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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一误倾城-第47部分

小说: 一误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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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痛苦之状,那人停了停,心想,面对一个弱女子,还是速战速决,早早送她归西,让她免受皮肉之苦。于是他索性走上前,手直向她喉咙扼去。叶瑟见这人来势不对,猜到他想扼自己咽喉,双腿一抡,便起了身,躲开了那人第一招。那人不再扼她喉咙,再次出拳,她再次操起果盘,向那人胳膊猛击,可他却分毫未因胳臂疼痛而收掌,反而瞬时化掌为拳,拳风倏忽,看不出他的目标为何处。她凭借身材灵巧的优势,盘下腰肢从他腰间逸过,回身以头部之力撞向他腰侧。人体腰侧通常为绵软之处,防御亦慢。可不曾想,那人却忍住腰部剧痛,顺手将她头部一捞,她的咽喉竟自动稳稳落入他虎口之间。

    他将虎口轻轻一阖,半跪在地的她便涨红了脸,一口气都提不上来,只在嗓间咕哝:“等一下,等一下。”

    那人犹豫一瞬,只要虎口再加分毫力气,这纤弱女子的喉咙便立时断了。可他终究将手稍微松懈半分,低吼道:“说!”

    叶瑟顾不得憋闷,使劲将头后撤,可仍撼动不了半分自己被人禁锢的局面。她拼命吸进几口气,稍微缓解了方才的窒息状况,虚弱道:“在我死之前,可否让我死得明白,看看你是谁。”

    对方犹豫良久,将虎口紧了松,松了紧,最终又松了数寸,用另一只手轻轻取下蒙面。

    叶瑟惊怔地看着他。竟是金赟。她瞬时跌坐在地,摸索到先前被金赟掷掉的剑。金赟以为她要持剑反击,立马出掌欲再次制服她。却见一张泪痕深流的脸缓缓转过来,将剑递给他,呜咽道:“竟然是你,那你快些杀了我。这样忘恩负义的人,这样冰冷的世界,还有何留恋之处。你快杀了我吧。”

    她一张痛楚的脸,像背后袭来的猎猎寒风,割着他的心头。连他自己也不能预知,他竟收了掌,蹲下身子,柔声道:“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太自私了。可你知道,那样一件大事,我一步都不敢走错的。”

    “那昨夜所来之人也是你派的?”叶瑟颤着哭腔问。

    “昨夜?”金赟陷入沉思,“不曾,我向来形单影只行江湖,不做雇凶杀人那龃龉买卖。难道还有人要杀你?”

    叶瑟仍未放下剑,泛着泪光斜睨他:“你终于敢赌了?”

    “赌什么?”金赟不解。

    “我手上可有剑呢。你赌我不会杀你。”

    “娘娘的为人,在下自叹不如。”金赟愧答。

    “那你为什么不敢赌我会替你们保密?”叶瑟又问。

    “是在下心胸狭隘了,娘娘莫怪。”金赟恳切道。

    “如今你也见我景况了,叫娘娘实在折煞我。”叶瑟笑叹。

    “若你信得过在下,我带你出城。出城一别,我不拘你去哪。”金赟朗声道。

    叶瑟心底苦笑,要将她带出困境之人,总不是她心底那人。于是凛声拒了,“时候不早了,大人快走吧。”说着唤玉怜出来。

    金赟大惊失色,还好方才与云妃交手之时,未道出秘密为何。他满目忧虑地凝视叶瑟,似有心事,叶瑟凑近他一些,轻声道:“你放心,我既立誓保密,自是对所有人。便是她,也绝不会知晓。”金赟这才舒缓了眉头,抱拳告辞。

    叶瑟刚坐下,便觉腹痛不止。想起曾舍身救金氏兄妹,今日竟被金家哥哥伤成这副样子,心底又气了起来,这样放他走,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于是,假装忧心忡忡喊住他:“金大哥,马上要二更天了,每夜二更守卫最严,各城门,哪怕宫中一个土洞都会戒备森严,你定逃不出的。”

    “近日来,我已自如出入宫城几番,怎不知这规矩。”金赟疑惑。

    “今个儿是十五,又比平日严苛上数倍,大人还是待五更天再走吧。”

    金赟双颊一红,“那我住哪里?”

