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出击三八线-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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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附着耳朵,对毛岸英耳语一阵,说得毛岸英脸色凝重,不停地点头。其实他们是互不统属的单位,但是林飞在指挥上向来是独裁惯了,军事上不能讲民主,你一句我一句,到底该听谁的?还是老子说了算。
你要毛岸英这样的基层干部出身的新指挥员拿出战斗计划,那真是要误大事的。毛岸英在苏联卫国战争时,还是担任坦克连指导员,向来主张进攻,但是作为雷达部队的指挥,你能向谁进攻呢?雷达部队只能是防守。你让毛岸英拿主意,那不是勉为其难吗?
毛岸英出于对林飞的信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接受林飞的安排,似乎他是林飞的部下似的。这里面更有对林飞像对兄长似的尊重,还有就是林飞战无不胜的战绩让毛岸英为之倾倒、折服。
按照林飞的部署,毛岸英将所有的探照灯全部交给他指挥。自己则是大张旗鼓地张罗着庆祝大会,战士们不明所以啊,他们都是热血青年,不怕苦,不怕累,但有得享受,没有谁会想着和自己几个月不见肉荤的肠胃过不去的。他们都是望眼欲穿,饥肠辘辘了。
郭云清带着李怡宁这些神枪手,用各种方法几乎将附近山上的野味搜罗一空,还打到了两头野猪。现在已是春季了,李怡宁发现了一头幼小的獐子,几次举起枪来,又放了下来,最后还是长叹一声,把这只还在吃奶的獐子放过了。
至于那两头野猪却让战士们惊出了一声冷汗,那是一对成年的野猪夫妻,足足有三百斤,双双出来觅食,郭云清伏在草丛里,向着它们瞄准着,嘴里嘀咕着:“我们还就没见肉荤了,请你们成全我们吧,等到了阴曹地府,你们还是夫妻,我们就成全你们吧。”
她说着,“呯——”地一枪,打中了那头母野猪的眼睛中间,只见那巨大的身躯像辆坦克似的停住了,鲜血从眼睛中间迸溅出来,母野猪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叫,一下侧翻在地,把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还不等郭云清接着开枪瞄准公野猪,那头野猪忽然发现了郭云清藏身的地方,嚎叫一声满山回应,接着就像是一头中巴车似的横冲直撞过来,根本不去看看母野猪是否还有生还的可能。郭云清仿佛看见了那猩红的小眼睛里冒出的怒火,看到獠牙边上流淌的白沫。
郭云清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半跪着身子,对准了野猪的眼珠子中间就要开枪。糟糕!这颗子弹竟然是瞎火,步枪是郭云清借来的,还是新式的水连珠步枪,没想到里面还有瞎火臭子。野猪这时距离郭云清只有不到五十米了,以野猪奔跑的速度,只要几秒钟,就能扑到郭云清的身上,把她啃得只剩是白骨。
郭云清毕竟是猎户的女儿,临危不乱,站起身,刷地丢掉了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风,向着奔驰过来的野猪扔了过去,披风像人一样向野猪扑上去,野猪却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冲过来,扑倒披风,獠牙穿透了披风,尖利的牙齿把披风撕得稀烂,踩进了雪地里。
畜生毕竟比不过人的智商,等到它发现这只是衣服,咆哮着寻找着杀害他妻子的仇人,却发现那个家伙竟然趁这功夫向着一颗参天古木攀爬上去。郭云清是猎户,爬树那是家常便饭,但现在是冬天,全身都是棉衣,穿着棉鞋怎么能爬上树去呢?
