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刀上绣傲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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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与北京接口处,走出来了三个人,只见头一个人,年纪大约三十左右,光头、全身光背,通体乌黑,一条褶皱很多的长体黑裤,一双黑色的布鞋,大约身高不下于两米,直挺挺的一根柱子立在人群正中央,在他身上,残绕着一条铁链,铁链每环大约都有普通人的拳头般大小,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铁链上隐隐的红迹,分不清是生的老绣,还是人血。
在他的左脚前方,有个二十五六的青年,身高约一米七六左右、一身雪白的皮肤,留着一头长发,前面的头发刚好遮住自己的左眼,后面的长发刚好略为过肩,长得非常俊美,浓眉炯目,锐气bi人,全身上下,穿着黑色的斜形礼服,说是斜形礼服,实际上是左边朝着腰的外围,分路,有一个印扣。裤子无褶皱,裤面如流水一般。鞋子和那个大个子一样,依旧黑色布鞋。但从他一人看,就显得格外精神并且养眼,如果是一般情犊初开的少女,看见这种模子的人,恨不得吞了才好。这两人走到街口,由于是中午很多人都还没有回家,看见这样的两个人,都停住了脚步观望二人,人群低头议论不断,看着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了两个字呆了。
他们二人正在依着步子慢慢前行,走到一个红色的亭楼处。两人停住了脚步,没有说话,那高个子的脚下一阵灰尘、溅起地面上的尘尘落叶,他们突然停住了,紧接着大约停了不到两秒钟,继续开始原有的动作,恢复了刚才走路的步调,依旧挪着步子继续前行。
亭楼的上方处,躺着一个人,只见那人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一个脚盘在另一个脚的上面,那稻草不停的上下抖动,偶尔还掏掏自己的耳朵,那人全体衣着血红,那衣服就找不到哪里有接缝处。那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整体上与亭楼顶上下一色,浑然一体。若不是那根稻草做了个引子,早就看不出那上面有人,看不太清相貌,隐隐约约,好像左脸边戴了一个狂笑的紫色鬼丑面具,那人漏出白森森的牙齿,锐笑自语道:“嘿嘿、必血双煞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第11章 暗杀(2)()
话说这二人离了天津地面,直奔北平,也就是当时紫禁城北京。两人一直步行来到天津,当时这二人在来北京之前,曾在浙杭一代清闲,至于其他的消息音信全无。
1912年1月1日黄金荣当时正在安排下面的弟兄们分守各个南京要道,吩咐完后,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到浙杭一代,并打听这二人的消息,好在是找到了这两个人,当时大汗淋漓的黄金荣是快马加鞭三天三夜未曾合眼,目的就是找他俩,这两人平时行踪隐秘,来无影去无踪,找到算是万幸了。
话说找到他们的时候还有一些小的插曲。
二人当时所处位置是在浙州海天佛国普陀山,黄金荣步履艰难的快走到了寺庙中间空地,看来是累的不轻,空地上不时的飞来麻雀鹧鸪之类的鸟儿在那地上食穗,旁边是一个和尚一手托着个斗箕,右手不停的伸到斗箕里面,再向外面不停抛洒麦穗,看来这些鸟是他引来的。那和尚外穿金黄色的袈裟,下穿丝绸麻履。里面一件中黄色的僧袍,胸口印着一个金黄色的套扣,想必这是主持了。
“大师,请问、请问?”。黄金荣吐着粗气,左手高举正用白毛巾擦着汗水,右手将随身的龙头拐也甩到了地上,看来是有一种如释重担的感觉。
黄的步子刚跨进寺庙中间的空地,所有的鸟儿立时腾空而飞,空地中央老者放下了斗箕,背对而立道:“施主休得妄进,杀气正浓,请止步。”
黄立住了步子,睁大了眼睛,显然是感觉到这个僧人非比寻常,不是普通寺庙中的和尚,尽然能洞悉自己的意图,黄站着语气婉转低沉道:“大师错了,只是匆忙所导致的,况且我语速和缓,哪里有什么杀气了?”
