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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郑王天下-第87部分

小说: 郑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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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庄公自然不知道未来发生的事,他又不是郑忽。

    但是,你让他完全去遵《周礼》,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他和共叔段之间的战争就发生的夏天,《左传》上所谓“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筹备粮秣,御寒衣物等等,就是为了战争作准备。

    郑忽告诉他的用铁器打造农具能增产的事,他可一直没忘。

    再次,根据上年的约定,他到仲春的时候还得亲到齐国的石门去一趟,把郑忽的婚事定下来,紧接着就得给郑忽纳妇。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诸侯间的聘纳之事是事关两国体面和国与国干系的大事,是不能出现任何差池的。不然,在各国之间可是要闹笑话的。

    旁的不说,就说郑忽,历史上,原主是娶陈国女为妇的,也不知原主是怎么想的,竟然搞了未婚同居,颇有些穿越者的开放心态。

    但是,这么一搞,问题就大发了,原主被陈国送亲的使者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差没指着原主的鼻子说:“未婚同居,断子绝孙!”

    《左传》上是这么记载的“陈鍼子送女。先配而后祖。鍼子曰:‘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非礼也,何以能育?’”

    所以,郑庄公对于此事,可是一点也不敢怠慢,从年后,他就开始为他儿子的娶亲大事做准备。

    最后,就是和蔡国讲和的事,虽说齐侯愿做中间人,他又得彤弓,总的来说,蔡侯是一定会认栽。

    但是,事情没有结束,他身为国君就一刻都不能放松,还得密切的关注事情得进展,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状况。

    这是出于一个为君者本能!

    像今天翻阅兵书,也真算这段时间难得的空闲了。

    “君上,世子、高渠弥大夫、泄驾大夫到了,在外请求觐见,君上是否……?”

    寺人的通禀打断了郑庄公的思考。

    “可!”放下手中的书简,郑庄公命令道。

    “唯!”

    盏茶功夫,三人已经被寺人引了进来。

    寺人再次向郑庄公和郑忽三人行礼后,恭谨的退下。

    室内只剩下郑庄公和郑忽等四人。

    “见过父君(君上)!”

    “不必多礼,坐!”

    “唯!”

    “君上命臣前往请归世子,今世子已至,特来复命!”高渠弥道。

    郑庄公点点头。

    “君上若无它事,臣请先行离去!”

    高渠弥非常识趣的将空间留给这父子二人。

    泄驾亦不落人后,也是请求离去。

    郑庄公自无不可。

    二人起身向郑庄公和郑忽分别行礼之后,缓缓退出室内离去。

    二人刚走,郑忽便起身向郑庄公贺道:“儿听闻天子赐父君彤弓以酬父君勤劳王室之功,父君多年夙愿,今日得竟,真是可喜可贺,儿代郑国上下谨贺之!”

    说起这事,郑庄公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也没想到,主动辞去卿士之位竟然能换来天子加以彤弓之赐。

    要知道这样的话,他早就辞去卿士之位了。

    自当今天子即位以后,他和王室之间的龃龉越来越大,他之所以死守在王左卿士的位置上不肯离去。

    一来是不忿,郑国自立国,国君一直都为王卿士,三世匡扶王室的功劳,竟然没落着好,还不断被周天子排挤,周天子如此作态,他真是寒心。所以,存了些恶心周天子的意思。

    二来则是觉得贸然辞去卿士之位,对不起祖宗,父、祖两代为王室鞍前马后凭本事坐上的卿士之位,凭什么你要夺,我就得给你?

    三来,就是为了方便扯周王室这张虎皮!

    不然的话,他还真不愿伺候当今天子这个“白眼狼”。

    其实呢,郑庄公的这个彤弓得的是相当侥幸。

    虢公林父接任王左卿士之后的第一个提议,周桓王是实在没办法拒绝,关键人家还掌握着大义,说什么“郑有累世卿士之劳,非加恩如此,无以示来者!”

    周桓王这才硬忍着恶心,赐了郑庄公一柄彤弓。

    算是好聚好散吧!

    这些事,郑庄公后来也听说了,不过,彤弓既然已经得到,这些事也没必要再计较。

    “吾儿有心了!”

    “儿为贺父君得彤弓,特准备了三件贺礼,还望父君莫要嫌弃才是!”

    “哦?”

    “其一乃长葛所产之瓷器,以助父君奉祀之用!”

    “其二,儿知父君将伐苏子国,特令我长葛木工作攻城之器物二,一曰‘云梯’,此物可助军登城,二曰‘投石机’,此物可投石掷重于敌城邑之上!”

    “其三,……”说到这,郑忽将手中装有《道德经》上下篇的竹简袋奉上。

    “其三则是,儿偶得原王室守藏室史所撰之五千言,名曰《道德经》,有上下两册,其书颇得治国、治人之要,能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

    “儿不敢藏私,谨奉此书,以助父君教化元元也!”

    听完郑忽的礼单,郑庄公觉得他这个儿子真不错。

    贵重的东西虽没有,但每一件却正好能挠到他痒痒处。

    这种感觉就跟get到了g点差不多,用两个字来形容,舒坦!

