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枪王-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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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兵越围越近,越围越紧,骑兵连被压缩在这一空旷的地带上,小泽说:“机枪准备!”
小泽现在想吃掉骑兵连已经非常容易了,只要机枪一响,这六十几号人马,转眼就会全倒在了地上,在中国大地上杀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野花三犬不干,野花三犬的骑兵中队,这一路上被珍宝的骑兵连反复袭击,吃了不少的亏,就这么把骑兵连轻易地消灭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野花三犬对小泽说:“大佐阁下,我想用骑兵对决,让这些支那猪嚐嚐我们日本刀法的厉害!”
小泽一愣,小泽想了一下,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就点头说:“吆细,你的呱呱叫的帝国军人!”
小泽答应了,野花三犬得令,回身上马,哗的一声拔出了战刀,大叫一声:“准备砍杀!”
鬼子的骑兵中队也擎刀在手,也一字排开,鬼子的骑兵中队一路上受到多次打击,虽说伤亡近半,但人马还有近百个人,兵力是骑兵连的几乎两倍,珍宝骑兵连在这种情况下毫无胜算的把握,看得出来,这是一场好不对称的对决。
由于埠阳城的国军不开城门接纳珍宝和身处绝地的骑兵连,骑兵连已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中国汉子真爷们,没有投降苟且偷生的习惯,宁愿站着死,决不跪着生,今天这条命就搁在这儿了。
什么叫着怕,人在搞不清,弄不明白,处在生死两混沌中,最容易产生怕,对死的恐惧,对生的祈求。
眼下的骑兵连,从珍宝到士兵,就没有一个怕的人,既然结局明了,也不易改变,心中反倒是一片平静,剩下的就只有一条,就是如何多杀鬼子,多拉几个垫背的才是他们最真切要做的事情。
现在骑兵连与鬼子的骑兵中队,面对面,马对马,相向而立,中间只隔几十米的距离。珍宝与野花三犬面对面,珍宝与野花三犬认识,野花三犬就是在道村突袭战中打珍宝脖子上一枪的那个鬼子军官,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珍宝的刀把几乎都被他拽出汗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珍宝他们现在是绝路相逢,勇字当头,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先下手为强,为第一要务,珍宝不等鬼子进攻,珍宝忽然刀举过了头顶,大喊:“兄弟们,冲啊,杀鬼子!”
在珍宝的一声大喊中,骑兵连的士兵一起打马向前,高举着马刀,呐喊着,杀声震天,一起向鬼子的骑兵冲去,两支人马立刻混交在了一起,一时间这一空旷的地方,人喊马叫,刀光血灾,天昏地暗,尘土飞扬,不可开交。
珍宝一声大喊冲入了敌阵,举刀直取野花三犬的脑袋,野花三犬也绝不含糊,也提刀打马迎了上来,两马相错之时,珍宝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对野花三犬的脑袋劈出了一刀,野花三犬举刀接住,两马相错而过,这一回合他们谁都没有输赢。
两个人又都勒回马来,准备大战三百回合,忽然有一个鬼子骑兵策马从珍宝的侧后偷袭上来,这种小伎俩,珍宝早就明了于心,但珍宝佯装不知,在鬼子偷袭的骑兵向珍宝劈来一刀的时候,珍宝不用回头,用刀接住,向后一推,将鬼子的刀推开后,然后拦腰飞快一削,鬼子的肚皮就立刻被削开了一个一尺多宽的口子,鬼子花花绿绿的肠子一下就冒了出来,偷袭的鬼子骑兵就这样跌下了马,翻滚着死去了。
杀死了偷袭的鬼子骑兵,珍宝忽觉得眼前冷风扑面,珍宝知道是野花三犬扑上来了,珍宝急忙向后仰身,身体几乎就贴到了马脊上,几乎同时一道亮光几乎贴着他的鼻子掠了过去,珍宝知道那是鬼子锐利的刀锋。
两马再次相错而过,这一次交锋又算过去了,珍宝勒马回头看,骑兵连的士兵所剩无几,就是剩下的不多士兵也是被多个鬼子围在中间,左冲右突不得脱身,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希望了。珍宝再看近在咫尺的埠阳城,埠阳城墙上站满了国军的士兵,有一个身着国军军官军服的人,其身影特别地熟悉,那个人就是蔡宝路,这个国军旅的旅长,就是剥了皮烧成了灰,珍宝也决不会看错。
珍宝愤恨地对着埠阳城那个方向很吐一口痰,低声骂了一句:“狗娘养的蔡(菜)包子,上不了台面的狗杂碎,算我珍宝瞎了眼!”
