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荒漠-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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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队长,兔儿们怎么就知道这里有坑撒……”
“它们不知道有坑,只知道有水,它们的嗅觉特别灵敏,能嗅到水源,也能嗅到危险,那可是活下去的法宝,救命稻草。”
“原来如此。队长,你知道的真多撒……”
“切——高看我了,都是些一知半解的皮皮毛毛,都是博览群书从书本上学来的,对不对就这么凑合着用呗,多提宝贵意见哦。”他不知足的说。
“队长,把野兔子全都剥了吗?”韩老六忙里偷闲的说。
“别价呀?先剥上五只,剩下的不要剥,剥光了血淋淋脏兮兮的咋拿?留给那些今天眼高手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有收获的弟兄们尝尝鲜,分享快乐。”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呀?”
“时间差不多了,过一阵就来了。弄好了穿在棍子上,现在的火正好烧烤。”
“已经弄好了,别催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逍遥自在烤火,我们受苦,还唧唧歪歪着急什么?”
“哼哼,臭小子不知好歹?给你娃见世面的机会,还嘟嘟囔囔不服气?我告诉你,有了今天这一幕,从此以后你就能给别人吹一辈子。呵呵,就会说有个聪明绝顶的笨蛋队长,带领我们发明了挖坑逮兔的伟大创举,一出手就收获颇丰,是车载斗量的壮观景象,空前绝后的大手笔令人叹服,美味佳肴更是终生难忘,又……”
“闭嘴,有个屁。拿着,话就多得很?也不嫌费劲?啧啧啧,你那张破嘴幸亏是肉长的,要是铜作得,就磨得差不多了。”黑子毫不留情的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铜做得嘴能讲话吗?你看到哪个庙里的铜佛爷开口说话了?哎呦呦——你这么恶毒攻击我,就不怕身背后有鬼?”
“屁的话,吓唬谁呀?青天白日的大白天,怎么会有鬼?除了你这个大头鬼。”
“哼哼,你敢骂我?反了你了,我灭了你。”羽队长咬牙切齿的说,身子弹了出去。
气势汹汹的他怒目圆睁,大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恨不得一招之内力劈了黑子,卯足了劲还没有跑出去多远,突然间一个急刹车,仿佛见了鬼一样惊骇的返回头落荒而逃,只见黑子举着沾满兔血的两只手血淋淋阴森恐怖,有恃无恐迎头跑过来,嘻嘻哈哈的说:“哈哈哈……来来,我给你娃脸上抹上些朱砂避避邪气,整天家胡说八道,是不是中邪了?”
羽队长一看大事不好,黑子的两只手鲜血淋漓,害怕被污染,除了没命的逃跑别无选择,两个人你追我赶比赛起速度了。羽队长不想遭殃被毒害,就得跑得比黑子还快,黑子不甘落后奋起直追,都使出了吃奶的劲。
两个人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不相上下,观众们虽然是势单力薄没有几个人,一个个却声嘶力竭加油助威,喊声震天。加油——加油的呼喊声彼此起伏,不知道给谁加油,快乐无限……
“……”
第十四章决斗(二)()
第十四章决斗(二)
不明亮的太阳比起昨天来还是亮堂了许多,起码在地上有了影影绰绰的人影了,转着圈四周看还是雾霾蒙蒙,远处的景色淹没在雾霾中影影绰绰,透着神秘。头顶上已经形成的一片云烟乌烟翻滚,特别显眼。
随着热气流上升到空中的灰烬欢快热烈,随风飘荡,到处飘落,落到人身上毫无规则。不再鲜艳的军装肩膀上帽子上成了立足之地,军人们满不在乎。围坐在火堆旁边烧烤的他们烤热了,解开了皮大衣口子,露出来不是很白的羊毛,堆积在胸膛上下巴低下,转头时蹭的痒痒难受。
规模庞大黑黝黝的篝火灰烬热力四射,烤的每个人脸红彤彤,眼睛里的水分被烤干了,干涩的难受,眼角屎聚集起来都不知道擦。烟熏火燎又泪流不止,用脏不拉及的手胡乱擦,一张栉风沐雨粗糙的脸就成了小花猫,五花六道憨态可掬。
刘晓强脸上的冻疮被眼泪侵蚀后瘙痒难耐,刚刚抹下帽子想轻轻抓一抓,被羽队长一声呵斥道:“哼哼,你小子不想要耳朵了?脸已经冻坏了,还想把耳朵也冻坏吗?”
