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闲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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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如此血腥!
那人,那少年是谁?
手段竟如此残忍?
其中还有人的兵器掉在了地上,一位香主死了,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你们太慢了,剩下的人都杀掉。”
冷澈如冰的声音,就在林沐白抬起视线定格在山门那边的人时,牌楼后面正观战的几人忽然说起话来。
“快走,带着教众精英走。”
这时,指挥山门战斗的三生教人早已明白,为什么打了这么久,不见教主的人影?
难道这仗输定了?
当下着急的挥着鞭子推搡自己的儿子李文书三人朝石阶上方过去。
“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善罢甘休的。”他说着的时候,身体其实也在颤抖,没人不怕死亡。
又道:“走吧。”
他儿子正年轻,却不知怎么想的也入了三生教。
“我不走。”李文书嘟囔了一句。
指挥山门战斗的李德华也不管他儿子说什么。
突然老泪纵横,随即又是冷喝,一掌推开李文书。
“走吧!”
手下,几个三生教的教徒强硬的拉着李文书,一边拉,一边劝。
拔腿就往门派后山那边过去,他们身后,林沐白的身影非常的快,甚至已经不出二十步了。
这时,李文书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挣开了拉着自己的那只温暖的手,一把剑在他手里一挥,转身朝石阶下方过冲去。
官军杀进山门,三生教山门失守!
“文书!”
李德华手里一空,回头大叫,眼里全是悲伤。他也要冲去,身侧的几个随从急忙将他拦下,奋力往后拖拽,跨上几步,而在下面。
“香主,大势已去,撤吧,守后山。”
短短片刻之间,林沐白衣裙上就已经满是斑斑血迹,密密麻麻的短小的血痕在他周身上下布满。
“…。。你为什么那么蠢?”
林沐白抓着李文书的头发,将他脸抬起来,狠狠的盯着他。
“原本就该属于本差的东西,你们为什么那么手痒要去碰?”
“你们可知,那是朝廷拨给杭州府赈灾的粮食?嗯?!十几万灾民现在食不果腹,易子而食!你们如何看的下去?”
李文书此时咬着嘴唇近距离的盯着对方,然后吐出一口口水,被对方挥袖扫开。
随后林沐白剑锋压在了他颈上,林沐白勾起残忍的笑,看向还在往这边看过来的李文书。
道:当中一定有你喜欢的,或者暗地里喜欢你的人吧。”
随即,旁边的侍卫一剑刺穿他爹的肩膀钉在地上,中年男子凄厉的惨叫在这道石阶上拔高,这边几乎快要走完石阶的李文书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大叫着,想要爬下去,被官军汉子俩人死死拉住。
剑抽出,带起血花。
第189章江上几人在()
第189章江上几人在
林沐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随后第二剑插下去,穿透另一边肩膀,剑尖穿透身体,钉在石阶上,发出呯的声响,林沐白抽出剑,穿刺钉穿手臂,飙溅的血花糊满了李文书的衣裙,鲜血溅满了林沐白的黑发。
“盗粮是吧?手贱是吧?那好,今天本差就代劳废了你这双爪!”
林沐白一声声的怒喝。
为何林沐白会如此针对此人?那王海早已经有人来报,那夜三生教盗粮时,正是这李文书两父子下令杀了那些看守的军卒。
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如此禽兽行径,林沐白如何能忍?
噗噗……
又是几剑下去,长袍下修长的大腿被挨个钉满了剑眼,一直延伸到小腿。凄厉的惨叫久久徘徊在石阶上,痛苦又死不了的男子如同扭动的蛆虫在挣扎蠕动,想要起身,可手脚筋都被割断。
啊!
“杀了我!朝廷的鹰犬!杀了我!”
林沐白深喘一口气,一剑贯胸而过!
然后重重一脚踢出。
被刺穿的男子被力道撞飞,呯的一下,长剑穿透牌楼的背后,将尸身钉在了上面挂着,摇摇摆摆。
永别,父亲。。。。。。残存的最后意识,随即而没。
。。。。。。。。
下方,厮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有。
山下源源不断的官军沿着小路冲上来,蜂拥着冲上了石阶,涌入牌楼里面,杀向三生教的腹地。
官军与三生教在山门处疯狂激战,双方减员都极惨,从目前来看,三生教已经失去了七成的战力。
透过牌楼,里面零星还有杂乱的三生教妖人正各自奔逃;被官军缠住逃不了的转身抱着“杀一个垫背”的想法拼命,奈何大势已去。
有些机灵的三生教教众早已经发现,官军上山与我教交战这么久,而教众香主以上的高层一个都没有露面。
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更没有出现,在这些教徒看来,也许自己真的就是卖命的……
心里的斗志没了,失去了斗志的三生教徒众,又怎么会是如狼似虎的袁崇军的对手?
