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季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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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过将季北扔下来然后领着她让她跟着自己从大门走进去这种情况。
最后的结局便是,燕九扛着季北越过墙头,只觉得腰间一凉,带着几分疼痛感,毫不犹豫就将肩头的人给扔了下去,季北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扔下来了,一惊慌,哪里还想得起自己会轻功这件事,一心想着在落地的时候不要脸着地,然后在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才在慌忙之中稳住了身形,有些狼狈的站定。
季北觉得这梁子是结下了。
安远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又若无其事的饮了一口,这才看向来人,燕九单膝跪地行礼,女孩还是那身麻布衣衫,满脸怒容的瞪了眼燕九,然后又将视线移至自己身上。
安远觉得眼前这女孩实在是放肆,自己活了二十几年,倒还没见谁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
季北觉得刘清苒的眼光是没有问题的,老头的眼光也是没有问题的,这个男人真的是漂亮,尤其是那双手,握着茶杯的指头是骨节分明,搭在膝盖上的指尖更是修长白皙,季北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人一样。
若是以往看见漂亮的人,季北往往会上前一步说:”公子,看着好生眼熟,我们莫不是在哪里见过?”
说这句话的季北十有八九,不用想,那肯定是想跟这男子搭讪,然而这一次,季北敢对天发誓,自己真的是在哪里见过这人——的手,季北正苦苦在脑海回忆着是在哪里见过这人,一阵咳嗽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抬头只见原本还气定神闲的男子,此刻正用那漂亮的手捂着嘴唇咳得死去活来,似要把五脏六腑都要给咳出来一样,咳得满脸通红,黑衣男子见状,飞速起身离去,然后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中还有一个白玉瓷瓶,他倒了一粒药塞进男子嘴里,又过了一会,漂亮男子才缓过神来,通红的脸又恢复到白皙的状态下。
整个转变不过顷刻间,若不是那浓郁的药香还在空气中飘荡着,季北都快要以为这是幻觉。
季北在打量着安远的时候,安远也在打量着季北,一时间竟是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当日在刘清苒的书房没看清楚,现在人就站在自己跟前,十四岁的丫头,个子却是到自己胸口了,模样还没长开,一双眼睛倒是灵动得很。
这丫头便是前军师身边的人,军师让她来找自己作何?安远那日听得清楚,她是要找一个长得漂亮的男人,安远不是自夸,整个司幽,能比他漂亮的男人却是没有的了,虽然他一度讨厌别人将漂亮两个字用在他身上,但是,他真的很漂亮。。。。。
安远还在纠结,季北却是开口了:“公子看着好生眼熟,我们莫不是在哪里见过?”说完后季北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不仅季北这样觉得,安远跟燕九显然也是有同感的。
好像某某说书人口中的那些登徒子见漂亮女子想要搭讪,开头的都是这一句。
安远:“。。。。。。。”
燕九:“。。。。。。。。”
又过了片刻,基本上空气都快凝固了,季北还在纠结这样的开场白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大好,安远却是开口了:“不曾相见”。
安远不说这一句还好,这一说话,季北觉得不仅是空气凝固了,自己的脸也凝固了,估计一动,便会裂成碎块掉下来。许是安远也想到了这对话委实是。。。。。。。。。太僵硬了些,又开口道:“军师现在可还安好”安远琢磨着,若军师健在,或许是可以将他请来的。
“估摸着是好的吧!”季北还在想着怎么挽回刚刚的场面,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
“估摸着是好的?”安远重复了一遍,难道这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军师现在在哪里?安远在心中想着。
“应该还好吧,这些年我也没把他坟墓挖开看,但是那老头哪能让自己吃亏,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太差才是。如果你实在是担心,下次我陪你上他坟中看上一眼也是可以的。”季北说这话的时候极为诚恳。
安远:“。。。。。。。。。。。”
燕九:“。。。。。。。。。。。”
安远觉得自己眼角跳得有些厉害“如此,就不扰老先生安歇了,若有时间定去拜上一拜。”
安远:“邑城刘守将说你在寻我?你可认得我?寻我作甚?”
