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枪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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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鬼子出动了,中心炮楼里只留下了很少的鬼子兵,现在是夺取鬼子中心炮楼的最佳时机,夺取时间是必须赶在大批鬼子回来之前,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失败了就眼下这座伪军的小炮楼,根本就顶不住鬼子的两次攻击。
石头知道夺取鬼子的中心炮楼,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因为鬼子不可能给他们足够的强攻时间,再说石头他们也没有那样的兵力,攻击的火器。
智取是唯一可行的途径。
说做就做,时间不等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鬼子四五人,石头也派出五个士兵,有二排长领着,抬着一口活猪,挑着一担鸡鸭,另一个人跳着一对箩筐,用做饭的包袱盖着,箩筐的低下放着他们的枪支。
他们抬着猪,挑着一担鸡鸭。猪一路哀嚎,鸡鸭咕呱『乱』叫,一行五个人,出了这座伪军炮楼,径直就奔鬼子的中心炮楼去了。
鬼子中心炮楼上,挂着膏『药』旗,膏『药』旗在无风的天气里,有一下无一下地飘着,显得那样有气无力。膏『药』旗下站着一个鬼子兵,鬼子兵在站岗放哨。二排长他们出了这面卫军把守的炮楼,径直奔鬼子的中心炮楼去,站岗的鬼子兵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伪军们抬着挑着,往鬼子的中心炮楼送贡品,以前不是没有过,鬼子的哨兵都习以为常。
鬼子哨兵都知道,对面的伪军炮楼有个王排长,王排长与中心炮楼的少佐岛道木的关系非同一般。王排长总派伪军袭扰四乡,把抢来的好吃好用的,自己舍不得吃,给中心炮楼的鬼子孝敬点,这如同惯例,所以鬼子的哨兵也见怪不怪。
王排长与鬼子少佐这点酒肉关系,就敢把大队长孙二拐子的话当成耳旁风,孙二拐子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王排长对大队长孙二拐子来说,就像豆腐掉进灰里,吹大了怕吹碎了,拍重了又怕拍散了,不管怎么地有岛道木在那里站着,孙二拐子也只能忍了。
二排长他们走近了吊桥,吊桥那里站岗的鬼子哨兵,看二排长他们也没带什么武器,就给他们放下了吊桥,让他们走了进去。
他们在一处死角处取得了武器,抬猪挑鸡鸭地直奔伙房去,伙房里有三个做饭的鬼子兵,一个返回来,手里拿着一条烟,给吊桥旁的鬼子哨兵送来,然后与这鬼子哨兵抽烟拉呱。二排长拿着一条香烟走到炮楼底下,做出要抛到炮楼顶上的动作,无奈炮楼太高,抛不上去。
二排长指指香烟,又指指自己,再指指鬼子。鬼子的哨兵明白,点头。二排长拿着香烟就上了鬼子的炮楼,鬼子的哨兵是个矮子。鬼子的哨兵除了个子矮小外,眼大,口大,门牙宽,也很粗壮。
二排长给鬼子哨兵送上烟,又亲手给鬼子哨兵敬上一支,二排长花火要给鬼子哨兵把烟点上,鬼子的哨兵就凑了过来,二排长点烟的火不是点在鬼子送上来的烟头上,而是烧在鬼子的鼻子上,鬼子负疼怪叫一声,向后一退,二排长趁机抽出腰间的刺刀,一刀刺在鬼子的心口上,这么粗壮的小鬼子,叫都没叫一声,向后跌倒在地上,一翻眼珠就死了。
二排长按约定得手后,站在炮楼上扬起白『毛』巾。
吊桥上的那个士兵看到炮楼顶上扬起的白『毛』巾,一回头把吊桥这个鬼子的哨兵也杀了,那个士兵放下了吊桥,迎石头他们走进了炮楼。
伙房里的鬼子兵也都被解决了。天已近中午,好在鬼子已给做好了午饭,品种还挺齐全的,味道也不错,石头估计出去的鬼子也快回来了,石头说:“兄弟们抓紧时间吃饭,吃饱了饭好有劲打鬼子!”
