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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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戍问:“要见吗?”
蘅芷道:“楚侧妃来肯定有事,自然要见的,若不见,岂不是显得我太拿架子了?”
宋君戍道:“你若不想见,自然可以不见,这东宫后院谁也越不过你去!”
蘅芷知道宋君戍现在对她是特别推心置腹,可这种信任也让她有了些许压力。
因为她明白,宋君戍是因为她以命相救才会这样的,若她居功自傲,一直拿那几件事炫耀,甚至要挟宋君戍要对她好,将来必然会惹得他厌烦。
大恩成仇这种事情也不少见,蘅芷只能尽可能地保持谦逊和低调。
蘅芷道:“殿下虽然这样说,但我毕竟不如两位侧妃来东宫日子长,对她们自然还是应该尊重一些的,且听楚侧妃有何事登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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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戍对蘅芷这种态度很满意,点头,道:“好,依你!”
两人回到厅堂,楚侧妃也到了。
楚侧妃一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殿下,妾身有罪!”
宋君戍和蘅芷都颇感惊讶。
“雎儿,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有罪了?”宋君戍诧异地问。
“绮罗宫的贺才人自尽了,绮罗宫是我主事,却让贺才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悬梁自尽,实在是妾身之过,请殿下责罚!”楚雎儿一脸自责。
蘅芷不免觉得楚雎儿太过轻描淡写,何止是失察,她难道不知道贺才人自尽的原因吗?
宋君戍却并没为此纠结,而是道:“雎儿,你言重了,起来说话!”
楚雎儿这才缓缓起身,但依旧是自责不已,道:“对不起,殿下,绮罗宫又死人了,总觉得是妾身不祥,身边的人一个个出事,妾身真希望出事的人是我自己才好!”
楚雎儿说着,就用帕子抹起眼泪,悲伤地呜咽起来。
宋君戍忙安抚道:“雎儿,你心地善良,但也不能乱发慈悲心,她是自己要自尽的,怎么怪得了你,别哭了!”
宋君戍对楚雎儿一直都是很照顾的,见她这样难过,也不忍心为了贺才人的死责备她了。
楚雎儿哽咽道:“多谢殿下体恤,可是雎儿真的很难过,我此前与贺才人相处地极好,她如今突然就这么自尽了,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孤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太悲伤!”宋君戍安慰道。
楚雎儿微微点头,抹了眼泪,道:“殿下,我听说贺才人家中老母病重,常年要喝药,妾身这几年也存了一点儿体己钱,本想着拿出来给贺才人的,可她”
这么一说,宋君戍就更觉得是贺才人自己想不开,楚雎儿为人一向善良,怎么会逼死她呢?
蘅芷却并不这么以为,不是她以恶意来揣度楚雎儿,若是她早些这样对贺才人说,又怎么会让贺才人绝望到必须要一死了之呢?
双珠可是说了,贺才人为这件事已经郁郁好几天了。
可这话,她要如何当着宋君戍的面说?说出来,反而显得她故意和楚雎儿过不去,存心找茬儿。
宋君戍对楚雎儿道:“她的死不关你的事儿,孤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你没做错什么,她是自己钻了牛角尖,死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只会给家人和朋友带来悲痛!”
楚雎儿道:“哪知道她这样想不开,听说她的丫头双珠声称是我逼死她的,妾身也不敢说冤枉,可绝非我本意啊!”
“孤说了,你没做错!”宋君戍坚定地道。
楚雎儿感激涕零,道:“殿下,您这么相信妾身,妾身太感动了!”
宋君戍面露微笑,道:“孤自然是相信你的!”
楚雎儿这才破涕为笑,道:“多谢殿下,妾身以后一定多加注意,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嗯,话虽如此,但做事还是要按规矩来,不必顾忌太多,今儿有个寻死觅活的,你网开一面,明儿就会有人用死相逼,那岂不是没规矩可言了?”
宋君戍还是很讲究规矩和章法的,不想让一个贺才人坏了规矩。
所以他虽然同情贺才人的遭遇,但也不会苛责楚雎儿,因为楚雎儿的确是按规矩来办事。
蘅芷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没有对楚雎儿出言挑刺,尽管内心里,她认为楚雎儿可以选择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要惩治贺才人私自变卖公物,也要照顾一下贺才人的困难。
况且贺才人和楚雎儿同居绮罗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法外也该容情。
不过这话都是蘅芷心里想的,却不便说出来,说出来就是得罪人了。
她和贺才人素无交情,可不想为了她得罪楚雎儿,更不愿意让宋君戍以为她“恃宠而骄”,故意针对楚雎儿。
楚雎儿听了宋君戍的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宋君戍因为这件事而觉得她太严苛了。
好在宋君戍一直都是个理智的人,并不会偏听偏信,也不会同情心泛滥。
“有殿下这句话,雎儿就放心了,雎儿必不辜负殿下的信任,会替殿下打理好东宫!”楚雎儿郑重道。
宋君戍点头,道:“嗯,你这样想就对了,还有别的事儿吗?”
楚雎儿看了一眼蘅芷,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太方便的样子。
蘅芷很识趣,道:“楚侧妃定然有悄悄话要和殿下说,我就不留殿下了!”
宋君戍听蘅芷的意思,好像是要送客了,心头微微不舒服。
她也未免太大度了吧?
不仅不阻拦楚雎儿抢人,还乐意帮一把手?
