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季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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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是本君多事了,本君倒想瞧着你这模样能到什么时候。”轻音伤好得差不多了,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手被甩开后司命索性背到身后,冷着脸看着床上的人。
“你在吗?”季北的声音适时的在外边响起。
轻音闻言,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虚弱,这才穿了鞋,将背挺得笔直朝外走去。
司命瞧着他强撑的模样便觉心中来气,索性也不看了,一个隐身便直奔九重天而去。
轻音开了门,长发松松垮垮散在脑后,一身衣服虽是整齐,瞧着也不难猜出是刚穿上的。
他勾了勾嘴唇,嘴角微微上扬,邪魅的样子跟以往没什么差别:“找本座何事?”
月光懒懒散散撒在地上,他就这样侧着身子,有一半银丝在月光下褶褶生辉,阴影下的轮廓仍是出奇的耀眼。
季北看得有些呆了,话本中的仙人大概就是这般模样吧。
她来找轻音什么事?没事啊,就是睡不着脑袋一抽筋就来了呗:“喔,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睡不着,听见笛音,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听着倒像是本座引你而来了,若是不请你进去坐坐,反倒是本座的不是了,如何,要不要进来坐坐。”
轻音说着说着还真侧了侧身子,当真让季北进去的模样,吓得季北连连后退几步。
笑话,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干材烈火,共处一室。。。。
季北将话本中的情况一一过了一遍,最后总结,这男人实在是太过危险,自己真是被迷了心窍往这儿跑。
她哂笑道:“不,不必了,走到这里我才发现困得慌,我得回去睡一觉。”
“急什么?本座床够大,还很舒坦。”
季北盯着轻音那真诚的眼神,笑也笑不起来了,干咳了几声:“不,不用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哎,你头发怎么白了?”季北刚刚只是觉得好看,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这人两鬓青丝何时变白发了。
轻音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肩上散乱的白发,不在意的伸手拔弄了几下,他没有回话,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季北,似在沉思怎么回这个话题才好。
偏偏看在季北眼中,那眼神要摄人心魂夺人七魄然后封入寒冰底下一样。
她胡乱的说了几句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然后一溜烟跑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她还觉得呼吸急促,猛喘了几口气才停下。
她觉得自己最近几天着了魔,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轻音,她也不懂自己在心虚害怕什么。
以往只觉得这人深沉可怕,可是她刚刚明显看见了,那摄人心魄的眼神里无尽的凄凉,为什么她会有这感觉,为什么看着他那散乱的白发她会觉得全身难受。。。。。
轻音盯着远去的身影,待人走远后才躬着腰咳了几声。
阴差阳错,刚刚为了不在季北跟前咳出来,他硬生生的憋着,倒是使原本苍白的面色看起来有了点血色。
季北一走,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待好受了些,他才往屋内走去,每走一步,他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扯碎了般。
连着睡了几天,轻音此刻没了睡意,他靠着床,手里把玩着这笛子,脑海中响起司命的话。
他苦笑道:“值得吗?我寻了她上千年,上一世没能护着她,这一世,总该是不能再出差错的。”
玉笛横呈,一曲悠扬之声自他唇角溢出,煜煜之声,林籁泉韵,悠扬婉转,随风而入,散落满城。
若是忽略笛声后快断气的咳嗽声,想必,这场景当是极美的。
再说司命,回了九重天后便被传至玉帝殿前,老君等候他多时了,不善言辞的他一本奏本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尺厚,传至玉帝跟前。
这玉帝活了几十万年,这年纪,搁在人间,典型的属于老不死的。
他眯缝着眼,一条一条的将那奏本看下去,原本就老眼昏花的他现在恨不得自戳双眼,然后装死算了。
可是,大殿之中好几十双眼睛看着他呢!
不得已,本就不大的眼睛眯缝得更细了。一个自一个字的瞅下去。
司命一来,他自然瞥见了,立马抬了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透过细缝直奔台下那人而去。
心道:“你啊你啊,你说说你自己,平时去老君家顺点东西就算了,他这人好面子,又不会说什么,可你倒好,没事去抢人家老君命根子做甚,朕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参你的折子都丢到朕跟前了,还这么厚一本,你说说朕说你什么好。”
玉帝用这眼神无声控诉了半响,奈何无甚成效。
司命一来,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低头站在半边,这殿中的人他是自从进来后都不曾瞧过,这模样,与千年前被贬那人倒是越来越像了。
玉帝咳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将那眯缝的眼皮子睁大了些开口道:“司命,你可知错。”
“知错,我欲辞去司命之,职前于荒山雪峰之巅受罚,以此反省自己还请陛下恩准。”司命这话说得不卑不抗,说是知错,却从他身上瞧不出任何悔改之意。
这一番话下来,众人皆惊了,大荒雪山,哪里一年四季冰雪覆盖,寒冷至极,就算是有仙骨,那也不是这样抗冻的啊!
玉帝也惊了,老子还没说判你呢,你倒好,又给本仙一难题,他心中无声控诉,奈何司命从始至终也没抬起头来,无奈,只得将眼神投放至老君身上。
老君迎着玉帝的视线,只觉一座大山落在他肩头——压得慌,他是想参司命一本的,也没想过让他这样啊!
