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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骠骑天下-第164部分

小说: 骠骑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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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高温的池窑里加热融化,最终形成均匀无气泡的,便是液态玻璃。

    别的不说,光是烧制耐高温的池窑,便耗费了陈胜大半个月的时间。等到第一炉算是成功的液态玻璃烧制出来的时候,足足用了一个半月,而初期研究所lang费的金钱,便超过了三千金。

    但是,当液态玻璃制造出来时候,距离最终的成功已经一半,陈胜对于玻璃吹制的技术并不算了解,但是他却纠集了一群工匠,让众**胆尝试,最终摸索出几种简单的制造器皿的方法,终于,在工场建立第二个月后,第一个玻璃器皿终于烧制出来了!

    那是一个简单的玻璃瓶,看上去也无花俏,但却如透彻如冰比起水晶也丝毫不逊色,让人一看便觉得精美绝伦。

    陈胜重奖了率先吹制出玻璃器的工匠,并把经验推广出来,很快,玻璃的烧制工作,便开始步入正轨。然而陈胜并不急着往市面上推广着这些新鲜花俏的玻璃器,而是绘制出来一大批模样古怪器物图,让工匠们按图烧制。

    按照陈胜的称呼,这些古怪的器物叫试管和针筒、培菌皿等等,据说是医疗用具,只是这些普通的工匠们,对这些名字已经陌生无比,对这些东西的用途,更是难以想象。

    当第一批试管和玻璃瓶烧制出来之后不久,一批跟随他学过一段时间简单医学的学徒,也从岭南来到了咸阳。一共有十二人。这十二人的年龄普遍年轻,平均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对医学却有着一定的悟性,跟随陈胜学习的时候,表现出来了卓越的领悟能力。所以陈胜决定调集这一批人回来,深度培养他们在医学上的天赋。

    作为一个军医,陈胜最为精通的便是外科手术。但是严重的外科手术在这个时代受到的限制极多,尤其是需要很多药物的支持。为了在战争之中减少伤亡,陈胜把希望寄托在这十二个学徒的身上。陈胜自身没有太大的精力去搞研究,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教导给这些学徒,让他们按照自己所提供的灵感,在这个时代里创造出奇迹。

    “这两个月,玻璃工场的开销是一万两千金。”翻看着账本,陈胜觉得有些头疼:“研究所那里的开销是七千金。”研究所,便是陈胜那十二个学徒所进行医学研究的地方。

    “但大人我的钱包,却早已经空空如也,上个月所有的收入,也不过是八千金,加上之前盈余的部分,也不过是一万五千金而已。还欠素韵两千金呢。”陈胜很是苦恼,对着灵珠儿说道:“灵珠儿,大人把你卖了,抵债去好不好?”

    灵珠儿白了他一眼,说道:“大人,我能卖得了那么多钱吗?”

    陈胜苦笑了一下,说道:“死丫头,一点都不懂幽默。”

    灵珠儿说道:“大人,玻璃工场那里不是烧制出了不少玻璃吗?拿出来卖掉一部分,那亏损不就回来了?”

    “卖是要卖的,但时机还不对。这样的一个东西,必须要在适合的时机里推出,才能够吸引得了更多人的眼球。”陈胜解释道。想了想,陈胜又说道:“再说了,现在烧制玻璃器的工本还是没法子降下来,所以只能限制生产,不能一下子往市面上流出太多这东西,不然被其他人掌握了这技术,大人我就哭死算了。”

    灵珠儿撇了撇嘴,嘀咕道:“工场的守卫那么严密,谁能够把里面的工艺偷走啊!再说了,大人,你不是说,那些配料,除了您之外,谁都配置不出来的,对吧?这还怕谁偷?”灵珠儿可不傻。跟随陈胜那么久了,对于陈胜的想法,灵珠儿总能够十不离八、九猜中陈胜内心的真正想法。

    “大人是觉得,总是欠着凌小姐的钱,面子上过不去吧?”灵珠儿一语中的。除了这个原因,陈胜对钱根本没有多大的概念。

    “……”陈胜一阵无语,顾左右言他道:“今天老师去黑水阁处理事情去了,咱们去山海楼吃饭去。”

    “大人,您不是说没钱了吗?山海楼的东西,听说很贵的。”灵珠儿忍着笑。山海楼乃凌素韵的产业,陈胜去那里吃饭,都是直接记账,从不付现金的。

    “不够饭前就把你押在那里。”陈胜凶狠很地说道,好一会才说道。

    灵珠儿却对着陈胜扮了一个鬼脸,对陈胜这番话不置可否。她对自家大人的性格摸得贼准,对她说话的时候,嘴里越凶,心里却越随和。

    

章 二零九三 政论() 
山海楼是咸阳的酒楼之中,生意最好的一个。主要除了这里的服务舒适之外,还有便是在有着很多别的酒楼无法做出的菜式。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陈胜便坐了下来。不知为何,对于这榻坐,他一直都不觉得很习惯。尤其是每一次跪坐完后,两脚的酸麻,都让人痛楚苦难耐。在军营的时候,他便让工匠制造出了不少椅凳桌子,这些器物在闽中、岭南推广得不错,但回到咸阳,却发现没多少人愿意使用。

    原因其实很简单,一人一榻坐,是数百年以来,中原流传已久的风俗,是礼仪之中的一部分。而陈胜所做出的椅凳,并不是没人做过,北边的胡人,也喜欢用木头制作类似的家具。因为胡人荒蛮,所以中原人家,尤其是达官贵人的家里,更是不愿使用这种东西。

    陈胜对此有些无语。但他却也清楚,桌椅取代坐榻,是势在必行的,人的习性,总是喜欢舒适的。所以他已经开始打家具市场的主意,派人采购木材,并且聘请匠人,开始打造家具。在适当的时候,便借势推广。

