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要休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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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折腾了大半天,天早就亮了,一个身着暗红华服的老妇人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她,眼泪就流了下来,掏出帕子,擦了擦泪,接过媒婆递过去的梳子,开始给她梳头,边梳边说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富贵福寿全。”说完这些话后,就将梳子递给专门梳头发的媒婆,站在一旁,默默流泪。
梳好妇人的发髻,戴上累丝金凤,发髻的周围,插满了金簪,往铜镜中一看,模糊的影子,头上金光闪闪。弄好头发后,就换上了大红丝质嫁衣,裙摆处,用些亮丽的丝线绣着些并蒂莲,一对鸳鸯在莲叶间嬉戏。换好衣服后,她的母亲,挥手屏退了下人,才拉起她的手说:“墨白,为娘以前总是纵着你,才会让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如今,你的夫婿知道了这些事,还愿意娶你,娘怕你以后的日子难过呀!”说完,又开始淌眼抹泪。
吴小白一听,乐了,原来这个墨家大小姐竟然叫墨白呀,嗯,同名,更好适应些,只不过她的名字和自己的一样搞笑,一个是我小白,一个是墨白,不管怎么说,墨没有白色的,好吧,做人还是敬业些好,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墨白了。
墨母看到她没心肺地傻笑,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她就听墨青说她很反常,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她还不信,这下子,不信也得信了,想到这里,泪流得更凶了,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样被孙俊给毁了,那畜生,借着和墨黑交好,常在府中来往,却行此狗且之事,就这样害了她女儿的一生了。
墨白皱了皱眉头,拿过她手上的帕子,替她擦着眼泪,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告诉她,她不是她的女儿,只是霸占她女儿的身体而已,估计,不用嫁给变态男,她就被当妖孽给就地正法了,叫这个女人娘?实在叫不出口;说话,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傻站着替她拭泪。
媒婆在外面大声说道:“墨夫人,吉时快到了,你们母女有什么私房话,不如等小姐三朝回门的时候再说吧,误了吉时可不好了。”
墨母收了收泪,正了正脸色,说了声:“都进来吧!”
那群人进来后,墨母自媒婆手中拿过那块鸳鸯戏水的红盖头,亲自替她盖上。墨青和另一个丫头一左一右地扶着她,绕过曲折的回廊,往大门走进。
越接近前厅,就越热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停在那里,她就有点纳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媒婆走了过来,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要磕头跪谢父母养育之恩。”
她顺着盖头往下看,那里早放好了一个稻草织的蒲团,她依言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照平日里不知小说还是电视里那样的说道:“女儿跪谢爹娘的养育之恩,望爹娘保重身子。”
墨母上前一步扶起她,她感觉周围又是一静,媒婆只好再次小声提醒她道:“墨小姐,你要哭嫁!”
墨白一听,乐了,哭嫁~好吧,憋住笑的时候,全身因憋笑有些微抖,她再调整了情绪,发出呜呜的声音,悬挂在大门两边的爆竹点了起来,一个强健点的近亲嫂子过来,背着她上了花轿。
新郎下了马,拱了拱手,再骑上马,走在前头,媒婆叫了声:“起轿!”迎亲的队伍就开始走了起来。由于是在同城,走的很慢,喜乐的吹鼓手,长长的送嫁队伍,许多的嫁妆,引来很多人观看,议论纷纷,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联姻,排场很大,路边的人没钱的看个热闹,比不上的自叹不如。
轿子抬到于家大院时,响起迎亲的鞭炮,大红的地毯,从院子门口直铺到了轿前。新郎下马,踢了三下轿门,媒婆撩起轿帘,他伸手,将手中的红绸塞到了墨白的手里,她站了起来,媒婆扶着她,往前走,当她跨过门坎时,媒婆在旁大声说道:“新娘子迈步跨门坎,从此就是一家人!”说完,又扶着她跨火盆,说道:“新娘子跨火盆,日子过得红火火!”她每行进几步,遇到个什么物事,媒婆都会说着些吉利话,好不容易来到大厅,正是正午时刻,今日的吉时,正厅的主位上面坐着个病势沉重的老人家。
一个司仪大声的叫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众人安静下来后,他高声说道:“一拜天地!”
媒婆拉着墨白,跪下行礼,磕过一个头后,司仪又说道:“二拜高堂!” 拜过后,再说:“夫妻对拜!”这次,她只是福了福身,对面那个男人,做了个揖,“礼成,送入洞房!”说完,她就任那个握着红绸的男人,带着她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新房。
墨白坐在床上,开始有人撒些莲子、枣子之类的东西,说着些吉利话。她只觉得好听,大意就是早生贵子之类的,新郎又回到了前厅待客,当房间静了下来,只留下陪嫁的丫头留在房中。
墨白顶着重重的黄金首饰坐在床上,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好不容易来了一群人,媒婆说道:“请新郎官挑开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随着盖头的挑开,她的眼前一亮,众人都有些惊艳地看着她,她微嘟了一下嘴,有那么好看吗,白面团似的点上些红点,红红白白,像是唱戏一样。
两个人喝过合卺酒后,就双双坐在床头,把衣服系在一起,再将几缕头发系在一起,然后媒婆说了句:“夫妻同心,结发情深!”
然后两个人同食一碗半生不熟的子孙饽饽,媒婆大声问道:“是不是生的?”
墨白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尽责地告诉她:“没熟!”
众人哄堂大笑,媒婆脸色微变,凑近告诉她道:“你应该说是生的。”
墨白不明所以地说道:“没熟就是生的呀?意思是一样的!”
