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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寒门枭臣-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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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壆暗忖王庆那边肯定动了真格的,若能拿下柳家庄也不错,他还省心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柳家庄那边战事不利,远处又燃起了一堆火,杜壆揉了揉眼睛。

    “搞什么?难道段家堡的庄客都去了柳家庄?怎么还会求援?”

    一堆火是进攻和诱敌,两堆火则表示己方吃力急需救援,杜壆心里不待见王庆,瞧不起王庆,但不能坐视王庆兵败。

    因为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有矛盾内部可以解决,一致对外则不能拖拖拉拉。

    杜壆立即留下百人紧盯着段家堡的动静,随后带着本部人马前往柳家庄。

    杜壆前往柳家庄,刚奔出一里多地,斜里冲出一队人马,同时伴随着羽箭破空声。

    白天的时候吃了神臂弓的亏,杜壆已经有所准备。

    段家堡附近的百姓逃跑了,但是房子无法背走,被他找到拆卸了很多门板当做盾牌。

    因此这一波神臂弓齐射,杜壆手下的人伤亡也就几十人。

    鲁达见弩箭战果不佳,断喝一声命令麾下冲锋,他也和杜壆照了面,把彼此的脸孔看的清楚。

    “是你?少华山欺人太甚。”

    杜壆一万个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少华山贼匪的首尾。

    他不笨,想到少华山抄了龚家庄得到的金银,估计都是在段家堡脱手,和段家堡有所勾连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鲁达哈哈一笑,“许你们打家劫舍,就不让我们做生意了?来来来,与我大战三百合,看看你与那酆泰相比厉害多少。”

    杜壆手中丈八蛇矛刺向鲁达,被鲁达的镔铁棒格挡。

    二人皆是膂力过人的猛将,都感觉这一下磕碰,手臂有点发麻。

    鲁达呼哨一声,身后的兵马直接扑向淮西贼匪,他手里的镔铁棒却把杜壆缠住,令其无法指挥淮西贼匪。

    杜壆和鲁达五十个回合内不分胜负,但是没有了杜壆指挥的贼匪,愈发像是一盘散沙,很快落在下风死伤者众多。

    杜壆一甩丈八蛇矛,两马交错后不再和鲁达缠斗,高声喊喝道:“撤,向西撤。”

    西边还有袁朗的数百人马,杜壆观鲁达手下的兵力不多,和袁朗两下夹击,或许能全歼鲁达这些人。

    鲁达看到杜壆向西,没有再追击,只是保持着压迫冲锋的速度。

    他刚才也和杜壆一样纳闷,迟迟等不到城头的号令,对段家堡那边韩世忠等人也有些担心。

    不过此时打起仗来管不了许多,只需按照李茂的安排行事即可。

    鲁达嘴角抽了抽,自言自语道:“这两天运气不好,看样子又要便宜史家大郎哩!”

    杜壆和袁朗还没有汇合的时候,西边刀兵四起,看不清多少人从暗中杀出,直接把他的人马拦腰截断,首尾难顾。

    袁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脸上全是血,“姐夫”

    杜壆两眼一瞪,“你的人呢?不是让你去后边吗?”

    袁朗苦着脸,“段家堡的庄客就是从西后山那处斜坡杀出来的,我根本来不及应对,手下的兄弟全完了。”

    杜壆握紧手中的丈八蛇矛,他们算计段家堡,还想诱敌歼之。

    结果段家堡也不是善茬,还有少华山贼人相助,反倒让淮西好汉又一次吃了闷亏。

    “跟上我,往回冲,千万别跟丢了。”

    杜壆放眼看了看战场的形势,想不被全歼在此地,只能拼命杀出包围,而他选择的方向赫然是段家堡。

第三五九章咚咚隆咚呛()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袁朗跟在杜壆身后,心脏抽搐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段家堡外有一条水渠,顺着水渠能抵达码头,你不是会水吗?”

    杜壆观察过段家堡的地理,那条水渠类似护城河,但宽不过两丈,还不深,是他们眼下唯一的活路。

    杜壆带着一千多人,距离段家堡越来越近,还有八百步就能跳进水渠摆脱腹背受敌的夹击之境。

    李茂不知道淮西贼匪的头领是谁,但对对方临机应变的选择很欣赏,如果没有他提前布置,这些贼人肯定能逃出去。

    几点火花十分不明显的燃烧着,没有人注意地面上的异样。

    杜壆看着三百步外的水渠,心里还想着怎么挡住段家堡上射来的箭雨,又会死伤多少人马

    砰的一声巨响蓦地传来,杜壆身后三十丈炸起一团火光。

    近百淮西贼匪纷纷倒地,爆炸点中心的十几个贼匪当场死无全尸。

    杜壆目光呆滞的看着陆续传来的爆炸火光和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人已经傻了。

    不止杜壆发傻,淮西贼匪,包括不明真相的段家堡众人,也是呆若木鸡。

    一千多贼匪如今能站着的不足五十人,炸死的是极少数,大多是被吓的。

    古人迷信,掐诀作法呼风唤雨可不是臆想,而认为确有其事。

    这五声巨响,和传说中的引雷之法极其相似,想到可能遭了天谴,能不害怕吗?

