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唐明月-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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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进去。
苏酥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喝完后,呵出一口酒香,眼波流转,双眼迷离地看着白竹溪,无意间展现出撩人的姿态,她缓缓道:“嗝~
溪溪,该你了。
嗝~”
白竹溪回过神来,觉得脸上微烫,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不知从哪再度拿出一壶酒,给自己倒了杯,细细向着苏酥道来。
“我不像你,我只是个妓女的女儿,当初太子没去清水居前,哪里一直都是青楼。”
“我娘当年受到当时暗鸦首领的栽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虽不能说是当时红极一时的花魁,但也颇有艳名。”
“她当年心高气傲,不想一辈子都呆在清水居那地,一直在攀权附贵,寻找着能够让她舍身相与的贵族子弟。”
苏酥提起心,她好奇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哈——,后来她看走了眼,也就有了我。”
苏酥沉默着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白竹溪身边坐下,紧握着她的素手,无声地安慰着她。
白竹溪猛灌一口酒后,恨恨说道:“当初太子去的时候,我根本不想见他!
我恨我娘,她把我当成商品一样,一旦遇到达官显贵就拿出来推销!”
“我与清水居中那些明面上卖艺不卖身的艺妓有什么区别?
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只是想将她的愿望付诸到我身上!”
“我当时看得出来,太子根本不想接受,可是他还是同意了。”
“我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被她当成货物一样,去见一些比我大上十几岁的男人!”
“所以我很感激太子,他让我脱离了那种经历,我就拼命地去学,我娘教我的讨好男人的技巧,来回报他。
我曾想过报复她,可是她毕竟是我娘啊!”
苏酥抿嘴,女也同情地拍了拍白竹溪的肩膀,她作为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只是陪着白竹溪一起喝酒,她的眼睛越发地迷离。
白竹溪索性直接扑在苏酥怀中委屈地低声哭泣,感受着这份温暖,她边哭边说道:“我想过陪太子上床,可是他每次都找借口离开,我知道他一定是嫌弃我这个出身妓院的女人,觉得我脏。
不愿碰我。”
嗝~
“才不是,高明他很色的,你这么好看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嗝~
他只肯和我亲亲抱抱,嗝~
肯定是和别的女人做多了,嗝~
才不行的。
我娘和我说过……男人要……”
苏酥还未说完忽然止住,只余下白竹溪一个人的哭声,渐渐地苏酥微微发出鼾声,她醉了。
白竹溪止住了哭声,渐渐回过神来,她轻轻地摇了摇苏酥的娇躯,忽然发现她已醉去。
“酒量这么差还要喝,哎,这里可不能睡!
会染风寒,到我床上睡去。”
“……,你不说我默认喽!”
“嘶……真沉,睡得和小猪一样。”
“嗝~”
第122章 (看过的这章可以不订)王道()
初冬的太阳虽不甚温暖,却仍能唤醒沉醒的人儿。
“哈~”
苏酥轻轻地打了个哈气,脑瓜间隐隐带着宿醉后的头疼。
她浑身上下软绵绵地不想动弹,而且被子里暖暖地,香香地,软软的,好舒服。
这张床有毒,让她起不来了。
她眯着眼忽然间觉得不对劲,完了!
床上有人!
而且那人手太不老实,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上,另一只竟然……竟然放在那里!
她猛地瞪大了本该迷糊的双眼,下意识地一脚踹出。
从脚上传来的触感温润丝滑,软软的,脚感意外地不错。
苏酥裹起被子,指着被踹醒的,一丝不挂,玉体横阵的白竹溪,羞红着脸,娇斥道:“你……你……,你昨晚对我干什么?
为什我没……没有衣服!”
白竹溪悠悠醒来,却被屋内的寒冻得身体微颤。
她爬向苏酥,用力拉过被子钻了进去,惬意的呻吟了下,嗯~还是被窝里舒服。
她侧身看向苏酥,笑意盈盈,“能干什么?
当然是……
干你!”
“你……你……”
“枉我昨天还来安慰你,你,你,竟然……”
完了,被玷污了,我不纯洁了……
我早该想到的,白竹溪这个恶毒的女人昨天怎会这么软弱!
套路!
被她抓住了把柄!
完了!
苏酥万念俱灰,不断在心中给自己加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嗤~
白竹溪双含着笑意看着苏酥脸上丰富的表情,忽然轻笑一声。
“安啦,我是逗你玩的。
昨天你身上一身酒味,我只是帮你擦了个身子,别想太多~”
“真的?”
苏酥有些将信将疑,狐疑地看着白竹溪。
“那为什么你也光着?”
“我洗了个澡,出来不也是光着吗?
而且我喜欢裸睡,听说光着睡那里会变大哦~”
苏酥眯了眯眼,再次比较了下,好像是真的耶~
然而她还是怀疑白竹溪有着不好的企图,怎么昨天还哭哭涕涕的,今天就恢复了正常,而且行为比往日更加放肆!
“嘛,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一遍,还回来呗~”
白竹溪说完又低声补充了句:“你小时候就没被人看光光,一起睡又怎么了,你没跟你妈睡过?”
“女人与女人间能发生什么?还是说,你想和我发生点什么?”
