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侯门悍妻-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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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氏则不同,这个时候李朝朝喊停,肯定又要耍什么花招。
她面上愤恨,目光冷厉地看着李朝朝,“你这是要做什么?谁说宁家小姐是小妾了!她可是我们侯府八抬大轿给娶进门的,就算你是世子妃又如何,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李朝朝没有被倪氏面上的狠戾所吓退半分,倪氏的表情越是狰狞,而她越是淡然处之,她把双手叠放在大腿上,一派优雅矜贵地
微微一笑,“夫人既然承认我是世子妃,那宁家小姐自然是小妾了!难道夫人想为世子娶两个世子妃?妾身见识浅薄,倒不是知道还有这个规矩。”
倪氏心中一沉,李朝朝的嘴皮子还挺厉害,以前是当真小瞧了这个女子。
“就算你是御封的世子妃,但官媒下聘岂能是玩笑,宁家小姐进门也要按照平妻之礼。可不是什么妾侍!”
倪氏不等李朝朝说话,侧过头就问向蓝政锦,“侯爷,您说呢?宁家小姐与咱们羽儿门当户对,又是官媒之聘,怎么能是妾侍!”
蓝政锦点点头,“夫人说的在理。”
在座的其他宾客中大多是上了年纪的族人,对倪氏的说法也较为认同。
蓝翎羽眯了眯眼,让宁青鸢做他的平妻?那也就意味着宁青鸢要和朝朝不分大小,还不用向正妻行礼,她生的孩子也是嫡出。
当然一个人是不可能生出孩子的。
她在方才告诉众人想要嫁的人是蓝翎羽的那刻起,就注定了只能守活寡!
蓝翎羽心里阴冷无比,别怪朝朝没给过她机会,其实连他也给过这个女人许多次机会,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辈子,他们两不相欠,最好生死不往来,但她非要跳进这争斗的漩涡之中,她就注定是个炮灰的悲剧。
蓝翎羽想,对一个人不悲不喜,就是连让他想害她的冲动都没有。
既然宁青鸢上杆子闯进来说:来害我吧。
那就成全她!
蓝翎羽看了眼李朝朝,方要说话,李朝朝却笑道:“哦——夫人是想让宁家小妾做世子爷的平妻啊。只是……”
李朝朝面露为难,“朝朝见识浅薄,夫人说的这平妻是什么意思?”
有人忽然嗤笑了声,不知道谁嘀咕了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连平妻都不知道。”
“此言差矣。”李朝朝笑笑,“我知道的平妻是商人在外行走娶的女子,带回家可与正房平起平坐,乃平妻之名。只是咱们侯府世家如何与商贾之家有了一样的规矩,这九门城内可有谁家也娶了平妻的?这不是白白添了话柄让别人笑话咱们武乡侯府,还是夫人一向疼爱世子爷,想让他的名声远播给武乡侯府添几个好名声?还请夫人示下,到底何为平妻?”
倪氏就见李朝朝那嘴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她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不过是娶个平妻,就牵扯到侯府被人耻笑的高度上!
“呵,你不用说这些没用的,我就是疼爱羽儿,希望他身边的女子贤惠温柔大方,我若是让宁家小妾为妾的话,别人才会耻笑我们侯府没规矩,官媒礼聘的人居然成了小妾,以后谁还敢给咱们做媒,谁还敢嫁到武乡侯府来!”
倪氏的反击铿锵有力,蓝政锦就会拍桌子怒吼,“李氏,你太目无尊卑!就算你是皇上亲封的世子妃又如何,是谁教你这么没规矩的?敢和自己的婆母顶嘴,你才是真正给我们武乡侯府丢脸,给皇上丢脸!”