“我——脸上瘙痒难耐,抹下帽子揉一揉就行了。”
“你这叫顾头不顾尾,顾此失彼。瘙痒就忍住,零下几十的气温,摸下帽子就会不知不觉间冻坏耳朵,现在全车冻坏耳朵的不在少数,人人都冻坏了脸,还有人冻坏了鼻梁眼皮,让你们戴口罩个个抵触,就像上断头台似的不愿意。”
“拉倒吧。那玩意儿捂得人出不来气,还干不干活了?冻坏人的时间,主要是清晨起来烤车的时候,驾驶室里还是要好一些。”黑子护犊子的说。
羽队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动着手里面沉甸甸的野兔子烧烤,野兔子洗剥干净都有三四斤重,拿在手里时间长了,有些掌控不住累。精心制作的韩老六大显身手,把秘制的调料放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停洒水。黑子就不耐烦了,理由是要吃原滋原味,不让他放调料,而坚持原则的韩老六又不依不饶非要放,两个人意见不合争论不休,都不是饶爷的孙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互不相让,一时间剑拔弩张。
韩老六气的面红耳赤,据理力争说:“哼哼,我的烹调手艺从大汉朝传到现在,是多少代人的心血祖传秘方,可以说名扬四海,底蕴深厚,有着任何人不可比拟的独到之处,怎么弄上好吃,我比你懂……”
“切——滚一边去,吹什么吹?大汉朝那是什么朝代?与我们有关系吗?哼哼,你懂个屁核子?你吃过几只野兔子?就敢在我面前还敢指手画脚?小伙子我告诉你,在高原时,我们把旱獭当饭吃。”
“你你,我,我是没有你吃得多,可我比你……”
“夹住。哼哼,吃都没有吃过,显摆什么呀?吹牛不怕让牛踏死。你怎么和队长是一丘之貉呀?吹牛不上税是吧?小心你娃闪了舌头。”黑子口无遮挡,把羽队长也卷了进去。
难得开心一刻,羽队长想攻其不备,黑子已经知道招灾惹祸了,有了防备无从下手,又害怕手里面的野兔子弄脏了暴殄天物,只能忍气吞声,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黑子一看他眼睛翻白眼,不服气的说:“且,瞪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说错了吗?哎呦呦——依我看,这个车队让你带下去,就带成了吹牛车队了,知道不知道啥话都敢说,还有根有据,有鼻子有眼。”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前仰后合,好不开心。
笑归笑,他们俩个人还是唇枪舌战,吵吵闹闹不得消停,羽队长气的对刘晓强说:“哎呦呦——你把这两个倔驴赶到一边去,吵得人头疼,吐沫星子都成了调料,喷到兔子肉上还怎么吃?恶心不恶心?”
