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苍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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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嵘望向老者的眼神有一丝黯然,但迅疾又恢复了明亮,大笑道:“哈哈哈哈,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今天本将军就来个一醉方休!来!倒酒!”
白发老者赞许地朝刘嵘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招手,身后仆人便是抱上一坛美酒,另外加一只小缸大的酒碗,一碗倒平,一坛美酒便是去了一大半儿。
一脚踹开嚷嚷着要为殿下拭毒的李敢,刘嵘再回过头一看时也禁不住被唬得发愣,以前就听说古人喝酒是论坛论坛地喝,今天这一回,他算是真的见识了。虽然说现在的酒远比后世的酒度数要低很多,可它哪怕就是一缸水,刘嵘就这么一口喝下去,那也吃不消啊!登时,他心里便是有了几分退意。
低头看了看那“缸”酒,抬头又看了看附件乡亲弟兄们一脸崇拜的神『色』,他咬了咬牙,双手接过那个足有一人腰粗的大碗,看了半响,忽然眉头一挑,计上心来,终于举起那碗酒对着众人示意一圈,然后张口大声道:“上敬战死的英灵!”然后大碗一倾,一大碗酒便被洒了一半儿。
“下敬涂炭的生灵!”刘嵘高声叫着,将酒水朝地上一洒,碗里面瞬间又少了二分之一。
“中间,中间敬这天地间的王道和正义!”刘嵘还不放心,厚着脸皮又洒了一些,最后才将碗高高举起,道,“干!”
“咕噜咕噜”刘嵘一饮而尽,这才将空碗倒扣过来,四下示意。
一脚踹开竖着大拇指直说海量的李敢,刘嵘又将那只大碗递给了老者身边的仆人。
“豪气!壮哉!我大汉得皇储如此,真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这孤傲清高的白发老头对人向来是吝啬赞美之词,今日对刘嵘的表现却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一个为了部下而强自压抑住内心悲痛的将军,一个惨烈战斗之后不忘英魂,不忘百姓的殿下,一个只有二十岁出头光景的年轻人!这如何能不让他赞叹!
正当刘嵘还欲与其他人民群众中的伟大代表增进增进彼此之间的亲切友谊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汉军羽林精骑却是冲过人群,直接赶到刘嵘面前,下来一个军候武官,对着刘嵘拱手抱拳道:“皇上有旨,请将军随我等一去。”
该来的总是会来,刘嵘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祸是福,只是朝那军官轻轻一笑,客气道:“将军稍候,容我交代弟兄们一点事再走。”
那军候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全体列队!”随着刘嵘高叫一声,包括李敢在内,所有从平安县城撤退下来的勇士全部迅速列成三队,面向刘嵘。
“报数!”刘嵘照着往日的口吻高声喝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众将士一路数下去,不论老弱病残,整整三十七人。
“卫青!李敢!”
“到!”
“现在,本将军就把这一共三十七名弟兄尽数交于你俩了!待本将军归来,如果再少一个,唯你俩是问!”
“喏!”
刘嵘重又扫了一眼这些征袍破烂,挂彩带血,蓬头垢面,似兵似匪,似民似贼的生死弟兄,然后一跃上马,在那一队人之前,率先纵马往长安城而去。
陆小璇嘴巴轻张,却始终是没有叫出一个字,在这所有人里面,或许只有她一人能意识到,刘嵘这一去,处境或许会比那平安县城还要凶险。
第四十三章恶霸归来()
在一队全副武装的羽林精骑前后左右全方位“护送”下,刘嵘穿过长安城大门,径直往皇宫而去。下了马,在一群人的指引之下,刘嵘被带到了一处阴暗『潮』湿的密室之中,周遭明岗暗哨林立,里面刑具镣假齐全。
“咦?诸位大哥,皇上不是要召见我吗?可这里档次也太低了吧?如何能让皇上屈尊到这种地方来呢?咱们还是出去吧。”
刘嵘方一转身,一头便是撞上了两块儿硕大的肌肉上面,抬头一看,两个凶神恶煞的肌肉男,一米九多,胳膊跟他大腿一样粗,大腿跟他腰一样粗,怒目圆睁,在他面前又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实在对不住了将军,在下也十分敬重您,但这一切都是上头大人的意思,在下也是没有的办法,还请大人一定见谅,不要为难在下。”
那军官说得好听,身旁手下却是一脸的警惕,刘嵘估『摸』着自己硬闯是出不了这深宫大院的,况且,自己也没什么错,太子殿下的名号可是别人硬安上的,自始至终他可都没有承认过一回。再说了,自己这次立了大功,我就不信朝廷混蛋们会昏庸到要宰了我的地步。
刘嵘无奈地叹了口气,顺着别人的牵引,继续往里走去。那里是一间密闭的小屋,靠着墙边放着一个绑人的支架,支架跟前,一盆炭火烧的正旺。
刘嵘望了望那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烙铁,撒腿就是要外边跑,我的妈呀,老子又不是地下党,尼玛犯得着这么待老子吗!
身后紧紧跟着他的两个壮汉见状早就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刘嵘绑了个结结实实。
“绑在支架上面。”那领头军官叹息一声命令道,唉,都说真英雄视死如归,可这家伙才看到这密牢里刑具的冰山一角就吓得两腿发软,面『色』苍白了。那街头巷尾盛传的几十万匈奴大军面前谈笑自若,箭矢如飞阵间稳如泰山的无敌大将军,到底是不是他啊?
