还是不愿让安远冒这个险。
可是,安远迟迟不醒来也不是个办法啊!
季北坐在床尾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喃喃道:“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的子民们还等着你给他们安定的家呢,你的江山还等着你去守呢!你。。。。我才刚刚找到你呢。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季北虽是没有掉一滴眼泪,然而,她的话语里满是哭腔。
一小公公见状踌躇了一下似在琢磨该不该上前。
被季北发现了,她止住了声音问:“何事?”
小公公低头道:“回将军,有人揭榜了,周太尉正领着人赶过来呢!”
“进来,快叫他们进来。”季北一个高兴蹦了起来,膝盖撞在床弦上,目视整个过程的小公公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龇牙裂嘴惊呼一声,揉了揉腿:“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呃,是。”季北没事,小公公应了这声跛着脚顺着拐出去了。
不一会就见小公公领着人过来了,太尉跟随其后,在他左侧一身着黑袍人,那人将整个头都低进了衣衫里,让人看不清面孔。
瞧着这一身打扮,倒像是江湖巫师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