就是因为瞎了眼看错了人,竟要付出整个骑兵连还有自己生命的代价,珍宝心里有些憋屈得慌,而这种憋屈化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聚在胸中,只有多杀鬼子才能有所释放……
第223章:与鬼子死磕(1)()
珍宝与野花三犬再次各自勒马回头,相向而立,野花三犬说话了,野花三犬说:“投降吧,与皇军作对是没有出路的,投降了我保你还是吃香喝辣的,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珍宝问:“放你娘的臭蛋屁,你的荣华富贵在那里,先看看你自己吧,还保别人,可笑之极。再说了,投降了干啥?做狗?可我没长那样的贱骨头,我做不来。废话少说,这一次过招定叫你有来无还,拿命来吧!”
珍宝说完提马摇刀,再次向野花三犬冲来。珍宝越战越勇,野花三犬不怕也怕,野花三犬有些怵心,两次交手,野花三犬感觉到珍宝的刀法怪异,没经过什么正规训练,却刀法怪刁,却每一刀法出来都是要人的『性』命的,再加上珍宝说这一次过招叫他有来无还,野花三犬不想再冒这个险了,野花三犬将手一挥,七八个鬼子骑兵打马冲了上来,将珍宝团团围在了中间。
鬼子的七八匹马将珍宝的一匹马围在了中间,鬼子的七八匹马围着珍宝向一个方向飞转,而且圈儿越转越小,鬼子兵的口中还发出一种得意的调笑的吆喝声,珍宝怒不可揭:小鬼子该死,老子什么时候受到过如此的侮辱!
鬼子的包围圈越转越小,越转越近。又是没等鬼子出手,珍宝先发制人,发一声呼喊,忽然来了一个指东打西之法,将一个鬼子兵一刀砍下马来。
鬼子的包围圈停顿了一下,有那么一刻,甚至停顿了旋转,但接下来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包围圈还在越转越小,鬼子的吆喝声越发猖狂了起来。
鬼子是想先花了珍宝的眼,『乱』了珍宝的心,灭了珍宝的斗志,然后一起将珍宝砍杀在马下。珍宝多少年的戎马生涯,心里最清楚这一点,鬼子的伎俩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成效。
珍宝瞅准了机会,又出击一次,闷手又是一刀,本应将这个小鬼子斩于马下,小鬼子好像只被砍伤,惨叫一声,并没有掉下马来,而是活着逃出了圈外。珍宝好生奇怪:小鬼子有这么抗剁?竟一刀没劈了他的身,要了他的命,简直不可思议!
