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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摄政长公主-第66部分

小说: 摄政长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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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跟哥哥说说,若有什么难处,哥哥也替你排解排解。”云少棠关心的凑过来。

    “算了吧。”云启淡淡的笑了笑,把手里的杏子掰开,拿一半儿赌进了云少棠的嘴,“你还是吃你的是正经。”

    “嘿……你怎么能这样?好歹我是你哥!”

    “嗯,知道。”云启轻轻点头。

    “有你这么跟哥说话的吗?你以前不这样啊!都被李钰那个疯丫头给带坏了!那丫头成天不消停,我觉得我跟她呆在一起至少要减寿十年!”云少棠提及李钰就来气。

    “这几天不是挺消停的吗?你们谁也别理谁,正好。”云启轻声哼了一下,别过脸去。

    “哎?”云少棠侧身前倾,仔细研究云启脸上的表情,惊讶的问:“我们谁也不理谁,你生什么气啊?”

    “我哪里生气了?”云启烦躁的瞪了云少棠一眼。

    “你就是生气了!”云少棠笑嘻嘻的摸着下巴盯着云启的脸,“我说兄弟啊,我看周郡主对你蛮好的吗!看见你被花满楼用剑压着脖子,小姑娘都快急死了!不顾一切往前冲啊!有这么漂亮火辣的表妹倾慕你,小十一你真是好艳福。”

    “七哥你唠唠叨叨的跟个女人一样,烦不烦?”云启听了这话简直是烦上加烦。

    “你怎么还恼了?”云少棠奇怪的问,“哥看出来了,你是不怎么喜欢你那周表妹。可这也没什么啊,她喜欢你就足够了嘛。”

    “七哥!”云启皱眉道:“这事儿你以后不要胡乱说了,我从小拿她当妹妹。”

    “啧!矫情!”云少棠哼了一声,“周老侯爷当日还说等事情告一段落就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呢。难道你连你外祖父的话都不听?”

    “婚姻大事,儿戏不得。”云启皱眉道,“玥晗在我心里只是个小妹妹,我不会娶她的。”

    “那你想娶谁啊?李钰?”

    云启忽然抬头瞪向云少棠,目光却在院门口凝住。

    “怎么了?”云少棠转身顺着云启的目光看过去,但见韩岳黑着一张脸正向这边走过来。

    “哟,韩将军怎么有空来搭理我们?”云少棠依然看韩岳不顺眼,但骨子里的傲气又让他不肯低头,最近几天是带着机会便对韩岳冷嘲热讽,因为他发现这小子打架很厉害,但吵架拌嘴却不行。

    “我来告诉你们,最近海上不太平,有倭寇趁机抢劫沿海渔民。所以我们要尽快回东陵,三日后出发。你们要不要一起走还请早作决定。”

    “我们……”云少棠想说我们不跟你一起,我们自己走,却被云启一把拦住。

    “好,我们跟你们一起走,三日后出发。”云启替云少棠回道。

    “哎——”云少棠想反驳,却被云启平静的看了回去。

    韩岳本来就不爱说话,刚听见云少棠说云启想娶李钰的话之后心里别扭更不愿多说,等云启说完,他只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

    云启看着韩岳的背影,半天又没说话。

    “哎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跟丢了魂儿似的。”云少棠看看门口又看看云启,简直郁闷死了。

    “没事,赶紧的吩咐他们收拾行李了。三日后出发,你确定你的行李能及时上船吗?”

    云少棠这才想起正事儿,恼怒的说道:“不是,我没说三天后出发啊!船还没定下来呢走什么走啊!”

    “东倭浪人可不是咱们自己揭竿起义的百姓。他们不但抢东西还杀人放火!就算你是王爷他们也不会另眼相待,如果你确定要走海路的话,我想还是跟李钰他们结伴最好。”

    “我们不是自己有护卫么!还怕了他们!”

    “我们的护卫不够!”云启紧蹙着眉头,“我们一共还有多少人?一千人不到。可我们不但有那些珠宝古玩,还有女眷!若真是遇到倭寇,只有引颈待戮的份儿!”

    “……”云少棠顿时无语。

    “你与其跟我争辩这些倒不如先想想关山他们找不找得到船。七哥,你以前可不这样!”云启说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无奈的长叹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他娘的!”云少棠朝自己发昏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自己果然是被李钰那疯丫头给气傻了,暗骂着之前的聪明睿智风流倜傥的肃王爷哪里去了!便匆匆拿起小几上的折扇疾步出门亲自过问船只的事情去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云少棠果然没雇到足够大的船。而且在沂州码头雇船,他的话自然不如李钰好使。

    沂州码头一共四艘像模像样的大客船都给李钰了,还有两艘年久失修的云少棠也不敢用,怕半路漏水把他和他的宝贝一起沉到水底喂鱼。

    讲来讲去,嘴皮子都磨破了,花了大价钱也只弄到了几艘中等的客船。

    连夜把行李装船的同时,云少棠又忍痛割爱,从自己心爱的宝贝里又挑出一部分没那么喜欢的暂时寄存到了沂州县衙托付吴崇古帮忙看管,又把自己带来的六个美貌婢女送给吴崇古使唤。如此总算是勉强挤上了李钰的船。

    是的,很不幸,两位王爷又不得不跟李钰乘坐同一条船。因为云少棠雇来的船装他的宝贝都装不下呢。

    云少棠相当的不爽,但看云启的脸色倒是比之前好看多了。虽然还是不说不笑,但至少没拉这个大长脸了。

    船队启航,韩岳吩咐羽林军散开再每条船上,轮流值守,又给船家足够的银子吩咐下去要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东陵。

    李钰带着云越元宝住在大客船上面一层主舱里,两个小家伙喜欢地上的那块纯白的西洋羊羔绒的毯子,便抱了一床薄被一起睡在上面。

    入夜,李钰无聊的把一本闲书丢开,转头看着地毯上宛如两条小奶狗一样并头熟睡的小家伙,便觉得连日来的郁闷疏散了不少。

    浩淼苍穹,蝼蚁浮生。乱世纷争,群雄四起。人命微贱如草介,朝才发花,夕或已毙。能在这乱世之中活着就已经够累了,何必又自寻烦恼?

