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苍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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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胡媚儿也赶紧小跑两步跟上。那间小茅屋连大汉太子都装得下,难道就装不下自己吗?
“啪!”刘嵘猛地一下推开破落的柴扉,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喊道:“张老头!张老头!出来接客了!”刘嵘大步迈进『潮』湿的小茅屋,却是并不见得张老头的身影。丫的糟老头,不是又跑渭水边上钓鱼去了吧?偏偏门前就是一片大池塘,不够你个糟老头子钓的吗?再说了,你丫哪回钓到过鱼了?也不知你丫跑哪里鬼混去了。
屁大点的屋子,刘嵘一眼望几个来回,确认张老头确实不在家的时候,他气哼哼地将买来的一包『药』材往床榻上一甩。这穷人家的床榻就是辛苦,既作床睡,又作衣柜用,什么东西都堆在那里,不过幸亏张老头一个人穷得稀里哗啦,本来总共有两身衣服的,被刘嵘抢去了一身,再除了床上的一床被子,也就算家徒四壁了。
咦?被子?床榻上的被子呢?刘嵘又四处搜寻一番,莫不是招贼了?不可能啊?什么样的笨贼会看得上这间破屋子呢?刘嵘再仔细一看,只见得床头枕下压着一纸书信,折开一读,只见得飘逸隽秀的『毛』笔字密密麻麻。嗯,是张老头的笔迹,就凭他这一手好字,刘嵘也敢断定他绝不是一个渭水边上吃喝不上的普通糟老头这么简单。
“不肖子,亲启?”你妹,你将这五个字写在里面分明便是想占我便宜吗?不过人老如顽童,我也不在乎。
“老夫生如浮萍,随波逐流,浪迹天涯而不知轮回,居于渭水而忘却年月。往昔,长安大道尽风流,居延城外猎天骄。白发又变青丝,懵懵懂懂之间已过一百又三***,本已阅尽世间荒唐故事,参破生死轮回,孰料将死之时又与小子相逢。老夫观人入微,却也参不透小子心中所念所想,言谈见识,石破天惊。黄河之水天上来,莫非小子正是天上之谪仙耶?然仙人骨格清奇,又绝然不会如小子一般顽劣粗鄙,厚颜无耻,左思右想,不能知解。”
“老夫当日垂钓渭水河畔,与小子不期而遇,观小子发饰衣着,与常人迥异,以至惊奇。相处三月,更知小子非凡人也。然落魄至此,乃是时运未至,他日定能大展宏图,高居庙堂!”
“深山野马生龙驹,深山穷谷不自习;荒林老鹰鸠作雏,荒林岂有凤长栖?此地四水抱城,千溪万家,不深不浅,野草比花,正是一个炼真修仙的好去处,然不能纳蛟龙也。世路无穷,长歌当风!小子花样年华,相貌堂堂,却不立功名,可叹可惜!老夫夜观天象,流云如火,正是好男儿万里横行之时,小子不可不试!”
“老夫行将就木,愿化于山水而不愿蜷于茅屋。此番作别,相聚无期,赠小子一味良『药』,定然让小子受益终生。茅屋右脚丹炉中老夫已然为小子炼化一味『药』引,小子再将老夫嘱咐所购『药』材添上尽数炼化,便可得一味『药』丸,食之,三日后自有良效可现。”
“小子当日落于渭水,背上实还带有一怪异包裹,其中所装物什怪异莫名,老夫好奇,暗中研习许久,不明所以,现尽数放于榻下,小子自可检视。另外,当日小子手中紧攥金牌虽价值连城却牵扯广博,万万不可轻易示人,否则招致杀身之祸悔之晚矣!”
“老夫有一道友居于终南山麓,他日有缘可得拜见。白丁之身不可去,污吾脸面。再者,老夫取食天地间,身无长物,唯有一床薄衾已带走,西风将至,天寒霜降,小子好自为之。”
刘嵘呆立半饷,对这信笺上说的话也不知看进了几分,只是痴痴自语道:“老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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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生米煮成熟饭()
张老头是不仅是救他『性』命的人,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的,刘嵘早就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人了,甚至暗下决心要替他养老送终呢。只是,因为平日里张老头人老顽童,喜好玩笑,所以刘嵘才和他一起嘻嘻哈哈,渐渐失了礼数。可是事实上在刘嵘心中,他是无比尊敬这个老头的。可是,现如今,这个陌生世界的最亲近之人竟然默不作声地走了。
刘嵘知道他是个奇士高人,既然他想走,刘嵘无论如何也不会找到他的。一时间,刘嵘竟是好似失了神,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人是谁?倒是挺看得起你。”胡媚儿凑在刘嵘旁边,信上的内容早就读了七七八八,却是看得不甚明白,似乎那留信的人还不知道刘嵘的大汉太子身份。当然不知道了,又不是每个人的脑袋都像她那般简单。
“呵呵,他是我的恩人,一个十分可爱却也十分调皮的糟老头子。”确实是够调皮的,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他这个形容槁枯的老头眼里竟是这般的简单。刘嵘说着,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胡媚儿一愣,想不到这人平日里没心没肺,恬不知耻,竟然也有动情的时候。心里却也莫名一酸,赶紧转过头,又瞅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打趣道:“这茅屋可真小,似乎真的就只有我一榻之地啊,呵呵。咦,这不是『药』鼎吗?”
