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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部分

支点-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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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和国民党最高层直接对话。由于怕误伤民众,武汉卫戍司令部的部队不敢轻易冲入院内,军政部长陈诚已经前往现场。

    武汉卫戍司令部是陈诚系人马为主组成,卫戍总司令霍揆章是陈诚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暴乱如果不能尽快平息,陈诚和霍揆章担有很大的干系。

    不过既然陈诚已经亲临现场,谢昌云倒是不必担心事态扩大了。

    廖广泽把以上情况通报给了陈济棠之后,陈济棠便交代道:“你要跟昌云说一声,暴乱没有彻底平定之前,国民政府任何人都不能去与暴乱者谈判,尤其是何应钦、孔祥熙、张群、陈果夫这几个人,防止他们以此大做文章。另外对汉口的使馆区要特别加强保护,新闻方面也要严格检查。”

    听了廖广泽转告的陈济棠的话,谢昌云道:“廖将军,你就按照这个通知霍揆章,就说是我的意思。武汉的暴乱只是一个先手,更大的目的就是要推波助澜、混淆视听,造成整编和非党化是祸乱之源的普遍印象,促使国民党全面反击。不过只有武汉出事未免显得孤立和说服力不足,我总觉得其他地方还会发生些事情。中午我不回家吃饭了,就在这里等着看。”

    廖广泽道:“我也不回去了,一会儿打个电话让家里把饭送来。”

    谢昌云道:“你先忙你的去吧,家里的电话我来打,今天好歹是个过节,让一家送两三个菜来,我们合在一起吃。”

    谢昌云把电话打回了家,何欣怡原来知道谢昌云要在陈济棠府邸吃饭,现在一听谢昌云要叫把饭送到办公室,就知道是出了事,正好饭菜都做好了,便赶紧让人用饭盒装了四个菜和一个汤,又到廖广泽家取了三个菜,让卫士把饭菜送到了随营。

    今天是过节,谢昌华、小姑娘们和小虎子都回来了,谢家的伙食比平常要好了不少,牛腩煲、粉蒸肉、爆仔鸡、芹菜香干丝、排骨香菇汤,加上廖广泽家的一条清蒸石斑鱼、一个爆脆肚、一盘白灼芥兰,摆在谢昌云办公室的大茶几上显得格外的丰盛。

    谢昌云一看菜这么多,便一个电话把值班的方天和一厅副厅长给叫了来。

    方天是黄埔二期生,是陈诚系的骨干,陈诚与谢昌云交好,方天自然对谢昌云也很恭顺。而且方天是赣县人,与谢昌云称得上是老乡,其家乡这几年在谢昌云和王如中的治下面貌日新月异,自家老宅靠在工厂的入股和赣县的一个铺子、加上几十亩地,一年竟能有四五千元的净收入,与谢昌云更是无形中贴近了一层,到随营副主任任上几个月来与谢昌云和廖广泽等渐渐也走得近了。

    而一厅的那名副厅长是由原新六军副军长调任,最早出自于廖广泽的粤军第六师,后来还在十二集团军当过团长,本来就是嫡系将领,所以在老长官面前也没有什么可拘束的。

    谢家和廖家厨子的水平自然不一般,四个人以茶代酒吃喝的正香,三厅值班室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半个多小时前,已撤销编制的五十八军的一个团在贵阳兵站等候转运回云南时,借口兵站提供的饭菜质量不好和车辆安排不够为由,打砸了兵站食堂和办公室、抢夺了兵站警卫连的武器、并放火焚烧兵站物资。贵阳警备司令部已派出部队前去弹压,不过警备司令部一来是兵力有限、二来是部队没有打过仗,恐怕很难控制着局面。

    五十八军的这个团有近两千人,而且携带了全部装备,一旦进入贵阳市区,后果不堪设想。

    “五十八军大部分都回到了云南,就剩最后两个团了,偏偏在快到了家门口、而且又是选择在今天出了事,不会是一个巧合,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廖广泽马上做出了判断。

    方天道:“何应钦前段时间去过云南,龙云会不会参与此事?”

    谢昌云道:“何应钦恐怕就是希望我们朝这方面想。我估计龙云不会被何应钦左右,不过也不能最后断言。这样,廖将军你立刻通知龙云,让他三个小时之内赶到贵阳亲自处理这件事。另外命令四十一集团军在遵义以北的部队迅速乘火车前往贵阳,命空降师立即出动一个营在贵阳实施空降。”

    空降师还住在韶关,由韶关至贵阳的空中距离只有六百一十多公里,现在下达命令,含上登机的时间,一个空降营两个半小时就可抵达贵阳开始空降,六百多的伞兵降下去,战斗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贵州省警卫队司令部有可能控制住局势,但谢昌云不敢冒这个险,此外他也要用快速干预的手段来昭示对贵州的控制权。

    廖广泽离开之后,谢昌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向方天问道:“五十八军还有一个团到达哪里了?”

    方天道:“应该正在株洲和芷江之间,由于贵阳至昆明的公路运输能力所限,为避免五十八军在贵阳积压和便与沿途供给,运送五十八军的军列是隔三天连发两列。”

    谢昌云道:“命令湘西剿匪指挥部在芷江拦住五十八军的后续军列,车上人员全部缴械并集中看押。”

    方天刚要转身离去,谢昌云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方天怕谢昌云有什么事还要布置,于是就站住了脚。

    这个电话是戴笠打来的,他急匆匆的向谢昌云报告道:“副委员长,我刚接到情报,第二十五军一部分待复员官兵计划于下午三点切断上海以西南翔至安亭间的铁路,并拦截客车进入上海请愿。”

    谢昌云道:“这个消息还有谁知道?”

