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得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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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梓冷笑,并未接过,“一块玉佩,还不是和田玉的,就算手工不错,放在外头也就卖个几十两,景伥公子是在开玩笑吗?”
旁边的青嚣却愣住了,惊道,“主子,这东西是老夫人留下的东西,意义非凡,您不能拿这个来抵债。”
尉迟燕却像没听到他说的,只将玉佩再往季梓身前送了送,低蕴的声音带着沉稳,“将来,我会找你赎回。”
季梓气得想骂人,辛辛苦苦这么大半天,就换来这个块破玉佩,这算什么意思?他说要来赎她就能信吗?万一走了就不见人影怎么办,这东西或许对他的确有些意义,但意义再大,也值不了十四万两白银啊!
倒是青嚣,却好像季梓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眼睛死死盯着那玉佩,满脸不甘心。
季梓呼吸了几瞬,让自己心情平和些,才开始分析。
这个景伥内力醇厚,其真气甚至在她之上,若是硬碰硬,他重伤未愈,而她刚才耗用这么多内力,估计只会两败俱伤,这样一想又划不来了。
不过,这人年纪轻轻,武学造诣已如此惊人,若说是武学奇才,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得罪是下签,若能结交,倒也不错。
而且看这人浑身气度,似乎也不像常人,身上能随时拿出五万两的,家底应该也丰厚,还她个十几万两应该不是大问题,若自己咬住不放,反而得罪人。
都救了他一命了,难道还得把人再得罪了?那她不就当真白干活了。
思虑一番,尽管心里再不忿,季梓也想通了,便故意怅然的道,“罢了罢了,今日就算云某失策,吃了公子的亏了,那这枚玉佩云某便暂时替公子保管,若公子将来想赎回,便在全国任意一家云知客栈留话,自然有人通知在下。”
尉迟燕深邃的眸子又盯着她看了半晌,尔后点点头。
心里堵得慌,加上时辰也不早了,季梓起身道,“这个密室倒是安全,公子大可歇息几日,房租自然也算在欠款里,公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好,在下先告辞了。”
等到季梓离开,尉迟燕才看向青嚣,眉目冷冽鸷狂,“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第20章 和亲是局,新娘必死()
青嚣简短的将事情解说一边,尔后气愤的道,“太子简直欺人太甚,主子,咱们现在大概也回不了赤国,您的伤多半是太子买通玄巫门的人干的,而现在,太子多半在赤国附近设下埋伏,就等着您自投罗网呢。”
尉迟燕的眸子如月夜的黑潭,深不见底,凌厉逼人,“呵,尉迟绍为了对付我,也算耗费心机了,就是不知,我死了,他要如何向父皇交代。”
“主子,太子向来昏庸,没什么脑子,这次能想到买通江湖门派动手,这背后,会不会有人为他出招?”
尉迟燕没说话,但表情已是笃定,尉迟绍背后当然有人,而那人是谁,他也一清二楚,只是时机不到,他还不能冲动。
顿了一下,他想到什么,倏地道,“我记得,盛国与赤国的联亲,就在最近。”
说到这个,青嚣更气了,“什么联亲,属下听说,盛国根本没有同我们赤国和亲的意思,这次找来的也不是哪个不入流的大臣家的小姐,据说还是乡下养大的,从没在京都生活过,又没见识,长得又难看,这样的人怎能配给主子?简直是侮辱主子!”
尉迟燕嗤笑一声,倒是平静的很,“不管她是谁,这桩联亲也必然是成不了的。”
青嚣点点头,盛国无心与赤国和亲,赤国又何尝愿意接受盛国的郡主,这场联亲说到底也就是两国君王的博弈,谁输谁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国的态度。而那位和亲的郡主,小命定然是保不住了。
而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快“小命不保”的季梓回了季府,一路上面带寒霜,神色冽人。
千雁知道小姐做了个亏本买卖,心气不顺,也不敢打扰她,进了梅花园便躲去厨房,给小姐准备膳食。
等到白飞回来,正看到小姐坐在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米饭,表情去难看极了。
问了千雁事情始末,白飞听完也是愤愤不平,居然有人敢赖小姐的帐,简直不要命了。
他作势就要往外冲,千雁一把拉住他,“你傻啊,小姐肯认了这个亏,必然有她的考量,你别乱来,要是坏了小姐的事,看小姐不扒了你的皮。”
白飞缩缩脖子,有些被吓到了,他可是亲眼看过小姐怎么揍人的。
季梓食不知味的用完晚膳,又与白飞谈了泓鸣教旗下商铺产业的事,今日下午她特地换了男装,便是打算亲自走一趟的,却不想途中出了意外,这才耽搁了。
临到酉时三刻,外头下人来报,说季阳找她。
季梓不爽了一整天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换了衣服,她面上含笑的带着千雁去了。
到达主院的正堂,正看到季阳与萧氏在说话,萧氏说了两句,突然开始泫然欲泣,一副委屈又不甘的摸样,季阳则面色沉黑,人仿佛一夕间老了二十岁。
看到这个画面,季梓心里有底了。
进去后,她也没请安,只是淡淡一笑,悠然开口,“父亲找女儿来,不知为了何事?”
季阳咬牙切齿,回忆起今日太后与他说的那些话,他就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而这一切的浩劫,皆是因为这个孽女的一句话!
