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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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萧卓只觉难受。把绮瑶更紧地搂在怀里,用调笑的语气掩饰伤心:“瑶儿凭什么说父皇是瑶儿和你母妃的?”
绮瑶哼了一声:“这还不好说,父皇是瑶儿的父亲,自然就是瑶儿的——咦?好像还有弟弟,那就加上他吧。父皇是母妃的夫君——但……。”
萧卓看着突然卡壳的绮瑶,坏心眼地逗弄她:“想起什么,怎么不说了?”
绮瑶耷拉下小脑袋,沮丧道:“可父皇也是其他母妃的夫君啊……像柔母妃,贤母妃,他们也都是父皇的女人……父皇有那么多女人,有封号的没封号的都很多,母妃不是唯一的,就不能说父皇是母妃的了。”
萧卓也是哑口无言,他倒是想哄他的心肝宝贝绮瑶开心,但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这些女人的问题。
没过一会儿,绮瑶自动从低落的情绪中缓过来了。她抬起头来双眼放光:“可是父皇在那么多人中最喜欢母妃了是吧?母妃对父皇来说是特别的是吧?那就可以说父皇是母妃的了对吧?”
萧卓看着兴奋的绮瑶,好多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口。
他想说,不,瑶儿,你错了,就算你母妃对我来说很特别,我也不会承认我是她的。她是我的妃子,她只能是我的。
他想说,就算是我肯这么说,你母妃也未必愿意。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爱着我的小宫女了,现在的她一是不敢这么说,二恐怕是……没心情说这种话了。
他想说,不仅是你母妃,就是这宫里所有的人,也不会有人说这种话的。唯一敢说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想了那么多,但看着充满期待的绮瑶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只是简单地笑笑,笑容里带着纵容:“是啊,可以这么说,可以说父皇是瑶儿,瑶儿的母妃和弟弟的。父皇和瑶儿一起去看你母妃和弟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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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纵难相守亦相惜()
尽管几乎所有人都不乐意迎接它,冷澄赴任的日子还是到来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友上传
穿着新官服的冷澄端端正正站在院子里,面对着一院子的“泫然欲泣”的女眷头大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手足无措,任倚华却突然贤惠了起来。贴在他身边一会帮他展展领子,一会替他伸伸袖子,不时还让他转过去,好让她看看衣服合不合身。
冷澄明明在紧张烦乱,依依不舍的当口,被她这么一折腾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眼看分离在即,他也懒得再掩饰些什么,干脆低头跟倚华调笑道:“转过去干嘛?衣服有什么好看?还不如多看两眼你夫君我。诶,你眼睛是怎么了?”
任倚华瞪了他一眼,镶了黑边的眼睛水光粼粼:“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非要跟我说话,结果越说越来劲,足足说了一晚上的?”
冷澄有点心虚地咳嗽了一声:“昨晚上是我不对,那我不是要走了,担心你过得不好,想多嘱咐你几句吗?”
任倚华嗤之以鼻,刻意把声音放细:“平常多歇着,别累着。京城里一到秋天就干的很,别忘了喝水润喉咙。出了事就找秦如琛,秦家在哪儿你知道吧?就是那个玄武街打头第一家,门红彤彤的那个……不是,冷子澈,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颠来倒去絮絮叨叨,比街上卖菜的刘婶还要碎嘴子。”
冷澄尴尬地摸摸头。
任倚华还在数落:“昨晚上说得头头是道,差点把我唬住,以为你这块木头总算细心了点,这样看来应该能照顾自己了吧。今早上一起来才发现,什么心细体贴全是纸上谈兵!你敢说你没把腰带拿错,没把衣服穿反,还忘了带荷包?就你这样的到西北,肯定三个月就把自己整的灰头土脸。”
冷澄讪讪地摸摸脸,自嘲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小白脸,灰头土脸就灰头土脸吧,再说西北那边风沙大,打扮好也没什么用不是?”
任倚华报以无比轻蔑的一个字:“切!”
他两人一个数落一个听,一个含羞带怨地嘲弄一个低声下气地赔小心。因着听不见,只是耳鬓厮磨,温柔笑骂这种种情态落在别人眼里,整个就能组出两个词来,一个是“恩爱”,一个是“不舍。”
安人已经快要擦眼泪了,小卿远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的爹娘,觉得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冷澄昨天只跟他说要出去一阵子,让他这个小男子汉帮爹照顾娘。他当时还骄傲地挺起小胸膛,答应了呢。其实任倚华后来也找过他,只是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什么来,只是威胁他明天不许哭,否则就不给糖吃。他当时也爽快地答应了,还在心底鄙视任倚华,不就是爹要出去几天嘛,我早就知道了。
香菡也眼泪汪汪地看着,旁边朗云有点受不了,掐了她一把:“你怎么回事,是大人和夫人他们告别,你整这么伤感干嘛?”
香菡抱着胳膊一脸委屈:“我难受还不行吗?朗云姐你很快就嫁人了,你哪儿懂我们这些没人管的人的心情?我没别人疼别人爱的,眼看着大人夫人恩恩爱爱蜜里调油也算是慰藉,结果天公不作美,他们明明没做错什么反而要分别了,还一去就是一年多,我当然难受了,呜呜……。”
碧罗也一脸郁色,绯烟看情势不对,只好暂时岔开话题:“那个,大人,昨天接到的帖子你还记着吧,吏部有好几位大人今天要在驿站为您摆饯别宴呢。”
她这句话一说,冷澄的表情就僵住了。
任倚华拉着他领子的手紧了紧:”怎么,你忘了?”
