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之日-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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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方法也是一样的,从损坏的坦克中拆掉好的设备,组装成一辆能用的。
现在这支战车部队一共有21辆95式重战车,3辆3号坦克,6辆95式轻战车,勉强还算一个联队编制。看着前方道路上灯火通明的队伍,日本指挥官从专业素养出发,很容易就判断出他们也是坦克。这支部队没有做战斗展开,也没有任何侦查措施,怎么看都不像是敌方队列,但是很奇怪,山下奉文的前锋部队明明已经打到了沧州,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呢?
这鬼子军官决定问一问。他爬出舱盖,向对方挥手。
对面也爬出来一个人,也朝他挥手。
“过去,他们好像有话要说。”这鬼子说道。
隆隆的马达声震耳欲聋,双方的距离逐渐接近到可以看清的地步,日本军官发现过来的坦克似乎有点不对劲,他们不够大又不够小,也就是说
轰!一发炮弹近距离洞穿了重战车的炮塔,熔融金属碎流当场把这鬼子军官的腰切成了两段,他瞪大着眼睛,不甘的从舱口落下,红色五星的炮塔和车身上黑色十字成了他最后的印象,与意识一起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这一炮惊醒了日本人。
道路本来就不宽敞,仅能容纳两辆车会遇,日军头车被击毁,后车慌乱之间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这个时候,路基下突然开出一辆3号坦克,炮弹把日军坦克的侧甲打出无比绚丽的火花,这辆95重战车先是发出类似烟花燃烧的声响,然后就是火光从车内窜起来,高大的95重战车成了名副其实的焚化炉。
朱真穗一击得手,迅速发现日军根本没有戒备,他只发出了一道简短的指令:“公路两边前进,自由射击!”
冷麻子一脚油门,3号改大吼一声开下路基,车身连抖几下,激起数仗浊浪。朱真穗这么一走,瞬间将公路上的日军战车置于鱼肉的境地,他的坦克位于日军火炮射击的死角上。在这种零距离的战斗中,根本不需要瞄准,他的007号坦克匀速通过,一发一发的把穿甲弹送进日本坦克的肚子里。
鬼子的95式重战车设计时就是为了应付这种近距离战斗,理论上说两个炮塔都有击穿人民军坦克的能力。可惜实践证明,用多炮塔代替电动炮塔的设计就是个脑残思路,黑夜中日本坦克兵徒劳的用双手和他们的腰转动笨重的炮塔,往往还没转到位就被使用电动炮塔的3号坦克一发入魂。
公路上阵阵巨响,007号车用75mm炮散布死亡的恐惧。每一次短停都伴随着身后的烈焰与赤红的钢铁。几辆先头车被打成火炬之后,剩下的日本坦克终于意识到敌人是从北面冲过来的。95重战开始挪动笨重的躯体,试图开下公路,日本驾驶员打开观察窗,小心翼翼的踩动油门。
忽然!日本车长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轰!
就在他眼前,那个黑影开炮了。
朱真穗在这一刻向日本同行展示了王牌的意义,越来越多的钢铁在他面前燃烧,这是爆破的交响曲,血与火的奔腾大河。他是是恶鬼,是罗刹,开膛手,食人魔,黑暗的尖牙,永夜的利爪,冰冷与杀戮的化身,寒冬与死神的使者。
在那最后一个夏日,鲜血与烈火熊熊燃烧,日本人的工业之花在中国人的炮口下化为飞灰,仅仅十几分钟,这个要命的节点就落入了人民军手中。
人民军步兵纷纷解开腰带,从坦克背上跳下来,一路向西突击。
任务很明确,打到运河,与友军会师。
在苍茫月色中,2师1团实现了第一个目的,但是却死活不见友军的踪影。很快,“桑德斯”团也跟着前锋部队到达了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柯德平瞪着小眼睛看着一群老战友,大家互相犯嘀咕,友军哪去了?
