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道-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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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莫姑娘知道你的情况吗?”“……我还没告诉她……小柔背后也有很大的隐秘,我能感受到她内心有一块极大的心病,我想和她的父亲有关。她已经过的不愉快了,我,一直没想好什么时机告诉她好。”“嗯,尽量别让莫姑娘知道,莫姑娘的心太软了,经不起太多的变故,等报完仇再告诉她,兴许会好很多。”“对,文倩说的对,这事情越让她知道的晚越好。”
“周同,我和哥哥能够认识你,报仇的事情也就有希望了。”“文倩,谢谢你和文伟的信任,我会扛起这份担子的。”
“周同,前头说起康大婶,我的意见是,康大婶在京城与我们和她老人家均无益助,在这个县城只是她一个人,照顾也颇为不便,不如接到省府,和唐叔叔唐姥爷一起过活。”
周同暗道文倩通达世故,对世故的判断明白清楚,处理方法也很周全,“我同意,和我舅舅姥爷一起生活,互相有个照顾,再好不过,呵呵,咱们还是征求一下正主的意见,栋子,起来吧,不累啊你。”
“不累!”康国栋享受吕文倩带来的温情,那舍得离开,“文倩累了,让她好好在我肩上休息会儿。”“我看你是在享福,享文倩的福。”“哪有?……啊就是,文倩喜欢,你管呢。”
吕文倩面红如『潮』,羞涩地看了康国栋一眼,慢慢挺直了身子,“栋子,等咱们报了仇,我要是还活着,就嫁给你。”“文倩……我,我,我我……”康国栋大脸瞬间变成了猪肝,嘴唇子哆嗦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栋子,你说说吧,文倩给出的主意怎么样?”
吕文倩的主意,康国栋当然一万个赞同。
经过当夜一番长谈,周同和吕文倩再无丝毫罅隙,彼此如一家人无疑。
第二五七章天地人民父母为官()
周同与康国栋连续三天都没说动康母半点活络,吕文倩三言两语便说通了,周同当着大娘的面夸赞文倩,“文倩,若我说天下的才女谁第一,非吕文倩还能有何人?”
几人商议已定,周同等先去固永县办事,趁此时间康母变卖商铺家业,回来后一起去省府安家。
第二日一早,周同又穿了那身破衣,戴上了草帽,先一步出了城。
来到农舍谢过老者,取了小黑,到了官道不久便和康国栋三人回合,打马扬鞭,半个时辰赶到唐副尉的营盘。
“唐叔叔,事情已办妥,咱们今日出发。”“呀,你们都来了,啊哈好嘞,啊是!传令兵何在?”“在!”“传令下去,即可拔营,准备启程!”“是!”
五百人的营帐半个时辰收拾完毕,“周公子,请您下令。”“呵,唐叔叔,您和部队前方行走,我们四个散漫惯了,在后面跟着,到了地头您告诉我。”“好啊是!”
部队徐徐开拔,四人在后面慢慢跟着走,康国栋心急,“同弟,这些人走的也太慢了,不如咱们赶过去,先一步去固永县给县令说了,再去周家园子。”周同笑道:“栋子,你知道路吗?”“不知道,啊哈,你也不知道?”“我又没去过,怎会知道。”“哦,原来是这样,同弟你在后面装鳖呢。”一句话将两位姑娘逗得呵呵直笑,笑完了吕文倩便给他来了一句:“栋子,你若再在我和莫姑娘面前说这些话,我一年不搭理你。”“这也算脏话啊?”“算,以后不许说,栋子,你听不听我的话?”“文倩,我听!”康国栋回答的非常坚决。
行了两日,第三日上午赶到固永县城,自是管理政务的县令和护卫一方百姓安全的千总带着大小官员出城迎接。
县令姓张,快七十岁了,据说当了四十多年的县令,在固永县当的时间最长,大周仕雍五年固永县遭遇的那场一千年来最大的洪灾之后调来的,十七八年了,一直没动窝。
此老县令很奇怪,迎进城内并不去酒楼,而是直接迎到了县衙大堂。
周同见过不少大堂,没见过这么破旧的,四个顶梁柱斑斑驳驳如疥疮,墙上凹凸不平如癞癣,满目苍夷,两边的桌椅板凳都是胡『乱』拼凑出来的,摆在那里如一群目无法纪的杂兵。
“周公子是贵客,请上座。”张县令摆了个请式,请的上座的位置正是大堂的主位。周同看了,也就这个主位椅子是正经货,心想干嘛,让我审理案子吗?“啊呵呵,张县令,咱们来这公案大堂干什么呀,不如找个小厅坐下叙话。”
张县令将衣袖一甩,甩出一绺布穗子,周同看的清楚,这是这位县令的内衣烂了,抖擞之下抖了出来。张县令稳稳的将布穗子掖进袖口,拱手道:“周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没有迎宾厅,这里,也就是我们县衙最好的去处了。”“哦,是吗?”
