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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的儿子是禁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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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画着淡妆,穿着一身喜服,双手交叉放在胸膛之上,眼睛微闭,说是睡着我都信,就是这么一个人躺棺材里,有点渗人。

    “鬼胎,鬼胎真的转移了!”胡然自语,一边有几个青壮上前把他拉开他都没什么反应。

    “快!快来人把棺材盖上!赶紧的!”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们再次张罗,很快把棺材恢复原样。

    “安小雨,安小雨在哪?”胡然突然用力挣脱那几个人,那些青壮也不是善茬,见胡然刺头,也不留手,挥着拳头招呼上去。

    我一看,大惊,“小心!”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胡然只是抬脚一扫,那几人都变为了滚地葫芦,散做一团。但他这下可算捅了马蜂窝,其余人都拿上家伙什,一脸戒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人群里出现一个老丈,咬牙切齿,“为什么要打搅我女儿的安眠,不给个解释休想走出我们枣林村!”

    “对!老安说的没错,真以为我们枣林村的人好欺负?”其余人纷纷响应。

    我何曾见过这种架势,少说有个二十人在耳边轰鸣,不说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我们,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乱拳能打死老师傅。

    胡然就算再厉害,能和一个村子里的人为敌?

    “我…我是安小雨的同事,她休假时间满了,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我这朋友有点虎,别在意。”我陪笑道,“来,抽烟,抽烟!”

    “谁要你的臭烟,劳资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城里人,仗着几个臭钱为所欲为!”一个二愣子把我一包红金龙打在地上。

    卧槽他二大爷,什么眼神,我特么也是村里人,也是穷逼好伐。还有劳资红金龙惹你了?瞧瞧我这小暴脾气,要不是看你们人多…不揍死你…

    “你们大女儿来找你们了吧!”胡然看着刚才出来的老丈,自顾自道,“你们当年卖女儿的时候,是否会想到她会回来索仇?”

    那老头慌了,遮遮掩掩,“你说什么?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叔,还跟他们废话什么?把他们赶出去,赶出我们枣林村,什么人呐都是些,小雨能有这种同事吗?这不磕碜人嘛!”有人搭腔道。

    “是啊!大安今晚就要出嫁,可别生什么变故。咱村长可不是好惹的,要是真闹出什么幺蛾子,你们家担的起吗?”

    老头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但还是不敢看胡然的眼睛。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就是不知道…你们让小女儿为自己当年的错埋单,良心会不会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胡然说了句讳莫如深的话,挥了挥袖子走了。

    我也跟着离开,只是可惜我那一包红金龙,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就这么算了?不是要找安小雨吗?这人还没找到呢!”我跟在后面道。

    “不用找,因为找也找不到,她自己会出来,等着看一出好戏吧!”胡然眼里的寒芒让我心悸。

第四十八章 拜祖悔婚() 
胡然说的话我不太懂,但是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麒麟告诉我,冥婚必须在晚上结,而且看安家那架势,结婚的日子就在今天。

    我趁着没事又拨通安小雨的电话,打通了,但是没人接,发消息也未读。

    等待夜色降临,胡然抬头望天,今天的月亮很圆,那外层带着绯红的光芒,时不时被厚厚的云层遮挡。明明是夏日晚间,但是没有一点声音,哪怕是轻微的虫鸣。

    夜,静的可怕!

    “咚!”不远处传来一声震天的锣鼓,紧随其后是声声喜乐,鞭炮声轰鸣。

    冥婚,开始了!

    我叼着一根草看向胡然,应该是要行动了。胡然睁开假寐的眼,露出一抹罕见的凝重。

    “夜月血!真会选时间,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真是好算计。”胡然呢喃,面色一肃,“但你真的能成功吗?”

    他说罢,漠然的上前,我紧随其后,趁着夜色,往村子里走去,心里压着一份沉重。

    冥婚也是结婚,同样属于喜事,在这一天是要穿喜庆的。两个大红棺材在前面被人抬着行进,娶大安的应该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先前听那些人说,似乎是枣林村的村长家。

    反正这种排场看上去是不错的,这次婚礼似乎全村人都出动,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就连我和胡然混进去都没人发现,这是好事。

    “粑粑,等会小心点,这场冥婚必有变数,那个女人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新娘过火盆咯!”身穿礼服的司仪大声吆喝,在新郎棺材过后,在路上放着一个铁盆,里面烧的,正是黄表与冥钱。

    八人抬棺,排面不小,几个精壮汉子大喊,就要让新娘过火盆。这时,一阵阴风突如其来,火盆里面的纸张漫天飞舞,在空中成灰。

    “怎么回事!火盆熄了?”

    人群里议论纷纷,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火盆里面的火旺盛,则代表阴人愿成婚,而此时…

    其实结阴婚的司仪同样是吃白饭之人,称为鬼媒人,其中的门门道道如何不知晓?但是结阴婚之前都要验八字,八字合才能行,鬼媒人这时才会定吉日。

    要是中途喊停,岂不是砸自己招牌?那媒人咬牙,“火飞舞,是吉兆,手脚麻利点,别误了时辰,我们担待不起。”

    八个抬棺匠心神微定,再次把气力使了出来,抬起棺材前行。

    “这村长家真是富的流油。”我撇嘴道。

    枣林村可以说与世半隔绝,里面以砖瓦房较多,而这村长家,特么搭的是三层小别墅,这样一比无疑天壤之别。

    “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报应来了!”胡然低声道,“大安找上他们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村长家建在村子的龙首之地,掠夺了村里所有人的气运,此为强取豪夺…”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鬼媒人基本走完了所有的程序,不得不说,这家伙挺专业。但看他那略带忐忑的表情,估计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只想把这冥婚快些结完了跑路。

    “起棺,进家门!”