蓝翎羽忽然嗤笑了声,揽着李朝朝的肩膀冷冷道:“是我宠的,父亲不也宠的母亲无法无天,按照品阶,母亲是要向朝朝行礼的,到底是何人目无尊卑。”
李朝朝拉了拉蓝翎羽的袖子,“夫君,侯爷也是疼爱夫人才会忘了此事,朝朝不敢忘夫君对妾身的教诲,夫人从小素来疼爱您,朝朝一定按照您的吩咐绝不会让夫人给我行礼让她和您为难,您敬爱夫人,妾身一定向您学习,只是这平妻之事还是应该论论清楚,虽然是官媒下聘,但他们定是不知夫君已经娶了我为世子妃,这其中一定是有人隐瞒或者出了什么纰漏,既然夫人一定要说宁小姐是官媒下聘,不如就请官媒的官员再去审查一下,宁家小姐是否适合做这平妻,假如武乡侯府!”
宁青鸢仿佛是置身事外,只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像个雕塑一样站在一旁,没人去照顾她的感受和想法,她是话题讨论的中心,却被众人排斥在外。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莫名悲哀。
倪氏一听李朝朝这话,就知道她是要打的什么主意,若是把此事打回重审,宁青鸢肯定不会成为平妻,说不定婚事都要黄了,而且以后说不定更没人嫁给蓝翎羽!
她咬咬牙,坚持不肯松口,“宁家小姐必须为平妻!”
“平妻?”李朝朝带着冷笑看她,“夫人还没回答朝朝的问题,到底何为平妻?”
倪氏眯了眯眼,“这平妻自然是和正房平起平坐,不分大小,子嗣不分嫡庶!”
“好!”李朝朝拍手,“解释的好。平起平坐,不分大小,子嗣不分嫡庶……”
她一声冷笑,目光冷冽地看向众人,“现在当着众位宗族亲友的面,我且问夫人质疑让宁家小姐为平妻,是否让宗室大乱?”
倪氏又被扣了一定大帽子,头更加晕了,“你休得口出狂言!”
李朝朝见蓝政锦似乎要斥责自己,立时开口扬声道:“古训有云:立嫡子,不使庶孽疑焉。疑则生争,争则乱,妻妾不分则家室乱,嫡庶无别则宗室乱。夫人让宁家小姐是平妻,分明是想让子嗣乱,侯府乱,宗亲乱,家不平!”
倪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这话要是平时说了也就罢了,可是当着宗亲族长的面,就好比诅咒蓝家要灭亡一样。
七十多岁的老族长哼了声,狠狠地瞪了一眼蓝政锦,虽然不说话,侯爷却感到莫名的压力,连喝斥李朝朝的话也说不出口。
蓝政锦磨了磨牙,“夫人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要给宁家小姐应有的名分。”
他轻轻握了握倪氏的手,表示和她站在一边上,宁家小姐是不是平妻无所谓,但决不能让李朝朝这么嚣张!
李朝朝见蓝政锦说话放软了态度,但还是不肯退让,她也没什么客气的。
“按照咱们侯府的规矩,之前夫人也给家中上下做了榜样,曾说进门侍妾无子嗣者乃通房,我让宁家小姐做小妾已经是逾越了祖制,还请夫人看在宁家小姐乃官媒下聘,容她一个小妾的身份则个?”
李朝朝根本是在耍贱了。
蓝翎羽憋着笑看自己的媳妇表演,心里十分畅快。
男人站在女人身后并不丢人,而是给他的女人力量,他是她的靠山。
随便去祸害吧,我的朝朝。
倪氏抖动着嘴角,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说来说去,既不能成平妻,反而成了妾侍还是天大的恩泽。
好,李朝朝算你狠!
蓝政锦忽然喝道:“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去请太夫人出来!”
太夫人当朝一品诰命,就是连当今皇上都要给她几分薄面的,看这个李朝朝如何嚣张下去。
熟知小丫鬟还没跑出门外,就见到静心堂的静文已经缓缓走过来,给众人行礼后,朗朗道:“太夫人听到前面喜事连连,特让奴婢来恭贺世子妃的。”
静文向李朝朝深蹲行大礼,以前李朝朝只是挂名三少奶奶的时候,可从来没人这般尊敬,叫的好听的是奶奶,可是心里都不服。
可是静文这么一跪,无疑代表了连太夫人都承认了她的身份,旁人更是无话可说。
倪氏抽了抽眼角,暗道不好,太夫人这是要向着李朝朝了!
