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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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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敌!”

    田布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杀掉的第几个吐蕃将领了,自己的亲兵也不再收割首级,而是紧随在田布左右,往前冲杀,他们都知道,骑兵如果停下来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冲杀,都只觉得空间越来越校

    “大将军,困住他们了!”

    副将指着田布兴奋地喊道,尚塔藏却有些担心,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果然,大声的喧哗在侧后方响起来了,在葫芦河谷一个出口处,尚塔藏看到了一面红色的战旗,还有一面绣有狼黑色乌鸦的战旗。

    甘州将领怒道:

    “那是沙陀奴!”

    沙陀劲勇,惯于以少击多,吐蕃军哪里抵挡得住,尚塔藏只得下令刚从关上撤下来的军队赶去增援。

    “千万不能让他们合到一处!”

    沙陀兵人数并不多,可是目标却很明确,和田布一样,直取吐蕃中军,尚塔藏调兵遣将,总算暂时压制住了沙陀的攻势,稳住了阵型。尚塔藏刚松了一口气,一骑快马驰来道:

    “大将军,葫芦河那边发现大股唐军!”

    正说着,一股唐军从另一侧杀进了吐蕃军阵中,甘州将指着刚杀来的这股唐军道:

    “大将军,那是李光颜的旗号!”

    这支兵马领军的正是宋朝,宋朝策动前下令道:

    “命令后军只留五百人惑敌即可,其他人马从下游过葫芦河,发动攻击!”

    连续有三支,四支唐军发动了攻击,对吐蕃人心理上的打击是致命的,关上的唐军已经收复了关墙,望着战场的形势,史敬奉道:

    “只要再有一支人马,不消多,只要一千人,杀入战场,尚塔藏必定完蛋,可惜,关上连一千人都凑不出了!”

第421章() 
正说着,远远的,伊吾路边的大漠里起了风尘,那是谁呢?

    “史将军,我沙无痕来了!”

    兴治五年四月,为解玉门关之围,唐将宋朝、田布、沙咤利率领六千余精锐突袭正在围攻玉门关的尚塔赞,唐军以少击多,多路突进,与欲增援甘州的尚塔赞部展开激战,战至下午,吐蕃军人数众多,渐渐占据上风,突然风云突变,沙尘漫天而来,漠北大盗沙无痕率领千余骑兵冒着风沙突至,宋朝田布又于葫芦河对岸布置五百疑兵,尚塔赞不辨真假,以为唐军大至,率众落荒而逃,退往金关,玉门关之围遂解。

    五月初,在付出重大代价后,李光颜大军终于在张掖全歼甘州吐蕃,率领主力赶至玉门关,收复瓜州。尚塔赞率部退回伊州,至此,河西会战结束,唐军收复河西。李光颜宣布了皇帝的诏书,晋升史敬奉为冠军游击大将军,玉门军兼豆卢军兵马使,史敬奉请以李继言为玉门军兵马使,自领豆卢军兵马使。沙无痕、张氏父子以及李、索等沙州有功士绅皆获得封赏。宋朝、田布、沙咤利皆策勋数转,留待兵部议功。李诵下诏选拔沙州、瓜州良家子百名赴长安入学,张义谭兄弟皆在其列,入武学。

    沙陀在玉门关之战中伤亡巨大,李光颜本是突厥出身,心悯之,上书为沙陀请归甘州故里。李诵道:

    “朕听闻沙陀居于甘州不过是广德后的事情,若是要迁回故里,莫不是要迁回金山大漠中吗?”

