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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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早已打定主意,不管西门云海去哪儿,是什么人,他都跟着他。
经历了一夜的坐卧难安,又经历了整整一上午的如坐针毡,第二日下午,莫梓涵带着她的珈蓝班子到达了位于西凉东锦城的皇宫。
“林厂宫,你确定朕这样,没有什么不妥?”
“……没有。”
林忠鹤已经狂汗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皇上,竟然如此害怕见到他的云儿姑娘。
早上知道莫梓涵一行会于下午到达,他已经召集群臣等待了,然后还不时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安排得不妥。
原本一场精心设计的杀戮,转眼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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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变成了盛情的接待,面面俱到。
就不知莫梓涵会不会领这个情了。
“你们记住,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为难莫梓涵他们。”
“是。”群臣们叩首。
“朕说的是任何事。”
“是。”群臣们再叩首。
“若莫梓涵要带西门落炎他们走,就立刻放了他们。”
“是。”群臣们再叩首。
但他们是在是不明白,为何皇上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昨日不是还让所有人□□,定要杀死脱里和莫梓涵吗?为何今日就变了?而且是彻底的变,连西门落炎都要放!
看着唇角噙笑,眉眼间暴戾已经完全消失,只剩浓浓情意和道不尽温柔的西门云海,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上林忠鹤的心头。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猛然一惊,仿佛眼前这个人就像是弥留之际散发出人生最后的光辉一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皇上,您……”
林忠鹤正想问西门云海是不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事,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可是一声“北越皇后莫梓涵到”,顿时将西门云海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等了半天,却仍旧不见莫梓涵出现,本就紧张得要命的西门云海有些坐立不安了。
见他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站在一旁的林忠鹤伸出手掌按耐住他的肩,渡了些真气给他,让他体内早已凌乱的气息稍微平息了一些。
突然两根红绸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过来,林忠鹤正欲接住以免伤到西门云海,却见这两根红绸骤然偏向,突然向上系在了高高的宫殿房梁上。
两名衣着火红的女子以两根红绸为借力,如精灵般匀速从宫外飘进来。
如血的红色衣袖飘过之后,地下红毯上,已经陈铺了一层白色的木兰花瓣。
看到那一地的白色,西门云海的心脏像是被谁猛锤了一下般,剧烈收缩了一下。
一阵悦耳的配乐响起,又有两名火红艳丽的女子飘来,地上又一次铺上了白白的木兰花瓣。
就这样,待配乐前奏消失,歌声开始之前,八名艳丽的红衣女子已经飘到了宫殿里围成了紧紧的一簇红色。
当歌声响起的时候,八名女子如火木兰般缓缓盛开,露出了里面一个白色的火木兰花心。
身着白衣的花中心女子虽然蒙着面,但却让在场的朝臣无不心中震撼。还未见到真面目便已发出此女只应天上有哪得人间无的感慨。
而西门云海在见到那抹白色的丽影后,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顿时紧紧地抓住了裤子,抓得关节发白。
虽然蒙着面,但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白衣女子现身以后,一阵宛转悠扬的歌声响起:
“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缠绵细语胭脂泪飘落巷口中幽幽听风声心痛回忆嵌在残月中愁思暗暗生难重逢沉醉痴人梦今生已不再寻觅逝去的容颜叹息冷清化一场游过往只剩花前痴梦寂寞画鸳鸯相望是我在做多情种情深已不懂人憔悴消散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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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缠绵细语胭脂泪飘落巷口中幽幽听风声心痛回忆嵌在残月中愁思暗暗生难重逢沉醉痴人梦今生已不再寻觅逝去的容颜叹息冷清化一场游过往只剩花前痴梦寂寞画鸳鸯相望是我在做多情种深情已不懂人憔悴消散烟雨中
今生已不再寻觅逝去的容颜叹息冷清化一场游过往只剩花前痴梦寂寞画鸳鸯相望是我在做多情种情深已不懂人憔悴消散烟雨中
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缠绵细语胭脂泪飘落巷口中幽幽听风声心痛回忆嵌在残月中愁思暗暗生难重逢沉醉痴人梦”
短短几分钟的歌曲,却如同唱了一辈子般。
这首歌就像是有人用刀一点一点撬开了西门云海的心脏般,让他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这是云儿唱给他听的吗?
云儿早已知道是他了对吗?
若云儿不知道是他,当初又怎么会在战场上饶他一命?
若不知道是他,又怎么会唱这样一首歌给他听?
云儿真的恨死他了吧?
她给了他这么多的机会,可是他不珍惜,到最后,他还逮了西门落炎和西门落水以及她冥堂的兄弟。
所以她告诉他,他对她的感情只是花前痴梦,只是他一个人在做多情种?
西门云海想哭,可是他哭不出来。只觉喉间一甜,他赶紧把已经涌入口中的鲜血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不是故意的!若他知道她还活着,他不会这样报复老天。
不是说祸害活千年吗?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善恶终有报?
云儿不会再原谅他了,他已经看懂了她看他的眼神。
早已没有了以前的笑意和依恋,剩下的,只剩仇敌之间的清冷和决绝。
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绝!
