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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我的战友我的妻-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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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商洛位于陕西省东南部,东临河南省,东南临湖北省,北、西北、西南分别与陕西省渭南市、西安市、安康市接壤,地理位置比较特别,因地处秦岭山地,境内有商山洛水而得名。历史上商洛道(亦称商於古道)为秦驰道的主干道之一,为“秦楚咽喉”,是长安通往东南诸地和其他中原地区的交通要道。

    邓眼镜通晓陕西人文地理,之所以选择在西安通往商洛的官道上动手,就是看中这里蜿蜒起伏的山峦,对外声称遭受山匪袭击毫不为过,迁移关押地点也是情理之中。如果不是计划泄露,任汉中等人真是死不瞑目,或许冤屈永远得不到昭雪。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在囚犯迁移之前被中共西安市委获悉并及时向商洛游击队通报。游击队迅速出动,在车队必经之地设伏,包围了侦缉队,他们却还蒙在鼓里。如此慎密的计划怎么会泄密呢?说起来可笑,竟是饶胖子和邓眼镜狗咬狗的结果。

    饶胖子肥头大耳但并非猪脑肥肠,属于那种外粗内细的类型,接到警察局长命令,静下心来细细一想:不对啊,囚犯关押在看守所,狱中有一个排的执法队,根本用不着派他们上场,莫非是借刀杀人?上一回饶胖子想借邓眼镜之手锄掉任汉中未遂,邓眼镜明显不满,不排除报复的可能。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饶胖子有自己的途径,几经周转,消息落到地下党手里,才出现这么一幕。饶胖子事先约法三章:第一,游击队必须乔装成山匪,使用土枪土炮,以假乱真;第二,不能真打,放过侦缉队之后把囚犯解救出来即可;第三,务必全歼押车狱警,绝不能放走一个,否则逃回去报信就麻烦了。

    当时陕西还未解放,匪患猖獗,加之国民党特务机关有计划、有准备的在陕南等地部署潜伏,汉中、安康、商洛均有重兵把守,形势十分复杂。这种情况下,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处于夹缝之中,既要抗击国民党军队,又要为解放后剿匪工作提前预防,任重道远。

    为了确保营救计划顺利执行,年永忠决定率领一支由中央、地方两部分人马混合而成的别动队,开赴商洛参与战斗,加强游击队的力量。易之初带人负责在西安接应,一旦把人救出来就立即通过秘密渠道撤往陕北,在那里等待西安解放。

    计划是邓眼镜提出来的,理所当然应该押车前往。出发前邓眼镜专门到宝鸡法门寺烧了三柱高香,为自己祈福,怀着忐忑的心情抽签许愿。

    验签的老和尚把竹签端详许久,模棱两可说道:“此签乃中下签,如果是下下签,即使施主给金山银山老衲都不敢收取。中下签嘛,说明施主虽然遇上麻烦事,但似有转机,全在于施主如何把握了。古谚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坏事可以引发出好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发出坏结果。好坏在一念之间,不可一概而论。”

    一席话说得邓眼镜心里七上八下,以至于在囚车上还回想着老和尚的解签。邓眼镜脑袋瓜好使,然而书读得少,对于“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句古谚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一些,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其实卦语已经明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假如邓眼镜幡然悔悟还来得及,不至于一条路走到黑,自取灭亡。

    任汉中也有预感,感觉即将发生什么大事,而且牵扯到自己,是什么事,他也说不上来。关押了三个多月,为首的几个工商联理事都备受摧残,家产被敲诈得所剩无几,生无可念,唯求一死,走到这一步任汉中才真切体会到生命的价值。

    经过这场生死浩劫,任汉中性情为之大变,以前醉心于经营商贸,为小家庭赚取养家资本,如今眼界变得开阔,思想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开始服务于大众。解放后任汉中再次被推选为陕西省工商联副理事长、西安工商联理事长,陕西省第一届政协委员会副主席,从此积极投身于公共事业,毕生为人民群众解决实际问题,以92岁高龄离世,用行动践行了一位民之人士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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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为表示公开、公平、公正,西安市警察局大张旗鼓营造声势,派出大批警察维持秩序。从看守所到城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是身穿警服手执警棍的警察,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把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上午九时,三辆警车从看守所缓缓驶离,开往商洛。邓眼镜坐在最前面的小轿车里,出发前特地检查了枪支弹药,这支勃朗宁手枪从佩戴那一天起就没有用过,好在经常搽试,还未生锈。由于没有发射过子弹,枪管簇新,闻不到一丝火药味,枪身也锃亮如新。邓眼镜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多带了两个弹匣,好像要打一场大仗似的。

    车队一路南行,离开西安城后道路越来越窄,进入山区后更加崎岖不平,汽车剧烈颠簸,坐着的人倒没什么,卡车上站着的狱警和囚犯都东倒西歪,最后全部半躺下了。囚犯们都没有吃早饭,有些体弱的人受不了颠簸,开始呕吐,遭到狱警打骂,警车上乱成一锅粥。

    邓眼镜听到声响,赶紧命令停车,下来察看。见卡车上一片狼藉,不由得皱紧眉头,高声喊道:“全都下来,清理干净再走!”狱警吆喝着,驱赶着,让囚犯脱下身上囚服把车厢残留的污渍搽干净,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又上路。

    西安地下党在车队离开看守所那一刻便派人快马通知了营救别动队和商洛游击队,提前在预定地点设伏。年永忠计算过行程时间,西安到商洛约120公里,汽车按照每小时70—80公里行驶,大概需要近两个小时。设伏地点位于两座城市之间,靠近商洛一些,一个半小时足以抵达,如今快两个小时了,还不见车队影子,怎么回事呢?