刘嵘被她一提醒,这才想起张老头所说的炼『药』之事。这是张老头交待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他一定要认认真真做好。想到此,他将床榻上的一包『药』材尽数取来,蹲在丹炉边上,一丝不苟地炼起『药』来。永别亲人的感觉真他妈的难受,但是这种滋味短短三个月贼老天却是让他尝了两遍。炼『药』的青烟扑到刘嵘的面上,刘嵘咳嗽两声,眼里一辣,便是留下两行泪来。
“这老头走了你真的就这么难受吗?”胡媚儿蹲在一边轻轻问道。
“咳咳,这烟真他妈熏人,眼睛都被辣出泪来了。”刘嵘连忙用宽大的袖口胡『乱』擦了两把,“老子吃他的喝他的,他现在拍拍屁股走了,老子吃谁的喝谁的去?”
“以后就让我来做饭给你吃吧。”胡媚儿伸出洁白的皓腕拿着一块绣花手帕轻拭掉了他眼角的泪水,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他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孤独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就像是和那日日折磨自己的一般无二似的。这一刻,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也辛酸了她的心扉。
刘嵘望着她苦笑了一下,胡媚儿觉得,这一刻,他望自己的眼神是纯洁的,就像是这十月天的云。
……
深秋的天还是挺冷的,刘嵘这才想明白,原来那些装bi的的公子哥们整日拿着扇子原来是为了挡风。刘嵘去隔壁王大娘家死皮赖脸地借了一床单被,她二十多岁的长着朝天鼻招风耳的女儿小梅,忿忿地将那床单被扔在了刘嵘的脸上,而后望着刘嵘身后俏丽无双的胡媚儿一眼,跺了两下小脚,气哼哼地走回了屋里。
家里没有多少吃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胡媚儿只得将就做了两样菜,不过勉强还和刘嵘的胃口。夜里寒冷,刘嵘文绉绉地说拥抱着便可取暖,然后便被胡媚儿赶到拆房抱了一夜的稻草。
第二天,张老头交待的丹『药』也炼出来了,刘嵘浑囫囵吞枣,却也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何变化。
床榻下面的旅行包也取出来了,杂七杂八的,没有一样用得上的东西,于是乎,它便重又回归了原先的那个位置。
饭后,刘嵘闭着眼睛靠在土夯的泥墙上懒懒地晒太阳,一件灰旧布衫上面扎满了稻草,一副游手好闲的二狗子模样。正晒得舒坦,忽然听得有人轻喝一声,道:“嘿,刘二,屋里的俏丽娘子是谁?”
“哦,那个小娘皮啊,她是——”刘嵘恍然一惊,这胡媚儿可是官府通缉的重犯啊,泄『露』出去的话,说不定会连累乡亲们的。这三个月里,自己除了去了一趟长安城之外,便是窝在这个小小的大湖村里了。村子不大,村民朴素醇厚,毫无心机,除了村头富绅徐家之外,其他人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乡亲们待他不薄,他可不能因为胡媚儿的事害了大家。只能瞒!尤其是对面前这位,他可是民团什长,捉贼有责啊,不过看他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也不会怀疑胡媚儿,不过是想来八卦一下罢了。
“她,她是我的姨家表妹啊,特地来看望我的,呵呵呵。”
“表妹?老吴我的眼睛多毒辣,想骗我也不找个站的住的借口。你小子是从渭水里面冲出来的,哪里来的表妹?”吴什长一本正经地说,在他眼里,估计刘嵘和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孙猴子差不多,自然是无亲无故了。
刘嵘脸上一红,没好气地说:“知道是借口还问个干嘛?不如你就当她是个贼好了。”
“贼?你当我老吴的脑袋坏掉了啊?有长得这么好看的贼吗?”长得好看就不能做贼吗?真是一个天真的浪漫主义汉子。
“咋就不能?”
“做贼多幸苦?长得这么漂亮进青楼多好啊?一入青楼,衣食无忧!白花花的银子滚滚来,何必去做贼呢?真是笑话,哈哈哈——”
刘嵘怕这汉子粗犷豪迈地笑声惊动了胡媚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江洋大盗,据说杀人连眼都不带眨的,要是让她听到这老吴这样侮辱自己,虽说是粗者无心,那也难有好果子吃啊!于是,他连忙低声止住他,道:“不要胡说!叫她听到了,又得有我好果子吃!”
老吴一乐,道:“哈哈,果然是你小子的相好的吧。行啊?才去了一趟长安城就拐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回来。那张老头倒也识趣,早早地就给你们腾出了地方,哈哈哈哈——”
刘嵘心里一琢磨,相好的?这个理由……似乎说得过去,于是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道:“嗯。”
老吴一见自己猜得不错,顿时便是笑容满面,看来这世间无论是任何事情,只要有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经过他的周密分析,严谨论断,就一定能将事情的原委推理得分毫不差!呵呵,看来这大湖村只要有他这么一个明察秋毫之末的什长大人在,便也万事周全了。
“呵呵,这么一个俊俏的姑娘,快说,是谁家的闺女,你一个寒酸小子是怎么勾搭上的?”
刘嵘知道不满足他的好奇心,他是绝对不会善甘罢休的,便是顺着他的思路考虑一下,然后慢腾腾地说:“她么……是我在长安太平湖畔结识的一个商贾之女。”
“嗯,那天,老张让我进城买『药』材,我第一次进长安城,就顺便到太平湖畔转悠了一会儿,正好遇到了她,我们二人一见钟情,你看我这个人生得又帅气,眉来眼去几次,也就轻松拿下了。”
“哦,这样啊,既然是个长安城里的商贾之女,想必至少也是徐家的那个规模了,行啊,小子,捡了媳『妇』儿又捡了元宝啊!”老吴满脸钦羡之『色』,懊悔自己年轻时没事怎么不也到长安城里的太平湖畔晃悠几下,到头来白白便宜了家里的那个母夜叉。在这里商人并不像历史书上说的那样毫无社会地位,锦罗绸缎,香车宝马,只要有钱,乐意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不过,不过他父母嫌贫爱富,见我穷得叮当响,就招呼家丁把我哄了出来。好在我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