“哈哈哈……”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黑子眉开眼笑的对羽队长说:“呵呵,韩老六这个娃,狗大的岁数还嫩得很,见过什么呀?我们在高原的时候一天三顿吃烧烤,早晨清炖喝汤,中午手抓肉,晚上铁板烧,什么调料都没有只有咸盐,那味道香的闹死人,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才是真正地原汁原味哦。”
韩老六一听有些鄙视他的味道,不甘示弱的说:“嗯嗯,队长,不是说到什么山打什么柴,走什么路唱什么歌吗?你们在高原那是没有现在的条件,更没有像我这样知道怎么弄的祖传手艺,只能因陋就简,胡吃海喝填饱肚子,暴殄天物的凑合,也是情非得已没办法的事,说不得什么。可现在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精雕细琢,精益求精,锦上添花?吃出儒雅的水平,吃出绝无仅有的享受来?嗯嗯,我是伙头军责无旁贷,有让弟兄们吃好喝好的责任和义务,我有这个权利放调料么,队长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都把皮球踢到了羽队长跟前,希望得到他支持,那就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就能让对方闭嘴屈服。两个人都是自己倚重的心腹爱将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厚此薄彼就会影响情绪。
羽队长一听想了想心里窃喜,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含糊其辞哄一哄算了,何必针锋相对认真?想到这里眉毛一挑说:“哎呦呦——烦不烦啊?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让我说什么好?为了这一点小事情为老不尊,当大不正,当小不敬,太不像话了么?这个,你们两个驴,再不要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好心情行不行?啧啧啧,我的两个爷,求求你们了,不愿意放佐料就拉鸡巴倒,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争争吵吵吗?我可是服了你们了,你们不是托儿所的小朋友吧?尿憋了还要我伺候?哼哼,要不这样,不行就决斗,谁输谁弃权听之任之,可以吗?”
“呵呵——好的很;就这么办。”铁塔一样的黑子有恃无恐的说。
现场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充满了火药味,唯恐天下不乱的刘晓强一听正中下怀,巴望着能有激烈火爆的争斗场面出现,那可就有得看了,谁胜谁负出无关紧要,打斗可就其乐无穷,妙不可言了。
个头矮小的韩老六一听浑身一颤,有自知之明,没有在黑子面前拿得出手的优势,瞪了一眼羽队长说:“哼哼,队长,你你,你这不是火上加油吗?明明知道我不是一排长对手,还要我决斗?是想看我出洋相一败涂地的笑话是吧?”
“切,这这这,你说怎么办?嗯嗯,要不这样,你有优先选择的权利,用你独树一帜,高人一筹的长处对付他的短处,我说了算。”羽队长一言九鼎的说。
五大三粗的黑子一听有恃无恐,心高气傲,大言不惭的说:“哈哈哈……行啊,行行行,我就吃亏上当委曲求全、高风亮节听队长的,你娃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溜溜,我愿赌服输,绝不赖账。”
羽队长一看韩老六有些信心不足,踌躇不前,就安慰的:“呵呵,你看看人家老同志就是老同志,心胸开阔觉悟高,不计得失让你一码,你也不能得理不让人步步紧逼不是?嗯嗯,不行的活就俯首称臣,缴枪不杀,举手投降好了,别自不量力拿上鸡蛋往石头上撞自取其辱。决斗是硬碰硬靠实力的买卖,可不是凭嘴吹的哦?”
大智如愚的韩老六脸上滑过一丝诡秘,低调谦虚地说:“呵呵,既然老同志发扬风格,让我感动,让我选择优势决斗,我怎么能不识好歹不迎战,临阵脱逃当缩头乌龟呢?这可不是军人的所作所为哦。军人只有逢敌必亮剑一往无前,哪怕不是对手,也决不退缩往后看当孬种,我也就打肿脸充胖子,勉为其难迎战了。这个,是军人,永远不会保持沉默,即便是对手强大到不可战胜,也要毫不退缩拼到底虽败犹荣,这是你队长一贯教导我们的话,我觉得说得很对。嗯嗯,如果我逃避,就等于认输,这一辈子在他面前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也违背了队长你的淳淳教导,辜负了队长的希望,你们说是不是?”
没有心计的黑子一听,就鄙视的叫唤道:“哼哼,是个屁核子。有什么本事拿出来比就是了,光说不练吹牛皮,嘴皮子匠吗?放马过来,让你领教领教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马王爷三只眼不是传说,哼哼。”
羽队长看了看了如指掌的两个人,从外表上看实力悬殊不对等,黑塔一样的黑子人高马大,浑身透着霸气霸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