    …………

第148章 国民老公() 
待郑庄公看过郑忽令人演示云梯和投石车的作用之后。

    心中在满意之余也有些伤感。

    假使当年有此利器,只需用投石车抛掷石弹足以攻下许国国都。

    又何需颍考叔奋勇登城。

    最后竟在毫无防备下被暗算而死。

    每每想到这里,郑庄公心里就愤恨难平。

    颍考叔死在伐许之役,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出奇计使郑庄公母子和好如初,又跟随郑庄公南征北战,颍考叔可谓是智勇双全。

    就这样一员允文允武的人才,没死在敌人的刀枪剑戟中,反而死在自己人的暗算之下。

    死的不明不白,郑庄公要是能释怀那才有鬼了!

    虽然郑庄公知道颍考叔的死一定和公孙子都脱不了干系,但是奈何没有确凿的证据,公孙子都亦立功无数又是宗室,贸然处置恐寒了三军将士的心。

    所以,他只能在伐许得胜之后,令三军将士共同诅咒暗害颍考叔的人。

    但,问题是,公孙子都这个人面皮极厚,面对三军将士的诅咒竟然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让郑庄公愤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自此之后,他更是再也不许公孙子都领军出战。

    叹了口气,郑庄公将心中的恨意收敛,逝者已矣,惋惜也是无用。

    郑忽自然不知道郑庄公的想法,紧张的问了一句“岂器之不堪与?不然,父君何有幽忧之叹!”

    “非也!吾叹吾之失考叔也!”

    郑忽默然。

    颍考叔的事,他自然知道,颍考叔搞的那一出掘地见母的大戏,对自家老爹可是有大恩。

    《左传》上就引用《诗经》中的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之句称赞颍考叔。

    要没有颍考叔,以郑忽估计,他老爹在后世绝对得被儒家包装成不孝的典型。

    名声能臭到和齐国诸姜相比。

    良久,郑忽不得不出言安慰自家老爹几句“向使颖考叔有在天之灵,得闻父君思念之意,亦必含笑矣!逝者既已去,生死当如斯!”

    “吾儿所言是也!”

    此时,郑庄公也将一闪而逝的愤恨放下。

    为君者喜怒形于色是大忌,也就是在自己的儿子兼继承人面前,郑庄公才有此人性化的一面。

    ……

    郑忽跟随郑庄公回到书房,郑庄公无论是情绪还是脸色早已恢复如初,一副和之前一样深不可测的模样,让郑忽啧啧称奇。

    父子二人落座之后,郑庄公面无表情的从案上抽出一卷竹简递给郑忽。

    眼中却闪过狭促的笑意,虽然一闪而过,但是却被郑忽捕捉到了,这就有些让郑忽摸不着头脑。

    不明所以的从自家老爹手中接过竹简。

    挠了挠头,又偷偷的打量了自家老爹一会,发现自家老爹正在翻阅自己献上的《道德经》,没有任何搭理自己的意思,郑忽这才自顾自的翻开竹简看了起来。

    不怪郑忽如此小心,自家老爹一句话不说就递了一卷竹简过来,目有狭促之色,他又不是小白了,不起疑才怪了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看几眼,郑忽眼皮一跳,手一抖。

    这……原来是特么的一篇情书!

    当然了,虽说是情书却没有后世的情书那般,什么情啊,爱的那么露骨。

    就是简单的一首诗,《诗经》里的一篇,名为《草虫》,大抵诉以妻子思念丈夫之情。

    喓喓(yāo)草虫,

    趯趯(tì)阜螽。

    未见君子,

    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

    亦既觏(gòu)止,

    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

    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

    忧心惙惙。

    亦既见止,

    亦既觏止,

    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

    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

    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

    亦既觏止,

    我心则夷。

    郑忽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大写的尴尬,不用说,这竹简里面的内容,他老爹肯定看过了,不然,不会有方才的狭促之色。

    “真是老不羞,连自家儿子的情书都不放过!”郑忽暗自抱怨。

    看了看后面的署名,名为梅。

    这让郑忽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哪里认得一位名叫梅的女子。

    “难道不是写给我的?”又看了看前面的称呼,确实是自己的字——曼伯。

    “是写给我的?可是这个梅是什么鬼,老子不认识啊!难道是原主之前留下的风流债?”

    郑忽心中有些无奈“这是要接盘的节奏吗?”

    不停的在心中权衡着利弊得失,一时之间却又难以作出决定。

    郑庄公不经意间看了郑忽几眼,见他额头上隐隐有细汗冒出,也不知是火盆里的温度太高,还是紧张的,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鸿雁传喜,吾儿何有忧色?”郑庄公风轻云淡的问了一句。

    郑忽讪讪笑了两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父君,这梅,何许人也?”

    郑庄公闻言,笑了,他终于明白刚才郑忽为何额头冒汗了。

    “吾儿竟不识此人?”

    郑忽心中一慌,这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还必须得认识这位叫梅的女子不成。

    见郑忽依旧疑惑不解,郑庄公接着道:“梅,齐侯爱女也,来日将与吾儿结婚姻之盟,成二国之好,吾儿竟不知?”

    郑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梅就是文姜。

    文是谥号,姜是氏,文姜现在还不能叫文姜。

    梅是文姜的闺名。

    闺名一般在女子结婚后才告诉丈夫,郑忽和文姜现在还未成亲,郑忽怎么可能知道文姜的闺名。

    “齐侯为其爱女取名梅者,《摽有梅》也!吾儿谨记,莫要让人耻笑!”郑庄公又叮嘱了郑忽一句。

    “唯!”郑忽大汗。

    “《摽有梅》”郑忽心说“看来齐侯和文姜的母亲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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