那僧人背对着,突然脑袋微微的转了半边,目光转向了黄金荣的下方处,说道:“出家人不打妄语,施主步态刚健有力,隐隐之中脚尖上方处泛起阵阵黑云,不是杀气是什么?就连那鸟儿都感觉到,已经飞到了寺庙的上方都不敢下来觅食了。”
黄金荣听得这般说,不停的将脚看了看,脑袋前前后后低着头转了好几圈,脚尖不停抖动,嘴里说道:“哪里有黑云了,我怎么没看见,哪里、哪里。”脚上下乱抬一通,就差点站不稳。几乎摔倒。
那僧人彻底转过身来说道:“施主平时鸡鱼酒肉,嗜杀成性,胸中生出一团浊气正好遮住天门,况且施主平时并非长年青斋,看不见这是自然。你先双眼微闭,慢呼吸,全身放松,淡薄自我,忘却生死,再朝着我慢慢的走过来。”
黄金荣缓缓了缓神,向长舒一口气,两眼微闭,一下子就慢慢的朝着那僧人走去。你还别说,平时黄金荣茶道上还颇有功底,做到这点一下子就会,大约走了十来步,两眼微微的睁开了,再看看那些飞到寺庙顶上的鸟儿,又回了地面视之无物的安静觅食。那僧人开始自语道::“想不到这位施主,久候还是个安逸清闲之象、也好”那僧人看着黄走到近处,慧心一笑,双手合十,大声说道:“施主法外开恩,阿弥陀佛。”
“请问一下大师,我帮中二位”黄正待要将话说完,那僧人微微点了点头,黄没有再来说话,示意二人在里面。接着那僧人道:“那两位施主,正在闭门清修。”
黄金荣道:“大师的意思是”
“前几天,你们帮中来了不少人邀请这二位施主出来,但是都被贫僧婉言拒绝了”。
“这、怎么办呀,看来今天我也要白跑一趟了。”
“未必,施主是第一个进来后,鸟儿返还觅食的人,别人我倒是不放行,唯独施主一人准行。”
黄摸着脑袋,说道:“大师的意思是太深奥了,总之他们能出来就好了,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摆架子了,原来问题是出在大师这里啊。还有什么鸟儿之类,什么唯独我一人可行,这些我都有听不懂,望大师指点明言。”
“这些以后自有分晓,施主、你且在这里等他们,待贫僧去叫他们准备行礼,准备同你启程。”
“这就太好了,大师麻烦尊驾了,不、不、不、大师哪里匹配尊驾,应该叫做神僧,大师你说对吗?”说着说着便低头合十献礼,在抬起头来,刚才的那个僧人已经不见。
“走得还真快。嘘”却说那黄金荣在空地中央等着不觉一个时辰,脑袋上已经大汗淋淋。各位看官你且不知,这是那大师在故意磨黄的杀性,他又那里知道,此时的黄动起了小步,步子格外的轻,生怕惊动那些吃穗鸟儿。边走边打躬作揖的对着鸟儿说道:“神雀妹妹,鹧鸪姐姐,神鸟们,你们吃的安心,无视黄谋人就行了。”走到遮阴处,索性干脆跑到龙头拐杖的旁边坐了起来,心里又不敢咒骂,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黄被一个小时的高温蒸的焦头烂额。此时正值中午,阴凉地已经顿时消失,可那些鸟儿依旧觅食,看来这空地上的麦穗,怎么也吃不完。
黄终于忍无可忍,破口叫天的大骂道:“必血双煞,你们两个戳鸟,快给我出来,把爷给害惨了,你们装什么大个,不是帮主看好你们二人,给你到处散淡的权利,你还不是早就成了软盖王八,你们是狗头上挂角,敢跟猛牛叫板,猪鼻子插葱,装象;你们把爷害的这般惨,你二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你龟儿子坏透了顶,也不知道黄金荣骂了多久,终于骂累了,有到了下午,吹起阵阵凉风,不觉已经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空已经成了一张深色的黑布,可这些鸟儿在月下还是依旧的吃着穗,置之不理。