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关平新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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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只要宋宪一有动作,便可急速躲开。
宋宪是莽夫,而莽夫的思维虽然简单,可是却难以捉摸,凡事,得留第二手。
关平深知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在这乱世,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手里的刀,身后的兵,才是掌握命运的关键。而眼前的宋宪,天生神力,讲道义,有培养潜力,而且名气不大,无疑是最佳人选。
宋宪被关平这么一激,再也忍不住,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关平身后,伸出粗大黝黑、布满厚茧的双手,却迟迟落不下去。
宋宪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眼前这人,不但本事高出自己;而且有几次机会他都可以杀了自己,可是都没有动手;又主动揽下罪责,救了自己一命。可是魏续与自己虽然交情不深,毕竟在战场上救过自己一命。
这左右都是救命大恩,可到底该怎么办啊!
渐渐地,宋宪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一口钢牙咬的咯咯作响,拳头握的吱吱发声。两条粗大的眉毛都挤在了一起。
“噗……”关平从榻上站起,转过身来,逼视宋宪,轻轻吐出一片茶叶,将茶杯拿起,倒空,里面并无茶水流出来,笑道:“宋将军,茶水喝完了,你还没动手,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
“我……”宋宪想反驳,可是又找不着词语。
关平哈哈大笑,将茶杯放下,上前,将宋宪扯到桌前,又把他按下去,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正色道:“宋将军,我误杀了魏续将军,实在抱歉,你喝下这杯茶,便说明你把我当朋友了,所有的芥蒂,便烟消云散。”
宋宪嘴巴艰难的蠕动了几下,手伸了出去,却在半路上折回,显然,踌躇至极。
关平一笑,将茶杯捧起来,送到离宋宪手边,道:“宋将军,请!”
“哎!”宋宪猛叹口气,咬咬牙,单手将茶杯接过,送到嘴边,一口灌下。
“哈哈哈……。”关平一面大笑,又从宋宪手上拿过茶杯,又斟了一杯,道:“宋将军想必渴坏了,再满饮此杯。”
宋宪忙接过,却并不喝下,而是放在桌上,关平正疑惑间,见宋宪已经拿起一个杯子,斟了一杯茶,奉到关平面前,道:“宪多谢关将军不杀之恩、救命之恩。”
关平了然,也不做作,拿了来,一饮而尽,二人相视大笑几声,各自坐下,开怀畅饮,交谈起来。
宋宪一旦放下心中芥蒂,便也恢复了憨厚的本性,话也多了起来,笑道:“定国啊,你那一招滑步真是太快了,我还没回过神,你那刀尖已经顶到我的脖颈了。”
关平小抿一口,笑道:“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宋宪猛点头,手也乱摇,溅的桌上到处是茶水,涨着嗓门叫道:“求之不得呢。”才说完,却又失望的低下头,低声道:“可是我太笨了,主公见我天生神力,最初也想教导我,可惜我笨的不行,主公教了几天,我一招也没有学会,主公从此便不再教我武艺了。”
“呔!”关平笑道:“放心,你既然是我朋友,我肯定用心教你。包教包会,不会退款。”
宋宪憨憨大笑,道:“好!以后定国你有什么事情,便可叫上我,如有可能,我便把这一条命还给你。”
关平心中狂喜,这算不算是宋宪的效忠誓言呢。
可是考虑到接下来即将面对吕布,而这宋宪对于吕布的忠心,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到时候攻打吕布时,此人是否可用?
想到此处,关平一面喝茶,一面不经意问道:“宋大哥,这主公对大哥你好也不好?”
宋宪端着茶杯,沉吟半响,竟是一声长叹,道:“主公对那些百无一用、只会拍马屁的近侍言听计从。对于我们这些将领,除去张将军,高将军,以及那极受主公信任的曹性,成廉二人,对于我们,一旦不开心,动辄打骂啊。”
言语中,极是不满,略有怨恨。
关平一喜,又问道:“那军中,谁与将军交情好?”
宋宪回道:“侯成与我交情不浅。”稍微一顿,又叹了口气,道:“还有那被定国你杀的魏续,虽然不对我的性子,可是救过我一命,交情也不错。”
关平却记起吕布帐下八骁将有张辽、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八人。
郝萌因为受到袁术蛊惑,反叛吕布,已被杀死;魏续也被自己杀死。这八骁将便还剩下六人。
那么按照宋宪的说法,吕布帐下八骁将便有三派。一是张辽,高顺,臧霸这种大将,吕布对他们虽然比较尊重,但是并不重用;二就是曹性,成廉二人,是吕布的心腹;三就是宋宪、侯成,这二人权势不高,而且对吕布心怀不满。
而这场大战过后,如果按照关平的如意算盘,吕布一死,曹性,成廉随之而死,留下的将领便有:谋士陈宫一人,名将三人,张辽,高顺,臧霸;普通将领二人:宋宪,侯成。
陈宫才能虽大,暂时不是关平所能收服的;而张辽,以他的才能、以及与关羽的交情,势必要被刘备拉拢了去;那自己可以拉拢的人,便只剩下高顺,臧霸,宋宪,侯成四人。
也不错……关平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喜滋滋的想到。
关平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开始便准备抢夺刘备的人才、挖他的墙角。而压根就没想过好好的辅佐刘备成就大业。
也许,自己能掌握命运和出路,方才是最惬意的生活。
第7章 间隙()
中军大帐内,高顺与张辽二人分坐左右,都是面目严肃。
张辽双手放在膝上,一柄长剑别在腰间,鞘上的虎纹精致而栩栩如生,真就如一头猛虎。
“通达,无论你怎么说,若想将关平驱逐,我绝不同意!”张辽沉默半响后,盯着高顺,无比坚定道。
他在刚才已经想明白,果然就如关平预料的一般,张辽思考到若是曹操来攻,吕布势必不能阻挡,到时候,徐州一片烽火,自己若是死了,家中母亲、妻儿,势必无依无靠、而受尽凌辱。
而刘备素有仁德之名,投靠他也不失为一条上策。张辽虽然没有下定决心,但是已经在认真的谋划这一条路了。
而关平就是投靠刘备的一条门道,如果关平兄妹在自己眼底出事,那投靠刘备这条路,就不怎么好走了。
所以,听说高顺建议将关平驱逐出去后,张辽思考半响后,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住关平,然后见机行事。
事情,果真朝着关平预料的步骤开始发展。
“文远,我已经做了让步,知道你与关云长交情不浅,因此卖你个面子,不杀关平,你难道还想不处罚他吗!”高顺因为对吕布极为忠心,本就对张辽暗中结交关羽看不惯,今又见他如此偏袒关平,心中火大,也提高音调,针锋相对。
张辽冷哼一声,沉声道:“士兵都已交代实情,乃是宋宪主动挑起,于关平何干?”