要说这演戏,还是帝王家最会演,比那戏子更精上三分,季北却是不愿跟他演的,撩了下眼皮看了眼安远,这神情,大有当初老黄狗撩眼看她的感觉,随后有气无力的道:“老头让我来帮您夺得你想要的。”
“哦,那你可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怎么夺?我可是不养无用之人”
季北心中那个气啊,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老头子临终所托,更是诈尸来要挟我,我会来?想归想,季北却是没说出口。
毕竟是答应了老头,要帮这人,她不能失言,不过看样子,今天要是不露点本事出来,这人还真是不会将自己留在身边的,自己会什么呢?季北细细想来。
不想还好,一想就出大事了,人家毕生都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季北这生是这也会,那也会,感觉就没有她不会的。季北厚脸皮的想,会归会,却不能全部说出来。
最后略作思索道:“不知道我会的这些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不过你别担心,老头临走时我是拍平了胸脯跟他保证会好好帮你的,既然说了,我肯定是会做到的。”说这话的时候,季北还极为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若有配音的,肯定会听见梆梆作响的声音。
安远闻言顺着她手看去,盯着那平坦的胸口,似乎在想这话的真实性,再看这胸口的形状,安远心想,这保证,未免太用力的些。。。。。。。。。。。。。。。。。
第6章 流氓的打法()
邑城沦陷的消息传到坞城已经是五日之后了,季北入了安远身边当了亲卫,收到“急角递”的时候,季北正在安远身旁,安远看完手中的信件,随手便递给季北。
季北一愣,收回了瞥向信纸的眼神,挥挥手,“我有一毛病,看见文字就头疼。”季北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虽然军中有专门从事文书的,但那慌乱之中的字难免有些潦草,看起来真的是费劲,再加上,这也算机密大事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安远也不揭穿她,收回信件扔进火盆里,待信纸化为灰烬,清澈如玉的声音才在季北耳边响起:“邑城降了,刘将军。。。。”安远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刘将军殁了,西川大军攻破邑城,一万的降军尽数被屠。”
季北哦了一声,心中鼓声阵阵,这是找她算账了?谁知道刘清苒时运不济,这么衰,再说了,别以为她刚刚没瞥见信纸上所写的,一万降军,这不明摆着诈降么。。。。。。。。。
季北一边在心中打着小九九,一边带笑迎上安远的眸子,安远可谓是真的漂亮,尤其是那双眸子,如墨般黑,又像深渊一样,引诱着入万劫不复,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前提是这双眼睛不看自己就好,每次安远这样看着自己,季北总感觉衣服被人扒光了晒大街上,就连人人都夸厚的皮此刻也是被烤得外焦里嫩的,一呼吸都肉香四溢的感觉。
以往看那些小话本中的高手过招,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神识斗得不可开交,最后一口鲜血喷出的那种,季北总会在心满意足的看完后说一声扯淡,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扯淡,与安远对视了一阵后季北败下阵来。
僵硬的将嘴角拉出一个弧度笑道:“刘老将军去世,司幽少了一员大将,实在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
安远将视线移开:“刘老将军亡魂在邑城,此刻恐怕是看不见你这悲痛了,不过看不见倒好,免得看了你这悲痛的表情更加心寒。你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西川大军就要攻进来了,我想看看某些拍平胸口保证着帮我夺得我想要的东西的人要怎么帮我。”
季北思索了一下小话本中这种场景该怎么说,当即便想到了一句,只是那表衷肠的屁话还未说出来,就听得帐子外士兵通报道:“殿下,邑城副将求见。”
迎着安远的视线,季北自作聪明的便要退去,安远却是拦住了她:“传”
来人一见着安远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嘶哑着声音道:“末将陈奜参见殿下。”
他的话音刚落,一清脆的声音接着响起:“草民刘荥参见殿下。”
“免礼”安远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让人感觉是如沐春风的。
那名叫陈奜的起身,瞥了一眼季北,又将视线转到地上开口道:“末将有罪,奉将军之令,假意投降,却是令一万士兵白白送命,卑职请罚。”
这次的人季北是真眼熟,虽是满身血污,整张脸呈腊黄色,季北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不是邑城站出来说自己是七尺男儿,铁骨铮铮的那位是谁。
“送一万士兵投降,皆是老弱病残,这降,也亏得你敢投,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诈降一样,的确是该罚。”
季北是小声嘀咕的,奈何屋里的三位听力不弱,闻言齐齐看着它,陈奜显然也是认出了季北,碍于安远在场,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
“邑城可还有剩余人马,余多少人,现在何处?”
“回殿下,所余三万人不到,皆被逼入了山林,西川大军现大肆围剿,暂时无法与大军汇合”。
安远又将视线转移到陈奜身后的年轻男孩,陈奜会意,道:“这是刘将军的独子。”
安远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过了会道:“三万将士,不是个小数目,你觉得要怎样安排才合适?”
”末将以为,先将他们与坞城大军汇合,再做打算较好。“
”恩?你之前也说暂时无法与大军汇合,你说说,怎样才能绕过西川的眼线,安然与大军汇合?“
“四川大军守在周边,这汇合的话,倒是有一条路可走。”季北开口道
安远与陈奜同时开口问道:“什么路?”
“黄泉路。”
季北不等陈奜开口又道:“几十万大军围你三万将士,不过是踩死几万蚂蚁,再者,回来了又怎样,跟大军汇合,死守着这坞城?等着从西北调兵过来?然后绕一圈绕到他背后?也不是不行,粮草呢?北部调兵,那北狄不趁火打劫?”
安远想过,为今之计,只有从西北调兵进来,不然,西川大军长驱直入,司幽可是真的要完的,北狄那边,虽为一患,奋力一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冒的风险很大。
闻言,他问季北“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军要兵没兵的,要粮草没粮草的,就算将邑城那三万将士汇合,不过是多了三万张嘴吃饭,靠山吃山,山中动物居多,总归是饿不死的,到时候在山中与他们周旋些时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给坞城拖延些时日,不是不可的。”
一直不曽说话的少年开口了:“或许,西川大军会无视这三万大军,直接派兵硬攻坞城,听说西川国师在军中,这人城府极深,不得不防。”
这西川国师是谁,估计也就季北没有听过,在座各位却都是有所耳闻的。
“恩,那他攻进来,我们三万将士便可绕进他的身后,打不死他们,也可以恶心一下他们的。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在没办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