    戴笠道:“我没有通报任何人,直接就向副委员长报告了。”

    谢昌云道:“戴副局长,你把情况马上通报给顾长官。如果情报属实,获得情报的人员晋升一级军衔,发给奖金两千元,相关人员另行奖励。你们军事情报局要密切注意各处动态。”

    放下电话,谢昌云便问道:“除了二十五军之外,上海的南翔和安亭附近还有那支部队?”

    一厅副厅长道:“离南翔最近的是七十四军,只有二十多公里。离安亭最近的是七十一军,也是二十多公里。”

    方天道:“二十五军是全部撤编部队,七十一军和七十四军各缩编为一个师,目前已集结完毕,应该可以出动。”

    谢昌云道:“同时向第三战区、七十一军和七十四军传达我的命令,务必制止二十五军中断沪宁铁路和进入上海请愿的企图,如制止不利,我将派人接管第三战区。命令空军出动飞机监视铁路沿线动态,必要时可进行警告射击。再补充一项,如发现有携带武器中断铁路和挟持列车的情况,即可按武装叛乱论处,可采取一切必要手段。”

    “是!”方天和副厅长答应后就离去了,只吃了一半的午饭彻底散了摊子。

    “全盘发动、来势汹汹,策划的不错!”谢昌云端起大茶杯,仰头把里面剩的不多的凉茶喝了个精光,然后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门向外喊道:“再给我拿杯茶来!”

    谢昌云平常喝的凉茶不是王秋管着、就是马兰儿管着,一大玻璃杯喝得差不多了,另一杯马上就会换过来,今天是突然从外面回到办公室,王秋和马兰儿都不在,副官和卫士一时疏忽,结果凉茶就断了档。

    谢昌云喊了一声正打算翻身回去,就听门外一串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竟是何欣怡和王秋来了。

    “欣怡姐,你们怎么来了,中午不睡午觉?”两个大肚子老婆一前一后,谢昌云也不好去搀扶哪一个,只好把办公室的门开得大大的。

    何欣怡边往办公室里走边挪揄道:“谢副委员长过节还在辛劳,我们不来看望一下过意不去。”

    说完,何欣怡自己先笑了起来。

    王秋眼尖,刚进办公室就看到谢昌云的茶杯空了,忙从身后的女卫士手里接过一个迷彩挎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大杯子道:“哥,给你茶,特意放在冰箱里冰过的。”

    这手把茶杯递给了谢昌云,王秋眼睛又一扫,“哥,你们怎么没有吃多少菜,米饭也一点都没动?”

    谢昌云拧开杯子喝了两口茶,一副极舒爽的样子保持了好几秒钟,然后才道:“连出了几起事,吃不吃了。”

    王秋右手摸了摸一个圆形饭盒道:“排骨汤还温着呢!哥你赶紧喝一些。”

    一边说着,王秋一边把饭盒递到了谢昌云的面前。

    谢昌云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也不能拒了王秋的关切之意,于是接过饭盒,“咕咚”、“咕咚”的就灌下去了几大口排骨汤。

    “小弟,我听说是武汉出了事了?”何欣怡在一把高椅子上坐下后问道。

    谢昌云道:“不光是武汉,贵阳也出了事,上海差一点,还不知能不能制止的住。”

    谢昌云正在对何欣怡和王秋讲着今天发生的事,就见廖广泽走了进来道:“昌云,龙云答应马上就动身去贵阳,空降师已经在登机。我给顾祝同打了电话,方副主任正在给七十一军和七十四军打电话,稍后再补发电报。”

    显然廖广泽已经知道了戴笠所报告的情况了,谢昌云于是就道:“防不胜防,搞的我们处处被动,你们怎么看这一系列事件?”

    说你们,自然就包括了何欣怡在内。王秋不用考虑,这种事她向来不会参与。

    要是别人可能会让何欣怡先说,但廖广泽这种亲近关系就不用谦让了,于是首先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两件也无所谓了,我在想他们下一步的主要动作会是什么?我觉得很可能是要把今天的这些事件尽快宣扬出去。”

    何欣怡接着道:“我也认为是这样,要不然这些事就白做了。贵州没有广播电台,报纸也出不了本省。上海的报纸和广播,如果顾祝同怕担干系,肯定会严加限制。武汉的广播和报纸都被陈诚控制,剩下就是中央日报和中央广播电台了,这两个机构发布的消息只有国民党中央宣传部才能干预。”

    谢昌云道:“大公报呢?”

    何欣怡道:“大公报最多只会报道消息,不会带任何评论。等会额我给他们的主编打个电话,提醒他注意一下。”

    廖广泽道:“要不要跟陈辞修和髯翁(于右任)说一下,让他们给国民党宣传部施加一些压力。”

    谢昌云道:“何应钦和cc系怕早就串通好了,这时候找他们根本无济于事。我估计舆论造出去之后,他们就该策动国民党中央重新制定军事委员会议事规则了。相比军权被剥夺,党权被削弱,现在国民党内的一些人怕是后悔当初没有给何应钦独裁的权力了。”

    廖广泽道:“如果何应钦能争取到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授予的军事独断权,虽然不可能根本改变现在的局面,但多少也会制造一些混乱,还很可能造成军事委员会的解体,出现一国两个军事体制的状况,破使我们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从而使民主宪政过程沾上被强制的污点。”

    谢昌云道:“廖将军这番话见地深刻。我看你应该去改行了。”

    廖广泽笑道:“这哪里是我的见地?我到这里来之前刚刚和伯公通完电话。我悟不出这个道理,但传个话还不至于走调。”

    廖广泽话音刚落,就听何欣怡一笑道:“你们对事情的后果判断的是对的,不过解决的方式并不一定像你们想的那么复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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