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马超-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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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孙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般福如心至,开口说道:“主公莫非是要进攻寿春那龙兴之地?!”
“不错!知我者,伯符也!”袁术哈哈大笑,年近不惑之年的他,已不复当年名震京都的豪气。此时的袁术,下巴堆满了油脂,再也看不到从前那个以侠气闻名的袁公路的半点影子。
并且因为近年来奢侈淫荡的生活,袁术原本消瘦的脸变得如蒸熟的饼子一般蓬松肿胀;头发黑亮得不可思议,似乎涂过油或染过一遍似的,那几根稀稀拉拉的胡须也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由于酒色严重腐蚀了他的健康,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他就在脸上还敷了厚厚的一层粉,看上去满面红光,只是面部表情但凡稍有变化,就要像下雪似的簌簌掉渣。
而此时,听孙策说出了自己的心中之想,那脸上的白粉,更是如小雪一般极速降下,惹得仪表非凡的孙策不禁一阵恶心,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主公,这寿春乃扬州刺史陈瑀治下所在,而长安在南阳之北,领兵进攻寿春,实在南辕北辙,徒增世人笑耳!”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弘,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向袁术劝谏道。
“某家替天子勤王,奈何粮草不济,引兵马去扬州借些兵粮,又有何不可?”袁术扭头说道,语气当中,也有一丝不喜。
孙策自然不管袁术是打得什么主意,只觉自己的志向有望实现,不禁急速开口说道:“主公,若是那扬州刺史陈瑀不念朝廷大义,策愿率部领兵攻伐寿春。只是,那寿春距某家故土也不远,策欲望领兵衣锦还乡,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怎么?伯符,莫非某家令你有不满之处?”袁术听完孙策的话语之后,脸色立时变了。那层厚粉,也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煞白无比。
孙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太过急躁,惹得袁术怀疑了。不过,在他还未想出回复之语时,袁术竟然又说出了一句话:“不过,为人子者,前去告慰父亲之灵,也是人之常情。然而,三军一动,粮草又消耗万千”
孙策怎么也想不明白袁术这模棱两可之话的意思,然而,当他想到袁术提到的谶语之时那种醉生梦死的渴望神情,孙策立刻明白了袁术的意思,脸上换上一副忍痛的神情,开口说道:“主公,属下身无长物,唯有父亲留下的一方玉玺,愿献给主公,以备主公登基、诏令天下之用!”
“伯符有此忠心,那区区将士,便赏给伯符了!”袁术听孙策愿将玉玺交出,喜上眉梢,大手一挥,将豪言便直接放了出来。
那玉玺,乃孙策之父孙坚当年攻陷洛阳之时,从一枯井当中所得。袁术几番想要,却顾忌四世五公的身份,不好夺属下所爱。尤其是,那玉玺还是孙坚留给孙策的遗物。
可今日,袁术称帝之心昭然若揭,恰逢孙策又起了单飞的心思。两人各怀鬼胎之下,竟然彼此得偿所愿。只是,袁术从未想到,他为了那方石头,却做出了最愚不可及之事:放虎归山!
