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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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芷听了,也是很好奇,低声问:“原来薛家这么有势力啊?”
“否则宋君仁怎么会娶薛氏呢?她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刁蛮!”宋君戍解释道。
蘅芷微微点头,心想,平日里到看不出来,薛氏竟然这么暴脾气。
“你够了,整天就跟我絮叨这个,你们薛家帮了我,难道我就没有帮过你们薛家吗?你弟弟前年出事,是谁从中斡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宋君仁很恼火地看着薛氏,气的脸都青了。
一个大男人,被自己的妻子指着鼻子臭骂,谁的脸色恐怕也不会好。
宋君仁也是满肚子苦水,他母亲早亡,母族衰落,宋襄王对他这个长子根本就不关心,远远比不上对五皇子宋君傲的宠爱。
他想要出人头地,只能选择娶一个家世显赫的妻子,通过妻族来壮大自己。
可太显耀的家族又怎么能看上他这个不得宠,又没有母族帮衬,平平无奇的皇子呢?
索性薛家势力既强,家财雄厚,还肯看得起他,可没想到薛家这个女儿,竟是个母老虎。
根本不懂温柔体贴二字,平日里惯会撒破耍横,拈酸吃醋更是不在话下。
他但凡跟别的女人多说几句话,她回去都要吵嚷一番,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后来他索性就清心寡欲,不去沾花惹草,连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换成了男人,省的烦心了。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变本加厉,将他身边原先那些姬妾都收拾了,死的死,伤的伤,卖的卖,竟无一个贴心人在身边伺候着。
当宋君仁认识蘅芷,并且知道她的好之后,才会这么不择手段地想要抓住她。
因为他太嫉妒宋君戍了,凭什么宋君戍那样无能懦弱,却能得到一个这么好的妻子,可他却只能娶一个只会撒泼的泼妇?
想想,真是一把辛酸泪。
薛氏瞪着宋君仁,吼道:“我薛家这么帮衬着你,不计后果地为你筹划,你帮一帮我弟弟怎么了?难道不是应该的嘛?你还惦记着要我们感你的恩吗?”
宋君仁真的恨不得一巴掌将薛氏给打死算了。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谁让他现在还需要薛家给他撑腰,替他挣钱,替他笼络内外朝臣。
宋君仁的手紧紧攥着,身体微微颤抖,脸色青白难看,一股血气上涌,喉头一甜,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呀殿下”薛氏也慌了手脚,不敢再骂,慌忙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大哥,您怎么又吐血了?怎么不好好地在床上养着,爬起来做什么,还发这么大脾气,将东西摔地满地都是!”宋君戍恰好此时走进来,故意装傻道。
薛氏见宋君戍过来了,脸色一拉,没好气地道:“太子殿下,我们殿下在淇州出了这样的事儿,您怎么也不劝着也不帮着?仍有拿起子小人带坏我们殿下,还坏了殿下的身子,你安的什么心?”
薛氏竟然将责任都推给了宋君戍,认为是宋君戍故意要害宋君仁的。
宋君仁被薛氏扶着坐下来,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当看到蘅芷的一刹那,微微有些怔忪,继而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他这么狼狈的样子,终究是被她看到了。
此时她能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苦苦纠缠她?为何会对她念念不忘?
宋君戍被薛氏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作为“小叔子”被长嫂责骂,也不好意思顶撞。
“大皇嫂误会了,孤绝没有害大哥的意思,大哥出事的时候,孤还在乌桓山,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听说大哥去了南风馆,将身子弄垮了,还闹到了淇州州府公堂去,哎怪孤当时不在大哥身旁,否则定会劝他洁身自好!”
宋君戍一副愧疚不已的样子,却话里话外地挑拨薛氏。
谁给谁丢脸()
薛氏的脑子也不是很好使,听了之后,气的脸色涨红,气恼地瞪着宋君仁,问:“你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还闹到公堂上去了,闹得淇州人尽皆知,京城也都传遍了,说你嫖了小倌儿还不给银子,我在京城都抬不起头来,你让我以后如何做人?”
宋君仁听这话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狠狠地剜了一眼宋君戍,然后道:“你别听旁人胡说,我是被人算计了,我岂是那种糊涂人?”
“被人算计了?你在淇州好好的,谁会算计你?谁敢算计你?”薛氏是不肯相信的。
宋君仁来淇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她就听人说他一到淇州就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索性没闹出什么大事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没想到这一次闹得这么难看,她在京城听说了之后,气的七窍生烟,不仅如此,还被四皇子妃许氏给笑话了,好些贵妇人都劝她过来盯着一点儿免得在闹出什么笑话来。
薛氏到底坐不住,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淇州,才有了宋君戍他们看到的那一幕。
宋君戍和蘅芷都憋着笑,脸上的肉有点抽搐,太辛苦了。
蘅芷劝道:“大皇嫂,算了,您就不要再骂大殿下了,他应该已经知道错了,日后定然不敢再犯的!”
薛氏听着蘅芷这话,又瞪了蘅芷一眼,道:“你帮他说什么话?这里可没有你什么事,你想来看我们夫妻的笑话吗?没门儿!”
蘅芷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道:“大皇嫂,您可别误会,我没有笑话你们的意思,你这样在行馆里大闹,这边的奴才嘴巴可不像你们府上的那么严实,万一传出去了,大殿下又该丢脸了!”
