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之日-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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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的智慧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将122榴弹炮置于中间,炮口向后,炮尾向前,这样就解决了后座长度问题,同样的,由于火炮重心在底盘中间,头重脚轻的问题也顺便解决了。唯一的麻烦就是,这种自行火炮往前开的时候,炮口向后,必须要倒车才能进入阵地。不过人民军对这点问题显然毫不在乎,甚至夸奖工人们懂得战场实际情况,每次开炮后,日本人肯定会反击,直接开出阵地总比倒车快得多。正是因为他滑稽的操作方式,虽然这种炮的官方名字叫做“正义”但是战士们私下里都叫他“铁拐李”。
这两种重火力在归德火车站都遇上了麻烦。突击炮装甲足够,但是75mm炮无法撼动钢筋混凝土仓库,几乎无效。而“铁拐李”的麻烦就在于,他装甲太薄,无法抵近射击,曲射时弹道太弯曲,打不透仓库,仍然无法撼动日军的防御。
在4月17日全天里,人民军围绕着火车站的两个仓库发起数次进攻,用各种口径的火炮轰击,甚至动用一个中队的飞机进行轰炸,结果却是毫无反应。日本人的机枪不断的从仓库里向外射击,步兵则利用火车站的车厢作为掩体,拼死抵抗,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迫击炮弹。
几次试探之后,粟志裕确定,这块骨头不是自己手上这点兵力能啃得下来的。
情况汇总到徐向前面前,局势已经很明显,如果人民军决心打通归德,那么就要派出机动兵团全军压上,把归德围起来,将这两个半师团全部歼灭。动了这门心思的人并不止一个,张贯一就很支持这个方案,看起来也不无道理,打一个时间差,趁着日军徐州方面和石家庄方面都没有进攻能力的时候,突然发难,灭掉林铣十郎两个师团,日军在华北立即丧失战略进攻能力。
徐向前一直沉默着,半晌,终于说出自己的观点。人民军拱卫郑州的部队一共三支,机动兵团,轻装兵团和东北军。其中机动兵团在郑州,轻装兵团防御黄河,东北军在南面集训。如果调出机动兵团,那么郑州只剩下10个轻装师,日本人再赌一把,用正面8个师团加上增援的部队从北面强攻,那么人民军就被切成三段,后果不堪设想。
可以说,机动兵团出击归德是一个风险与收益并存的方案,如果是局面不利的时候,赌一把也没什么不对。但徐向前认为,他有必胜的把握。
首先,徐州兵团破坏所有铁路设施,并且退过淮河,但要保持接触,第10军绕过归德,退回郑州,由第2军前往接应。
这样一来,日军就面临一个很困难的选择,要么日军原地等待,修复铁路之后继续进攻郑州。要么他就必须以兖州为根据地,用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补给线维持十个师团的补给,进攻郑州。
日本人拖延就等于自杀,只要他在归德呆上一个月,人民军再训出十个轻装师,那不用打,闭着眼睛a过去就行了。
那么,日本人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像他们在日俄战争中那样,闭着眼睛一条道走到黑,将希望寄托于军事压力下的和谈。
林铣十郎不经意间,通过几次赌博,几番胜利,把中国派遣军送到了一个大赌桌上。他要在山西、淮河两部分人民军的威胁下,直捣黄龙。
第235章 另辟蹊径()
说起“我大清”,大多数人印象里大约就是穿着花花绿绿衣服,拿着鸟枪弓箭的“刀马旦”。r然而在真实的历史里,满清对于武器是极为重视的。江南造船厂的120速射炮就是满清的遗产,还有民国海军那几艘巡洋舰,还有劳动党用来临摹的透平主机。只可惜这些军工遗产在短短数十年内就被民国的各路“英雄”败得一干二净,到了20世纪30年代,除了山西和东北的兵工厂,全国其他地方竟没有一家军阀可以生产炮钢,而这个东西在满清那时候还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巨炮!
这个单词只有当你去过胡里山炮台之后才能真正理解他的意义。
清末光绪十七年,满清出于海防的需要,建造胡里山炮台,在1893年,以每尊8万两白银的价格,购入两尊克虏伯28生(280mm)l40加农炮,大炮全炮重量为87吨,膛线84条,炮长13。9米,射程19760米。
注意,一般我们说炮都说门,这玩意儿论尊,你就知道这玩意儿能有多牛b,不仅仅是在1893年,在那之后的几十年里,他都是亚洲陆地上口径最大,射程最远的大炮。如果能把这门炮装到火车上,一定可以把鬼子那些所谓的加农炮压得死死的。
当然,如果的话。
胡里山炮台这东西两门巨炮,全部都有厚厚的混凝土包围着,自重87吨,一根炮管就几十吨重,需要特种载重卡车运输,而且还要调用百吨级吊车吊运,最后还要装船,把他从厦门一路穿江过海,沿着珠江拉到柳州,装到火车平台上。这么大难度的工程自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而且也不可能赶上郑州战役。人民军退而求其次,在广州虎门的海防炮台上拆掉二十多门210mm克虏伯35l榴弹炮,运到柳州改装。
这些火炮都已经是19世纪的产品,非常老旧,劳动党柳州钢铁厂经过修复,一共建造了8门210mm列车炮。1890年克虏伯式210mm重型加农炮,重量10吨,35倍径,弹重109公斤,初速530米/秒,射速1发每分,射程8300米(15仰角)。
不得不说,列车炮已经是一种落后的武器,机动性完全不能与履带式底盘的同口径火炮相比,而且这玩意儿必须要有制空权的前提下才能使用,否则就是敌机的活靶子,但如果有制空权的话,直接用轰炸机丢炸弹不就行了吗?要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用呢?为了拱卫郑州,劳动从广东调了一个大队的p…2轰炸机,可以丢下250公斤重的炸弹,威力远远超过这种火炮。
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群体性焦虑,正如当年见识了美帝钢铁的共和国发了疯似的把铁锅铁钉都丢进炼钢炉里炼铁一样,人民军在远程火炮项目上被打出了心理阴影。想打赢,要大炮,要更大更远的大炮,这就是当时人民军工的心声。
只是这个心声并不符合人民军的思维方式,人民军打仗,那总是朝脑后拍砖的嘛!而且这个举动也有点多余了,日军新式火炮的产量已经完全跟不上战争规模的扩大,连钱都没有,哪来的炮啊!至于钱
日本人的十亿国债那真是悲剧中的悲剧,国际上无人问津,国内也没什么人买。倒不是日本老百姓不爱国,而是真的没钱了!没钱咋办?天皇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嘛,日本政府便督促银行购买战争债券。你想想,十亿日元啊!全部被银行吃了下去,一下子就把银行的钱都给掳走了。
那么这些钱都是谁的钱?老百姓的存款啊!存款都被政府拿走了,那老百姓要拿钱怎么办呢?有办法,银行印呗。这样一来,十亿日元就通过货币增发,统统转嫁到日本人民头上。很不幸,随着战争的继续扩大,日本政府一次又一次的追加特别战费。
有意思的是,为了纪念战争债券的顺利发行,内阁还给每个成员发了一尊象牙雕塑,留作纪念,象征大家对的日本帝国的贡献。那年月的象牙可是价值不菲,非洲有个地方就叫做象牙海岸,可见这东西有多贵重,鬼子们美滋滋的等着他们的象牙,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这事儿怪了,难道船沉了?