他欲装死,瞥过头,不去看玉帝。
凡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姜还是老的辣,这搁仙界,那就是‘精还是老的怪’。
玉帝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老君啊,你看你意下如何。”
第107章 是暗中勾结不是珠胎暗结()
老君:“小老儿以为,全凭陛下做主。”
玉帝:“。。。。。。。。。”这老家伙,今儿个倒是学得机灵了。
玉帝:“无妨,你说便是,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老君:“******”
玉帝:“###@@@”
众人:。。。。。。。
就在司命快睡着的时候,这场讨论终于结束了。
玉帝:“司命,你看如何?”
司命点点头,瞌睡醒了一半,低着头眨巴眨巴眼睛后才道:“甚好,全凭陛下做主。”
“全凭我做主。”玉帝回味了几遍后嘀咕道,“这话我咋越听越是要为你指婚一样呢!”
玉帝心中一琢磨,眯缝着蝌蚪大的小眼缝往两人身上扫去,唔,实在是辣眼睛,他借着扶额的姿势揉了揉眼睛:“那就这样吧。”
两天后的司命情绪终于波动了些,他一把火扔炉子里,满脸悲痛,当时若是认真听两句就好了,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学着轻音假装深沉,深沉到快睡着了,如今沦落到烧火的地步。
老君望着里边滚滚浓烟,也是头疼得很,为什么当时要去参他一本,现在,丹炉炸了好几个了,他也是心痛得很啊。。。。。。。。
天上的人有天上的忧,人间的人有人间的愁。
他们愁,季北这两日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是愁得很啊!
京中传来小皇帝的书信,无非是慰问这边情况的。
季北原本就是打算慢慢来广撒网的。
千夫长以及伍正他们却是透露了个消息,说是再有一个月的时间,该是小皇帝生辰了。
小皇帝生辰啊,她怎么能不去,去肯定去,那去的话还不能空着手去,得带一份大礼吧!
琢磨来琢磨去,送礼是讨人家欢喜的,小皇帝欢心之事,还不是这叛军的项上人头。是以,季北原定的计划不得不改变。
叛军这块肉还是要早些拿下才是。
可是这江北军也是个有心计的,人家现在夺城,投诚者,一律不杀,有功者,重重有赏,平时啊,见个小难民啥的,心情好了还搭个棚施个粥。
这打仗靠的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吗?得民心这方面小皇帝是生生矮了人家一截啊!没办法,谁让小皇帝穷呢!
重点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叛军不知怎的,与镇江这些世家大族珠胎暗结,不是,是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季北行动是处处受限制啊!
季北满怀心事的沿着镇江街道一路漫无目的游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小茶馆之前,茶馆虽小,人却不少,排了队坐成了好几条,那些桌子能撤的老板都撤了,能拼桌的都挤成了一桌,热闹得不行。
季北这人往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哪里有热闹哪里蹦,在这镇江这么多日以来,还没见着这么热闹的场景呢,见此,自然也是蹦跶着过去了。
原来是小茶馆来了一说书人,讲的是司幽还不是司幽的时候威威将军的古事,季北刚来,故事没听懂,倒是说书人那一动一动的山羊胡子颇得她欢心。
她跟老头要了一碗茶,找了有空位的桌子挤着坐了下去。
刚坐下,却见那惊堂木一拍,惊得小老板一个心颤,生怕桌子散了架。
瞧见那桌子颤颤巍巍的抖了几下后再无其他的动作后,老板才继续烧着自己的茶水。
第108章 说书人的书中人()
说书人就在众人被那惊堂木一拍,吓得惊魂未定的时候,枯骨般的手端起了茶盏轻呷了一口,喝完之后砸吧砸吧嘴,才幽幽继续道:“话说那白衣小将军在荒山中迷了路。。。”
白衣小将军在山中迷了路,眼见光线越来越暗,他知,暂时是找不到他门的陛下了。
那小白马也是乖巧得很,打了几个响鼾,继续跟在自家主人身后。
但见那小将军却是停下了脚步,他扭过头来,拍了拍马鬃:“这一路,你跟我来也甚是辛苦,都说老马识途,你不老,可以你的机警,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下马缰卸掉了马鞍:“如此我便放你离去,若你真的是懂人意的,还请你引着援军到此来,在山口处等着我。”说罢,他拍了拍马屁股。
那马儿倒像是真的听懂了一样,转身便离去了,撒开了脚丫子跑,只是这架势瞧着怎么大有一副:“这撒逼玩意终于把我放了,老子终于自由了,快跑。。。。。。”的感觉。
待那马儿脱离了他的视线后,白衣小将军才转过身来继续朝前走去。
他身姿伟岸,一身铠甲紧束了腰身,硬是将那肩宽腰窄的体魄完美展现出来。
与之相反,他的面容却是娇美得可怕,肤白唇红,与那女子比起来,倒是更甚了一筹。
男生女相,也怪不得被人们暗地里称为第一美人了,有了皇帝男宠的传闻了。
再说这小将军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躲避追兵,慌不择路才入了深山的,二也是寻宝。
传言这山中夜间有鬼魂精怪出入,都是高祖皇帝下葬的时候陪葬的那些人,由于陪葬人数甚多,这山中万物染了人气,也跟着成了精。
而在大山深处,却是埋了把剑,听闻是陪高祖皇帝打下江山的那把剑。剑乃是玄铁所铸,铸剑是以亡魂怨灵祭之,这剑凶残得狠。
也正是因为这样,小将军才是在得知自己入了荒山后并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