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之盛世田园2-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一清勾了唇,等了一会儿,见厉煌睡熟了,也就起身,先去皇子房里分别瞧了祝福与阿宝,这才走出宫外,将雷渊唤来,低声吩咐了,雷渊赶紧点头,连夜出宫。
第二日便是中秋佳节,正是金菊、金桂飘香,秋意盎然的使节,一大早,厉煌就带着文武百官去后山举行祭月仪式,而宫里,楚一清则让人去通知各个宫里的主子,换上简便一点的衣裳,说是要带着圣祖太后与众位太妃出宫。
圣祖太后与众位太妃自从进了宫,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一听说要出宫,大家全都一愣,全都跑到圣祖太后那边去讨主意。
慈安宫中,楚一清正亲自来请圣祖太后,圣祖太后也是一愣,还没说话呢,就见各宫的主子来求见。
“皇后,这后妃出宫可是大事儿,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规矩,你可不能这么胡闹!”圣祖太后说道,冷了脸。
亏她以为有那个人在,皇后主持这次中秋佳节,一定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她也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人,却想不到楚一清竟然如此胡闹!
“圣祖太后,这件事儿皇上与太上皇都答应了!”楚一清不慌不忙的说道。
“皇上与太上皇都应了?”圣祖太后皱眉,这皇上答应,还有可能,可是这太上皇……
“圣祖太后,后妃出宫是不合规矩,可是这次出宫是为天下百姓做表率,换来的只是贤名,有百利而无一害,请圣祖太后明鉴!”楚一清再次说道。
“你只是说出宫,又不说出宫干什么,怎么就博了贤名?”圣祖太后坚决反对,此刻她心里也有些恼意,恼怒楚一清的自作主张。
“圣祖太后出宫之后自然会知道,若是楚一清做的不好,圣祖太后责罚楚一清就是!”楚一清再次说道。
圣祖太后皱眉,如今皇上与太上皇的旨意都在,她若是说不去,就是在众人面前违抗旨意,她自然不能落下这个名声,只得再次警告道:“皇后,这后妃出宫可是大事,不论从安全还是影响上都要注意意,你若是能担得起这责任,那咱们就出宫去瞧瞧!”
楚一清笑道:“若是出了事情,楚一清一力承担!”
圣祖太后冷笑了一声,这才同意众人出宫。
众位太后一听说要出宫,心里自然兴奋,她们之中有的进宫已经二十年,外面是个什么样子,早就忘记了,这会儿心里兴奋的很,全都取了自己最名贵的衣裳,最华丽的珠钗来,为的就是让天下百姓瞧瞧自己的样子,也好在民间留个名声,没有白白的活一回。
后殿中,楚一清望着众位嫔妃精美的服饰与衣裳,忍不住皱皱眉,笑道:“众位太妃,一清似乎说过,要太妃们换件宽松方便的衣裳,众位太妃穿成这样,一会儿可不要怨一清!”
楚一清这般一说,大家就全都望了过去,就见一清只是一身湖蓝色孺衫,配着浅蓝色百褶宫裙,腰间挂着一条蓝色宫穗,上面挂着一块羊脂玉,头上只梳了圆髻,插了一只点翠喜鹊蹬枝珍珠步摇,耳朵上带着两颗米珠耳钉,很是清雅娇俏。
“皇后娘娘,您这身衣裳似乎太不配您的身份了吧?”柔太妃忍不住捂了唇笑道,“这好歹是出宫去,外面的百姓可瞧着呢!”
楚一清勾勾唇,不置可否,也就请各位太妃上轿,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却将各位主子带着的太监宫女全都留下,只留下轿夫。
“皇后,这是为何?”圣祖太后又忍不住问道。
楚一清笑道:“请圣祖太后相信一清!”
圣祖太后皱皱眉,只得说道:“罢了,就随你!”
轿子一路出了宫门向着郊外而去。
此刻城郊东门的土豆地里,有许多农人正在欢喜的出着土豆,每当遇到大土豆的时候,大家就会欢喜的吆喝一声:“我这里有个大的!”
