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季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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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音耗了千年功力将其心魂封锁,如今,这心魂却是没了踪影。
这一寻,轻音便寻了千年。。。。。。。。。
轻音对着棺中人又自言自语道“本座寻了你千年,还是晚了他一步。”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说不出的沧桑无力。
随即话锋一转,又恢复了那邪魅性子“可没想到,你竟是个女儿身,他就那般好吗?值得你这样!可本座却是见不得他好,怎么办呢?”
轻音的手还停留在那人胸口处,压着冰棺的手微微用力,竟是将这千年寒冰化出了一掌印。
那日,他寻了反魂树归来,却不见寻不见棺中人的心魂,四处查询无果后,只得去求仙界司命。
仙界众人皆知,轻音性傲,连天帝见他也是要礼让三分的。唯一人偏不买这账,这人便是那司命了。
两人互看彼此不顺眼好些年,偏偏司命技不如人,每次都被轻音气得跳脚,这次倒好,轻音主动跪人家脚下了。
这让人怎能不吃惊,司命亦是从未见过这般的轻音,有此机会,他自是应该多般刁难的,原本以为轻音会负气而走,没想到这人不仅全都应了他,还不顾众人闲碎语言,在他府门一跪便是三日。
天界一日,人间十年。
司命赌气归赌气,见他如此,心一软,便将那命格所写之事挑拣了些告知他。
这才有了轻音在人间流连辗转的日子。
第64章 轻音()
他的魂魄受损,断然是不可能跟常人一样,再入地府轮回,可是司命说他受有缘人相救,会再世入凡为人。
司命这人是可恨了些,却也算是半个君子,说话倒也算数。只是那人着实可恨,只道是有机为人,也不说个时辰地点的。
徒让他在这红尘转悠了千年。
寻到季北的时候,轻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任轻音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再世为人,竟是个女子。
其实季北也冤枉得很啊,成为女子也不是她的意愿,纯粹是因为司命看不惯轻音死基佬这样子,这才在命薄上稍作修改,硬生生的将好好一男儿变成了女子。。。。。。。。。。。。。。。。。。。。。。。。
轻音又对着棺中男子低语了几句,这才敛了情绪转身离开。
当轻音再度回到那宅院的时候,季北已没了踪影,徒留小书童一人坐在院子里摇头慌脑的对着一本书打盹。
见轻音的到来,小书童精神一振,猛的站起来,淡淡的两条眉毛一皱,两颊气鼓鼓的,有些哀怨的看着轻音。
轻音见状,觉得甚是好笑,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朝着小书童气鼓鼓的脸颊捏去。
“本座不就罚了你些银子,咋了,这模样还想将本座吞之入腹啊。”
小书童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软乎乎的小手掌一掌拍在还搁在自己脸上的魔爪上,语气两分不悦三分委屈:“你是不是又去那里看故人了?”
轻音闻言,楞了一下,手一松,从小书童的脸颊上移了下来,将双手背至身后,转身看着空旷的屋子淡淡问:“她走了?”
“走了,一早便走了。”小书童虽是不愿,也还是如实回了轻音的话。说完后沉默了一会,才喏喏道:“公子不是答应过小童以后不再去看那故人吗?”
轻音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小书童,好看的薄唇微微翘起:“你家公子无事,好了,乖,去库房数银子去吧。”
“你上次也这样说,可是每次你从那里回来后便会大病一场。”小书童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竟是往地上一顿,将脸埋在胳膊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公子是不是也不要小童了?公子是仙人,小童无用,每次公子病了,小童什么也做不了。。。。。。。。。”
那千年寒冰虽能保存他尸体不坏,可到底是上千年了,想要保持他栩栩如生的样子却是难,是以轻音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便为他续些法力,使其不坏。
按理来说,轻音本是天界上神,就算自堕为魔,那区区一点法力,自当是无碍的,只是当日他耗了千年功力,来不及修养,又去西海取那还魂树,身负重伤。流连凡间更是因为杀戮太重自堕为魔,引来了天界之人,这修为自是落下了。
以至于每次回来他总要修养几天才能恢复如常,却不知,倒是慌了这小书童。
等小书童哭得差不多了,轻音才蹲下保持与他持平的位置。
修长的指尖将小书童脸颊的泪抹去:“本座无碍,这不是好好的?哭够了?哭够了便去库房里给本座取些银子吧,本座等会带你出去逛逛。”
小书童一闻言要花银子,也不哭了,一把捂住怀里揣钥匙的地方,想了一会才一抽一抽的心疼的道:“那,那你在你这里等我。”
“恩,我等你。”
第65章 主动出击()
再说这拓跋扈,自上次中计后,自是有些怒的,他领兵稍作休整后,便开始着手攻城了,轮番上阵,弄得文老将军苦不堪言,只有死死坚守着,等着江北杨勇带兵前来支援。
文老将军这是苦不堪言啊,一口半缺的牙齿硬是又被咬碎了一半,结果呢,江北军前来支援的消息没等来,…却是等来了杨勇叛变的消息。
那杨勇自持兵权在手,竟是拥兵自立,在那江北招兵买马,自个儿当起了土皇帝。
这下好了,文老将军将口中的鲜血咽回了肚子里,在众人商议该如何如何的时候,一双皮包骨的手颤颤巍巍的握着笔,给小皇帝写了封信。
原本是打算写血书表示情况紧急的,后来看了看自己碎了半口的牙齿跟卷了的刀刃,还是决定以鸡血代替,写完后怕是不够紧急,又令人将那还未跑远的鸡抓回来,拔了一根鸡毛绑上去,这才作罢。