苏酥转念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自行忽略掉她的最后一句话后心安了不少。
不过,她还是觉得她吃亏了。
她别过头去,不想搭理白竹溪。
啧,昨天还亲热地溪溪,溪溪地叫着,不过一起睡了个觉就变回了原样……
白竹溪撇嘴腹诽着,她伸手顺着被子戳了戳苏酥的小蛮腰,苏酥警惕地挪了下身子,凶巴巴地问道:“你又想干嘛?”
白竹溪慵懒地将手伸出被窝飞快地指了指窗纸外明亮的阳光,然后缩回被内懒洋洋地提醒:“都这个时辰点了你还不穿衣?”
对哦,被这个女人气的连常规操作都忘了,苏酥飞快掀开被子,跳下席,摘上挂着的小衣,亵裤重新钻回被内穿着。
白竹溪移开了眼,慵懒地起身,轻柔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如云的秀发散落及腰,两缕青丝无意间遮住了蓓蕾。
她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大大方方地起身,下床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裙,她慕然回首冲着苏酥嫣然一笑。
“看够了吗?不够地话以后还可以哟~”
啐~
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苏酥别过脸去,心中暗骂着,不过她的好像真的大……
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支温润柔软的素手,在这支手手心是一块雕成龙形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佩。
她抬头疑惑地看向白竹溪,好奇地问道:“这是?”
“这是太子以前的贴身玉佩,留在这我没什么用,就作为补偿送你了,你穿上太子的衣服后一定很适合。”
当苏酥听到这玉佩是李承乾贴身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是激动的,可是当白竹溪说要送给她时她却迟疑了。
因为一般都是男子送女人玉佩,以示对女性忠贞高洁和永远的意思,还有着喜欢之意。
女人送女人玉佩,好像还没有出现过哎……
虽然她和李承乾定了婚,但是李承乾还真的没有亲自送过玉佩给她,就是白竹溪她身为一个女人,转赠给她她喜欢的人送给她的玉佩。
由不得她不多想,这是她喜欢她还是在一嘲讽她……
“不要?”
白竹溪挑了挑眉,她忽然伸手强硬地将玉佩塞入苏酥手中道:“你爱要不要,我不管了~”
…………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一个多月前,曼头山。
当李承乾亲骑战马率马路杀败吐谷浑王族梁屈突率领的步兵人马后,回身战马驻足立在满身血污尉迟宝琳和王玄策后,他下马后定定地看着倒在他们身边近万的唐军将士们的尸体沉默不语。
吐谷浑的一场伏击让轻敌贸进的尉迟宝琳和王玄策深受打击,他们坚持到唐军的援军到来之后,身边勉强仅余百人。
惨烈到李承乾都不想去责怪他们,甚至他觉得这是他的责任,如何他当初没有李大亮举荐王玄策,也许这些男儿就不会这么牺牲掉。
他缓缓跪下和尉迟宝琳与王玄策一样,看着那片尸体,缓缓低头捂脸,无声地哭泣着。
在他身后陆续有人唱起了军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战后战场上的这份宁静,谁也不愿意去打扰,此起彼伏的低声哀恸在战场上蔓延,很快波及到了全军。
李大亮携着大军从后方包抄慕容伏允后路,却仍被这条狡猾的老狐狸带着几千精兵溜走。
李大亮只是剿灭了吐谷浑剩余抵抗的军队后,俘虏了慕容伏允此行带出的几名儿子和活捉了吐谷浑王族大将梁屈突后便返回来查看尉迟宝琳的情况。
必竟尉迟宝琳作为他同僚的儿子,算是他的侄儿,在战场上出了什么差错他也不好向尉迟敬德交待。
当他回到唐军受伏击处时,唐军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让他眼角疯狂抽动着,紧皱起了眉头。
他对这三个年轻人,很不满意!
静静地等待着唐军收敛袍泽的尸体结束后,他大步向前径直走向李承乾他们三人。
啪!啪!啪!
三个响亮的耳光,打醒了李承乾,也打醒了处于哀恸中的唐军。
李承乾忽然意识到,他之前干了件多么愚蠢的的事情,他用力站了起来。
作为一名主帅,包括他这个太子,领军时在自己的士兵面前,绝对不能够
将自己的软弱一面表现出来。
因为这真的很影响士气,李承乾扫视着周围他带来的唐军,个个士气低迷,陷入哀伤,怨战,甚至厌战!
哀兵,必败!
他抬头看向李大亮,李大亮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显然他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这是李大亮对他的考验,也是李承乾对自己的鞭挞!
若是他连近万人的牺牲都承受不了,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治理一个国家,承担大唐三百万户人家生命的重任呢?
李承乾步履坚定地走向跪坐在地上王玄策,至于尉迟宝琳?
他早就爬起来站在李大亮身边,满脸羞愧地低下了头,若是他爹在这儿,绝对不会像他这样,他爹会一人马追上一槊戳死敌将,拎着敌将狗头回来扔在地上,然后率军追杀。
当然还有种可能,他爹像李大亮一样先行把他给呼死。
儿子太不成器,丢人现眼还不如不生下来。
李承乾低头看着王玄策,他在思考和蕴酿着话语。
他想了想,在周围众多唐军形形色色目光中,缓缓抽出腰间唐刀。
雪亮的刀锋在深秋的烈阳下闪着冷冽的光芒,这只是把普通的横刀,但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