“我招!我什么都招!你们可千万不要用刑啊,小爷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靠的可就是这张皮囊吃饭的,你们可不能随便用刑啊,呜呜呜~”
那带头军官彻底失望了,深深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将军之案,牵扯重大,在下还没有资格审问您。请您在这里稍待,一会儿自然有朝廷大员前来审讯。”
“来,你们几个,好生照料着将军,千万不要慢待了。”
“喏!”
七八个壮汉闻言立马便是各就各位站满了房间,那带头军官又叹息一声,便是迈步朝外走去。
“大人止步!”刘嵘被绑在支架上,费劲地挪了挪身子,道,“我想**。”面前那烧得火红的烙铁他看着就心慌,用不着解释了,想在朝廷面前表表功,捞个一官半职的念头也打消了,还是他妈的赶紧逃命是正经。
“唉,吓得都要『尿』裤子了,真是的,老子不会是抓错人了吧?”那军官又在心底重重地叹息一声,而后才开口吩咐道:“你,快去给将军拿一个『尿』壶放在前面。”
“喏!”
“慢着,在这里怎么『尿』啊?我要出去『尿』。”
那军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道:“唉,将军您就将就一下吧。”
“不行,不行……”说话间,一个满脸络腮大胡子的汉子便是提着一只『尿』壶,“咣当”一声放在了刘嵘的跟前。
“『尿』吧。”那人粗声粗气地说。
“老子浑身上下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怎么『尿』?怎么也得把老子身上的绳子给解开才行。”想必这帮家伙还没有得到杀无赦的命令,倘若他们顾忌伤了老子『性』命的话,老子浑身被松绑之后就突然硬着头皮往外冲,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还请将军不要为难在下了,老郑,你帮将军一下。”
“喏!”那一脸麻子的抠脚丫秃顶大胖子闻言身子一蹲,嘴巴正对着刘嵘的裤裆,伸手就要去解刘嵘的裤子。
艾玛!这要是被他给得逞了,那对刘将军来说,那可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啊!恐怕以后见了女人都得不举了!刘嵘拼命摇晃着身体,声嘶力竭地大喊:“不要!不要!不要啊!我不『尿』了,我不『尿』了。”
“唉,如果事情不顺利的话,也不知道会让将军屈身于此多久,有『尿』不要憋着,还是赶快『尿』吧。老郑——”
“慢着!”刘嵘急急大喝一声,“老子我愿意憋着就憋着,老子的通灵神鞭,岂能轻易示于旁人!不『尿』!坚决不『尿』了!”
正在刘嵘在房间里声嘶力竭地要维持自己的贞cao的时候,外面一个大腹便便,束着高冠的白面胖子,面带微笑地走进了里面。
“呵呵,说,是谁派你……”那胖子笑盈盈地抬起头,一眼正看见刘嵘悲愤欲绝但仍然不失英俊的脸,面『色』瞬间骤变,慌忙用宽大的袖口遮住自己肥胖的大脸,慌慌张张地就转身往门外挤。
“晁大人?您可来了……”
“住嘴!”那胖子一边遮脸一边跑,一边恨恨地呵斥道。
“晁大人,您怎么了晁大人?您身体不舒服吗,晁大人?”
“我让你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被听见了怎么办?被听见了怎么办!”那胖子慌慌张张跑到一处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立马便是转过身,伸着一只胖胖的短腿儿,对着那个tian着一脸媚笑的羽林军官就是一阵猛踹。
“大人,不是您让在下抓的吗?”那军官趴倒在地上,一脸的委屈。
“我知道真的就是这个祖宗吗?我惹得起这个祖宗吗?是我让你抓的?我什么时候让你抓的!”
“晁大人——”
“闭嘴!闭嘴!闭嘴!”胖子手脚齐下,揍人竟然把自己也揍的气喘吁吁,“刚才那祖宗看见我了吗?”
“看见了——”那熊猫眼的猪头三军官擦了擦鼻子下面的鲜血,胆战心惊地说。
“什么?看见了?老夫刚才不是遮住脸了吗?”那胖老头挽起袖口又要揍。
“没看见,没看见。”可怜的羽林军官连忙又改口道。
“看见没看见反正都是没有我的好果子吃了,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晁错!”胖老头仰天长啸一声以抒发自己内心的悲愤,突然又觉得自己声音似乎太大,连忙又伸手急急掩住了自己满嘴胡须的老嘴。
“晁大人,晁大人——”看见胖老头一脸痛苦地往外走去,那尚且还瘫坐在地上的羽林军官小声地问道,“那里面的将军该怎么办?还用绑着吗?”
“怎么办?好酒好肉,好吃好喝,尽心伺候!”
“喏!”
……
晁错出了地牢,带着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上了马车,便是匆匆忙忙地往未央宫赶去。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小祖宗明明就已经自刎而死了啊?尸体乃是老夫当时亲眼所见,如何今天又活了过来?若说地牢中的仅仅是相像的一个人,若论别人,老夫或许还信,可若说是安到那宗祖身上,老夫可是万万不会看走了眼!
那祖宗往昔顽劣成xing,皇上派老夫去亲自教导他些行为礼数,老夫当时仗着两朝元老的架子想教育教育他,最后反倒是被那祖宗捉弄的痛不欲生,讲课时一屁股坐上铁钉,如厕时,一瞬间屏风被撤的干干净净,自己光着屁股暴『露』在东宫几百宫娥、太监的眼皮底下,当真是欲哭无泪,宗师风范『荡』然无存啊!当时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刚才那祖宗的神态,那眼神,那一脸厚颜无耻,猥琐到极致的表情,就算别人和他长得相像,但那恬不知耻的神情却是绝难学得到一二分的!就是他没错!绝对就是他!
到了未央宫,晁错慌不择路,便是径直往景帝寝宫里跑。
“皇上——皇上啊——”
“怎么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