    虽然如此,还是分沙陀为两部,一部居于乌徳犍山,以沙咤利为都督,一部仍居于阴山,以朱邪赤心为都督。

    六月,围城半年余之后,郝玼乘着雨季来临,在湟水上游筑坝蓄水,准备水灌鄯州。不料却被出石堡城的吐蕃援军所乘,偷袭得手,唐军本以为大势已定,疏于防范,损失惨重,故左武卫大将军李文通中箭战死,大将野诗良辅重伤,郝玼不得已率部后撤,遗失军资无算,廓州也被吐蕃人夺回。所幸起初郝玼、李文通两部俱稳打稳扎,筑下了连绵堡垒,唐军才得以喘息。鄯州本是陇右节度使驻地,郝玼本待攻克鄯州后再开府建牙,此番大败,郝玼自觉颜面全无,上书请罪。

    朝中清贵闻郝玼欲以水灌城反遭失败,以为有伤天和,纷纷上书弹劾郝玼,建议以李愬代之,顺带连行台大元帅太子李纯也颇受非议。李诵以为不宜以一战之故擅杀大将,坚持己见,只是免了郝玼副元帅,让他戴罪立功。郝玼于湟水下游筑行鄯州,以显示自己收复鄯州的决心。又上书认为两军各有统帅,不能统一指挥是失败之因,建议将左右两路大军统归一人统领。朝议以为不可,李诵却下诏罢左右两路,将王茂元、李祐、白祖望等部都划给郝玼指挥,又下令仇良辅、杜敢率本部前往鄯州增援。令李光颜分兵出黑河河谷,从侧翼牵制吐蕃军。李光颜于是下令崔承度领军出谷。

    郝玼连得五路强援,唐军声势重又恢复,休整二月之后,于兴治五年九月率大军再至鄯州。先是于祁连山下大破吐蕃大军,乘势再围鄯州。明年四月,唐军挖地道,以火药置城墙下,炸毁城墙,攻破鄯州。吐蕃论短立藏以下战死者数万。六月,郝玼尽复陇右,攻石堡城不克,收兵返回,正式开府建衙。

    七月,辅国大将军、左龙武统军范希朝病死。噩耗传回长安,李诵伤心痛哭道:

    “朕本想克复安西北庭后与军把盏共饮,不料天不假年,令人情何以堪?”

    赠范希朝太子太师,谥忠武,后又改为宣武。

    冬十一月,故相,守太保、提举京师大学堂杜佑逝,享年八十岁。杜佑于睡梦中无疾而终,前一天曾感叹道:

    “贾公(贾耽)若地下有知,必羡慕我活到今日了。”

    范希朝病逝的时候,李诵还不顾天气炎热,亲临范府吊丧。等到杜佑也去了,李诵就有些闷在宫里了。刚回京的太子奉命去替李诵吊丧。裴度来到紫宸殿奏事,见李诵不乐,知道李诵是为杜佑逝世而难过,便劝慰道:

    “杜太保一生功德圆满,立德、立言、立功,且三子十孙,皆是才俊,陛下理应为他高兴才是。”

    殿内的炭火生的很高,李诵的心却如外面的雪地一样,冷冷地叹息道:

    “朕继位之初,受迫于内臣,此老和范大将军于朕有护持之功。朕铲除奸宦之后,范大将军为朕镇守朔方,杜相公为朕谋划内政,当年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朕如何能释怀?朕这两天甚至在想,此二老先后离朕而去,莫非朕大行之期也不远了么?”

    慌得裴度慌忙跪下道:

    “陛下正值英年,奈何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来?臣言语不慎,请陛下治罪。”

    见裴度如此惶恐,李诵反而笑了,道:

    “裴爱卿熟读经史,可知道世上可有不死的帝王?(裴度哪里敢说?)杜相公的谥号拟好了吗?”

    裴度道:

    “正在拟。”

    李诵笑道:

    “到头那一日,难逃那一天。所谓长生不老那都是虚无,生老病死才是人生实况,朕虽然是帝王,也难免有那一天。裴爱卿,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你认为他们会给朕加个什么庙号呢?”

    裴度见实在躲不过去了,想了一会,道:

    “陛下神文圣武,力挽狂澜于即倒,中兴大唐,开一代盛世,臣以为勉强可以用‘宣’。”

    裴度的意思是宣宗这个庙号勉强能配得上李诵,却在内心激荡之下说成了李诵勉强能配得上宣宗这个庙号。李诵倒是也能够理解裴度这个时候的心情,并不以为忤,反而宽厚地笑道:

    “宣宗?这个庙号对朕的评价确实高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也知道李诵是个宽和的人,不会因言罪人,不过自己心里却很是沮丧、惶恐,还带有一些其他的感情在里面。嘴里不住地说道:

    “臣失言,臣失言,请陛下治罪?”