野猪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吼叫,向着郭云清扑上来,危急时刻,郭云清踢掉了鞋子,穿着袜子爬上了树,狼狈不堪,只听“轰隆——”一声,野猪的獠牙深深滴嵌进了树干中。
郭云清大喜过望,谁知脚下一滑,身子滑了下来,正踩在野猪的长嘴上,“咔嚓——”一声,把野猪的獠牙踩断了一根,满嘴流血。野猪再次发出怒吼,张嘴就要咬郭云清的脚,但郭云清已借着这一蹬之力,手忙脚乱地爬上了树干,连步枪都扔掉了。
野猪怒视着高高在上的郭云清,竟然用脑袋连续地向着树干撞击着,撞得大树摇摇晃晃,晃得郭云清在上面几次要滑下来,吓得她不住地扯着嗓子大声喊着“救命——”猎户的女儿遇上了猎物,竟然会喊“救命”,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野猪的撞击很有威力,大树都被摇荡了,野猪还用獠牙去刨树根,愤怒的野猪力气大得很,泥土像被犁过一样翻卷开。郭云清危在旦夕,身子像风中的树叶,不断地摇摆,嘶声地尖叫。这时,“呯——”地一枪打来,正打在野猪的后颈上,野猪愤怒地回过头来,看见了远处的李怡宁正向着它瞄准,它立即丢开了郭云清,向着李怡宁扑过去。
“呯——”随着一声枪响,奔跑的野猪忽然像火车失速一般,猛地侧翻在地,一连翻滚了好几个跟斗,滚到了山坡下,滚得满身都是泥,再也爬不起来了。李怡宁正对着野猪的眼睛中间开火的,一枪毙命。
这时,山里中传出了欢呼声,好些战士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也想抢上来帮忙,可是距离太远,野猪皮糙肉厚,子弹打上去,最多只是给它饶痒痒,还会遭到它的疯狂反扑。不是每个人都会爬树的。郭云清是猎户,在冬天爬树尚且如此艰难,换了他们,那真是送进野猪嘴里的鲜肉啊。
战士们的热情被极大地调动起来了,他们在树林里各显神通,在大冬天的森林里,竟然是硕果累累,获得了大丰收。居然还有人打下来几只东北深林里特有的飞龙鸟,也不知她们是怎么飞过江来的。
郭云清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可是肉味鲜美的稀有品种,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李怡宁却盘算着这些山珍海味该分到多少人吃,多少部队都没有沾过油荤了,两头三百多斤的野猪,那得多少人吃啊?还有,这会不会是触犯了纪律?不是说,不能动朝鲜的一草一木吗?连珍禽都打下来了。
等到他们回到宿营地时,却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雷达变成了树扎的栅栏,高炮变成了几棵原木扎成的假炮,还朝天竖起着,军营的帐篷里都是空空如也,物质全都转运走了。
战士们借着庆贺的时机,把所有重要物质都搬家了。这里已不是高炮阵地,不是雷达站,而是演戏的舞台。所有的伪装都被庆贺的松树枝遮蔽了,从外面只能看出模糊的印象。打猎回来的战士们都被眼前的一切变化惊呆了。
“哈哈,你们回来了。好啊,我看看,啊,收获还不少呢。乖乖,这么大的野猪,还是一对,我说你们两个丫头别是把人家的夫妻都杀了吧?想吃肉也用不上坏人好事,拆散夫妻啊,嗯,这事做得有损阴德哦。”
毛岸英走上前来,惊讶地说道,他是新婚燕尔,又是刚刚离开美丽温柔的妻子,怎么着看着别人的夫妻恩爱,都会想着自己那位独守闺房的贤惠妻子,触景伤情啊。连看着野猪都会心有所感。
“算了,刘秘书,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要弥补也是于事无补啊。你看这野猪浑身是血,连獠牙都断了,这可是坚固无比的啊,还有它身上全是鲜血和泥土,说明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那也是战场,你死我活,对于如此凶悍的野兽,我们只能是消灭他们。”林飞也看到了这情况,上来为两个姑娘解围。
林飞当然知道毛岸英还是慈悲心肠,但这话作不得数的,看毛岸英垂涎的目光和惊讶的眼神,似乎那不是血淋淋的野物,而是香气四溢的烧烤,红烧肉了。即使是主席的儿子,在那个时代,也和常人没有区别,生活待遇都是一样的。
第186章苏联顾问的到来()
两个姑娘对于毛岸英的假慈悲完全是置若罔闻,她们只认为毛岸英是在开玩笑,刚才的搏斗让她们的魂都飞了。难道毛岸英因为可怜这对野猪夫妻,就不吃它们的肉吗?估计他不会比谁吃得少。
只是这时,李怡宁纳闷地问着:“林飞,这是在开庆祝会还是在搬家啊,怎么我们的装备都不见了呢?这好像是一座舞台啊,连戏台子都搭起来了。”郭云清嗅着鼻子说道:“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
林飞笑着点着头:“没错,今晚估计会上演一出武打戏,你和我,还有大家全是这出戏的角色,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演好啊?”