当然,此时,孙策只不过还是踏入群雄逐鹿的后备人员。甚至,就连孙策的老部下,对于孙策的所为,都有些不不理解。
“少主,那玉玺乃是老主公用命换来的,您身为人子,不舍命守护,反而拱手相让这让属下日后有何面目去见老主公哇?!”黄盖丝毫不介意回府便随即出征,可在他看到孙策将玉玺让给袁术之后,还一幅壮志满怀的样子之后,深深为孙坚感到痛心。
“公覆,一块石头,同整个江东相比,孰轻孰重?父亲之之志,在于那块冷冰冰的石头,还是江东尽插孙家旌旗?”孙策哈哈大笑,豪情当中,透露着一股子自信和令人亲近的好感,而他的这股魅力,一瞬间便燃起那些武将的热血。
“少主的意思,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程普是孙坚四老将当中,最有谋智的一人,孙策豪言一出,程普立时便反应了过来。而剩下韩当、祖茂、黄盖、孙静等人,脸上也均露出了喜色,明白了孙策这招金蝉脱壳之计。
“正是!攻伐寿春,与某何干?”孙策来回走动了几步之后,只觉壮志将酬,气血翻腾。
“策儿,既如此,那边先去丹阳郡,找你舅父吴景商议。你舅父向来有此心,此去,说不定丹阳便是你开创基业的第一步!”孙静也有谋略,此时见侄儿孙策有了这等雄心,那妙计也突然涌上了心头。
“叔父所言极是,正当如此!”孙策翻身上马,豪情满怀,看着手下文武,终觉自己找到了一生为之奋斗的事业。
而此时,张种所持的一封封诏书或快或慢、或远或近传到四方诸侯手中,四方诸侯或鄙夷、或震惊、或欣然、或沉痛,纷纷因这封诏书而踌躇满志。
一封诏书,似乎就要揭开汉末群雄乱舞的序幕。
第512章 弘农险地()
孤零零的山丘上,一面千疮百孔的旗帜斜斜地矗立在顶端,在凌冽的狂风中猎猎作响,旗帜正中那硕大的‘李’字已不见了一半,被撕开的大洞宛如一张黑洞洞的大嘴,正肆意地嘲笑着什么。一名士兵跌坐在旗帜之下,一手紧紧地攥着旗帜,头垂在胸前,一柄长枪自胸口刺入,透体而过,深深地扎在地上,枪杆上的血早已变成了紫黑色,他已经死了很久。但却仍是不愿松开那面旗帜。
环绕着这面旗帜,重重叠叠地倒下了不知有多少的尸体,显然,围绕着这面旗帜,曾经有过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沿着山坡向下,敌我双方的尸体交集在一起,死状千奇百怪,一直延伸到远处,草地早已变成暗红色,粗粗看去,在这片方园数里的草甸子止,敌我双方起码伤亡了数千人众。
绕过长安,一路奔行赶至此处的马超,仔细观看了一番这处战场,悠悠说道:“看来,凉州兵和并州兵的战争已经爆发了。这处险地,想必是并州兵和凉州兵的一次抢夺遭遇战。双方死战约有一个时辰,最后谁也没有获胜”
“贤弟,前方五十里,便是牛辅的驻地。此时天色不早,某等便去汇合那牛辅?”郭嘉点头同意了马超的说法,随后,带着一丝微笑说道:“嘉若是猜得不错的话,这牛辅,恐怕是贤弟操纵的傀儡吧?”
“兄长何以得知?”这句话,马超是变相承认了郭嘉的猜测。不过,他还是想知道,郭嘉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
“其一,你自扶风出来,只带了五百亲卫,虽说有缩小目标的目的,但对于左右一场如此盛大的战争来说,根本无事无补。依贤弟的性子,必然谋定而后动,备有后手。”
“其二,贾军师乃贤弟的心腹臂膀,而嘉在扶风,却从未见过一面。由此推测,贾军师定然被贤弟派往了一个万分重要的地方,而目前看来,这万分重要的地方,非陕县莫属。”
“只凭这两点,兄长未免有些捕风捉影了吧?”马超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还有其三吗?”
