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之新中华帝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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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匪屯驻山丘间的平坦之处,我军却可进驻山丘不平之处。丘陵相间,绿林丛生,以逆匪的几门大炮,如何伤的着我军。待到两军刀兵相接哼”延山不由的露出了冷笑,和任承恩一样,延山也看不起义军,认为不过是一群乱民而已。
“好,将军之言正合我意。”任承恩不由的兴起了一点兴奋,起身下令道:“速命全军进兵,明日定要兵抵大穆降。”
“喳。”普吉保、延山二人俯首领命。
正月十四,清军进抵大穆降。这地方就是现在的新化,大穆降的本意是就山林之地。早年的朱一贵起义,这地方就是义军出没之地,朱一贵也是在这里遭受到沉重打击后,才败亡茹冬的。
任承恩自然不再知道对面的义军多达八千人(林永率部进至盐埕桥),可义军拥有火炮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福建清军中火炮并不少,但是体重颇大,渡海来台时都没有带上,这一点让任承恩有点头疼。所以按照先前延山的提议,他将所部军营扎在了山丘之间,高处留少数民军驻守,本部清军则滞留于山丘之下。
杨衮则将大营扎在了明处,义军实力雄厚,完全可以正面硬撼清军而不败,而且六门大炮乃是铸铁所铸也不算轻,想要行走于山岭之间明显不太可能。
十五日,大战开启。
任承恩立于山丘顶处,看着人头重重的义军心中有点打颤,他一直认为所对义军只有四五千人马,谁想事到临头竟多出了一半来。自己这三千人马能否应付的下来?他心中没底。
不仅是任承恩心中没底,就连普吉保、延山也心里泛起了嘀咕,可是事到临头也容不得退缩,这一战是要拼到底了。
“军门,这一战难了。”延山在三人中职位最低,从三品的游击将军,对于身为提督、总兵的任承恩、普吉保二人来讲的确算不了什么。可普吉保本身就是个稀葫芦,不然的话以他满人的身份也不会被安排当汀州镇总兵这个鸡肋官了。而任承恩身为陆路提督却是个老成的“菜鸟”,三人中最顶的了事的扁扁是这个职位最低的延山。“逆匪人数不下于我军两倍,且有火炮助阵,真面对阵我军情势堪忧啊!”
“以将军看来,我军当如何应付,总不能不战而退吧!”任承恩前两句还算正常,最后一句就熊包了。
延山、普吉保二人差点没岔了气,心中禁不住起来鄙视之心,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延山进言道:“军门,逆匪有火炮助阵,我军在这点要吃不小的亏,不过他们主力本不过是些乱民,战阵厮杀却非我敌手,只要切近了足以不落下风。”很自信的说道:“逆匪人马虽多,却是乌合之众,刀兵相见我等即使不胜,也不忧败。”
“我军尚未出阵,逆匪却是列阵以待,乃敌疲我逸。”延山知道假如现在就开战,那么打头的绝对是自己。真刀真枪的硬拼他不怕,可炮弹不长眼睛,万一是落自己身上,那不是“军门,我军可用小部兵马一直保持着似出未出之势,以牵制逆匪;大部掩于山丘之后,待到逆匪兵惫,全军出击可得大胜。”
普吉保自身也不远去死拼,且延山这个主意还是很不错的,自然附和。“军门,敌众我寡,延游击之计实乃万全之策啊。”
任承恩自然乐得轻松,这样的阵势他还是第一次见,可不想拿命去换一次“宝贵经验”,随即下令全军掩伏于山丘岭间。以小部清军,夹杂着四百多民军作势。
杨衮带着八千义军排开了阵势,就单等清军上门来了,谁知道从辰时正点八点)等到了现在都没见一个清军跑到阵前,眼看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清军还是进进出出的晃点人。打炮也没有,山丘挡着,还有绿林相遮,没啥子效果,净是浪费弹药。
“军师,这仗还打不打了,清兵这是在搞啥子嘛?”说话的是张烈,这场仗打头战的部队就是他、杨振国和杨轩三人统领,现在被晾了一个多时辰也受不了了,自己就跑回了中军找杨衮诉苦来了。
杨衮的中军有五千人,集结了南北义军的精干,将领也不少。张烈跑来时中军诸将也都在杨衮身边,他们正在商讨,商讨的对象就是对面的清兵动机。
“撤军,回营。”看到跑来的张烈,杨衮并没有怪罪,而是干净利索的下达了撤退命令,让一肚子话的张烈傻愣了半天。
王敦为诸将解释道:“我军列阵以待,已将尽一个半时辰,弟兄们多有疲惫。而清兵踞营不出,体力正盛,己消彼涨,非决战之际。”呵呵一笑,“撤军再战,正适宜。”
杨衮也开口道:“就是打,也要咱们吃跑肚之后再打,全军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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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一个普通市民王旭转生到辛亥革命前后的军阀时代的云南;从一个小土匪成长为军阀的经历。这个军阀并不是拼命盘剥人民;不断扩军的战争狂;而是保卫人民;发展经济;抗击日寇的军阀。
第198章 破敌(二)()
“杀啊”
“弟兄们跟我冲啊”
清兵、义军一万多人围绕着五六个不大的山头你争我抢,刀枪相接,如同两窝争夺地盘的蚂蚁缠绕在一起。
义军在强攻。
两天前,岭南处再次通过天地会传来了一个十万加急,“海坛总兵郝状猷另带领海坛,烽火,闽安兵1800名,从闽安出海并没有到淡水,而是在八里坌转道去了鹿耳门。”