大家伙听见喊声,就抬起头来,品评一番,然后弯下身继续努力寻找更大的土豆。
“快看,那是些什么人?”突地,大家看到地头上沿这官道走来的一群人,好奇的张大了眼睛。
“好像是哪家的官夫人吧,您瞧瞧那身上的衣裳,首饰,一瞧就是值钱的!”有人吞咽了一口口水,乖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这么名贵的衣裳与首饰。
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雷渊大步前来,摸出手里的令牌说道:“皇后娘娘有命,今日让你们休息一日,这活儿宫里的各位娘娘替各位干了!”
领头的正是郝三娘,一听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赶紧让人将地空出来,全部退到不远处的山坡上去。
“乖乖,真的是宫里的娘娘?宫里的娘娘帮咱们出土豆?”有人不相信的啧啧舌,打了手棚使劲的向下瞧,就怕看不清楚。
“领头的那蓝色衣裙的,的确是皇后娘娘,没错的!”郝三娘也眯缝着眼远远的瞧着,看到了楚一清之后,肯定的点点头。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儿,我得让我家老婆子来瞧瞧!”一个老汉欢喜的回家去找自己的老婆子。
“是啊,俺也要会村跟大家伙儿说声!错过了,几辈子都瞧不见!”又有人跑了。
很快,那山坡上聚集满了人,而有的人听了风声之后,还专门从城里赶过来。
此刻,地头上,被瑞敏搀扶着的圣祖太后望着脚上莲花缠枝新鞋子上的泥泞正拉长了脸,再抬眸望望四边瞧热闹的人,忍不住沉声道:“皇后,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主意?让哀家跟各位太妃来做这低贱、肮脏的活儿,让这些百姓将咱们当猴子瞧是不是?”
几位太妃不停的掸着衣裙上的泥灰,各自低声发了牢骚,可是却不敢说出声来。
楚一清回道:“圣祖太后此话差矣,现在四国的生产力都地下,基本上都以农业为主,可以说民一地为天,这皇宫里的一切,一砖一瓦,各位娘娘们吃穿用度,大部分都是来自这土地,圣祖太后如果认为农业是低下、肮脏的活计,那一清真的无话可说!”
圣祖太后一怔,涨红了脸。这厉国人多地少,天下的农业关系着天下的兴旺,她自然知道,她就是一时怒气说漏了嘴,却想不到竟然被楚一清抓住了把柄。
“皇后娘娘,皇姑婆不是这意思,是觉着咱们的身份来收这些土豆,实在是有些……”瑞敏赶紧替圣祖太后圆场说道。
楚一清淡淡的勾唇道:“历代圣贤也都说过,农,天下之大业也,丰凶相济,农末皆利,务农重本,国之大纲,致治在于任贤,兴国在于务农,咱们都是后宫的女人,只有体会到这农事的辛苦,才能做皇上,太上皇身后的贤妻,圣祖太后,各位太妃,你们说是不是?”
楚一清的一番话,让众位太妃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圣祖太后与各位太妃与楚一清僵持的时候,就见厉煌带着文武百官前来。
“皇帝你来的正好,这……”圣祖太后立刻跟见了救星一般,赶紧上前。
厉煌挽了挽袖子笑道:“皇奶奶,这事儿是朕同意的,农为国家急务。所以顺天养财、御水旱、制蛮夷之原本也,朕已经决定了,以后每年的中秋,朕都会率领文武百官与后宫亲自下半天的地,以表示对天下农业的重视!”
