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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0部分

刑宋-第1300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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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尉哼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说了,自己已经知道。随后走到隔着那尸体还有两三丈便站住了,只瞅了一眼,挥了挥手。身后便有一个老仵作哈着腰跑了上来。县尉说道:“去验尸,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仵作答应,便上前验尸去了。而周老汉一直诚惶诚恐的想请县尉到自家铁器铺里稍坐等待结果。县尉只当没听见,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远处寂静的街道,这是条主街,平素里车水马龙,到了夜里却安静的。就好像荒郊野外似的,没半点声响,除了偶尔传来的犬吠之声。

    县尉说道:“上次你报官说你儿媳被钟老太爷的孙子杀死了,还砍去了双腿。本官千里迢迢的跟着你去勘验,结果才发现你家儿媳并没有被人所杀,只是被洪水淹死了。你却怪在了钟家身上,诬陷他砍去你儿媳的两条腿。”

    “那时候本官就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念在你们家有亲人去世,心里悲伤,或许胡乱猜测也情有可原,也就不予理会。可现在钟家少爷却死在了你们家铁匠铺外,这就不能不让本官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了。若是等一会儿我做勘验完毕,发现钟家少爷是正常死亡,诸如病史之类的罢了。若是被人谋杀,我告诉你,你可脱不了干系。”

    只这一句话,便把周老太爷吓得是浑身跟筛子似的,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惶恐的说道:“老爷,小的冤枉,小的着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小的一家就在家中,哪都没去。那钟家少爷虽做出那种事,但我等也没有往多了想啊,更不会去做那报复杀人的勾当。”

    “行了,你也不用多说。只等着结果”

    他话音刚落,老仵作便赶紧跑了过来。对县尉躬身一礼,说道:“启禀老爷,勘验已经有了结果。”

    仵作验尸跟卓然解剖尸体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仟作验尸只验尸体表面,看看尸体表面有没有他杀的痕迹,以及是什么样的器械所伤。这一番检验下来,充其量也就一盏茶便可以弄清楚了。

    县尉说道:“钟家少爷到底是因何而死?”

    老仵作忙说道:“他是被人猛击头部。死者的头部一侧有两块圆形的血肿,我怀疑是被人猛击头部导致死亡的。”

    县尉听罢,立刻快步来到尸体旁。既然确认是被谋杀而死,那他必须要查个究竟。不能够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查案这一块他还是很谨慎的。

    到了近前,老仵作指了身体一侧圆形的两处肿块。说道:“老爷,您试着用手摸一摸,能明显感觉到肿起的两个包。除了这里明显的钝器伤之外,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发现致命的伤害。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县尉点点头,扭头过来对周老汉说道:“怎么样,本官所料想的没错。你还不从实招来?你们是如何杀害钟家少爷,将他打死的?”

    周老汉带着三个儿子磕头,惊恐的哭着喊着求饶。说自己绝没有谋杀的任何举动。

    可是不容他们分辨,县尉一声令下,让一群捕快立刻凶神恶煞的冲上来。抖动了手里的铁链,将周老汉和他的三个儿子一并都锁了。

    锁其他几个人倒不费什么劲,可是周老二则身强力壮,而且平日里舞枪弄棒的,主要是有些功夫。三个捕快居然拿他不下,被他打翻在地。立刻一声怒喝。捕快们抽出刀子冲上去,但是还是被他打翻在地,连刀都夺了。

    县尉吓的转身就跑,其他捕快也不敢上前。周老二揪着绑住父亲的铁链,便要想把铁链弄开。

    周老汉又气又急,说道:“我的儿,切不可如此。你若是这样,我们可就坐实了杀人,那可是畏罪遣逃。你赶紧跪下受绑,为父相信县尉绝对能够弄清楚我们一家的冤屈,不会被冤枉的。”

    周老二拿着刀子,对准了那铁链咔咔的砍了两刀。刀口都卷了,小指粗的铁链也缺了一个口子,他便要将那口子扯开。

    周老汉却一下子扑在了铁链上,哀嚎着求自己的二儿子。说道:“切不可如此,你这是要把为父往死里逼。为父没有杀人,有理走遍天下,何必要逃。”

    便在这时,县尉已经招手,逼着那十几个捕快各抓着刀剑。同时大呼小叫的,很快引来了一队巡街的马弓手,已经朝这边冲来。

    这些马弓手那可都是背着弓箭,能远远的放箭。这可不比近距离搏斗,对于刀剑相搏,周老二心里还不是很怕。但若是对方远远放箭,人数又多,他恐怕连招架之功都没有,那一来可就危险了。

    于是周老二又去扯大哥周老大和三弟的铁链,想他它们放开。可是这两人都惶恐的摆手,说切不可如此。而官兵已经围了上来。

    周老二无可奈何,狠狠将手中的铁链往地上一甩。说道:“既是如此,我只有一个人逃走了。我不会让他们来决定我的命运的,他们若是公道审这案子,把你们放了倒罢了。若是不放,我拼了死也要讨个公道。”

    他这话说的声音极大,实际上是冲着县尉嚷嚷。随后他转身冲进了小巷,很快消失不见了。

    那些捕快们大呼小叫的吼着别跑,抓到了砍死你之类的恐吓的话。可是却没有一个追上去。

    县尉惊魂未定,站在那簌簌的发抖。好半天确认周老二已经逃走了,这才稳下心神。指着周老汉等人叫道:“把他们带回衙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着,将一众人等带回衙门去了。