周同觉得很新鲜,见过无数的官员,还没见过这么卖穷的官员呢,上面拿着朝廷的俸禄,下面吃着下级官员的孝敬银子,堂堂老资格的六品县令,会穷的连个内衣都穿不起。
“啊,张县令,我此来不是为了公事,到这公堂上多有不便,不如咱们在外面找一个亭子,砖头石头的,能让张县令和诸位坐着就行。”“哦,后院有一处花园,里面倒有个大亭子,石头凳子有很多,不如您移步去那里。”“好,咱就去那里说会话。”
出了大堂,对面破败的影壁上刻着几行清晰刚劲的大字。
是一副对联,上写道:‘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道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穿百姓之衣,吃百姓之饭,莫以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两联中间写了四个大字:‘为官为民’。(注:摘录名家至理名言。)
“张县令,这副对联是您的大作?”张县令忙道:“哪敢,也无此才德,是一位旷古绝今的伟人所述,下官只是喜欢,记在心里怕审理案子时被人情蒙蔽,所以就写在这背面的墙上,这样坐在正堂的那把父母官的椅子上就可以时时的看到了。”
周同再回头看大堂上的匾额,与别处不同,上写五个大字:‘为父母做官’,问道:“此话何解?”“啊,百姓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做官,当然是为了供我吃喝的衣食父母做官。”
“张县令,咱们去后亭说话。”“好,下官带路。”
一般县衙不仅有大堂,也会设二堂三堂,有时候案子多,便在二堂三堂审理。此县衙除过大堂别无去处,两座小小的矮屋便是整个固永县的帐房。“张县令,平时县衙的县尉、典史、书吏、令史、主事、堂吏、典吏和衙役等三班六房的人员都在何处办公居住?”
“啊,县衙有一部分办理民事的官吏,今日您过来,就让他们去牢房那边了,三班六房除了衙役大都在各处城门,牢房也有一部分。”“他们住在哪里?”“周公子,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呀。”
“张县令,您的家住在何处?”“哦,就在大亭子的后面,是后花园,也是下官的家。”
亭子确实够大,石凳石椅子也很多,远远两座草房,一个小孩儿在草房前的空地上独自打着滚玩耍,空地前面有一片绿莹莹的田地,一个中年汉子和一老一少两个『妇』女在其中劳作。
“张县令,如您所说,那两间草房就是您的家?”“正是,那里原本就是两间屋子,后来久不住人,房子塌了,我来后重新修缮了一下,妻儿老小住着也是蛮宽敞的。”
“张县令,田地里劳作的就是您的家人?”“正是,那老『妇』是下官的结发妻子,一对夫妻是下官的儿子儿媳,院子里头玩的,呵呵,是下官的孙子。”
“张县令,您是六品县令,县令里面恐怕很难找到这么高的官爵了,请问您的俸禄是?”“啊,两项加起来每月白银三十五两。”“难道不够置办家业,不够您一家老小吃穿用度。还有,难道您还买不起一件粗布内衣?”
“啊,这个……”张县令刚要张口解释,从中惹恼了一位壮汉,“周公子,我家县爷的俸禄每月到不了手里,都被知府前头克扣了。”唐副尉大喝道:“呔,你是何人,胆敢在周公子面前大呼小叫,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脊一百军棍,再敢『乱』语,拉回军团部严刑拷打。”
“不可!”张县令面朝周同下跪,周同伸手扶住,“张县令,有话起来说。唐叔叔,城里不方便驻军,不如你带军去城外十里扎营,士兵进城公平购买用度,等我和张县令他们说会儿话了,出去找您去。”“周公子,小小县衙的一个芝麻大的官吏敢在这里胡言顶撞,待我把他的气焰压回去,再去城外扎营。”
周同好心情,“唐副尉,这里不用您『操』心了,您只需把兵士们管理好就行。”“周公子,那如何使得,我们虽然不是官府的人,但咱们军团总部向来是……”“唐副尉,听我说。”周同看唐副尉的狂躁的表情,知道下面的话会把更嚣张的内容喷出来,“唐副尉,这次大伙儿是跟我出来的,一切还是听我的吧,您吩咐一下士兵,进城后一定要买卖公平,不可有一点『骚』扰当地百姓的举动,如有恃强凌弱的,您就好好严惩那些人吧。”
唐副尉满脸的不高兴,“周公子,这……我总不能说出话收回去吧?!”
周同一长身,凭着强盛的内功气息外放,威气顿生,“唐副尉,镇北将军唐都司有令,你们跟我出来,一切行动听我指挥。我是直隶于皇上的皇家龙骑卫第八团团长,不会按你们肃北领军团部的刑法做出惩罚,会以我的方式处理不听我之命令的士兵,你告诉士兵们,如谁违反我所说过的话,我必亲手杀之。”周同这一段话说的疾言厉『色』,唐副尉一缩脑袋,喊了声“是”,转身就跑。
周同收了气场,气势顿时消失,“张县令,这位壮实的汉子是谁?”“啊啊多谢多谢!启禀周团长,他叫郑月国,是下官的妹夫,也是固永县的捕快班头,专职负责治安联防。”
“郑捕头,请过来说话可好。”郑月国在官员们的最后,距离几十米说话不方便,大步走过来鞠躬行礼,“小吏郑月国,见过周团长。”“请,咱们一起坐下聊会儿。”周同打圈拱手,“诸位,我要和张县令两人多聊会儿,也没什么事情, 你们都忙,没什么事情就各自忙吧。”
呼呼啦啦官员走了九成半,唯独千总和副千总站在当地不走,千总姓刘,五十多岁的年纪,“周公子,卑职和周副千总今晚在寒舍预备了薄酒,请您赏光。”“哦?”周同微笑着认真的看了看两位正副千总,“好说,今晚我去。”“啊哈,如此太好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是傍晚了,到时我和周副千总会在县衙前迎候您。卑职告辞,小人告辞。”称自己为小人的是周副千总。
第二五八章闻一人旦暮何一物()
偌大的亭子里只剩下周同四人和张县令和郑捕头,周同呵呵笑道:“我还说留几个人说着玩,结果全散了。”
郑捕头道:“周团长,这里的官员如今大都成了穷官,看您没有请他们吃饭的意思,也就不愿意待下去了。”周同很纳闷,“怎么?我新到贵地,还要我请吃不成?”“周团长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谁有钱谁请。”
郑月国器宇轩昂,看着挺有材料的,说话不是很中听,“行了,郑捕头,也别说吃请,说说你,我看你功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