    点的菜式上来之后,两**快朵颐。不过陈胜注意到,邻座的一名中年男人,眼神不时却盯着他望着。

    这男人相貌堂堂,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陈胜见到这男人的时候,也忍不住啧啧称奇。想来这男人必然是必然是朝中的大官贵胄之流。但看着陌生,显然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难男人对面,还跪坐着一个约莫六旬左右的老者。老者精神奕奕,正对男人说着说着什么。

    陈胜好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留意听两人的话。

    “……此行……山东六国臣民尚未归心,应重法处之,方可震慑复辟势力……大抵如此无碍。”

    中年男人夹着菜,一边嚼着,一边听那老者的喋喋不休。那老者对满桌酒菜却好像没有一点的兴趣,说起话来,便是难以抑制,仿佛话痨一般,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说越大。

    陈胜总算听清楚了,这两人原来的在探讨秦国的施政路线,从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教育之上,老者述说起来都头头有道。陈胜暗暗称奇,秦国律法森严,常人可不得私底下议论朝政,两人的胆子可着实不小,不但议论了,还在酒楼上谈论这些,真是胆大妄为之至了。

    但陈胜却听得眉头越来越皱,无他,因为这老者所提出的那些方法,都是让陈胜无法接受的。

    但是让陈胜更难以接受的是,那中年男人竟然听得频频点头,不时还细问几句,仿佛对这老人的说法非常赞同。终于,陈胜听得那老者说得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对着隔壁桌上的老人怒道:“老丈之言,在下可不敢苟同!若按照老丈这等法子治国,那秦国可不得安生!”

    邻座两人,讶然看了陈胜一眼,那老者听到陈胜这一番无礼之话,一张老脸不由涨成了紫黑色,他一哆嗦,抬手指着陈胜怒道:“你,你好大胆!你可知道……”

    “诶,李先生,不要和一个后辈小子计较嘛。”中年男人淡淡一笑,对着陈胜微微一笑,说道:“鄙人和李先生有感秦国当下的局势,探讨了一下秦国今后可能走的道路,揣摩一番而已,并无恶意。小兄弟为何以为,李先生的法子不好?”

    陈胜心头一惊。他素来对自己的脾气控制得不错,但今天却是不知为何,听到这老头子说的话之后,心里感觉有一团闷气,淤积着,不吐不快。但说完之后,便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想道歉也是迟了。

    见中年男人脸色如常,老先生也不好发作,但不阴不阳说道:“小兄弟既然觉得老夫所言不妥,那必然胸中有治国良策,不如说说,让老夫一个心服口味?”

    陈胜苦笑了一下。那中年男人脸上却是浮出了笑容,把唤来侍女,把两个的案桌并在了一块。

    “小兄弟,请说。”中年男人的笑容仿佛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陈胜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在下惶恐,只是觉得,老先生所言,有些过了。”

    “如何过了?”男人又问道。

    “首先,老先生觉得,山东六国方才安定,疆域未稳,应以重法治之。这一点,在下不以为然。正因山东之地未稳,此法才最不可行,若朝廷想让天下人归心,必然不能对天下有二心,对待这些新地,固然治之以法,但更要轻徭薄赋,宣告皇帝圣恩,对黔首百姓推恩抚恤,方能聚拢民心,使得民众归心。”

    中年男微微一笑,说道:“继续。”而旁边的李先生,却是一脸不屑,以为老生常谈。

    “第二,再说税赋。李先生说,朝廷应广开税赋,重农抑商,确保田亩有耕之力,同时对商人课重税,贱其地位,以保证国家的稳定久安,在下以为,此乃愚昧至极之举也!”提到重农抑商,陈胜心中便有火气。若剥去他的官,陈胜便是商人一枚,老头子的话,分明是冲着他去的,他焉能不激动。

    “天下纷纷扰扰,往来者不为名,即为利。商人,虽然逐利,但却能够国家各地,互通有无,商品流动,更创造无数的财富,给国家带来无尽的税收,以闽中为例,闽中郡一年的商业税赋,是黔首所缴纳税赋的三十七倍!从这里便可以说明商业的重要性,一旦打压,给国家所带来的破坏,何等严重?”

    “民皆有逐利之心,倘若所有人都去经商,那田地谁来耕种,徭役谁来承担?”李老先生怒气冲天,怒言反驳。

    陈胜却冷笑说道:“在夏商周三代、亩产不过一斗,但如今精耕细作,亩产却是六斗以上。这不是耕作的人多少而决定产量,而是采用何种耕种技术决定粮食产量多少。若担心产粮不足,朝廷便应该着力于设法解决粮食低产的问题,如何引进更多粮食物种,推广种植,比如闽中郡正在推广种植的马铃薯,亩产达到三千斤,倘若推广开来,大秦国还能饿死人不成?”

    

章 二零九四 祸福相依() 
“再者。”陈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李老先生还说了,教化天下,以三老为主,以官吏为师,官员任免,以举荐为之。这种做法,是朝廷目前正在推行的政策,当在下以为,此举可行之一时,却非长久之策。”

    听着陈胜把自己的计策批判得体无完肤,却振振有词,老先生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他涵养过人,加上旁边的男人不懂声色,他早掀翻桌子,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

    中年男人听陈胜如是说,豪爽一笑,说道:“依先生所言,朝廷该如何处置,才是长久之策?”陈胜并没有注意到,这男人对他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变化,从小兄弟变成了先生了。

    “开学堂,设书院,从蒙童开始施行教化,开启民智;开科举,博取人才,为朝廷输入鲜血,方是上上之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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