想到这儿,他又是一通心堵。
可再堵,太后和皇上都发话了,他若不从,便是抗旨。
压住心里的愤怒,季阳道,“季梓,太后为你的嫁妆,可谓煞费苦心,八万两白银陪嫁,名器锦缎一应俱全,明日郡主就封号就要下来,你且准备一下,明日一晨便接旨。”
季梓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浅然一笑,“知道了。”
第21章 萧氏偷人,抓个现行()
季阳心气更不顺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一句谢恩的话都没有,言行这般轻漫,你是看不上太后的恩赐吗?!”
这纯粹是借题发挥,季梓沉了沉眸,又笑了起来,“圣旨还没来,女儿想留着这些感恩戴德,明早再说。”
“你……”
“若是没事,女儿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季阳气得吹胡子瞪眼,萧氏在旁边添油加醋,“老爷,这孩子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不告诉她,皇上只愿出一万两银子,其余的七万两,还有那些器皿瓷器都要我们家自己补,你告诉她,让她把这些都免了。老爷,那可是七万两白银啊,是咱们一大半的家产啊,去了这么多钱,往后咱们可怎么过啊。”
季阳也是肉疼得不行,但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想免了,可太后发话了,这些嫁妆,到时候要随着送亲仪仗在京都大街上转上半天,皇上这是要告诉全京都的人,这和亲他是送得风风光光的,与赤国的联姻也是用足了诚意。”
“凭什么皇上要面子,就要咱们家出银子,老爷,你可要想清楚,身价都给了这小孽女,你要我的颜儿和菱儿将来怎么办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难道我还敢抗旨不成!”季阳也怒了,他在宫里就受了一顿大气,回来还要听妻子的抱怨,更觉得脸色紧绷。
萧氏平日里倒是有眼力见,看到季阳不高兴就知道顺毛撸,可现在,整整七万两白银啊,她也没那个心思了,一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季阳没想到妻子还给他甩脸子,顿时更气得不行,转头就去了妾侍处歇息。
直到这时,一直站在门外廊下的季梓才冷笑着走出来,她看了看萧氏去的地方,又看了看季阳去的方向,转而走回自己的梅花园。
既然银子的事情解决了,那就该来清算清算其他的事了。
入夜,刚过了丑时,季府后院便传来女子的惊叫声,吼叫的人是从萧氏的院子传出来的,家丁下人们都不敢耽误,赶紧跑了来。
一个下人看到廊下站着个满脸惊恐,歪歪斜斜的女子,忙走上前问,“春桃姑娘怎么回事?”
春桃是萧氏的贴身丫鬟,在府里很有脸面,下人都要给她面子。
春桃刚才似乎也被吓傻了,这回过神来,赶紧道,“有人,刚才我看到个黑影就在这院子外头,这会儿不知去哪儿了,你快命人找找,肯定是来了贼。”
家里入了贼,还跑到夫人的院子里来了,此事非同小可,下人立刻禀报管事,管事叫醒了所有人的,整个季府登时灯火通明,到处都在搜查贼人。
可是找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季阳也被惊动了,他披着外套,由妾侍陪着怒气冲冲的过来,却没看到萧氏的身影,不禁喝道,“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在睡吗?来人,进去把她给我叫起来!”顿了一下,又想到白日两人的争吵,又道,“算了,我亲自进去!”说着,砰的一声推开房门。
屋里面漆黑一片,妾侍伶俐的点了蜡烛,进去唤夫人。
可是一走进去,她突然尖叫一声,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倒退出来。
“老爷……这,这…………卑妾不敢看。”
季阳一皱眉,亲自进去看,这一看,脸色当即黑透了。
大床上,此时正紧紧锁抱着一对身无寸缕的男女,男的容貌普通,但是身体壮实,肌肉发达,女的年逾三四,但风韵犹存,体态婀娜。
季阳只觉得,一股绿气压在他头顶,把他整个人都染变色了。
一气之下,他拿起旁边的花瓶,朝床上两人砸去,怒声大喝,“奸夫**!”
萧氏是被痛醒的,她虚虚的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站了好多人,而他的夫君,正一脸阴沉,眉目漆黑的握紧拳头看着她。
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捂紧被子,她身边的奸夫也醒了,一看到眼前的画面,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滚下床,趴在地上浑身发抖,“老爷,老爷……”
萧氏也忙裹着被子跪下来,“老爷,妾身……妾身……”
“贱人!”看他们如此心虚,季阳就知道这两个淫货只怕背着他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
心里气得要命,他也不知随手拿了个什么,直接砸在那奸夫身上,顿时,奸夫头顶开瓢,满脑袋血崩了出来。
萧氏吓得大叫,突然大哭起来,赶紧求饶,“老爷饶命啊,是这个奴才强了妾身,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屋外的下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里面的动静也明白了,一个个惊得面无人色,心里暗暗惊叹,夫人胆子竟然这般大,竟敢偷人,还被老爷逮个正着,简直是不要命了。
春桃也被吓得满脸苍白,她不过就是叫了个有贼,竟然害得夫人被老爷逮住,糟了,若夫人知道是她起的祸端,只怕她小命也不保了,而老爷若知道她知情不报,只怕她也别想活了。
来来去去都是死,春桃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里面响起季阳的怒吼,“来人,拿鞭子来!”
……
第二天,季梓神清气爽的起来,千雁伺候她梳洗时,便将昨晚的事说了。
季梓听完淡淡一笑,“那萧氏既然敢做,就该料到了会有曝光的一天,我便做个顺水人情,替她将这事公开了,也好让她名正言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