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长公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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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侯爷备了已准备好酒菜,所以才差老奴来请诸位贵客。”
“但是……”
“辰哥。”李钰把筷子一拍,扬声道:“既然是安义侯府的管家,就请进来说话吧。”
“是。”门外之人应了一声,把雅间的门从外边推开。
安逸侯府的老管家周安进来后朝着主位上的李钰深深一揖:“老奴参见公主,给公主殿下请安了。”
一个侯府的奴才,给公主请安却只是作个揖。
李钰还没说话,韩胄立刻拍桌子了:“大胆刁奴,既然知道在座的是公主殿下,还不跪行大礼!你是想死么?!”
“呃!”周安抬头看了韩胄一眼,又躬身说道:“这几天天气凉了,老奴的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跪下就站不起来,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就请公主殿下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别跟老奴一般计较吧。”
“果然是刁奴。”李钰淡淡的笑了笑,朝着龙辰一摆手:“既然是只看门狗,就烦请辰哥把他丢出去罢了。人总不能跟狗一般见识。”
“是。”烈鹰卫龙辰说着,伸手抓住周安的后脖领子就把人给拎了起来,转身欲往门外走的时候,又被李钰叫住:“辰哥,不必那么麻烦,从窗户里丢出去就是了——门是给人走的。”
龙辰笑了笑,应了一声转身走向窗口。
这家菜馆门面不大,也就两层的土楼。从窗户里丢下去不至于摔死,但就周安这般年纪,肯定是没好了。这下周安知道害怕了,忙连连摆手求饶:“哎……哎哎……公主饶命啊!老奴这把老骨头若是……若是从这儿仍出去……非得丢了老命不可啊!”
李钰冷笑道:“没事儿,本公主保证你死不了。再说了,就算是死了,不过是安逸侯府的一条狗,本公主自然可以再陪老侯爷一条更好的,保证会看眼色,知道见什么人该咬,见什么人又该摇尾巴。”
说完,她朝着龙辰摆了摆手,示意尽管丢。龙辰笑了笑,毫不含糊的走到窗前,挥手把老管家给丢了出去。
因为手法巧妙,周安摔到地上的时候是腿先着地,所以他嗷的一声惨叫是仅仅是因为摔折了小腿骨而已。
只是跟着大管家来的那些随从等人见了这般却早就怒了,呼啦啦一下把菜馆围起来就要动手。亏得老管家还有几分理智,连连摆手喊道:“走!回去!不许再闹了!”
安逸侯府的护卫们知道管家在府里的是二人之下千人之上,除了老侯爷和郡主,府里最有话语权的也就是他了,于是不敢不从,只得找了一条藤屉子来把人抬了回去。
周老侯爷看见服侍了自己几十年的老管家嗷嗷叫着被抬回来,立刻火冒三丈。当时便拿了宝剑要去找李钰算账,却被周安一把拉住了衣襟:“老侯爷,那大周公主身边的人个个儿都不是好惹的!也就是因为在咱们的地面上他们还收敛些,若是换做别处……哎!好汉不吃眼前亏呀!老侯爷不要为了老奴一时冲动,还是跟那大周公主好好地谈谈吧。”
周老侯爷气的跺脚!“他们分明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老夫也不能任凭他们拿捏!要谈,老夫也要先把伤了你的那个狗奴才的腿砍断了再谈!”
“侯爷!”周安死死地拉着周德镜的衣角不放,“老奴听说唐毅将军北征去打胡汝,把收下的烈影卫都交给了李钰!原本还不怎么相信,如今看来的确不假!今日老奴看那几个人,面容平淡无奇,行动却极其诡秘,必定是烈鹰卫无疑!李钰敢进安逸州并在这里吃喝玩乐,身边肯定带了不少这样的人。如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侯爷万不可冲动啊!”
“嗨!”周德镜重重一叹,把手里的宝剑丢在地上,跺脚道:“这口气,让我如何咽得下!”
“侯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周安苦苦相劝。
“好!这一次,我听你的。”周德镜扭头骂旁边的护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郎中?”
护卫们不敢怠慢,赶紧的应声下去。
出师不利。
周老侯爷在屋子里来回的转了两圈儿,还没想好怎么办,周玥晗就匆匆的闯了进来,一眼看见正靠在榻上让郎中给往腿上打夹板的周安,怒问:“祖父,是李钰叫人弄伤了管家爷爷?”
“郡主回来了。”周安朝着周玥晗笑了笑。
“祖父!李钰那疯女人欺人太甚!这口气你能演下去我咽不下去!我这就找她算账去!”周玥晗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回来!”周德镜一声暴喝,把孙女吓了一跳。
“祖父!”周玥晗站在门口跺脚。
“这笔账自然要算。”周德镜攥了攥拳头,看了一眼周安,咬牙道,“本候亲自去!我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祖父,我要跟你去!”周玥晗这口气也憋得够久了,这回非得撒出来不可。
“走!”周德镜大手一挥,出门而去。
周玥晗临走之前又朝着周安点头:“周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郡主不要冲动!”周安看着周玥晗火红的身影一闪而去,无奈的靠在榻上叹气。
把安逸侯府的大总管从窗户里丢出去之后,杨时昀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窗口看着那些护卫把老管家抬走之后,转身叹道:“公主,看着老刁奴在安逸侯府的地位不低啊!这回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咱们该怎么办?”
“吃饭。”李钰满不在乎的夹了一个豆腐盒子放到自己的碗里。
“公主,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杨时昀走回去坐在饭桌上,叹道:“这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安逸侯府颜面大损,肯定要找补回来的。就算明着不敢怎样,只怕暗着一额不能罢休,咱们还是赶紧的撤吧?”