众人再次大笑,于淡定的脸色有些微变,虽然还是笑容满面,眼睛里却早已没了一丝笑意。他开口说道:“都闹过了就请到前厅去继续喝酒吧。”
闹洞房的人一听,便一哄而散,媒婆也退了出去,墨青过来服侍她卸妆,待他们两个洗漱好后,所有的丫头们吹熄所有的灯笼、烛火,点燃高烧的龙凤红烛,也撤了,并关上了门。
于淡定看着她,那个没有一丝羞怯的新娘,到现在,两个人独处,倒是有一些局促了。她一抬头,看到他略带冷意,打量她的目光,就不由地有些害怕,正好手上有一个卸妆时,她因为紧张而一直握着的金簪,她看了一眼,握得更紧了,防备地端坐着看着他。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她的心越来越害怕,她以为结婚就是一场戏,却没想到,她已是戏中人了,她的夫婿,是这个她认为有点变态腹黑的男人,现在,她怕这个男人秋后算帐,计较她与别人私奔、失身于别人的事,虽然,这边完事了,可以早点回去,可是,她怕疼,更怕死。
“你别那副样子,我对你,残花败柳,没兴趣,要不是这门亲事是我爹亲自订下的,要不是我爹病重,要冲喜,我也不会娶你!”说完嘲讽地一笑:“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碰你的,只是人前,你还是要尽好一个大少奶奶的责任,在爹爹面前,尽好一个媳妇的本份。这段时间,我会和你同房而睡,不过,我睡床,你睡塌。”
墨白一听,松了口气,她也实在没有和一个陌生人上床的习惯~(呃,各位看客,请纯洁些,偶是说单纯和一个陌生异性睡觉的习惯!至于上床~我家女主爱幻想,混晋江,一宅在家中的宅女,更没这种习惯了~)她从床上抱了床被子,放在塌上,躺在上面的时候,还是十分地满意,塌上的软垫很柔软,暮春的时候,睡在上面是不冷也不热,唯一的缺点就是窄了点,不过没关系,她的睡相很好,很少翻身,应该不会掉下去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虽然有点不踏实,有点害怕,但是一天的劳累与饥饿,让她没过多久就沉沉入睡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就着烛光,看着她温和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瓜子脸,樱桃小嘴紧紧抿着,确实是个佳人,只是她心有所属,身子也被人所污,想到这里,心中十分地烦闷与不痛快,想摇醒她,置问她为何不守妇道,最后却又忍住,只好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勉强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文的于兰~
喜欢的话请留下自己的看法~评评章节的优缺;我会努力改进的!
敬茶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丫头等在门外,于淡定冷冷地对她说:“把你的被子扔到床上来。”
墨白抱着被子放在床上,刚要叠,他就说:“这样放着就好。”说完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把匕首,晃了晃说道:“新婚之夜,总要见点红才是,要不你我都会被耻笑的。”说完,笑得阳光灿烂,墨白入神地看着他,其实他也长得不错。但是她忘了他是个很危险的人,自然而然没有防备,他笑容满面拉起她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地在她手上划了道小口子,将她手放在床上早已准备好的那块白布上方,挤了好几滴血在上面才作罢。
墨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腹黑男呀,就这样放她的血了~回过神来,才觉得又疼又委屈,为什么别人穿越,是手心里的宝,轮到她了,就成了某腹黑男的草了?
于淡定皱眉看着她,有那么疼吗?真是娇弱的千金小姐,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如果不是她不检点,他又何尝不想和她成为一对恩爱夫妻呢?他转身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膏药,淡绿的颜色,他用手挑了一点,粗鲁地拉过她的手,抹在她的伤口上。
墨白又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伤口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她暗自想到:还好,也不是最差劲的!
于淡定做完这些,冲门口说了声:“都进来!”
墨青随着另两个丫头走了进来,她们将自己拎过来的热水倒进脸盆架上面的脸盆里,然后过来服侍他们俩梳洗。
那个年龄稍长些的丫头并不做这些杂事,直接走向床,叠好被子后,将那块白布收了起来,再将床单抽了出来,换上新的,然后,拿着换下来的床单走了出去。
墨白自铜镜了看到了这些,自嘲地一笑,有点像她考试作弊一样,总算蒙混过了第一关。再细看镜中人,挽了个随云髻,插了几支碧玉簪,再换上桃红的新妇装,墨青扶着她,一路往前厅走去。
路过花园的凉亭时,于淡定回过头来,屏退了跟随的人,带丝嘲讽地开口说道:“等会儿敬茶,可知道敬茶的礼仪?”从她昨晚说饺子不熟开始,他就看她很不对劲,这些年,对她,多少还是了解些的,一个诗书礼仪的大家闺秀,犯那样的错,很让人怀疑,难道是受刺激太大,导致精神失常?
墨白看到他轻视她的样子,很想说一声“会”,可是,理智还是将她拉了回来,她低头红脸细声说了句:“不知道!”
“等会儿,除了给我爹敬茶要跪,其他的人福身即可!”于淡定说完,对她更厌恶了些。
墨白见他臭着个脸往前走,她也只好跟着,在心里将能想到的“三字经”全奉献给了他,太入神的她没注意前面那个人停住了脚步,一头撞在他的后背上。她想都没想,伸手揉住被撞的额头叫了声“哎哟!”
于淡定忙回过头来,轻柔地拿开她的手,温柔地问道:“疼吗?”说完,又略带点责备地说道:“怎么也不注意一点?”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