眼看着那送信的人出了门,再眺望了一会儿,确定人已经安全远去。。。。。哦,不,安不安全不知道,反正是确定人已经远去了。
确定人已经远去后,文老将军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打算转身参与他们的争论之中。
一转身就看见了沉着脸坐在一旁的燕九,刚落下去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
这几天他算是发现了,燕九这人,你让他去杀个人尚可,若是让他想些权谋兵法,那是不可能的。
偏偏这军中放眼望去,也只有他能给人些安全感了。想至此,文老将军暗中叹息一声,散去眉间愁容,朝着燕九走去。
一句“燕大人有何看法”还未出口,燕九已先他一步了“文老将军有何吩咐。”
文老将军闻言,也不想问了,道了句“不敢当不敢当。”便想听听那些个臭皮匠的想法。
这刚将身子从燕九这边转过来,原本还闹腾得不行的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得了,这也不用问了,文老将军觉得自己头顶那唯一的一根青丝也白了。
他皮包骨的手揉了揉眉心,颇有些头疼的道:“巡防的再多加些人手,夜间警惕些,拓跋老贼说不定又会夜里来袭,那些不当值的将士好好休息,打好了精神才是。”
“是”
本来是众人齐声应和,整齐化一的。偏偏有人不上道,个屁两个字在这空旷安静的屋子绕了两圈才散去。
闻声寻去,只见门外一人迈腿而进:“是,是个屁啊,就你这城,拓跋老贼这几天找已经摸了个一清二楚,再这样守下去,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亡了。”
再一瞧,这头顶两根毛的不是季北是谁
。。。。。。。。。。。。
按照话本里的剧情来说,季北出场真的是应该很霸气的,奈何那脏兮兮的脸加头顶两根鸡毛,实在跟霸气搭不上勾。
这季北也是衰,原本跟小书童说的狗洞,只是说说而已,奈何,这坞城的防守真的是跟铁桶一样,防西川那几十万大军防不住,防她倒是防了个严实。
好吧,大丈夫能伸能屈,爬狗洞就爬狗洞吧,偏偏就有东西跟她想一块了,两物争一洞,必有一败,季北最终虽是将那鸡小心翼翼的解决了,却没想到那鸡处于脱毛期,扑腾两下沾了她一身毛。。。。。。。
其实那鸡也是很委屈的。。。。。。。。。。。。
于是,季北就这样顶着一头毛出现在了众人跟前。
距季北较近的一人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准备拔刀,季北斜了他一眼,不说话,倒是燕九过来了,将那刀柄上的手往下一摁,冷着脸道:“别拔了,待会还得放进去。”
说完又转头看向季北:“你没死?”
“瞧你这话,很想我死?”
燕九被她这话一堵,也不多解释:“你现在有什么办法?”
这话的语气,跟那小皇帝是一样一样的。
季北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拓跋扈那群人近日来只攻城不破城,怕是试个路,江北军反了,你是等不来了,死守也不是办法,顶多是让你们多活两天而已,我们还是要主动出击好。”
“主动出击?”
“对,主动出击,不能硬攻,据我所知,西川皇帝多疑,江北军叛变这事我们为何不利用呢?”
第66章 大战在即()
到底是久居朝堂的,虽是不善权谋,对这些事也少不了多见了些。
燕九闻言是快速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陷害?”
“这怎么能说是陷害呢?我这叫计谋,谋略,谋略你懂吗啊?”季北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燕九,虽然这真的是陷害,但是这两个字用在这么完美的计谋上,合适吗?
这与陷害有区别?燕九虽是心有疑惑,却也不多争辩。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随着季北说话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当是默认了一般,索性抱剑立定。
倒是文老将军闻言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状:“好,这可行,不过这两人相隔千万里,我们是要怎么陷害啊?”
季北猝。。。。。。。。。。
好吧,陷害就陷害吧,一群粗人。。。。。。。。。。。
于是,季北就这个厅中与他们商议起了如何陷害,呸,是如何击退西川大军的计谋。
虽是没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状,这坞城的天却也是别有一番诗意的。
西下的落日映红了半边天,站在城墙之上,热浪滚滚,一阵又一阵,撩得人衣衫凌乱面色发红就差没阵阵呻吟了。
季北跟着燕九在城墙上溜达了几圈,时不时指了几个方向要求严加看守,又叮嘱了一些事项,这才离去。
下了城楼便吩咐伙头军开始架锅造饭。
燕九那日一战击退千军万马这事,伙头军将领也是有所闻的,碍于身份原因迟迟没能有机会一见而已,此刻见着燕九,只觉心中雀跃,双腿开心得有些合不拢,呸,是双嘴有些合不拢,一双腿激动得直打颤,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那模样,活脱脱一副百八十年没洗澡全身长满了虱子一样。
他颤抖着双腿,步履蹒跚上前:“燕,燕将军有何吩咐?”
这模样,看得季北心一纠一纠的疼,这小皇帝到底是有多穷啊,瞧瞧这人,都这模样了,还得留在军中,简直是身残志坚的楷模啊!
燕九还是冷着一张脸,倒是季北有些看不下去了,声音加大了些:“无事无事,就是今日要提前架锅造饭。”
别看季北这身材小小的,声音却是大得很,声若洪钟,震得伙头军将领心神一颤,回过头来颇为哀怨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