    李诵当然不会治他的罪。李诵反而很深沉地说道:

    “历朝历代,总是免不了高祖创业,太宗振兴,高宗守成,中宗昏庸,宣宗中兴,而后某宗游戏,某宗昏聩,某宗亡国。宣宗听起来是个英主,但是朕不想做最后的强音。朕所做的一切,看起来不得了,功业非凡,但是这不过是朕在顺应天意,顺应民心,顺应大势罢了。朕百年以后,还是叫顺宗吧。”

    “顺宗”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的庙号,既然我借用你的身体建立了功业,成就了我的价值,那就让我为你的这个庙号翻案,让你接受后人的膜拜,以慰藉你一生壮志难酬孤独寂寞的心吧。李诵是这么打算的,可臣下哪里想得到里面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裴度闻言一愣,道:

第422章() 
“陛下不可!陛下之言虽然含有治国深意,却非常人所能理解。况且陛下功业上追三皇五帝,中承高祖太宗玄宗,下启大唐万世基业。臣以为,用‘顺’太过菲薄了。”

    顺宗这个庙号在皇帝庙号里确实只属于中等,还是偏下的。用‘顺’给李诵盖棺定论,不但裴度,只怕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皇帝在生前谈论自己身后事的李诵不是第一个,但是做出如此大的功绩却对自己的评价这么低的李诵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前些日子,溆王等几个皇子上书劝李诵封禅泰山,被李诵拒绝。李诵当时的处置是留中,而私下里却评论道:

    “封禅一事,劳民伤财,有这个精力财力,满足的只是个人的虚荣心罢了,还不如多关心些民生呢。上天若真是有灵,哪里会保佑这样糊涂的君主。若真是保佑了,那这上天这神灵也是些糊涂的,封他作甚?有史以来封禅的几个,那个结果十全十美了?朕这几个儿子,读书全读傻了。”

    这一席话被起居官忠实地记载在了起居注上,后被韩愈写在了《顺宗实录》里。做皇帝的都拼命把自己往神仙上靠,唯恐自己不够神,就是李诵的皇子们也都热衷于和神仙打交道,李诵却嫌神仙糊涂,在历代君王里也是独一份了。

    不过这个独一份也太独了些,独得让人难以接受,跟不上节奏。裴度从贞元二十一年起就跟在李诵身边做起居官,算是对李诵比较了解的了,都没有想到皇帝不但活着的时候不爱排场,连死后的事情都看得很淡。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闹得沸反盈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抢着表忠心呢。

    “或许是陛下前些年中风,已经‘那个’了一次,所以凡事都看得开了。这世上的事情或许真是这样呢,一切看开,也就容易有大功业了。”

    裴度心里想到,嘴巴上却进行着更激烈的劝谏。李诵道:

    “裴爱卿,你难道不明白,朕是在效仿则天皇帝立无字碑吗?”

    这个解释倒是也是光明正大,裴度愣了一下,又接着劝谏道:

    “陛下此言差矣,陛下可知道,则天皇帝一生毁誉参半,故而立下无字碑任后人评说。而陛下则不同,陛下一生雄才大略,青史正名已经美誉在册,何须再要后人评说呢?”

    等了半天,李诵终于等到了时机,马上道:

    “既然朕的功过世人已经早有定论,又何须在名分上再花工夫呢?”

    裴度不禁无言,勉强挤了个名不正则言不顺出来。李诵接着道:

    “朕这么想自然有朕的道理,裴爱卿还是不要再固执了。”

    李诵的很多想法确实是裴垍、裴度、李绛等这些一时翘楚难以理解的,皇帝自然有皇帝的高度,见皇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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