静文又道:“太夫人说不过是个小妾进门,她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一切都听世子妃做主就是,太夫人还听说侯爷未饮酒先醉了,实在不值当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静文说完就规规矩矩地退出房间回去伺候太夫人了。
这下子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再为难李朝朝,她已然是上道皇亲贵族,下到侯门主母认可的——武乡世子妃。
蓝翎羽上前扶着李朝朝坐到自己身边,两个人相视一笑,但侯爷那两口子面色却难看得紧。
李朝朝见谁都不说话了,于是笑着看向早就石化许久的宁青鸢。
“之前是场误会,现在大家各安其位,就该有应守的规矩,既然是小妾进门,那么就应褪去嫁衣,走侧门,出去重新来过吧。”
宁青鸢一听,差点跌倒在地!
什么?这个李朝朝好狠!
把自己降到小妾的位份还不肯罢手,居然还要让她换下这身正红的行头,重新从侧门进府,这不是故意给她羞辱难看!
宁青鸢的嘴角被自己含恨咬破,“你……你……”
李朝朝笑道:“我什么?”
倪氏忍无可忍地喝道:“李氏你太过分了!”
“夫人,您总说我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上不得台面,但是饶是如此,我也知道小门小户家娶个小妾都不能穿正红,不可走正门,难道大户人家的规矩不是如此?”
倪氏死咬着银牙,冷笑,“世子妃还真是知礼。”
“夫人教诲,朝朝时刻谨记,不敢有一丝懈怠。”李朝朝慢条斯理道。
“那就要此事还轮不到你说话。”倪氏冷哼,“羽儿你来说该怎么办!”
蓝翎羽温润一笑,“既然是给我娶小妾,自然是听我媳妇的。”
蓝芷霖听到,早就忍不住怒火,喝了声,“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
蓝翎羽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父亲抬小妾进门,可曾过问过祖母?还不是由母亲做主,怎么到我这就不能了?我时刻以父亲为榜样!”
蓝政锦现在看蓝翎羽就不顺眼,又听到他说出这套歪理来,嘴巴一撇,“不孝子!你给我闭嘴!”
蓝翎羽当真就闭嘴了。
却见像是充耳未闻般,忽然喝斥向喜婆:“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我方才的话吗?一个小妾也值得你们犹豫,就算不听我的话,难道也要把太夫人的话当耳边风?”
所有人都听出来这是指桑骂槐了,但是把太夫人都抬出来了,下人们也不敢再迟疑,喜婆早就收了蓝翎羽大大的红包,之前她故意把话停住就是为了配合这场好戏,哪能不停李朝朝的话。
喜婆上前去抓着宁青鸢,宁青鸢却忽然挣扎起来,“不要,不要……”
她不要脱下这正红的喜服,不要从侧门进来当小妾,还要受尽这泼辣女人的折辱。
“不要,我不要……”
屋中尽是男宾,宁青鸢一个未婚女子决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然顾不得那么多,她疯狂地挣扎着,就见她头上的喜帕翩然掉落在地,露出她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噙着泪水无限委屈地看着李朝朝,冲着她大喊:“我不要!”
李朝朝正襟坐在上首,淡笑:“怎么?宁小姐后悔,又想嫁给我们家八弟了?”
宁青鸢的心思忽然被李朝朝这句话给拨乱,人随时都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如果不是这样些许就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她已经能预料到给蓝翎羽当小妾的后果一定是悲惨的,如果可以选择不如嫁给蓝芷霖!
倪氏听到李朝朝这般诱惑宁青鸢,目光一下子狠戾起来,李朝朝的手段还真是多啊,原来她不断地羞辱宁青鸢,打压她的身份,就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只要她不是蓝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