二十几个人狼吞虎咽,一顿饭几分钟就吃饱了,有的士兵肚子饱了眼不饱,说:“这些小鬼子做的也太好吃了。”
说着顺手提着一些,就都上了鬼子的炮楼。鬼子的总机枪就留在炮楼里,炮楼里弹『药』无数,三排长小六子终于找到了他的迫击炮弹,眉开眼笑。
石头在炮楼上,放下了望远镜,大声对士兵们说:“都听好了,鬼子回来了,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第五十五章:鸠占巢穴(2)()
鬼子就是训练有素,听到涵洞爆炸后仅几分钟就集合完毕,他们反应迅速。他们是第一支到达爆炸现场的部队。
这个涵洞有一公里多长,列车上的弹『药』被一箱的手榴弹引爆,威力是巨大的,整个涵洞都被炸塌了。
鬼子对涵洞的防守,不能不说不严密,涵洞的出口入口处,各都有一个班的伪军把守,每个班还配有两个鬼子兵。
岛道木少佐带有一小队的鬼子兵,飞快地赶到涵洞的爆炸现场,涵洞里的爆炸声早已停止了,山体塌陷了一面,有滚滚的浓烟,从还没有彻底倒塌的涵洞口,缓缓地冒出来。
岛道木到了现场,岛道木低着头,并没有立即从摩托车上走下来。岛道木手握着军刀,端坐在摩托车上,咬紧了牙关,嚼骨凸起,眼睛死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一张干瘦的没有胡须的脸上,蜡黄蜡黄地没有一点血『色』。
这里是涵洞的入口处,配备在伪军班的两个鬼子兵,正直挺挺赔罪式地低头站在岛道木的眼前。岛道木阴沉着脸,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岛道木的眼睛终于转动了,他把凶狠的目光掠过所有人的脸。
岛道木一脸杀气地站了起来。
岛道木一步跨下了摩托车,在地上连走了几个来回,脚步最后停在两个鬼子兵的面前,一对狼眼死死地盯着两个鬼子兵,不言不语,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岛道木才大叫一声:“巴嘎!”
岛道木抡圆了胳膊,在两个鬼子兵的每一张脸上,“噼啪噼啪”,连着都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两个鬼子兵被打晕了,他们站不住,都打着趔趄几乎栽倒,但他们还是站稳了脚跟,让自己的身子再次挺直,低头颔首回答到:“哈伊!”
岛道木又一记耳光甩过去。
两个鬼子兵还都是低头颔首,回答:“哈伊!”
叨叨木终于打累了,他捏着自己的手腕,甩了甩手,气难消。
两个鬼子兵都立正抬头,好像刚才的几记耳光不是打在他们的脸上,是打在猪皮上。其中的一个胖脸鬼子的胖脸迅速地肿大起来,并且还带着黑紫的手指印。
涵洞被炸,事已至此,结局就在眼前明摆着,两个担当重任的鬼子兵什么都不用解释了,该死该活都在岛道木手上拽着,死活怕只有天知道了。
岛道木打完了两个鬼子兵,怒火不但没减,反倒一把抽出了军刀,军刀闪着幽青瓦蓝的寒光,刺疼了所有人的眼睛。
岛道木又大吼一声:“姜的,站出来!”