    新郎的棺材很顺利,但还没让人松口气,新娘的棺材又开始闹幺蛾子,轰的一声掉在地上,棺材盖险些跌在地上。

    我去!太邪门了吧!那八个抬棺匠更难受,进家门落地是大忌,还好他们反应速度,以第一时间将棺材再次抬起,这才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折。

    鬼媒人暗自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液抹去,继续醒着头皮走流程。

    “祖宗示警,这村长家祖上出过能人!”胡然看向房梁之上,“但是无济于事。”

    “我们怎么办?这婚礼都开始了,还没见到安小雨。”我担忧道。

    胡然轻笑,“你可能不想见到她。”

    “请新郎!”鬼媒人再次大叫,有人出列开棺材,一方请出了新郎,一个看上去很大概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皮肤呈青灰色,眼睛紧闭,浑身僵直,身上已经有了点点尸斑,看上去死了有一段时间。

    “你们说说,大安的尸身刚回来,村长家的小牛就溺水而亡,听说他水性一直很好,谁想到会是在水里死的呢!”

    “可不是嘛!这事太凑巧了,要不然也没有结阴婚的事儿。”

    “还是村长家讲究,他家小牛还没结婚,正好成一段阴缘,当初两边一拍即合,早早的就把事儿定了下来。”

    那声声议论入了我的耳,而我只是哂笑,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大安成了鬼,她估计是要用这场阴婚做什么打算,反正我是不太清楚,看胡然这样子应该是知道的。

    我张着头往外看,四处找,上次那个要赶我们出去的老人也在,他身边多了个老婆婆,这两人应该是安小雨父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两人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可是唯独没看到安小雨,今天是她姐姐阴婚,她这个做妹妹的不出席?有蹊跷。

    “现在有请新娘!”

    又出来人把大安的棺材掀开,里面的尸身头上已经盖上了红布,被几个村姑扶了起来。

    “小雨!”那个婆婆突然哭喊,往前走了一步。

    安小雨她爸则赶急赶忙将其死死拉住,慌张道,“她娘天天盼闺女回来,结果在外面安息,现在要嫁给小牛享福,不太舍得。”

    这理由有够牵强,但是婚礼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有那心思去对这事做什么计较?

    “亲家母,别哭坏了身子,我家小牛在下面会好好待小雨的。”

    “两方都请节哀,现在是新人大婚,得开心些。”鬼媒人劝解道,手一挥,“准备拜堂!”

    第一次见有人结阴婚,反正我觉得新奇。什么时候死人也这么讲究?但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暗自吐槽而已。

    “粑粑,千万别眨眼,好戏要开始了。”麒麟话语俏皮,但是语气很凝重。

    新郎和新娘已经个就一方,准备妥当,有专人扶着,跪在地上,中间还挂着一个鲜红的布匹。

    “叮铃铃!”鬼媒人摇动手中的铃铛,“一拜天地!”

    “拜!”堂下有人专门唱喏,一声高过一声。人头攒动,但是都不敢大声喧哗。

    “怎么回事?”

    坐在高堂之上的村长颇具威严,手往座椅的扶手上拍了一下,霍然起身,因为唱喏之下,新郎居然没有拜下去,他认为是不是那些帮扶的人员出了差错。

    “村长…拜…拜不下去…”新郎那边的帮扶哆哆嗦嗦。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怎么会?怎么会拜不下去?”

    “可是你们看到了吗?新娘拜下去了!”

    那些人把视线移过去,还真拜下去了。但是新郎的身体还直挺,压根就没有下去的意思。一边弯了腰,一边却不下去,看上去不伦不类。

    “村长,真的拜不下去…”那人都快吓哭了,不是被村长吓的,而是被这种诡异现象吓的。

    “我来我来!”鬼媒人麻溜道,边过去边解释,“新郎是溺亡,可能身子骨僵了。”

    这特么不睁着眼说瞎话,鬼扯一通?但不这么说怎么解释?

    “诶!来!一拜天地!”鬼媒人把新郎的腰身弯下,可不一会儿,见他脸色微变,最后牙一咬,卯足了劲去掰。

    “来!再来两人!不然吉时就过了。”

    马上又出来两人开始掰,只听咔的一声脆响,这新郎的腰身怕是断了,死人的身子骨哪来什么韧性。

    村长气的发颤,自己儿子被这么折腾,但又被老婆劝慰了几句,这才没有吼出声。生生把气憋了回去,今天是他儿子娶亲,于情于理都不能搞砸。

    鬼媒人长舒一口气,可没放松多久,他的身子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就跟见了鬼一样,一脸惊恐,指着新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血!新郎眼里在流血!”有人惊呼,“邪性,这事有邪性!”

    尼玛死人还能流血?还血泪,不是邪性是什么?看的我自己都有些害怕,这特么什么玩意。还是说这人有多不情愿娶大安?

    人群中的一些老人也忙道,“这冥婚结不得,你们看看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事!不能结,不能结!”

    此话一出,呼声越来越大,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快要阴沉滴出水来。

    “祁媒人,你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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