是已,山门一破,战斗就呈现了一边倒的局势。
林沐白望着巍峨繁茂的山体,斗笠边缘雨水落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道:“烧了这山门牌楼。”
手下马上就有人行动,便是一把火烧点燃。
“我们下山。”
眼下,三生教已经彻底失势,又或许,心里那股怒火发泄出来,林沐白从悬挂在牌楼上的尸身下面穿行而过,身后通天大火便是将整个山顶烧的浓烟滚滚。火势冲天。
林沐白负手背后,大步流星,身后,苏浙总督袁崇、杭州前任知府王焕、江宁知府王有来、江宁都指挥使钱永、寿王朱正纲、漕帮各堂香主,以及杭州府的一些官员、将领。
整个大商东南片区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无不走在林沐白身后,气氛有些安静。
九月二十夜,杭州府码头。
三艘巨大的楼船在夜风的吹拂下缓慢漂行,船上灯火阑珊,旗帜飘扬;
尤其是中间那艘楼船,装饰明显与前后两艘不同,而且人也不多。
前后两艘船上,几乎都是满船的兵卒,护卫着中间那船。
灯火的映衬下,隐约还能看到十多个人影,都披着绣着飞禽走兽的袍子;或是黑底白边,金花红线;或是青衣白线绣蓝鸟。
无论是扩大的楼船,还是这些华贵的衣服袍子,都证明了这些人的身份极为尊贵。
三生教盗粮一案终于差不多尘埃落定,等到袁崇的属下部军将山上的残余份子彻底剿灭后;林沐白和寿王就可以拟好折子,汇报这次剿灭三生教的过程。
同时,也要给上一届杭州府的大小官员正名,还有这些将领的表彰、死难将士的抚恤工作。
摆在林沐白的事情,还很多。
除了这些,林沐白还在想一件事,袁崇手下那些骄兵悍将会不会给三生教留活口?
若是留了活口,还得把这些个押赴进京,恭请圣裁,最后由刑部审核定罪。虽说这也只是走个流程,但却是必须走的,自己虽然是钦差大臣,可你得给皇帝刷点存在感呀。
否则,哪天惹恼了天子,让你撂挑子滚蛋别干了;这还是轻的……
严重点的话,小命不保……
在这个皇权之上的社会,林沐白可不想去挑战皇权的威严,毕竟自己开心最重要……
这不,林沐白一声令下,下山,回了杭州府后,就有人道:“三生教妖人大势已去,阴兵借粮一案业已水落石出。今夜月色如此撩人,不如诸位一起去乘舟赏月如何?”
马上就有人点头同意,见大家好像对这个赏月情有独钟,林沐白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加上林沐白在自己那个世界读的古文里,好像古人都挺喜欢赏月,也罢,就去看看这个纯天然无污染的月亮是怎么样的,最后就只得同意了。
所以才有了这浩大的三艘楼船,船上,一张长桌两边,坐满了人。长桌边,站着两个侍从,另外还有四五个侍从正往长桌上放置酒菜。
杭州府主簿让人在城里买的百年女儿红,煮好的盐花生,卤制好的猪耳朵切好了,琳琅满目;旁边还有侍从正围着一个烧的正旺的炉火,上面架着一个炉子,好像是酒,又好像是水。
长桌两边坐的人正兴致勃勃的聊着天,今晚的月色也果然没有让人失望,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两面上。
江上微微的流水声有些清脆,水面上映托月的倒影。星星在一旁眨快活的眼睛。夜幕降临很久了,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倾泻到广阔的江面上。
时时一阵江上清风席卷而来,林沐白端起酒杯,先是狠饮了三大白,才轻轻的放下了酒碗。
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江面,周遭,一众人见状,虽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瑞清有心问问,但是想起这几日林沐白的反常表现,不由得又按下了这个想法。
第190章作为以记()
第190章作为以记
他若无心事,又怎么这般?若不是那些人真的惹到了他的心头,他,又怎么会如此……
寿王也算和林沐白打交道打得深的了,索性打定主意,让林沐白自己静一静,醉一场吧。
不过,那袁崇好像倒是无所谓的,他坐在林沐白的对面。看林沐白连饮三杯,心里一凝,但是也不犹豫,直接给自己满上了。
然后端起杯子,双手举杯,面带笑容,道:“林大人为国为民,以天下为己任,此次救扬州等十几州县于水火;实在国之栋梁,这一碗酒,本督敬酒!”
林沐白仰着头,看着星空,闻言,招招手。
然后坐正,道:“我?算哪门子栋梁,朝廷赈灾的粮食都让我给丢了,杭州现在怕是饿殍遍地了吧。本差有个颜面面见天子?唉……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林大人不必如此悲观,白石山贼寇已破,只待大军搬运山上的粮草,杭州饥荒便能缓解了。何况,杭州府不是早已经开仓放粮了嘛,情势好的多了。”又一人劝道,这人官职不好,但是是江宁知府王有来的幕僚心腹。
话音落地,有人赞叹道:“是啊,而且,林大人真是吟得一首好诗哪。”
江上清风徐来,天上月色皎洁,江面宽阔,水面波光粼粼……
林沐白看着,心里突然好了一些,听这两人说话,林沐白笑了笑道:“好在哪里?”
那人拱拱手,道:“那在下就献丑了,林大人这两句,满含先秦诗经之风,比兴手法极优。在下认为“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是林大人以路途艰难比喻仕途艰难,以自然景象象征人世现象。”
说到这,那人突然顿了顿,然后看向林沐白,意思就是,你看我还能接着说下去不?
毕竟人家是钦差大臣,明面上是这儿最大的官儿了。
除了他,也就寿王、袁崇了,所以这些州县官员都比较小心。
林沐白自然不会那么扫兴,点点头,笑道:“大人但说无妨,请赐教。”
闻言,那中年人一笑,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朝在座各位又拱了手,才接着道:“渡黄河”、“登太行”象征着林大人对士子己任的追求,而“冰塞川”、“雪满山”又象征林大人在奋斗追求的过程中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