    同志们都很着急,担心敌人改变计划,队伍没有携带电台,无法与西安地下党联络,不知道是否发生意外。小原以前在“八办”时经常到各地出差,熟悉路径,年永忠把他叫来,低声问道:“小原,西安到商洛除了这条官道,还有没有其它路可走?”小原沉思片刻,答道:“还有两条小路,但更难走,尤其大卡车,根本无法正常通行。”

    年永忠又叫来游击队队长询问,回答跟小原一样,看来车队只能走这条官道。“这样吧,你们长期在山里打游击,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派人去侦查一下,如果发现车队赶快回来报告。”年永忠对队长说,游击队队长点头会意,派遣两名腿脚利索的队员飞奔而去。

    侦查员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向年永忠汇报:三辆警车已经走了大半路程,很快到达设伏地点。年永忠喜出望外,命令全体人员严阵以待,进入伏击圈。

    这个伏击圈最核心部分就是饶胖子手下的侦缉队,他们也早早埋伏在公路两旁,等得眼睛发酸怨声载道。侦缉队不是一帮散兵游勇,具备相当强的战斗力,可是听说要袭击满载政治犯的警车,都提不起精神来,这种做法与执法队有什么分别?

    侦缉队没有心思伏击车队,也不知道这是一场滑稽戏,山里阴凉正好休息,十几个人索性躺在躺在山坡上闭目养神,丝毫不像打仗的样子。

    11点半左右,车队缓缓驶入伏击圈,游击队瞭望哨第一个看见,立刻跑来报告。年永忠命令全体人员子弹上膛,手榴弹拧开保险盖,准备发动攻击。按照与饶胖子的约定,营救队伍对侦缉队仅吓唬不真打,只袭击狱警,尽量避开囚犯,假如狱警缴械投降就停止战斗。

    越往商洛方向走树林越密集,邓眼镜坐着坐着眼皮开始打架,瞌睡上来了,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车队前面响起,紧接着又是第二声、第三声,随之而来的是疾风暴雨般的枪声。“侦缉队开火了!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呢?”邓眼镜十分纳闷,这么打要误伤自己人的,饶胖子难道不知其中利害关系么?

第七百五十章() 
警车上的狱警以为真遇上山匪,慌作一团,邓眼镜早预料到这一点,打开车门跳下来,大声呼喊:“弟兄们,不要怕,把囚犯推下车,匪徒要人质,不会伤害咱们!”狱警们听到所长吆喝,七手八脚把任汉中等人推下车,一个也不敢下来,躲在车厢里瑟瑟发抖。

    俗话说: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侦缉队听到枪声,以为有山匪打劫,竟然拔枪对营救小分队展开射击。年永忠遵首承诺,命令队伍只朝狱警开枪,对侦缉队的射击置之不理,尽管这样,仍然有少数子弹打中几个侦缉队员,反倒把他们的火力压制下去。

    然而,狡猾的邓眼镜下令把囚犯放在警车外面,无形中充当了保护伞,投鼠忌器,营救工作无法正常进行。年永忠不假思索当机立断,要求全体队员冲下山坡,以武力强迫狱警释放囚犯。侦缉队还想阻拦,遭到一阵猛烈的攻击,躲在山丘后面再也不敢露头。

    战斗立刻呈现一边倒的事态,侦缉队和狱警都不敢轻举妄动,给营救留下充裕时间。邓眼镜躲在车门后面,越看越觉得不对头: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侦缉队的人,也不像山匪,莫非有诈?凭着多年经验,他断定这伙人来者不善,什么人会舍命来救政治犯?只有地下党,其他人做不到。

    邓眼镜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被地下党劫走囚犯,饶胖子肯定会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自己铁定成为替罪羊。想到这里,冷汗从头皮冒出来,簌簌往下流,邓眼镜明白大难临头了。

    不到半个小时战斗已经结束,侦缉队见大势已去,悄悄撤离,返回西安;十几个狱警一枪未发,全部缴械投降,邓眼镜也被生擒,任汉中等人成功获救。游击队把俘虏押往商洛驻地,后又转移到安康,关押至全省解放。

    经过审查甄别,除邓眼镜等个别罪大恶极的首要分子之外,其余狱警经过教育遣送回家。半年后邓眼镜被西安市人民政府公开审判,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刑满释放后当上清洁工。妻子早已离婚再嫁,儿子也远走他乡,剩下孤寡一人,郁郁一生,于1968年末去世,卒年53岁。

    饶胖子手上沾满革命者鲜血,没有因为帮助地下党营救被捕民之人士而将功赎罪,解放初期遭到公安部门追捕,在拘捕过程中中弹身亡,结束了罪恶的生命。西安市警察局长潜逃未遂,被人民警察抓捕,经审判,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无数被他下令枪杀的革命志士终于血债血还,含笑九泉之下。

    阴霾散尽乾坤郎朗,关中大地恢复了应有的宁静祥和,这是千千万万革命先驱用生命换来的,和平来之不易,自当倍加珍惜。西安解放后易之初历任小学校长、教育局科长、教育局局长、市委宣传部长、副市长等职务,每次在公开场合做报告都会现身说法,提醒人们不要忘记过去,不要忘记苦难,齐心协力建设美好家园。

    相比之下,重庆的国民党顽固分子准备较为充分,对革命党人采取了一系列残忍措施。在最高当局授意下,“两统”重庆站还企图炸毁发电厂、通讯大楼、火车站、码头等重要设施,幸好刘邓大军进展迅速,提前渡江,突破国民党军队防线,这个阴谋才未得逞,否则人民政府将得到一个面目全非的烂摊子。

    重庆各地大屠杀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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