“啧!”李钰朝着杨时昀一瞪眼,哼道:“杨时昀你若是怕死就先走,本公主倒要看看他周德镜会为了个奴才把我怎么样。”
“公主。”一直飞速扒饭的花满楼拿了帕子抹了一下嘴巴,轻笑道:“据属下所知,那个老管家可是周老侯爷的老相好。周老侯爷的夫人死后再也没续娶,就是为了他。”
“噗——”李钰刚吃到嘴里的豆腐盒子全都喷了出来。
“!”杨时昀瞪大了眼睛。
韩胄比杨时昀有点出息,咧了咧嘴,眯着眼睛问:“花爷你的意思是说——周老侯爷和他的管家是……契兄契弟?”
花满楼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见李钰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其实连东陵王对周老管家都是礼让三分的。”
我操!李钰默默地骂了句脏话,如此说来,刚才这事儿办的还真是太莽撞了。
花满楼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李钰的脸上。
“公主?”杨时昀叫了一声。
“这事儿恐怕真不好办了。”韩胄补充道。
“要不咱们这就撤吧?”花满楼说完又喝了口茶,刚才忙着吃饭,没来得及喝水呢。
李钰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冷笑一声,高傲的骂道:“撤个屁啊撤!不撤!”
“可是……”杨时昀还想劝什么。
“没什么可是!”李钰转头看向花满楼,“你先说,这里的地形你熟悉吗?如果真的打起来,咱们从这县城出去往南多少里之外是安全的?”
花满楼点头:“还行,属下曾在这里住过一阵子。从县城出去往西南方向走,四十五里路之外是一片山林,那道山翻过去就是沂州地界儿,到了沂州我们就安全了。”
“辰哥他们的武功如何?”李钰又问。
“至少可保护公主和两位大人全身而退。”花满楼笃定的笑了。
“那还撤什么?人家还没打过来了就逃跑,这不是本公主的风格。”李钰哼了一声,又吩咐,“叫人把这些撤下去,弄两样可口的点心来!”
“好。”杨时昀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真不愧是皇上的女儿。他爹敢领着五千白丁跟胡汝干,她敢带着二十几个人闯安逸州,还打断人家‘侯夫人’的腿——这才叫真父女!怪不得皇上那么疼她!
周老侯爷祖孙俩杀气腾腾的冲进来时,李钰正跟花满楼四个人坐在饭桌上喝茶吃点心。
“哟,周老侯爷来了?吃饭了没?”李钰笑呵呵的问。
“李钰!你真是欺人太甚!”周德镜毕竟是个老头儿了,总不能对这个小丫头二话不说挥剑就砍。
“老侯爷这话欠妥吧?你看我来你这儿做客都两天了,也没敢去您府上打扰。”李钰说着,又看了一眼周玥晗,笑眯眯的起身朝着周德镜拱了拱手:“再说,您还是元敬的外祖父,就算是看在他的面上,我也得尊重您这位长辈啊。”
周玥晗立刻怒了,手中长剑指着李钰的鼻子尖儿,怒道:“休要在这里装好人!你的人拿剑指着表哥的时候,怎么没把我祖父当长辈!你这女人最会花言巧语迷惑人!实际上却是蛇蝎心肠,阴险务必!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周老侯爷,你看看,你看看!你的老管家来这里对我冷嘲热讽,张口闭口都是‘狗’啊‘狗’的!你的孙女见了我更是连喷带骂,还挥剑砍人!啧啧!这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李钰说着,颇为语重心长又万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安逸侯府就是这般接人待物的吗?家教!家风!真是叫人忧心啊!”
“玥晗!”周德镜一把年纪了被人指责家教家风什么的,也是老脸上挂不住,但对方又没说错,他也无话可反驳,只得呵斥自己的孙女,“你给我退下!”
周玥晗被祖父呵斥,不敢多说,只得恨恨的等了李钰一眼,收了剑站在一旁。
“李钰!大周公主殿下!”周德镜怒视着李钰,冷声问道:“我好心邀请你去府中做客,你却弄残了我的管家,请问,这事你作何解释?”
“事情前前后后的过程如何,老侯爷可曾了解?老侯爷若不了解,可回去问问您的管家。若非他对我不敬,且出口嘲讽,我又如何会对一个上门相邀的人动手?哦,对了——老侯爷许是真心相邀,但来人却字字句句都是挑衅。士可杀不可辱,说起来好歹我也是大周公主,岂容你家一个奴才羞辱?若我就让他大摇大摆的来大摇大摆的去,又将大周国体置于何处?”
李钰冷静的看这周德镜的眼睛,沉默片刻后又道:“还是那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本公主看在东陵王的面上敬老侯爷为长辈才对你的管家小施惩戒,换做别人……哼!老侯爷你也该心中有数。”
“哼!你果然是花言巧语。如此说来,本候还得谢你手下留情?”周德镜冷冷的看着李钰。
“周老侯爷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人没见过?就算我花言巧语,只怕也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我此番经过安逸州并无恶意,却猜不透老侯爷你派人上来羞辱挑衅又所为何事?”
周德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周玥晗,又看了一眼李钰身后的花满楼等人,沉声道:“本候找你,自然是有话跟你说。难不成还闲着无事跟你逗闷子?”
“老侯爷有话不如明说,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费唾沫?”李钰说着,往一旁一闪身:“老侯爷请坐。”
周德镜也不客气,上前两步在主位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