高顺一顿,心中也知道,按照宋宪的脾气,这件事大半也是他的责任,可是人皆有护短之心,自己手下的人不罩着,难道还偏袒外人?
高顺治军,向来严格,此次,若是将二人都无罪放了,那“禁止军中私斗”,便成了一句废话,军令都成了废话,这军队势必就会成为一盘散沙。
所以,关平,宋宪二人中,必须有一人出来替罪。在高顺的心理,宋宪跟随自己良久,若是将他处罚,岂不冷落了将士们的心,而关平,初来咋到,而且是降将,无疑是最佳人选。
想到此处,高顺正色道:“文远,关平自己都承认了,这件事是二人相斗,而非宋宪挑战;而且关平初来咋到就敢闹事,以后还得了。所以,必须严惩,应将其兄妹一并驱逐,以严肃军纪!”
张脸皮抽动几下,忽的站起,怒道:“这事绝对不行!”张辽一想到高顺这几乎是断了自己退路,不由激动。
高顺脾气本也不好,见张辽发怒,也不甘示弱,站起来,扶剑正色道:“张文远,此次驻守小沛,主公任命,我为正,你为副,我是看重你的才能,才来找你商议,这军中大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张辽顿时语塞,这高顺是正将,若是他坚持要将关平斩首或者驱逐,自己也阻止不了。便冷哼一声,大步往帐外走,以作抗议,却也明白,这种抗议,所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如关平所料,矛盾出现,而且因为张辽、高顺皆各执己见,这矛盾,便不可调和。
出了帐,张辽吐了口浊气,心中烦闷,便策马回到自己军营,远远瞧见手下裨将引了几个斥候在大帐外等候。
见那几个斥候,面色惶恐,神情急促,想来是出了大事。
一见张辽过来,那几个斥候立即迎上来,拜道:“将军,出大事了。”
张辽扶起,道:“且慢慢说。”
那斥候道:“兖州曹操在宛城与张绣大战后,立即引兵南下,并在梁地遇到了刘备,二人先已合兵一处,直往我徐州而来,声势极为浩大,沿路兵马望风而降,现已兵至彭城下,估计再过十来日,便将到达我小沛城下。”
张辽一怔,命令道:“再探。”
斥候自去了,张辽却伫立在原地,良久无言,他耳边仿佛想起关平的那两句话。
“文远啊,若是曹操带领盛兵来攻打徐州,吕将军可守得住?”
“文远,你可得考虑清楚了,一旦有所差错,自己身首异处只是小事,最可怕的,便是羸弱的父母妻儿该怎么面对这兵荒马乱的世界啊。”
“哎!”满腔无奈,化作一声长叹,张辽转身往外走,交代裨将道:“好生守卫营寨。”自己却引了几个亲卫,往家里赶去。
只有看着家人,张辽此刻乱成一团的内心才能有稍微的安宁。
一进门,便见了一家人都在院中草地上,各自坐了一条小榻,中间铺置了一张四角桌子,摆满了瓜果,糕点之类。
妻子刘氏正一手剥着果皮,一手扶着膝边东倒西歪学着走路的儿子张虎;张虎小家伙今年刚满一岁,看他眼睛盯的方向,应该是想走到坐在一旁低头沉默的关凤那里。
高顺虽然瞧不起关平看重女人,却也履行承诺,亲自将关凤送到了张辽的手里,张辽便将她交给母亲照顾。
张辽的母亲是个五十上下、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此刻正偎着关凤而坐,慈爱的抚摸着她的长及腰部的乌黑秀发,时不时轻轻拍打她纤弱的肩膀,显然是在安慰关凤不要太过担心。
张辽轻轻的叹了口气,忽的见儿子一个踉跄,就欲跌倒,而妻子隔得远了,难以搀扶,便是噗通一声,张虎小家伙摔了个结结实实,嚎啕大哭起来。
低头垂泪的关凤听了,忙上前抱起张虎,才哄了一句,张虎便止住哭声,大笑起来,小手乱扑腾,把粉扑扑的脸蛋也往关凤身上乱蹭。
而刘氏也见丈夫回来,一面上前替他卸下盔甲,一面笑道:“夫君,你看,儿子多亲近凤儿呐。”
“呵呵……”张辽望了一眼不断哄着儿子大笑的关凤,笑道:“关系是挺好的。”
张辽母亲在旁边慈祥的拍了拍关凤的头,微笑道:“辽儿,你儿子啊,跟你小时候一样,也是个流氓胚子,见了丑一点的女孩就哭;如今,见凤儿长的漂亮,便天天哭着要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