大好形势转眼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府城之中尚有黄士简统领的两千清兵,再加上郝状猷部就是四千人马。如此一来黄士简就可以从容的抽调出三千清兵进攻凤山,南路义军的主力已经被抽调到了大穆降,庄大田手下只有两千人,还都是战力不高的新兵,想要抵挡郝状猷的进攻可能性不大。
消息传来,杨衮等人如同挨了一记闷棍,第一个念头就是破口大骂岭南处,是他们的失职造成了台湾南路的危局。
原先计划全盘推翻,当晚众人就定下了一个新的作战计划。实际上说是作战计划,还不如说是下了个决心——先聚歼鹿港来敌,再回救凤山。
第二天一大早,六门大炮也不再节省弹药,一个劲的朝丘陵地带猛轰。半个时辰后,吃饱喝足了的义军向清军发起了全面进攻。北路义军主力五千人分为两拨,从北、东两个方向向清军发起了猛攻,南路义军压住阵脚作为接应。
义军战术的变化让任承恩、延山等人摸不着头脑,但有一点他们可以判定,台湾战局发生了变化,很大的变化,并且是有利于他们的变化。拖住面前的这七八千义军,那自己等人就是立了大功。所以,清军没有后撤,而是选择了死守。
大穆降这一带毕竟是沿海平原,丘陵并不高,多是四五十米的,只有少数几个高达百米。清军的大营就扎在一座四十丈高下的山丘脚,由山体遮挡这里根本不会被火炮击中。他们的防守也很简单,以大营为中心,周边的大小山丘顶部布满人手,余下的就守在山丘间的夹道。
清兵运不来大炮,可弓箭、鸟枪还是有些的,这些人占据高处前面布满了刀枪兵,自己就一门心思的打枪放箭。
北路义军苦战了半个多时辰,没见啥效果,四面都是山丘,兵力展不开,不能将自己的优势落到实处。
第一波进攻停下后,取而代之的是南路义军主力,三千对三千。这一次义军接受了教训,三千人马分成了三路,东、西、北三面进袭。这次进攻时,义军在防御上狠下了一番功夫,集中了所有的盾牌,先头部队人手一个。
有了盾牌护身,义军第二次进攻时的伤亡下降了不少,清军的弓箭和鸟枪穿不透蒙了两层厚铁皮的盾牌。半个时辰的短兵相接后,义军再次退下,接着上来的是北路义军,同样是三路进攻,同样的三千人马。
义军的轮番攻打将己方兵力上的优势发挥的淋淋尽致,清军得不到喘息的机会,士兵的战斗力急速下降。无奈之下,放弃了外围的几个山头,将兵马死死的困守在大营附件的几个山头。
斜身让过一枪,庄大麦反手一挡封住右侧砍来的战刀,左手猛地探出抓住了那个持枪的清兵,奋力一推砸向后面的来敌。“杀啊,弟兄们跟我杀啊。”大喊中,他右手握刀用劲一绞,甩飞了架着的那柄战刀,弹腿撂倒,身子上前两步钢刀一旋又收了个脑袋。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庄大麦心中交际如焚,自己的两个亲哥哥都在凤山啊(庄大田、庄大韭、庄大麦),可义军主力楞让这三千清军拖在了这。这两天来庄大麦仗着不弱的身手,次次冲锋在前,已经斩了不下二十个清兵了。
两天的轮流进攻还是颇有效果的,清兵的抵抗力明显下降,如今已经打到了关键地带了,清军大营就在这座山丘对面。
这个山丘高有四十来丈,山势平缓,属于是缓坡。清军在这屯驻了重兵,而义军也在这下了大工夫,如今已经打到半山腰了。
守卫这座山丘的是任承恩的标营参将穆腾额,部下五百人全在这山上,一日的厮杀下剩下的也就三百出头。按照以前的规律,这个时辰义军已经该停下换队了,可穆腾额发现义军不仅没有停下而且后续兵力源源不断的涌上,慢慢的替代了先前的义军,这种换阵方法还是第一次见,更让他心惊的是退下的义军并没有退回大营,而是留在了山脚下歇着。
“总攻”,这是穆腾额唯一的念头。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大人,逆匪用全力了,他们这是准备解决我们了。”是守备潘国材。
这话说的有点丧气,往重里说就是动摇军心。穆腾额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一把抓住潘国材,叫道:“快下去要兵,不然的话山头就保不住了。”
潘国材也不含糊,扭头就往山下跑,就在这时东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啊”
“攻下了杀啊”
潘国材如同一截枯木一样立在了当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突然被一股大力带起,正是标营参将穆腾额,“愣着干什么?跑啊。”
回过神来的潘国材这才发现,仅仅是一阵呼喊山头的防线已经乱成了一团,不少士卒早已超过了自己,是啊,这个时候不跑还能怎样?跑吧!一声叹气,潘国材跟着穆腾额就向大营跑去。不管这么说,身为提标,保护提督安全是第一位的。
反手用刀背磕开刺来的长枪,庄大麦顺手一转长刀,冷冽的刀锋就摸过那名清兵的喉咙,不理喷嗤的鲜血,他回刀捅进了挡道的清兵腹部,微退了一步,抽出刀来,抬腿踢飞了已死的清兵。“杀啊!弟兄们杀啊!”压力陡然一轻,正处锋线的庄大麦耳听着东面的欢庆声,心中自然明白是咋回事。“弟兄们,清兵败了,败了,杀啊”
立在后面的杨衮微微一笑,向王敦说道:“好了,好了,总算是没耽误大事。”随后向一旁的亲随命令道:“让南路义军都退下修正,由北路义军继续追敌。”
王敦也大松了一口气,“不晚就好,不晚就好啊!”这两天他的压力最重,今天若是再拿不下,他就准备向杨衮提议让南路义军返回,比较起鹿港之敌,凤山的安慰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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