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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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涵当时就白了脸,他只恨自己看冷澄倒霉一时得意,没老老实实按照上面传来的指示,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反而多嘴多舌地多说了些有的没的。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看小说最快更新这下有了,把这愣头青弄得炸毛了,要拖他下水。
大理寺卿听到贵戚,党羽两个词就知道要坏菜,他一转念就以为是定远侯,忙疾言厉色道:“犯官胆敢反诬重臣,意欲何为?”
冷澄直视堂上之人:“大人,我还没说是哪位贵戚呢,您就这样紧张,难不成您和这位贵戚是熟识?”
两旁的大理寺少卿的眼光不一样起来,瞬间就燃起了怀疑的火焰,看的大理寺卿心里发毛,忙撇清:“胡说什么!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本官只是提醒你别给自己添上一条诬告罪。”
冷澄哂然。
秦如琛又唯恐天下不乱开了口:“大人,冷郎中还没怎么说您怎么就知道是诬告?你可有人证物证证明他是诬告?这年头,想为朝廷立功都不行,我们这些官儿到底还有没有活路?”
大理寺卿青筋暴跳,几乎要咆哮,两位少卿见他气色不对,又不好越俎代庖,索性上前劝他匆匆结束,明日再审。
大理寺卿拂袖而去,两位少卿决定把洛涵也暂时收了押。
第二日再审,大理寺卿一心想结案,可是秦如琛和冷澄根本像商量好了一样,故意和他作对。
秦如琛又换了一副无赖嘴脸,口口声声地和大理寺卿攀交情,一张嘴就是“大人当年和我叔叔……,说起来大人和我叔叔是多年的交情了呢……大人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也不好把我怎样吧……。他这话明里是腆着脸讨好处,实际上是当众打大理寺卿的脸,暗示他有所倾向,结果搞得所有人都怀疑地看着脸色涨红的大理寺卿。
冷澄倒是还像个官儿的样子,只是一句话不提自己,三句话不离洛涵,一会说他心怀不轨,一会说他挟私报复。一个脏字不带,偏偏听起来刺人。把洛涵逼急了都要露胳膊挽袖子和他对骂起来,他就安静下来了。任洛涵破口大骂了一阵又一阵,他一个字都不讲,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别人看起来,恰恰是一个胸怀坦荡,一个做贼心虚。没人知道,冷澄衣袖里暗暗拢着一张昨夜递进来的纸条:“视大理寺卿所为定计,若不能为我,君可与秦协力扰乱局面,洛涵则为一混水之石,待他不能自处,上有他人之任,再做计较。”纸上字迹柔媚动人,偏偏少了些骨气。
自那日起,左都御史纳贿一案和吏部考评作弊一案就拖了下来。
九日后,礼部尚书何为青上书言事,为秦冷二人辩护。
从来不问世事的张老尚书也上表谢罪,把考评一事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为冷澄开脱。
六部十二侍郎中,有八人附议。礼部二人向来与上司共进退,吏部二侍郎也算是跟风,刑部二人为同年进士,座师正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帝师林太傅。
一时间,风云突变,朝中局势逆转,众人唯有瞠目结舌。
更让人把眼珠子都瞪出来的事还在后面。
第二日,皇上并无预兆地下旨,在兵部大动干戈。免了一个尚书,一个侍郎。定远侯居然都没怎么吭声,朝野中流传着夜半西北军兵符被夺的传闻。
事情还远远没完,第三日,定远侯的二弟,秦如琛之父被本应该在故乡弄饴养孙的林太傅引上朝堂,用同样大义灭亲的凛然态度,告了国丈定远侯十二大罪。
拥兵自重,藐视天子,勾连党羽,纵子行凶……攀诬大臣。
这大臣都有谁?最近的就是一个,他侄子秦如琛!
伯父告侄子,弟弟告哥哥,什么孝悌仁义统统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了!秦家就算没嚣张跋扈,没一手遮天,就凭这两件破事,秦家就该被钉到耻辱柱上凌迟了。
真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啊。
天子难得慈悲了一把,假惺惺地说什么定远侯是国丈,是功臣,这拥兵自重,藐视天子是肯定没有的,不过纵子行凶肯定是不对的,勾连党羽嘛。有些人看国丈德高望重,不怀好意地想上前凑的话也是有的,所以国丈您老人家就委屈一下,把兵权叫出来,把职务什么的都卸了,安安静静回家当个闲散侯爷管教儿子吧。至于族长这位子,您也别费心了,不用担心没人管你,你弟弟就很适合嘛。
定远侯忍气吞声地接了旨。
就是再看不惯秦家的乐安任氏看到秦家成了这副样子,也忍不住兔死狐悲了一把,前两天因为洛涵进去了,任三夫人一气之下去找任倚华放狠话,没想到任倚华倒好,见她来了,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命人把自己家门给关了,把她堵在门外,没等她说话,拿着手绢就开始哭。
哭的千回百转,泣不成声:“三婶,三婶,你别逼我了,他现在在牢里呢还没怎么样呢,为什么非要我回娘家再寻亲事?烈女不嫁二夫,我们的事可是皇上做主的,若是他真死了,我要么抹了脖子随了去,要么就为他守一辈子。他母亲还在呢,安人身体不好,您这么咄咄逼人不是戳她的心吗?算我求你了三婶。”
哭的是情真意切,哀哀动人。引来了一群旁观者,都道她是贞洁烈妇,面对危难对丈夫不离不弃的一等一的好女人,同时对落井下石,鼠目寸光的任三夫人报以最冷冽的目光。
任三夫人气的七窍生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恨恨转头而去。
倚华又哭了半晌,才慢腾腾地挪了回去。叫过来朗云:“给尊贵的淮阳王传个口信,要是他还想太平过日子,就别叫他的人来这里惹破。“
皇上另派别人主审冷澄与秦如琛勾结一案。
惊堂木再拍:“冷子澈,洛主事曾言你销毁秦如琛的罪证,可有其事?“
冷澄胸有成竹地一笑,双眸灿灿如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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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最难怜取眼前人()
“哦,那那些指证秦如琛贪赃枉法的材料都到哪里去了?”