紧急时刻,三位团长一合计,决定打破无线电静默,询问“安齐奥”团的位置。很快,对方回复,他们已经到达了运河边,正在构筑阵地。
众人大吃一惊,他们肯定有一方搞错了位置,只要天一亮,这个小错误就会造成一个几公里宽的缺口,而日本人完全可以通过这个缺口撤退。
由于战前已经坚壁清野,人民军根本找不到问路的人,时间紧迫,他们只能构筑工事,准备打敌反扑。快天亮的时候,柯德平终于在一块沾满泥浆的牌子上看到了“玉桥村”三个字。这一下子事情大了,他们的目标是南皮乡!
天亮之后,果不其然,“安齐奥”装甲团和2师2团的阵地就在运河对面,本来是互成犄角之势,现在变成了两个几乎没有关系的点。说几乎,是因为迫击炮火力无法重叠,但榴弹炮还是能够得着的。
柯德平看得出形势严峻,马上召集开会。现在日本人正不断的向南涌来,攻取目标地点是不可能的了,必须尽快调整防御计划。这是他作为师级战斗群指挥官的第一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偏偏开局就不顺利。
夺回是不可能了,日本人用四一式山炮连续炮击,刚刚赶到的日本兵成群的向人民军发起攻击。
竟然没有侦查?!
柯德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运气可能没有那么差,日军的表现只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已经方寸大乱。稀疏的炮火只是打掉了一些土木工事,日本步兵排着三角队形,黑压压的向人民军冲来。
不冲不行!日本鬼子成群结队的向南突围,滞留在南皮这么个小地方,再不发起进攻,人民军一通炮火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被军国主义思想洗了脑的日本兵嚎叫着,踩着泥水,端着刺刀,直挺挺的冲来。
经过人民军无数次的拼耗,这些国内拼凑起来的日本兵已经可以用菜鸟来形容了。日本宣传机器总是喜欢把中国人宣传成不值一提,不堪一击的民族,这些鬼子或许是认为只要一次冲锋就能把中国人打垮。
他们一路狂呼着奔跑,人民军确实一点反应都没有。
距离阵地一千五百米外,这些日本兵竟然小跑着冲锋,让人民军指战员看得口瞪目呆,就算你体力超常,也不可能全力冲刺一公里吧,要知道人民军的操典里,步兵冲锋距离绝不能大于200米,超过这个距离基本上就是给机枪送人头。
果然,等日军冲得近了一些,人民军毫无悬念的开始保留节目——东风洗地。步兵团用82mm迫击炮,61mm迫击炮,装甲团用榴弹炮,向冲击中的日本兵拦阻射击。曾几何时西方污蔑中国方面采用人海战术对付日本人,拼命渲染中国军队的死伤,用看热闹的心态看待这场反侵略战争。到了这一天,中国战场上第一次出现了一方以密集队形发起人海攻势的战例。
在土黄色的移动人群里,人民军的炮弹用各自的画笔,留下独特的印记。一炸一条横线,那是榴弹炮的手笔,一炸炸一片梅花般的弹坑,那是迫击炮齐射的效果。队形密集的日本兵硬挺着猛冲,完全成了炮火的靶子,每一排落下的炮弹都会在黄色的画布上扫出一片鲜红,波浪一般滚进的日本步兵就像被炸碎的浪花,被爆炸的冲击波震碎蹂躏,鲜红的肉体就像乒乓球一样,刚刚被气浪掀起,马上又被另一堵气墙推回来。轰隆巨响的大地在爆炸中颤动溶解,在这片汹涌的爆破海洋里,日本兵成片倒下,又成片的被冲击波震起。
冲得最快的那批日本兵幸运的躲过了炮击,因为炮兵火力通常都是有点滞后的,他们会落在后续部队的人群里。这些穷凶极恶的鬼子怪叫着猛冲,踩着泥水,向一线堑壕阵地压来。人民军没有时间架设铁丝网,只能在开阔地上用自动火力拦截这一条厚厚的黄线。