李怡宁立即警惕地望着四周,“你是说在这里,在这附近的山上还潜伏着联合国军的特务,怎么我们在山上打猎时,一个都没有发现啊。是不是我们的警惕性太低了?”
林飞哑然失笑:“你们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就是隔着几座山,都能听见,那些敌特还能不逃得远远的吗?他们可是属兔子的,你们早是打草惊蛇了。”
李怡宁更奇怪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允许我们上山打猎呢?我们应该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活捉他们才对,这才是对我们阵地最大的保护。”
林飞笑着没有说话,毛岸英这时插嘴了,“李怡宁同志,没有你们的打草惊蛇,我们怎么能在特工的眼皮底下搬家呢?哈,搬家都是重活粗活,用不上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姑娘家的,你们做的不是很好吗?”
郭云清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让我们把他们远远地赶走啊,看来我们先上演了。”
林飞微微一笑:“就是这些小鱼小虾,我还看不上呢,今晚如果他们不来就罢了,我们好好滴庆祝,如果稍有动静,那就是大买卖上门了,我希望大家都是点到辄止。朝鲜不是国内,战争一天没有结束,我们一天都不能放松警惕。”
郭云清吐吐舌头,调皮地笑了,毛岸英也笑着指着林飞说道:“大哥时刻枕戈待旦,就是吃饭都不让别人省心呢。瞧你整的,每个人都像如临大敌,还有心思吃饭吗?可别浪费了这一桌子好菜啊。”
李怡宁却冷笑着:“那好呀,如果你没有胃口,吃糠咽菜也没人拦着,我们驻地不是每天都吃这里的野菜‘苦力红’吗?你就吃那个得啦。”
说得毛岸英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那种野菜模样像是水芹菜,但却是五颜六色的,味道也是酸甜苦辣咸的,什么味道都有,还有一种淡淡的腥味。志愿军的后勤运输很薄弱,战士们常年吃不到新鲜肉食,有的患上了雀盲症。像高炮部队这种驻军,能在冬天的当地找到可食用的野菜,非常不易。
他第一次吃这个酿制的酸菜,就险些没有反胃地呕吐出来,如果不是用馒头强压下去,就要丢脸了。其他人吃得却是津津有味的,像是吃山珍海味。志愿军能吃苦啊,就是没有下饭菜,仅是盐水就饭,都能吃得很香甜。不过看李怡宁也是脸都绿了。
毛岸英就是在苏联卫国战争中,在最危险最困难的时候,也没吃过这种野菜。不过耗子肉倒是吃了不少,他父母都是湖南人。在苏联卫国战争时期,他还随身珍藏了不少辣椒,用辣椒炒耗子肉,味道据说好极了,鲜嫩可口。
少年时的毛岸英什么苦都吃过,随母亲入狱的毛岸英,后来在母亲牺牲后,和弟弟流落街头,受过很多的苦。但吃“苦力红”却让他的胃难受了一整天,想想都让他望而生畏。但是作为领袖的子女,他没有想到搞特殊化,坚持下来已是非常的不容易了。人哪,有的享受,谁会和自己的肠胃过不去呢?
庆祝会在热闹的气氛中进行着,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骗过了敌人,却也瞒过了自己人。就在宴会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