厉煌说着,就从旁边捡了一把锄头来,走到楚一清的面前挤挤眼睛,然后在旁边一陇畦子里,弯着身子干了起来。
皇上都亲自干了,那些文武大臣更是不敢含糊,立刻挽了袖子,拿锄头的拿锄头,拿箩筐的拿箩筐,一齐上阵。
楚一清望向厉煌,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厉煌干农活,之前在上家村的时候,他顶多帮这赵小麦劈柴什么的,如今他握着锄头,弓着身子,强健的身躯勾勒出阳刚完美的曲线,表情认真,与平日的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帝王,判若两人。
“时辰不等人,出完土豆还有别的活动,圣祖太后,各位太妃,还是抓紧时间吧!”楚一清终于收回目光,打起精神来说着,让莹润取了各种工具给圣祖太后与各位太妃。
圣祖太后掂了掂手里的䦆头,瞪大了眼睛,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玩意,自然不会用。
柔太妃则拎了拎手里的箩筐,一不小心那箩筐上的接头挂住了她那锦丝的衣裳,心疼的她立刻低呼了一声。
“一清,咱们做做样子也就罢了,没有必要真的干吧?”厉煌带着文武百官都干开了,圣祖太后这会儿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低声问道。
楚一清扛着䦆头一边走一边说道:“圣祖太后,自然要真的干,这百姓都瞧着呢!不过圣祖太后您年纪大了,就站在一旁就成,让我们年轻人来!”
圣祖太后第一次被人说老,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站在一旁。
柔太妃咬咬牙,她有把柄在楚一清的手里,若是一味的对抗,只会对自己不利,也就上前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当做玩儿,体验一下农人的生活也不错!”
玉太妃跟盈太妃临来之前,早就得了家里人的来信,早就心里有了准备,也就附和着。
圣祖太后见三人都同意了,只得点点头说道:“那好吧,就给皇后个面子,到底是皇后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点子!”
楚一清听得出她话语里有讥讽,可是完全不在意,拿了䦆头在手里,给众人做着示范,“请圣祖太后与各位太妃瞧好了,一只手在前,一只手在后,看准了这土豆棵抡下去,要从旁边慢慢的抠,土豆一般有根扯着,最好是用手扯出来,这样能减少让䦆头碰伤的机会,这土豆一旦挨了口子,就不容易储存,容易腐烂,可就不值钱了!”
楚一清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扯了一堆的土豆出来,莹润在后面赶紧装了箩筐里,背着堆在一边的土豆堆上。
玉太妃先抡起䦆头来,一䦆头下去只进去两寸长,那土纹丝没动。
楚一清笑道:“这还下了一场雨呢,若是没雨,这地还硬呢,玉太妃您用些力!”
司徒玉儿只得点点头,费力的将䦆头从土里拽出来,再一使力,那珠钗从头上滑落下来,掉在了土中。
“哎呀,我的蝴蝶玉钗!”司徒玉儿赶紧捡起来,这一捡,精美的指甲上就蹭上了泥土,顿时呆愣在哪里。
莹润将箩筐端着上前,说道:“玉太妃,要不您捡土豆吧,我来刨!”
玉太妃哭丧了脸,只得应着。
莹润接过那䦆头,一䦆头下去,勾出一个大土豆来,她欢喜的叫道:“玉太妃快瞧,这个土豆这么大!”
玉太妃正拼命的用锦丝帕子擦着她的指甲呢,哪里顾得上那些,也就应了一声,将箩筐向莹润这边一放。
莹润叹口气,只得将土豆丢在那箩筐里,然后继续刨。
那边盈太妃跟柔太妃搭档也是事故频出,两人都穿着拖地的长裙,你踩了我,我踩了你,土豆没刨出来,两人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远处看热闹的百姓,瞧着各位太妃们的狼狈,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每一个人的心里,却全都柔柔的,有些感动。
这天下四国,也就只有他们厉国的皇帝与后宫的女人肯下地干活呢,皇上如此重视这农业,他们以后的生活错不了!
685 农家土豆宴
百姓这么想,那几位出丑的太妃却满脸的尴尬,尤其是远远的看着百姓似乎在笑,那柔太妃的脸就挂不住了,可是这会儿皇上带着文武大臣干的卖力,连圣祖太后都不说什么了,她也就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