西门云海有些凄凉地笑了,他们真的已经回不去了,哪怕仅是他盼望的做朋友。
既然如此,他就成全她。
他本就不能没有她,如今她已经有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不会再留恋他的怀抱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生无可恋,与其一生都活在痛苦的自责中,还不如……
歌舞完毕,莫梓涵缓缓向西门云海欠了欠身,当是最大的礼节。
西门云海从龙椅上站起,慢慢走向莫梓涵。
一旁的林忠鹤心中紧张,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后方那些一看就是高手的人,特别是那个身材最高大的人。
他虽然易了容,但林忠鹤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曾与他交过手的,功夫高到惊人的脱里。
看着西门云海带着怪异的表情慢慢走过来,莫梓涵手臂不落痕迹地轻轻一弯,冰之刃便从衣袖上面滑到了袖口中。
她今天的任务很简单,趁机一刀灭了西门云海。剩下的,林忠鹤有脱里,宫殿里这些大臣有他的冥堂兄弟。一旦交战到了一起,西门云海的大炮便不可能朝着他们开炮。
她很奇怪,为何西门云海这样狡猾的一个男人,这样怕死的一个男人,今日居然在没有林忠鹤陪伴的情况下独自走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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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以为这是他的地盘她就奈何不了他?
而且,他双手空空,居然连枪都还没握在手上。
他今天是脑子进水还是脑子被门夹了?难道他不知道就在他掏枪的一刹那,她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一刀将他毙命?
就在莫梓涵诧异思考的时候,西门云海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仍旧带着她看不懂的奇怪表情看着她。
管他三七二十一,杀了再说。
莫梓涵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袖口中的冰之刃,猛地朝西门云海的心脏插进去。
她是杀手,哪些地方是人类的死点她一清二楚,该插多深她也一清二楚。
“皇上小心啊!”纵然林忠鹤已经基本知道西门云海要干什么,但是当看着莫梓涵拿着那冰之刃毫不留情地刺向西门云海心脏的时候,仍旧忍不住悲恸地大喊出声。
早已将内力提升至极限的脱里已经准备在第一时间跃起,待林忠鹤做出攻击的动作后,他便能直接阻拦下。
可是林忠鹤却只是大吼了一声,跟着便老泪纵横,根本没有向莫梓涵发起攻击。
再看看西门云海,心脏中刀,可他……可他竟然在微笑……
不是奸计得逞的笑,而是真正的微笑!
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往自己受伤的地方看,却是很奇怪地注视着莫梓涵笑。
而那眼神中竟然充满了爱意。
没错!他看得很明白,这样的眼神,自己和南宫瑾也曾这样看过。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脱里心头。
“皇上!”林忠鹤步下台阶,跪在西门云海身边,大臣们也终于知道了刚才西门云海吩咐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让他们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准为难莫梓涵。而他口中的任何事情便是包括他死亡的这件事。
“皇上!”文武百官也纷纷下跪。
冥堂的兄弟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懵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上演的是哪出。为何西门云海那么难搞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含笑让他们家大姐给杀了。
这不科学!
其实莫梓涵在举刀刺向西门云海的那一刻已经觉得大大的不对劲了。
西门云海好歹也是个做杀手的料,她这样出手,若他想躲,或是提前预防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任她刺下去。
就算他有阴谋,那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当赌注吧?特别是像他这样狡猾的男人。
所以莫梓涵在刺下的那一刻,已经用尽全力收下了大部分力道,冰之刃虽然已经****了他的胸口,但却没有完全****他的心脏。
“呃……”
就在匕首插入西门云海胸口的时候,他只是闷哼了一声,眉头微皱,之后就又是那副怪异的表情了。
莫梓涵第一次在杀人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
为什么会心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她不能杀,杀了会后悔。
冰之刃稳稳地插在对方的胸口中,手,就这样紧紧地握在冰之刃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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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涵注视着西门云海,眼中有太多的狐疑,太多的不确定。
至于不确定什么,她,不愿去想。
西门云海缓缓伸出右手,轻轻揭开围在莫梓涵面颊上的白纱,一张倾国倾城,日思夜想的容颜跃然于眼前。
左手抚上莫梓涵握着刀柄的手,心中微微一动。
“云儿,你应该再插cha深一些。”
说完,握住莫梓涵的手,便以自己剩下的所有力气,让冰之刃朝自己心脏深入插cha去。
“啊——”莫梓涵第一次在杀人的时候失控地尖叫起来。当她反应过来,用颤抖的手想将匕首拔出去的时候,那冰之刃已经更深地插cha了进去。
虽然莫梓涵已经尽力将匕首朝外拉了,可是她知道,匕首已经进入了他的心脏。
云儿?他竟然叫她云儿!
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叫她云儿?
虽然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这样的呼唤了,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却从未从她的心中、脑海中消失过。
“筝……”莫梓涵轻轻的,有些颤抖地唤出了西门云海的名字。
就在那一刻,西门云海笑了,他的微笑就像一抹灿烂的夕阳。在发出最后的耀眼光芒后,留给大地的,却是一片黯淡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