    叶瑟灵机一动,主意上了心头,“每隔半时辰,冷宫侍卫都会来巡上一回。大人出现在屋里,自然不妥”,说着掀开床褥,露出木质床板,大人就睡在这床板上,我用被褥帮你盖上,藏好了。

    金赟望了望那潮湿脏冷的床板,慌道:“大冬天,这床板透冷吧?况且木材都起茬子了,看着便扎人。”

    叶瑟忍笑,一本正经道:“大侠还能怕这点皮肉之苦?若大人怕了,那便算了,你就在屋里待着,等上面治我的罪吧。”

    “好吧”,金赟努了努嘴,躺到床板上。

    此时,叶瑟已唤玉怜同自己搬来玉怜的床板,压在金赟身上,然后铺上被褥,自己同玉怜爬上床,躺下睡了。

    金赟身下一潮湿木板,扎得脖颈生痒,身上又顶着另一只潮湿床板,床板上又负了两个人的体重,忙叫苦不迭:“娘娘可以同这位姑娘去另一张床挤挤,何必非压着在下。”

    叶瑟躺在床板之上,抚着剧痛的小腹,悠然道:“大人,这样才万无一失嘛。”

    为给他的教训再深刻些,她频频翻身。每翻一次身,金赟都感受到一股碾压之力,低声嘱道:“娘娘,可安生些吧。”她又来回翻了几十次身,终于听不到床板之下那人的声音。

    玉怜本已睡了,忽而本能似地坐起身,“娘娘,那杀手可不是死了?”

    叶瑟这才怕了,轻轻下床,又将玉怜搀下,挪开床板。颤抖着伸手去探金赟鼻息。但见他鼻息沉稳,不一会竟起了微鼾。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了。可金赟脸上与颈上,凡无衣物遮挡之处,均布无数血点,定是被床板上的木茬所伤。她一面觉得解气,一面又不忍,觉自己玩得有些大了。于是,去寻药酒为他消毒。只轻轻一点,金赟便翻了个身。她忙收手,见他眼圈下泛着紫光,想是几天几夜都不曾安睡。可别再涂药,将他吵醒了。

    他沉睡中的面容卸了所有杀气,眉眼深邃,鼻影深深,没准原本也是一位玉面公子。上次听他故事,比皇上还要少上三岁呢,今年不过刚满三十岁。可满脸杂乱胡茬、一脸新伤旧痕,皆在诉说他半生坎坷。她忽而心底一痛,忆起自己颠沛流离,被饥饿和伤痛包裹的童年。其实,他们才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同样被命运忘在脑后的可怜虫。实没必要相互为难。于是,取了被褥为他盖上,自己同玉怜去另一张床睡了。

    听到更锣声,她忙起身摇醒金赟,“金大哥,快走吧,已四更了。待五更,全城戒备森严,跑不掉了。”

    金赟懒懒起身,“你不是说二更最严么?”

    叶瑟默而不答。金赟笑言:“我就知,你不出这口气,不会放我走的。”

    “你知道?”叶瑟扫兴问。

    “本就是我不对,这样罚我已算轻了”,金赟关切问:“你腹伤可好些了?”

    叶瑟觉腹部已不那么痛了,可嘴上却不饶人,“痛死了,活不成了,再碾上你千万遍也不解疼。”

    金赟开怀大笑,玉怜忙求:“哎哟,您可快走吧。这狼笑,不将人引来才怪呢。”

    叶瑟惊问:“你也会笑?”