珍宝猛发现问题出在自己的马刀上,自己的马刀杀敌太多,竟刀刃翻卷,已不再锋利,珍宝吃了一惊。
马有失蹄,虎有打盹的时候,珍宝就是因为吃了这么一惊,精气失神,动作怠慢了一点,被鬼子的几把马刀同时刺中,栽于了马下……
自此,骑兵连全体全部牺牲,珍宝的骑兵连全部牺牲在了埠阳城下,埠阳城的国军士兵见证了这一切。鬼子在埠阳城下消灭了珍宝骑兵连后,埠阳城的蔡旅袖手傍观,没出一兵一卒,更没打过一枪一炮,鬼子对埠阳城里的国军果然秋毫未犯。
从1942年底,在中国的一些抗日战场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国军和日军好像两支毫不相干的军队,甚至达成了某种默契,日军扫『荡』,国军可以安心睡大觉,只要国军不去主动攻击日军,不帮助接纳抗日武装,鬼子绝不会去攻击国军。
这一切都与鬼子的战略,发生了根本『性』的调整转变有很大的关系,日本方面观察发现:日本与重庆之间暂时处于战争状态,却有能够共存的『性』质。但是,日本与『共产』党势力之间则是不容许共存的,是势不两立的『共产』党的民族精神很浓,忧患意识太强。如 攻占重庆后,抗战的中国有落入中共手中是极其危险的,如果没有充分可靠的估计,攻占重庆就是一种极端危险的投机……
而石头这股死硬抗日武装,虽说不是『共产』党的武装,在日本人看来,不是『共产』党也会变成『共产』党的武装,因为他与『共产』党的武装有太多的共『性』,把它们当成『共产』党八路军来予以剿灭,理所应当。因此,珍宝的骑兵连惨遭牺牲就并不奇怪。
骑兵连全军覆没,不,应当说生还了一人,这个人就叫苗金波,解放后是一位副政委,他走路得姿势很特别:板挺笔直,要转脸与人说话交谈,必须连同身子一同转过去,他有脖子可脖子不会转动,这让我的印象尤为深刻。我亲耳聆听过他做的报告。报告的内容是什么,我现在已经忘记了,但我清楚地记住了他这个人,他的事迹,骑兵连的故事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这好像有些题外话,但我有些刹不住车,克制不住自己,不说不快,因为同属骑兵连的故事,我就接着往下说了。
苗金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夜里什么时候他不得而知。苗金波初次醒来时,苗金波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是死了,到了另一个世界中,没有痛疼,没有感觉,只剩下了一个孤独飘忽的空壳灵魂,在这无尽的黑夜里飘悠。
苗金波想离开这个孤独的地方,去寻找昔日的战友,看一看被鬼子早已杀害的爹娘,兄弟姐妹,他想动一动,却没有动成,他的鼻子首先闻到了一阵阵刺鼻的血腥,他想:怎么在这边的世界上,还会有凡世中的那种嗅觉!
他睁开了眼睛,他最先看到了漫天点点的繁星,繁星正向他眨着多情的眼睛,有风还在轻轻地拂动着他的脸,苗金波的心理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我还活着!
这时,苗金波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还活着,苗金波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躺到了这里?苗金波努力地回想在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让他躺到了这里。
刺鼻的血腥反复刺激着苗金波的嗅觉,让他忽然意识到在此之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血战,他们的骑兵连与鬼子的骑兵中队在这里进行了最后一场生死拼杀。苗金波彻底想起来了,他正与一个瘦脸鬼子来来去去拼杀,瘦脸鬼子刀法烂熟,劲道却明显地不足,苗金波年少气盛,越战越勇,就在他准备挥刀直取瘦脸鬼子的『性』命时,根本就没注意到鬼子人多,从身后冲来了一个鬼子,打马一闪从他身边而过,就是这个一闪而过的鬼子,对着他的颈项狠狠就是一刀,就是这一刀,他就一头栽下马来,之后,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现在,苗金波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没被鬼子一刀砍死,他的心中又一阵欣喜,他『摸』『摸』自己的后脖颈有太多的血,粘稠着也不知道伤到了什么程度,也感觉不到有什么痛。此时,苗金波他想尽快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埠阳城下这个伤心的地方,天亮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情况,谁都不可能知道。但有一点是清楚地,眼下是鬼子汉『奸』的扫『荡』时期,到处都是鬼子汉『奸』,遇到他们,看到他还活着,肯定是凶多吉少。
苗金波要离开这个地方,苗金波记得在埠阳城相反的方向有一个小的村庄,那里好像住着几户人家,苗金波主意已定,他就想抬起头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