那黄金荣睡的正死,猛听一到阵噗滋噗滋的声音,那觅食的鸟儿一道道黑影,迅速离去,飞入高空,转眼已经消失云端,空地上,已经鸟去堂空。黄被这声音惊醒了,看看没什么反应,于是又正待要睡,正当合眼时,一个声音传来:“麻皮和尚骂得痛快啊,终于累了!”就在这时候,天空两侧飞来了两道飞鸟,一道乌鹊,一排老色鹫鸦。借着月光直冲九霄。“癞和尚,我们来了”。黄金荣了哪里还有半点睡意,比白天豆大的汗珠还要大的冷汗,一下子哗啦啦的飞流到下颚和脖子里面。若是平常人早就吓死了。
紧接着又听到白天的僧人凭空传来的声音:“此次放二位出行,乃是为守正斥恶,恢复中华。二位安心的去吧。”
“知道了,大师,待我先宰了这头杀人不眨眼的金色肥猪。”
第12章 暗杀(3)()
时间:1911、1、16日。地点:北京东华门。
早上时间大半已过,转眼到了正午。这时候,那青年突然笑了几下,站在他前面的那个青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还让你偷着乐。”
那青年道:“正在想前几日,那肥猪,看他吓的那样不觉有些好笑。”
那大个子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说完二人继续前行。
在他们走在北京的地面里,当然也引得不少人们咋目结舌,不知道是看那个“大柱子”威武,还是看那黑衣青年的俊美。不觉中二人来到了北京城的东华门,两人怔住了脚步,看看周围人数并没有多少,那大个子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那青年人“嗯”了一声。
两人进了门,人虽然是在走,但是眼神到处在扫视着周边的地形,不管是有利的,危险的,都尽收眼底。
话分两头,袁世凯刚刚任职内阁总理大臣,又掌着军,下午睡了个大懒觉,正靠几个随从死力的把他拉着坐起来。面色红润,也正当他是春风得意之时。这时候从北京的轩逸亭喝完茶,正准备回家,袁其实也不想跑那么远去借着喝茶的名义去开会,还不是内阁清庭的耳目太多,没办法,两字bi的。袁世凯是个极其讲体面的人,上亭子会自己的直系下属穿着地是军统大帅的衣服,下了亭子,这不、急忙换了朝服,带上顶子,也是怕惹上一些非议,这时候正要去内阁总理府,这东华门是他去内阁总理府的必径之路。这时候袁世凯,坐在轿子里,正在想:“到底是反清了?还是共和民国?丢了这么大个朱红顶子,又着实可惜,你说不共和国民吧,又人心所向,正在轿子里面纠结着了。八抬大轿也缩减成四人小轿,抬他的人,一个个都气喘吁吁,没办法,谁叫他们是下人啊,他们才是真正受苦的人。说八抬大轿为什么会缩减,倒不是因为袁世凯雇不起,而是因为老佛爷身前在世的时候,起驾出宫的龙鸾轿,也就四个人,人数不够的时候,还是靠太监总管李莲英支起的。龙鸾轿还在西宫搁着了,说明袁大头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显然这时候,又没这么抽风显摆。
袁在轿子里面,也够闷,轿子才四人抬,晃晃荡荡,内心一阵狂躁不安,也是天时要袁在这里中头彩,这不,咔嚓一声轿子断了,袁直接从轿子里面直接滚了出来,朝珠落了一地,袁正待要开口骂娘,四个轿夫,连忙跑过去搀扶他起来,抬眼正要骂时,看看周围有百姓,于是和缓着语气道:“不打紧,没事,轿子断了不是你们的错,是本官太重了。”说完,又亲手捡自己的朝珠,老百姓看见袁这样,也过来帮着他捡地上的珠子,四个轿夫自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