    金赟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所为,“以前确实不会”,说着红了脸,“因为你,以后会了。你教会我的,可不止这一件。就像我从前在外,无一宿安寝,是你教会我信任。今夜可是我自十岁之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叶瑟见他一席话颇为动情,忙撇清:“这是你自己的成长,我只会恶作剧罢了。千万别谢我。”

    “偏要谢”,金赟执言,说着将剑递到她手中,“这柄剑,自我十三岁便随了我。乃千年古铜所铸,送你了,留着防身。”

    “习武之人,寻到一把顺手的剑,实在不易。”她亦习过武,深谙剑客与剑之间的缘分。

    “投机之人更难寻”,金赟执意将剑塞入她手中,笑着走了。

第77章 言蹊的难处() 
“魏言蹊那贱人”,送走前来探视的嘉妃,玉怜啐道:“已有三位主子,来探过娘娘了。她一个贱婢,难道比主子们还金贵,竟不愿踏足于此,见娘娘一面。娘娘从前对她的好,都被狗吃了。”

    叶瑟一颗心黯淡,犹在强颜欢笑:“一人一个活法,我们管别人做什么。”

    玉怜依然愤愤不平,“娘娘没听方才嘉妃所言,那次要将她投井,是因她将嘉妃的行踪报给太后嘛。谁不知她曾在太后处做过事,后来为何屈居永和宫,可不是为了将您的言行报给太后嘛。”

    叶瑟心头也疑惑,但仍驳道:“嘉妃也不过一说,言蹊是否出卖我们,没有证据的事,不能瞎说。”

    玉怜忽而泪目,“娘娘大病一愈,便看不上我了。我自打五岁被老爷从一群小丐童中挑出带回府,侍奉您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我唯一的生活,就是您的生活。可娘娘自打醒了,如同魔怔,独宠从嘉妃处叛逃而来的魏言蹊。”

    “好了,别说了,是我不好”,叶瑟也哭了,将玉怜揽入怀中,可使她落泪的,并非玉怜同云锦的主仆情深。而是,原来玉怜也曾是被遗弃街头的孤儿,也是食不果腹的小乞丐。同她一样。为什么天下苦命人这样多,此刻,她与玉怜,还有方才离去的金赟,真该在这苦寒冷漠的冬日冷宫抱头痛哭一场。

    空空如也的永和宫,如今也只余言蹊和小祥子。其他宫人早去投奔了新主。因为没了主子管束,言蹊得见清晏的机会更多了。只是,没了主子的永和宫,皇上也再不会来了。她已近两个月未见皇上了。

    她总以为,见清晏越频,然后越久不见皇上,她总会回归正途,一心一意爱清晏,再不对皇上抱一分痴心妄想。可是,总在夜深人静或者夜深或者人静之时,脑海中倏忽闪过皇上饮酒的落魄模样,写字作画时的遒劲笔风,唤她言蹊时的神采飞扬。哪怕他静止,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也总能默读出他的帝王风采与诗画风流。

    她闭上眼睛,令自己不许再想他。再睁眼时,清晏那张俊俏的脸挤满她眼帘,“站着便睡着了?”

    “没有”,言蹊慌乱解释。清晏调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笑你。我倒觉你方才十分可爱。”

    言蹊苦笑,随即转移话题:“我不随娘娘去冷宫,你可会觉我是无情之人?”

    清晏浅笑,将她揽入怀,“若是别人,我一定会这样想。只是,若是你,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理由。而那理由一定是对的。”

    言蹊没想到清晏这样懂她,随即笑问:“那你说我的理由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清晏无辜道:“反正,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又何须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言蹊好不容易亮起的心又熄了,她抱着他宽阔温暖的肩膀,却仿佛搂着冰冷的宫墙,内心深处,一种不被理解的孤独正在蔓延。

    她为什么不随娘娘去冷宫?只有她自己知道,若她随着去了,她还怎么救娘娘。她只有游移于这桩祸事之外,才能四处周旋,为她求得回宫的机会。

    她最先去了纯妃处。纯妃依旧浅笑如春,让人难断心情。

    纯妃柔声道:“本宫听闻,永和宫的宫人们都另投新主了。”

    “情势所迫,奴才们也是迫不得已”,言蹊低头道:“奴婢今日来,也是为此事。”

    “哦,你终于想通了”,纯妃笑道:“若你来我这,于本宫而言,依然是天大的喜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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