    忽然有箫声传来,伴着海风和海浪的声音,这箫声更见苍凉深远。

    再细听箫曲,李钰渐渐地坐直了身子。

    这是一首名曲,是被后世之人推崇备至的《凤凰台上忆吹箫》

    李钰之所以熟悉这首曲子是因为李清照的那首《香冷金猊》,说这四个字或许大家都不怎么熟悉,但下面的大概无人不知。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是的,被翻红浪。

    李钰无奈的抚了抚额,为自己那猥琐的思想。不过这也怨不得她,谁让她前生今世都不学无术只想当个女流氓呢。

    “这春天都过去了,是谁还在发情?”李钰推开船舱的窗口伸出头去,看见云启站在船头靠着船舷吹箫,一袭白衫映着桅杆上的灯光,泛着一层浅浅的橘色,看上去很是温暖。

    李钰悄声笑了笑,靠在窗口安静的听箫。

    一曲既终,云启又默默地站在那里吹着海风。李钰看着他瘦弱的背影被海风一吹竟有些摇摇欲坠之感,一时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这样一个人,好像一件精美却易碎的瓷器,出身清贵,华丽逼人,本应该生在檀木雕花多宝阁里装点富贵人生。他本应该静看花开花落,闲听冷雨敲窗,过锦衣玉食日子,整日里依香暖玉,弄墨调琴。

    可偏生不能,老天爷给了他一副花骨柔肠,却要他在这乱世风雨之中辗转飘摇。

    下面船舱的门被打开,一缕灯光照在甲板上。一条修长的影子从里面延伸出来,看发髻样式,李钰猜到应是西月。

    果然,西月从里面出来,手臂上搭着一件披风,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云启。

    这丫头不错,每日照顾云启,十二分的尽心。李钰抱起双臂,侧脸躲过海风,低头看着下面的主仆二人。

    西月上前去把那件披风披在云启的肩上,低声劝道:“王爷,夜深了,海风也太冷。还是进去吧。”

    “七哥睡了吗?”云启低声问。

    “七爷已经睡了。”西月转头环顾四周,李钰又往回转了转身子把自己藏进窗子里。

    西月等这值守的羽林军走过去之后,方低声说道,“奴婢收到西边送来的消息,说宁侯军中的粮草已经断了。禄王以十万石粮草为筹码,要宁侯与他联手,占西边半壁江山。”

    “卫长卿不会答应的。”云启低声说道。

    “但这件事情宁侯也不一定能掌控。毕竟他手下的那十五万兵将都得吃饭,而西疆除了沙漠就是草原,西回鹘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打不过骑马拔了帐篷就跑,宁侯他们根本没有战利品可拿……”

    “我们在肃州不是还放着十二万石大米吗?”云启低声说道,“告诉卫长卿,只要他愿意为我所用,十二万石粮食都归他。还有……”云启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海风的呼啸声压过了船头上主仆二人的低语,饶是李钰做贼的耳朵听力异于常人也难以听清楚,不过出于本能的敏感,她倒是听见了‘李闯’两个字。

    “是,奴婢知道了。”西月等云启吩咐完,低声应了一句,又悄悄地看着云启的脸色,迟疑的问:“王爷,您确定要那样做吗?李钰公主她……”

    “好了。”云启抬手,制止西月再说下去,回头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天色不早了,回去了。”

    “是。”西月欠身应了一声,随云启进了船舱。

    李钰仰着脸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心想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妈的,老娘刚才还觉得他是一只小白兔!不过转眼功夫他就变成了狐狸!什么花骨柔肠,分明是腹黑心肠!

    不过正好,捉一只兔子远不如捉一只狐狸好玩儿。

    哼,云狐狸,咱们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李钰把韩岳叫到自己的船舱里,关起门来悉心叮嘱:“密切关注东陵王的一举一动。最好能截获他跟岸上互相联系的信息。”

    韩岳迟疑的看着李钰,半晌后才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他的所有事。”李钰低声说道。

    “钰,有一句话我之前问过你,不过你困的迷迷糊糊的或许没听清楚。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韩岳直视着李钰的眼睛,说道。

    李钰看着韩岳如此严肃的表情,一时也敛了笑,说道:“什么话,你说?”

    “你更喜欢先生,还是更喜欢东陵王?”

    “……”李钰顿时愣住,老半天才撇开视线,扁了扁嘴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师傅那里我可是磕过头的!”

    “但愿是我胡说了。”韩岳轻声叹了口气,伸手搭在李钰的肩膀上,“如果你只是觉得好玩,就当我没说。如果你认真了,就听我一句。他们两个不管是谁,都不合适你。”

    “适不适合我只有我自己知道。”

    “钰,你真的知道吗?”韩岳看着李钰的眼睛。

    李钰无言,韩岳又叹道:“谨言说,女子崇强,女子亦怜弱。所以你喜欢黏着先生,愿意听他的话。你每每都会被东陵王的那弱不禁风的外表所迷惑。而实际上,先生一生孤独不会对任何人用情。而东陵王,他远不是你看见的那般模样。”

    韩岳不善言谈,他能说出这番话,不知道已经想了多久。

    李钰微微震惊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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