    周老二躲了起来,却一直留心着父亲和兄弟在这件事中衙门的处置。几天之后,他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父亲周老汉死在了狱中,畏罪自杀了。尸体已经送到了县里面的义庄给放起来了。因为周家父子三人都被抓了,二儿子逃走了,再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亲戚愿意来收尸。所以便放在了义庄。

    周老二担心是个圈套,一直在义庄外徘徊。过了好久,他确定义庄四周并没有官兵守着之后,他这才深夜悄悄潜入了义庄里头,来到了父亲的那口棺材前。这只是一口薄木棺材,轻轻用力便把盖着的木板掀开了。

    周老二点燃了火绒查看,这一瞧之下,又惊又怒,又是悲痛。因为他看见父亲周老汉浑身上下几乎就没有完好的肌肤,皮青脸肿的,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十根手指头没有一根是好的,全都被毡子把关节给夹碎了。而两只脚的脚踝也肿的跟馒头似的,弯曲变形,显然脚踝也被夹碎了,若活着也是残废。

    他又查看父亲的脖子,脖子上并没有任何锁沟,脸上也没有吊死所见的青紫肿胀发干之类的。因为周老二以前曾经见过吊死的人,知道吊死的人脸是肿胀的,舌头是吐出来的,很吓人。

    父亲脸部虽然鼻青脸肿,但是明显是被人打的。因为有些部位是青肿,有些部位却是正常的。

    他悲愤交加之下拼命忍住了,用手解开了父亲的衣裤检查身体。结果发现用手就能触摸发现父亲的胸骨和肋骨都断了好几根。而后脊背也断了,难怪整个身体形状有些怪异。由此可见,父亲应该是被活活殴打致死,而不是自己上吊死的。

    周老二发出了受伤的怪兽一般的嚎叫,声音在黑暗中远远的传了开。

    随即他把父亲的尸首取了出来背在背上,把棺材重新盖好。他不想把尸体留在义庄,虽然他知道这样也背不回老家去安葬,只能先找个地方埋起来。

    他知道城隍庙后面有一大块荒地。因为不跟鬼神争地,是人们通说的一种认识,所以一般来说,寺庙附近是不会有太多的住宅的。因此城隍庙附近这一大块地就荒着的,当然也不会有人把坟安在这,深更半夜的给了他安葬父亲的机会。

    随后回到了自己的铁匠铺,铁匠铺已经被衙门查封,里面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收走了。但是有一些打造了的锄头,镰刀斧头之类的,又笨重又值不了多少钱的。依旧扔在铁匠铺里,没人管。

    进去之后,他拿了一把沉甸甸的斧头和一把锄头,又离开了铁匠铺。他回到了城隍庙后面空地父亲的尸首旁,夜很深,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

    这块空地夜里一般不会有人来的,他也没有点火,没有月亮。但是隔着远处的灯光隐约还能看见他开始挖坑,他挖得很深,他不想让野狗把父亲的尸首拖走。所以挖了差不多有一两丈,直到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停止。

第1540章 自己扣屎盆子() 
周老二把父亲的尸首小心翼翼地安葬在了坑道的深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父亲的脸盖住。然后分开两边的泥土,一边哭着一边往里推,很快把坟坑重新填好了。他在旁边砍了一枝柳枝插在坟头,算是一个标记。

    跪在坟头咚咚的磕了十几个响头。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此仇不报我枉为人,您在天之灵保佑我。”

    周老二扔扔掉了锄头,冲进了黑暗之中。

    县尉老爷正在灯下坐着出神。他的夫人紧张的坐在一旁,低声说道:“老爷,你怎么今天心神不宁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妾身说一下,妾身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县尉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钟老太爷孙子的那件案子,我心里始终不踏实。”

    县尉夫人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道:“有什么不踏实的?老爷,您不是说了只不过是个小案子,一定有办法叫他们开口的。团练使也送来了几大箱的锦缎,咱们可也都说了,这事要是没弄好,只怕团练使那边也不大好说得过去。”

    县尉哼了一声,说道:“我稀罕他这点东西做什么?若不是知县老爷把我叫去,连番让我务必破案,我才不想理这闲事。我倒觉得他孙子死有余辜,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这种人多死几个天下才太平。”

    他媳妇儿赶紧的双手乱摆,说道:“相公,你今儿个又没喝酒,说什么胡话?你把人家钱都收了还这么说。”

    县尉说道:“怕什么?屋子里就你我两人。别人难道还能听到墙根去吗?”

    县尉夫人叹口气,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她愣住了,就好像被人凌空点了穴位,嘴巴张大着,眼睛瞪得溜圆的望着县尉身后。

    县尉不竟愣了一下,而这一下他发觉不对劲。因为他感觉身后有一种阴森森的杀气正逼着他,简直让他毛发。他惊恐的缓缓的站立了起来,扭过头去。这下他看清楚了,在他的身后,一柄寒光深深的坡刀正指着他的面额。手持坡刀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悟的壮汉,却正是负案在逃的周老二。

    周老二双手握着坡刀的长长的刀柄,刀尖指着县尉。咬牙切齿道:“狗官,我等的就是今日。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要诬陷于我们?从实说来,否则我将你砍成肉泥。”

    县尉的夫人用手掰着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惊扰到这强者。手起刀落将他夫君脑袋给砍下,强作镇定。撩衣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壮士,求你手下留情。我夫君没有做错什么。”

    “放屁,他没做错什么,我父亲怎么会死得如此之惨?你们说他畏罪自杀上吊死了。我开了他的棺材查看尸体,身上全都是伤痕,胸骨肋骨断了若干,手指脚踝都被夹碎了,打的鼻青脸肿的。你们还说与你们无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尉全身哆嗦得跟筛糠似地强作镇静,说道:“这件事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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