冷澄跟啄木鸟地点点头。
任倚华长出一口气:“还好我记着。”
冷澄双眸里闪出迷惑来。
任倚华没精打采道:“要不然你以为我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干嘛?还不是给你赴宴腾出时辰来。东西早都收拾好了,那个红色包裹里装的东西是给你准备搭人情的礼物,是从我嫁妆里倒腾出来的。要是今天在宴席上有些好说话的,不如也送出去几件。反正这些人大多数还不清楚内情,卖个好总没错。好歹也做过几年官了,话该怎么说我就不教你了。”说着说着,她的手腕也松了,沿着冷澄的肩一路落下来,带着点“垂头丧气”的味道。
我以为我能一直在你身边教你骂你数落你的,冷木头。
我以为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听我教你骂你数落你,时不时再反抗一下的,冷木头。
我以为吵吵闹闹,互相扶持就是永远,就这样,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
原来,这不是上天注定,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冷澄看她露出心灰意冷的表情,一时间心中波涛震荡,挣扎了半天才说出话来:“那个什么饯别宴,我不去了。”
任倚华惊讶道:“你疯了?那可是你离开前最后一次和京城官场拉关系的机会了,就算你去西北了,朝中有人好做官你明不明白啊?”
冷澄低垂下眼睛:“眼看着就走了,就不能和你多待一会儿吗?”
任倚华被他陡然低落的气势引发了一点点的愧疚,竟怔在了原地。冷澄趁胜追击,竟上前了一步张开双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不同于以往拥抱的和风细雨,无限温柔,这回的拥抱他使了力气,力气大得像是要把那人烙进他的骨髓里,融入他血肉之中,一辈子都逃不开,没有分离,没有难过。
在所有人包括安人面前做这种动作,若是以前任倚华定然要推开他,可这次她却没有,她把头埋入他的怀里,贴在他的胸膛贪婪地倾听他的心跳。
她是疯了吗?大概是吧。可是我这次,想陪他一起疯呢。
耽误了他赴宴也好,害他赴任迟了也罢,只想把这个人多留一会儿。自己丢脸也好,失礼也罢,只要能留住片刻的温暖,说不定就真的能平平静静地过完这没有他的,前途未卜的一年多。
有相离,无相弃。有相误,无相负。相对相偎相期,纵难相守,亦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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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颠颠倒倒一锅粥()
送大人离开的那天不太顺利——绯烟说友上传
确实……有点乱……——碧罗说。
什么呀,根本就是乱七八糟好不好?——香菡的心声。
话说那一日冷大人和任女史两情依依,难分难舍,正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当儿,一阵马蹄声踏碎了平静。
林副将兴冲冲地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被即将与心上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他,一嗓子就喊了出来:“朗云,我回来了!”
正缱绻着的两个人被他一吓,一个紧张地推开,一个慌乱地退了几步,然后两道目光带着怨愤和羞愧射向了不速之客。
林慕遥虽是不大明白众人为何都聚在院里,但一看冷澄和任倚华那姿势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他就像块木头杵在那儿,向朗云发出求援的信号。
朗云也恼他来的不是时候,索性一扭头不予理睬。
被无视的林慕遥一脸无奈,勉强地向上挪了几步,和冷澄寒暄道:
“冷大人这是要出门?林某祝冷大人一路顺风啊!”
冷澄无言以对。
任倚华:……。
朗云暗咬牙,你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说话!
林慕遥见气氛冰冷,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扯:“啊哈,夫人也在呢,是特地来送冷大人的吧?两位可真是恩爱得羡煞旁人呢,哈哈……。”
冷澄一阵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倚华拿眼剜朗云,还不去管管你男人。
朗云叹了一口气,磨磨蹭蹭上前准备把茫然不知所措的林慕遥拉走。
门口传来了一个众人一点也不“喜闻”的声音。
“啧啧啧,这冷府今天还真是热闹呢。冷大人豪情壮志走天涯,怎么,冷夫人不肯随着去吗?”
带着金冠束着玉带摇着折扇进门来,阴阳怪气说话的,除了淮阳王萧逸还有谁?
倚华一见他就头痛,暗暗戳了戳冷澄“麻烦越来越多,你还是走吧。”
冷澄只扫了一眼萧逸,草草行了一礼,就揽过倚华大声说:“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萧逸的脸色变了又变,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何必呢?冷大人,主动请缨去西北的是你,赖着不走的也是你,都打定主意不回头了,还在这做这小儿女情态干嘛?”
被萧逸的无聊打败的任倚华:“王爷,你管的实在太多了……。”
没半点自觉的萧逸继续不怀好意地挑拨:“不是,上次本王来,任女史还信誓旦旦地要跟冷大人去西北,做一对同命鸳鸯吗?还说什么“人到无求品自高”,怎么,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想到那地方又穷又冷,就打退堂鼓了吧?”
任倚华懒得理他,满口敷衍:“对对对,王爷您说得对,是我嫌贫爱富,还懒得动弹,行了吧?”
冷澄却较真起来了,他目光炯炯地对上萧逸:“王爷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倚华不跟我去西北呢?”
萧逸话中带刺:“你一个从三品被贬成五品,相当于被流放的地方官儿,别说一个过惯好日子的宫中女官,就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丫鬟也不愿意跟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