姜的,是姜大牙,岛道木总是这样叫他。姜大牙是把守涵洞入口的伪军班的班长。姜大牙三十多岁,长了一张窝囊相的窝瓜脸,窝瓜脸上却生着一张好大的嘴,嘴上还有一颗大撩牙,高翘着嘴皮子向外呲着。姜大牙人长得不精神,身体也生的不顺流,勾肩塌背的还像一只大虾。
姜大牙听到岛道木这个时候让他站出来,姜大牙头发麻,腿发软,看到岛道木手握着军刀,他感到自己的死期到了,『尿』像没开关的水流,一下就『尿』湿了裤子。姜大牙“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大叫:“太君饶命,太君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我瞻养,下有不懂事的孩子,要我糊口,太君手下留情,火车爆炸不管我们事,是有人在火车上挂了一箱手榴弹引起的……
岛道木哪里听得下这些,手起刀落,姜大牙的头“咚”地一声,就落了地,在地上滚了一滚,刀口处沾上好多泥沙,岛道木杀人,杀出了手艺,他的刀上竟是滴血未沾。
姜大牙跪在地上,没有了头的身体,一直僵直着,停了足有两秒钟的时间,一腔黑血才从胸腔里窜了出来,『射』向了天空。姜大牙没有头的身体这才缓缓地向前扑倒,干瘦的屁股朝上了天。
姜大牙的头被岛道木一刀砍掉,姜大牙的头在落地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悸,有些『迷』茫,他甚至还把眼睛转过去看岛道木的脸『色』,又看自己那奇怪的半截跪着的身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姜大牙被岛道木砍了头,伪军班的十几个伪军都抖成了一团,岛道木将军刀一下『插』回了刀鞘里,伪军们这才有些放心。
岛道木说:“下了他们的枪!”
有鬼子过去缴伪军械,解除了伪军的的武装。
岛道木再一挥手,十几个伪军被鬼子兵一字排开,伪军们七高八矮的,胖的瘦的,全都一脸惶『惑』。
岛道木又发出一声喊,伪军们没听懂,不知是说了个什么,鬼子兵却全听懂了,鬼子兵端着雪亮的刺刀就围了上去。
死到临头了,伪军们这会不抖了,也不怕了,横竖都是个死,怕有什么用?有伪军里有人就骂上了:“小鬼子,不得好死!”
有伪军说:“和他们拼了!”
伪军们手中刚被解除,没有武器,低头到处找石头,找不着,有枪时,你们干嘛唻?还做梦在鬼子的手底下做发财哪。
现在才想起拼命,可惜,晚了。
鬼子兵围上去,一阵刺刀刺进肉体的“噗呲”声,十几个伪军,转眼之间就横七竖八全倒在了地上,断了气。
待孙二拐子带着大批伪军赶到时,只看到了这十几具伪军的尸体,什么事都一目了然了。岛道木一言不发,上了摩托车,手一摆,摩托车扬长而去,掀起了一片尘土,呛得孙二拐子一个劲地咳漱。
鬼子兵撤走了,孙二拐子大骂:“他妈的,他妈的。”
骂鬼子他不敢,骂自己又不甘心。
孙二拐子骂娘,谁都不知道他在骂谁,当汉『奸』就这德行,当汉『奸』就是风箱里的老鼠内外受气。
有伪军问:“大队长,我们怎么办?”
孙二拐子似乎找到了出气的口子,他在那多嘴的伪军屁股上,狠踢一脚,说:“这还用问么?太君撤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也撤啊!”
伪军跟着鬼子的屁股也开始后撤。岛道木坐在摩托车上一路走,他在一路寻思。被炸毁的军列非同小可,有一坦克大队的援军,还有师团向南推进急需物质弹『药』,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司令官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大本营也一定会叫他切腹谢罪,他也算活到头了。
岛道木想:姜大牙说不管他们的事,是有人把整箱的手榴弹挂在列车上,引爆了军列上的弹『药』。姜大牙他们控制的涵洞入口,苍蝇跳蚤也飞不进去,岛道木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吧?
岛道木最恨中国人了,中国人炸了他的军列,让他处境尴尬,他现在又找不着真正炸军列的中国人,杀伪军出出气,也是理说应当。伪军敢说他不是中国人么?他们反正不是我们日本人,不是日本人的人就该杀。
这趟军列非同一般,岛道木亲自过目过,列车厢上挂上了手榴弹箱,能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纰漏呢?岛道木苦苦思索着。
岛道木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来,就在前两天,有一小股抗日的国军,懵头转向就闯进这一战区来,本是掉进笼里的鸟儿,眼看就要抓住了,却再次又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