船公司这边赶紧给雅加达拍电报,得到的回复是,船按时出发的,按时出发,却没有按时到达,任谁都知道出事了。那年月的日本商船已经装备了无线电,岸上却没有收到任何报告,日本人似乎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月黑风高的南海浪花间,黑漆漆的身影在波浪中穿行着。
海浪窜上了围壳,微末的水滴迷雾般溅落。海风黏糊糊的吹拂,即便是风平浪静的天气,呆上十几分钟,脸上、脖子上、额头上,只要是跟布料粘连的地方,都会有一层粘乎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围壳上的男人轻轻的取下已经被水雾沾湿的眼罩,换上一个新的。弹片的划痕狰狞恐怖的爬在他的脸上,连鼻子也有些变形。就在他闭上眼睛取下眼罩的那一瞬间,记忆洪水般涌入脑海,火焰的灼热,身后燃烧的鱼雷,爆炸的驱逐舰,像海鸥一样啸叫的人群,身边满是鲜血的战友,被爆炸熏黑的海滩抽打着他的心,让他身子不由一震。
那一夜,四艘s艇全部战沉,水兵无一生还,面对现在这个站在围壳上的男人,海军中只有一个评价——死神!
他的名字已经刻上了海军学院的墓碑,却像一个幽灵一样回来了!带着他的坐骑——仙德尔莎丝木号,德国教官以他妻子命名的潜艇,舷号w…002。但是战士们根据这位传奇船长和他的故事,给了潜艇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复仇海魂。
宝崽,这个时候的他戴着眼罩,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纵横七海,天为庐海为床的海盗生涯。四名水兵和他一起,用望远镜搜索着海面上的蛛丝马迹,他们的目标是一艘叫做“濑户丸”的日本商船,从雅加达出发,运送橡胶等战争物资,这艘船一出港,船期就被当地华侨拍给了国内。当时劳动党在国外通常走上层路线,之前是印尼糖王黄仲涵家族,后来又走陈嘉庚这条线,争取与之合作。可惜这两位都是商人,出钱修学校没啥意见,要他们发动华侨推翻殖民政府却是百般推脱,无奈只能先进行商业合作。
这次作战的命令由陈绍宽直接签署,海军参谋部制定,为保证作战成功,要求拦截时四雷齐射,无论战果如何都用剩下的尾雷管补射两雷,力求绝对击沉目标。
然而,满天星斗之下,除了海浪拍击船舷的声音,听音器里什么都没有,望远镜中也看不到天边那一丝白烟。
宝崽有点不耐烦了。“你们下去问问卢斯先生,我们怎么在大晚上看见那条破船?”
沃尔夫冈卢斯,德国海军实习生,德国海军连潜艇都没有,只好找个机会来中国一起搞培训。搞培训吧,德国人也拉不下面子,还说他们是资深军官,这不,宝崽刚刚接手,穷尽千里目也没能找到一艘日本商船。
卢斯想了想,说道:“按照手册下潜60米,打开被动听音器,可以听到40公里外的螺旋桨。”
宝崽差点没晕过去:“这条船最深才潜50米!”
“额那就50米吧。”
“全体下甲板,紧急下潜!”宝崽喝道。
船员们立即行动起来,打开舱室门,手脚并用向鱼雷舱跑去,据说这种方式可以加快下潜的速度。当深度计指针指向40米的时候,潜艇后舵改平,停车,潜艇在水下就是一个平稳的听音平台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卢斯,倒不是因为他耳朵大,而是只有他能听出高速螺旋桨和低速螺旋桨的声音。海洋本身是一个大型交响乐厅,海浪的声音暂且不说,鱼群、海豚、鲸鱼,甚至海流穿过礁石,有的声音现在还是一个谜。在林林总总的噪声里,有一种“呼噜呼噜”的慢速声响,卢斯说,那就像莫扎特的钢琴曲,节奏明快而又富有深意,那种闭着眼睛陶醉的神情,让战士们都相信了,宝崽拿起听音器,也想知道那位莫大叔的钢琴曲是什么样。
短短几秒钟后,他的脸上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