冷澄展颜,不紧不慢地答道:“在下虽不认识秦大人,但是他的清名平素也有所耳闻,这些材料突然涌到吏部委实让在下吃了一惊。/top/ 小说排行榜在下因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就将它们藏到了吏部堂房的文卷柜一角,大人可派人查验,冷澄如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
秦如琛惊愕地看了他一眼,这些天他虽与冷澄演戏演得十分尽兴,但是这勾结之事毕竟也是做了半截的,根本没想过能全身而退。他见冷澄义气,想若是别人揪住此事不放,他咬死是自己胁迫冷澄做的也就罢了。
没想到,冷澄看似死板木讷,实际上却留有后手!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就他这种把揭人短当乐趣的人,别人也没法放心啊。
冷澄微笑,笑容里是满满的自信,还有一点点的眷恋……。
事发之前,他和任倚华一直在家里冷战,冷澄自觉地又睡在了书房。一夜里心中烦闷,竟然去买了酒回来一杯一杯的喝,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梦里有个影子一直在问他“你信不信我?你到底信不信我?”,扰得他不得清净,他迷迷糊糊地敷衍:“我当然信你,你是……。”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为他披了件衣服,有只手报复性地戳了戳他的额头,还有一个声音轻轻传来:“你连我都不信,凭什么相信别人?我不许!“
待到醒来到了吏部,对着那几张“一语中的,文采飞扬,华而不实”的揭发秦如琛的材料,本是要直接处理的,想着糊涂中听到的那句话,不由得停了手,把这些罪证认认真真地藏在了柜子里。
没想到,到了最后,自己还是因为那人才能翻盘。
任倚华,任倚华,你我注定纠缠一生,冷子澈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你机会放手。
派人查验的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几张材料一翻便得,在皇上若有若无的示意下,大理寺卿毅然决然地将它们定性为无耻诬告。
连人人皆欲杀的秦如琛都成了委委屈屈,被人压迫陷害,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一朵,冷澄岂有不洗脱罪名之理?
出狱的那天,万里无云。
冷澄和秦如琛一踏出来,就被一群要给他们接风洗尘的官员包围了,还是听厌了的奉承,看腻了的嘴脸,这套表演在两个蹲了半个月大牢的人眼里显得分外的可恶。
秦如琛跟往常一样,一张冷脸甩过去,众人齐刷刷倒退半步。
冷澄强压着厌烦,扮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来,虚与委蛇了几句,等别人都以为有门儿的时候,把头一低,竟是从人群中直直冲了出去。
他的方向很明确,不远处的树荫下,倚华扶着热泪盈眶的安人,身边跟着朗云,身后站着张叔李叔。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走到心心念念的人面前,却说不出想说的话。
还是那人先开了口,带着笃定:“你回来了。”
他呆呆点头:“我回来了。”
秦如琛家人虽来了,可是他一贯和家里关系冷淡,不知道怎样应对。索性突破重围走近了冷澄他们,想观察一下小夫妻的表现,结果听这两句话听得忍不住轻笑。这是什么话?冷澄坐牢坐傻了,这是树荫又不是他家,回来什么回来,再说两人说一样的话不好笑吗?
秦如琛自顾自地笑,不知道远处停得那辆青布油壁车里,有一个人正微微地掀起帘子,近乎痴迷地看着他的笑容。
那样的投入,那样的虔诚,像是在看心中的神祗。
又是一阵沉默。
冷澄熬不住;再次傻傻开腔:“你……这段日子在家,过的好吗?”
倚华看他的样子,暗想这人坐牢坐得脑子发昏,不如逗逗他如何:“不好,一点都不好。”
冷澄又局促又发急:“怎么不好?是有人趁我不在欺负你了是不是?”
倚华想到任三夫人,心里一酸,面上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只是你不在家陪我,我怎么好得了?”
冷澄还是晕晕乎乎,连这半调侃的**都没听出来:“那我回来了,自然就可以在家陪……。”
听到这里朗云先是掌不住挤眉弄眼,被安人看到咳嗽了一声示警,冷澄方悟到自己刚才都在这一大家子面前说了什么,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倚华也觉出不对来,平常有安人在,她都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没想到今天见了冷澄,就忘了旁人在侧,看他向自己走来,只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二人而已,忍不住就要戏弄他,嘲弄他,挑逗他……。
任倚华脸红了。
秦如琛在一旁看戏看的欢乐,远处马车里的何凝秋目不转睛。
丫鬟不由得为她心疼起来:“小姐,你要真想见他就下车去见他好了,我们不会跟老爷说的。你该告诉他实情的,告诉他是你救了他。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怎么可以不知道啊小姐?”
何凝秋缓缓摇头,语气里是罕见的决绝:“告诉他?告诉他有什么用?让他感念我的恩情向我提亲,然后再让我告诉他我早就答应爹要参加选秀,进宫给我何家争光,再狠狠伤他一次?与其这样,我宁愿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他如今平安无事,以后自有娇妻美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