宋君戍故意道:“雎儿,太子妃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楚雎儿听了,眼神微微黯淡了几分,但很快又露出温柔的浅笑,道:“瞧我,真是不懂事,太子妃本就不是外人,竟还避讳您,请太子妃见谅!”
“哪里的话,也不是什么事都该当着我的面说的,我这个人好奇心不重,并不想知道太多秘密,殿下和楚侧妃还是避着我一点儿吧!”
蘅芷笑着,半真半假地道。
楚雎儿赶紧道:“也没什么大事啦,就是听说今年淇河灾情严重,殿下往年都会从东宫拿出一部分银两献出来赈济灾民,今年想必也不会例外,但东宫今年的账目有些紧张,所以妾身才想问殿下的意思!”
宋君戍想到淇河的灾情,也是忧心忡忡,听说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洪灾,两岸的天地被淹,庄稼都毁了,百姓的房屋也被冲散了不少,流离失所。
宋君戍曾经青眼目睹过灾后灾区的惨况,所以想到那些情景,也倍觉揪心。
他很想去做点儿什么,可却只能秘密进行,公开的,也只有捐财捐物。
可这些财物捐出去,却多半都要落入贪官污吏之手,而真正到灾民手里的,百不足一。
“今年灾情严重,应该要多拿些出来才行,怎么账目就吃紧了?”宋君戍问。
楚雎儿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蘅芷,然后道:“太子妃今年卧病几个月,殿下都一直用最好的药和补品,都是从公中出的,再有就是楚侧妃她此前也病了几个月,也是好药好汤地用着,都需要银子!”
让她们斗法()
其实楚雎儿没有说的是,柳如昔用的是最过分的,不仅病的严重时多吃多占,病好了以后也以养身子为由,花费巨大。
蘅芷听了,甚为羞愧,道:“看来是我的不是了,既然我多用了,就给公中补上吧,我自己也有些体己钱!”
蘅芷主动献出自己的私房钱,既然是拿去赈灾的,也没什么舍不得。
她虽然有点自私,但还不至于狭隘,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都是平常事,捐财捐物也能献一份爱心。
宋君戍皱眉,道:“即便她们俩生病多用了一些,也不至于账目吃紧吧?”
“殿下因太子妃一事,被王上罚俸了,所以”楚雎儿又很为难地看了一眼蘅芷,充满歉意。
蘅芷心想,又是自己的锅了。
宋君戍皱眉,他看着楚雎儿,也不知道楚雎儿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何要在蘅芷面前提这些事儿?
可他也不能责怪,是他自己要楚雎儿当着蘅芷面说话的。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君戍不免后悔。
蘅芷倒是坦然,道:“对不住了殿下,不知道您因着我的缘故损失了多少银子,我那儿有一盆浴火红莲,听说价值不菲,若用得着,就拿去变卖了吧!”
蘅芷怕自己赚来的那点儿钱不够填补的,只好忍痛割爱,将浴火红莲拿去抵债了。
“说的什么话,孤再穷也不至于贪你的东西!”宋君戍都觉得颜面无光了。
蘅芷心大,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反而宽宋君戍的心,道:“殿下不必算这么清楚,殿下有心要赈济灾民,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爱心人人都有,我可不是那种小气鬼,不懂体恤灾民疾苦!”
宋君戍还是道:“孤说了,不会要你的那些东西,更何况银子拿出去,也未必能起什么作用,雎儿,你回头清算一下,库中还有多少银子,能拿出多少就拿出多少,不必增加了!”
楚雎儿却道:“恐怕最多也只能拿出五千两银子,就是这样,往后这半年,东宫所有人都要缩减开支!”
宋君戍皱眉,这也亏空太大了吧?
往年似乎盈余很大啊,怎么到了楚雎儿这里,就变成要节衣缩食才够用呢?
楚雎儿见状,低下头,又开始自责,道:“对不起,殿下,我竟没办法替殿下省出银子来,不能为殿下分忧!”
宋君戍只好道:“孤没有怪你,只是觉得奇怪,账目有没有问题?还是说今年多方面的缘故,导致银子紧张?”
“账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楚雎儿欲言又止。
蘅芷心想,不会又是她的锅吧?她都快成黑锅侠了。
好在楚雎儿这一次没有点蘅芷的名字,而是道:“庄子上的管事说今年庄家欠收,所以比往年少交了很多租子,说是殿下同意的。还有几家铺子,也说盈利不多”
楚雎儿一一说了今年东宫银子紧张的缘故。
宋君戍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当时也不会对贺才人说要她归还银子,哎都是没钱惹的祸!”楚雎儿叹息道。
宋君戍眉头紧锁,对楚雎儿道:“好,这件事孤知道了,孤会想办法的!”
楚雎儿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一管事,竟然就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事情,生怕宋君戍觉得她办事不利。
好在宋君戍是个明事理的,并不会苛责她。
宋君戍将楚雎儿打发走了之后,才对蘅芷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蘅芷笑着问:“殿下自然不是发现了吗?为何要问我呢?”
“看来你也看出来了,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置?”宋君戍询问蘅芷的意见。
蘅芷叹息道:“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我可不想掺和一脚!”
宋君戍不满道:“蘅儿,你可不能置身事外,让孤一个人为难!”
“我不置身事外,难道去趟这趟浑水?我又不傻,如今柳如昔已经恨我恨得要死,我再去管这件事,她杀了我的心都有了!”蘅芷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宋君戍道:“她敢!”
“女人家狠起来,可不比男人逊色,甚至更狠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