薛氏一听,要发作又不能发作的样子,脸色憋得通红。
“用不着你提醒,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儿,我们家的事儿,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操心!”薛氏还是不甘心地怼了蘅芷一句。
蘅芷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只能耸耸肩,此时还不禁有些同情宋君仁,娶了河东狮,一辈子都添堵。
不过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当初宋君傲嫌弃她家世背景不够好,无法帮衬她,所以毫不犹豫地算计她,退了婚。
宋君仁娶了薛氏,看重她的好家世好父兄,可代价就是要忍受薛氏的泼辣刁蛮。
这世上之事就是有得必有失的,谁也用不着同情谁,也用不着羡慕谁。
蘅芷闭了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省的无端端惹来一顿臭骂。
薛氏这种人是不太会讲理也不会讲情面的。
宋君戍可看不得蘅芷受委屈,对薛氏道:“大皇嫂有火气我能理解,可也不要见谁都咬一口,太子妃一片好心来相劝,大皇嫂朝她撒气是不是太过了些?”
薛氏还是第一次见宋君戍维护一个女人。
从前宋君戍那几任太子妃,她也不是没见过,没骂过,可宋君戍却只当听不见看不着。
如今她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宋君戍就忍不住出面维护了,薛氏不禁打量着蘅芷,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蘅芷平静地接受薛氏的审视目光,落落大方。
薛氏心想,除了长得漂亮一点,气质高贵一点之外,实在也看不出别的好处了。
一个身世不明,来历不明的女人,哪里能和她薛家的女儿相比?
薛氏挺了挺胸膛,觉得自己比蘅芷要优秀的多,可偏偏宋君仁总对她不满意,也从未见过宋君仁对她这么紧张的。
“我说她几句怎么了?本就是你们多管闲事,我们夫妻吵架,与你们什么相干?”薛氏不忿地问。
宋君仁也开口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还是请回吧,这的确是我们夫妻的私事,与二位不相干!”
宋君戍听了这话,淡淡地看了一眼宋君仁,道:“大哥,不是我做弟弟的说话难听,这里可不是你们府上,人多眼杂,什么话都往外说,传扬出去,丢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脸,我们宋室王族的脸都要跟着丢尽了!”
宋君仁脸色铁青,问:“我丢了你们什么脸了?一个个不依不饶的,是不是要我死了你们才甘心?”
说着,宋君仁又呕出一口血来,他这身子根本就没好,一再被气到,对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薛氏见了,又心疼起来,扶着宋君仁,替他擦嘴,然后责备宋君戍,道:“你们都给我走,我们殿下要有个好歹,我与你们也没完!”
听了这话,蘅芷终于忍不住冷了脸,道:“怪天怪地怪空气,怎么也不好好想想自己,此前大殿下的身子可是好了很多,可大皇嫂自己在这里又骂又摔东西,闹得这样难看,把自己的夫君气到吐血,还有脸在这里骂我们,岂有此理!”
说完蘅芷就拉着宋君戍,道:“殿下,他们的事儿我们也不用管了,若是大殿下有个好歹,还要怪我们,可不得冤死么?”
宋君戍也对宋君仁道:“大哥您多保重,孤走了!”
说完也带着蘅芷出去了。
宋君仁又丢了脸又败了兴,很是气恼。
薛氏被蘅芷一通训斥,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人走了,才想起来发作,指着门口跺着脚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来骂我,我呸”
宋君仁见状,越发觉得丢脸了。
“好了,你就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宋君仁捂着心口,觉得自己可能要短命好几年。
薛氏见他如此,才堪堪停了下来,瓮声瓮气地道:“那对没安好心的东西,迟早要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你也收敛一些,这里是在外面,不是在咱们府里,任你怎么闹,下面人不敢往外说,这里都是外人,你怎么也不知分寸了呢?”宋君仁心里微微有些担心。
宋君戍他们究竟听了多少去,会不会去查他和薛家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宋襄王可是疑心病很重的,万一知道薛家背地里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很多都是宋襄王明令禁止的,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到时候君位无望,他这辈子还能有什么盼头?他这么多年苦心筹谋,岂不是都付之东流?
养你都舍得()
薛氏听他责备自己,又恼了,不管不顾地讽刺道:“嫌丢人?你自己丢的人就够了,我能替你丢什么人?如今你的光辉事迹都传到京城去了,我看你回京有什么脸出去见人!”
“闭嘴!”宋君仁被她吵得脑仁都疼了。
“我偏不闭嘴,宋君仁,我可警告你,这样的事儿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回去告诉我爹和哥哥,再不许他们帮着你做事了!”薛氏威胁道。
宋君仁听了,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怒气和不甘心都压在心底。
好言好语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我保证,这件事绝对是有人算计我,陷害我,绝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就算要做荒唐事,也不是去南风馆那种地方,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去南风馆,是想去青楼了?”薛氏阴阳怪气地问,但好歹也算接受了宋君仁的解释。
宋君仁道:“怎么会呢?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不会做那等事情!”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如今不过是看在我爹和哥哥的份儿上才对我千依百顺,可这也就够了,我反正不许你拈花惹草,惹一堆风流债!”
薛氏将他扶起来,两人一同进了内室去了。
蘅芷和宋君戍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