人民军攻防阵形与日本人有点神似,实际上就是从日本步兵战术改进来的,可以说师承日本步兵战术,在战火中逐渐淬炼成型,形成了自己的流派。一个步兵排的防御阵形基本上成“w”布置,一个步兵班就是一条臂,四条手臂构成了防御队形。每两个步兵班成一个“v”字形,两挺67式机枪位于“v”字阵形底部,拉开一段距离,以不被对方一发炮弹同时打掉两个机枪组为准。每一挺机枪覆盖60射界,射界的边缘就是战壕的边缘。每一个小的防御节点都是一个交叉火力点,两个“v”字阵形之间又可以形成一个更大的交叉火力覆盖区。两个“v”的顶部都有冲锋枪和手榴弹,他们的任务是防止日军从最尖端突入,同时也要对向机枪冲锋的日本兵进行侧射。
这就是马家军在柏树塬碰上的机枪火墙,在密集弹雨的扫射下,马家骑兵人仰马翻,号称以一当十的七千骑兵就剩下七个人儿。
刚刚冲过炮兵拦截的日本兵同样陷于炽烈的交叉火力网当中,机枪侧射战术就是专门为线式战术打造的。直挺挺冲锋的日本兵没有采取任何规避动作,在弹雨中如同拍碎在岸边的浪花,一片一片的被机枪直挺挺的扫倒。他们或被炮弹拍到地上,或是在地上挣扎哀嚎,或是被机枪定格在中弹的瞬间,或是身首异处玉碎他乡。
但是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
“大日本帝国万岁!”
柯德平从口形上就看出来这帮子在喊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这是日军首次发起的自杀性冲锋。
人民军的炮火刚刚停歇,日军再一次排出密集队形,在没有任何炮火掩护的情况下,高呼万岁,吹响冲锋号,疯狂的向人民军阵地冲来。这是一首欧式风格的进行曲,曲调优雅,与尸山血海,不死不休的日军联系到一起,简直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柯德平把三突子和所有口径在75mm以上的坦克都开上战场,用高爆弹拦截这些发了癫的魔鬼。赤红色的火球弹幕在人群中左右翻滚,日本兵就像僵尸一样,完全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恐惧,他们踩着血肉与泥水混合的土地,在铺天盖地的迫击炮弹雨下突击。
在人民军的机枪火力线前方,日本兵的尸体就像成捆的秸秆一样堆积起来,这是一条红色的垣墙,日本兵一层又一层的倒在那里,竟然堆砌了半个人高的尸体,子弹无情的在尸墙上来回扫射,血肉化为雾水。日本兵一身血泥爬上尸山,又被迎面而来的子弹打下血海。
在人民军复仇的弹雨之下,鬼子的皇国忠魂毫无意义,更多的鬼子倒下了,成为了尸山的一部分。
人民军坦克打光了航向机枪的子弹,坦克兵不顾危险,爬上炮塔,用高射机枪继续扫射,以这些钢铁城墙为支撑点,人民军的机枪歇斯底里的怒吼,爬过尸山的日本人又被手榴弹炸倒,不甘的倒下。
迷信肉弹的鬼子终于见识到现代火力下密集冲锋的结果,当南次郎收到报告,中止这些菜鸟军官的蠢行之时,日本兵已经在这块不大的开阔地上留下了一万多具尸体,参与万岁冲锋的日军31师团完全打残。
南次郎意识到,在这种恐怖的火网面前,强攻是毫无意义的,日军必须寻找一条活路。他的目光瞄准了沧州东面的黄骅。
黄骅,现在已经是北方一个重要的煤炭出口港口,当年那还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但是水深条件不错。在这个生死关头,如果可以跑到海边,联合舰队就可以为这伙鬼子提供必要的舰炮支援,还可以尽量把他们都运出去。
人民军急袭日军侧后,但是步兵却不可能这么快就跟上,南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