“这其三嘛”郭嘉也笑了笑,挺了片刻,吊足了马超的胃口之后,才继续说道:“秦关一战,杨奉被俘,牛辅逃跑。可秦关的那些凉州兵,却全被贤弟俘虏,这事太过匪夷。嘉猜测,应该是贤弟俘虏了牛辅之后,再故意放出来的吧?只是,这牛辅若是被贤弟擒住,又劝降之后再放出,时间未免有写太过迅速”
“秦关是法正早就打下来后,在攻伐长安的时候,故意演了一场戏。”马超丝毫不瞒郭嘉,直接将秦关战役的始末原原本本说给了郭嘉。
“贤弟真可隐忍,居然隐瞒了朝廷乃至整个大汉一月有余,实在闻所未闻。”郭嘉听后,不禁对马超这一手笔敬佩不已,开口夸赞道。
“也没得到啥便宜,就是抢了堳坞的金银珠宝罢了。”马超谦虚地说着,可嘴角的那份得意却怎么也没忍住。不过,随即他就又说道:“那个时候,是因为李儒已经投靠了我,董卓情报不通罢了。而自秦关一事之后,无论是朝廷还是其他诸侯,都看到了谍报一事的重要。扶风近些时日来,查到其他诸侯的细作,越来越多了”
“不说这些了,好在目前看来,李肃同牛辅的战争,不过才刚刚开始到相互试探的阶段。愚兄这便跟贤弟一起,看看贤弟如何力挽狂澜,一改这大汉四百年的旧貌!”郭嘉一路上,已经说这番话不知几遍了。而马超知道,这其实是郭嘉在隐晦告诉自己,他不会插手或献计于这长安之事。
可此时,马超听到郭嘉的话后,竟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兄长,谁说我们要去陕县了?”
“嗯?”郭嘉一愣,他想不到,已然行至此处,马超竟然不去陕县,同牛辅汇合,不禁开口问道:“贤弟不去陕县,莫非还有其他图谋?”
“陕县那里,名义上是牛辅的地盘,但事实上,贾诩老狐狸的回信上说,牛辅不过是表面上整合了董卓旧部。可实际上那七万凉州兵的军权,还是掌握在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手中,某等此时去陕县,只会令那四人生疑尔。”
“不错,那四人不过是校尉之职,粗野无知。贤弟若贸然前去,他四人必然认为贤弟前去夺权,于大事反而有碍”郭嘉何等聪明之人,马超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然而,在他沉吟了片刻之后,转头看向马超的眼神当中,竟然闪起了屡屡精光:“贤弟,莫非要去那个地方?”
“自然是要去那个地方,也好让兄长瞧瞧,五百亲卫,照样可以左右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走向!”马超雄浑激昂的语气自口中呼啸而出,而整个人马,也同时合一,在话音刚落之时,那人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率先绝尘而去。
身后,五百亲卫根本不需要任何命令,看得主公已然离去,登时便狠架了一下缰绳,呼啸跟随。郭嘉见此,不禁也豪情大发,一边架马追赶,一边大声说道:“贤弟大才,虚实左右,攻彼之短,不愧为兵法大家矣!”
而就在马超离去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这处横尸遍野的地方,又迎来了一波人马,当前一人,不过三十来岁,脸色白净,下颌却又留一抹虬髯,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身上套着片叶铁甲,头戴蟒兽缨盔,持着一柄大刀,有些懒洋洋开口向手下问道:“此处,便是尔等与牛辅军遭遇之处?”
“不错,李将军,正是此处。”手下一员小校,身上伤痕累累,抱拳回道。
“甚好!”李肃一回头,拍了拍那小校的肩膀,勉励了一番。随后继续开口说道:“牛辅势大,定会仗着自己人多,复来抢夺此处。某便要借他这骄兵脾气,好好治他一番!”
说完,李肃令旗一举,大声说道:“全军速速埋伏,以待牛辅叛军!待斩下牛辅狗头,好给儿郎们下酒!”
话音落下,响应之声也有。但李肃听得出来,自己手下这些兵马,均无甚信心。不禁恼怒起吕布来:该死的吕布,将完好的并州狼骑,全由自己带着,只给自己这些凉州叛军和新兵,这不是让我来送死吗?
恼怒过后,李肃看着手下的兵士,虽然无甚战心。但对于布阵埋伏之事,还是很熟练精通之后,脸色也缓和不少,随即暗暗想到:吕布啊吕布,朝廷诏令你回长安,你居然抗旨不遵,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硬得过朝廷!
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