    一声炮响,没良心炮发射,二十斤的炸药包呈抛物线落在淮西贼匪队伍中。

    炸药包落地后,导火线还有一尺多长,但没有人去斩断导火索,反而好奇的看着嗤嗤燃烧,飘出异样味道的导火索。

    杜壆激灵灵打个冷颤,伸手去摸随身携带的弓弩,但却摸了一个空。

    暗忖一声不好,鬼使神差的将袁朗扑倒。

    在二人倒地的瞬间,二十斤装的炸药包砰的一声爆炸。

    方圆百丈内的淮西贼匪,四分五裂的有几个,余下的二三百人则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活活震。

    杜壆一阵恶心,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脑袋晕晕的,眼睛看什么都是重影,伸手在口鼻间摸了摸,手上黏糊糊的全是鲜血。

    “走,快走”

    杜壆又惊又怕,一手拽着袁朗,一边大声呼唤手下的淮西贼匪,努力的朝段家堡外的水渠跑去。

    杜壆尽力了,在距离水渠不到十丈的时候,全身沉重眼前发黑,耳边还隐隐传来了堡门打开的声音。

    暗忖一声完了,栽倒在地人事不省,手里拽着早已昏迷的袁朗也骨碌了两下一动不动。

    段太公的嘴巴始终合不上,用手推了推下颌,才发现嘴巴张开的时间太久已然发酸。

    双眼恍若见鬼的看着李茂,嘴唇哆嗦道:“李相公真乃神人也,引雷作法信手拈来,当为相公立一座生祠供奉”

    段二和段三娘等人也面带惊骇。

    引雷作法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亲眼目睹几声闷雷,还有一道斜斜飞天的焦雷,有道是眼见为实,这可做不得假。

    李茂没解释,让人误会是神仙道道也好,免得泄露了火药和火炮的秘密,而且还能打击淮西贼匪的士气,一举两得啊!

    鲁达和杜壆照了面,特意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搜寻,终于在水渠附近找到了杜壆和袁朗。

    此战尽在李茂的掌握之中,除却被鲁达和史进率部击杀的贼匪,被炸死的震死的就有好几百。

    余下的皆被活捉生擒,准确的说是很服从的缴械投降。

    鲁达把杜壆和袁朗扔到李茂面前,哈哈笑道:“大郎,都说金剑先生李助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大郎这轰天雷法亦是不差,那些贼匪喽啰一个个都吓傻了,一个劲念叨着雷公饶命呢!”

    史进撇嘴道:“李助焉能和大郎相比,大郎丢个雷就能炸死他,不行让他来和大郎斗法,咦?这不是淮西杜壆吗!”

    李茂被二人打趣,得知生擒的是淮西杜壆,不禁驻足打量,又蹲下摸了摸杜壆的脖颈。

    “先把这两人关押,余下的贼匪喽啰看好了。”

    段家堡这边轻轻松松结束战斗,柳家庄那边却战的一团火热。

    王庆放了第一把火,但是第二把火不是他放的,而是柳家庄内一处民房失火。

    让杜壆倒霉的误以为是王庆发出的信号,一脚踩进了李茂的包围圈。

    看到韩世忠率领的重甲骑兵出现的时候,王庆就知道这次的计划基本上破产了。

    他也想就此退走,奈何韩世忠捕捉战机的能力远超常人,依仗重甲冲锋的优势,直接将他麾下的淮西主力给分割开来。

    柳元也不是白给的蠢蛋,韩世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他当机立断率领庄客冲杀,牵制住了想撤退的淮西贼匪。

    鏖战近半个时辰,王庆扔下了一千多具淮西贼匪的尸体才脱离战场。

    正准备和杜壆合兵一处的时候,段家堡方向传来巨响和爆炸的火光。

    王庆哪还有胆子赶去,直接退了十几里地才收拢住残兵败将。

    听着河水哗啦啦的响声,王庆拉住马缰绳,看着精疲力尽的刘以敬上官义等心腹兄弟,张张嘴没说出半个字来。

    王庆可谓信心满满而来,现在则饱受打击,扬名立万树立威望的想法变成了一场空。

    损失兵马和兄弟倒是其次,这脸丢大发了怎么找回来?

    刘以敬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道:“庆哥,我们手中还有六千多人马,再加上杜壆手里的两千人,仍有攻破段家堡的希望。”

    龚端附和道:“没错,损失这点人马算什么,明天再战,定要拿下段家堡,杀他个鸡犬不留,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众人的劝慰令王庆僵硬的脸略微缓和,他不会怜惜死去的喽啰兵,而是觉得自己丢了脸面。

    经此一败,和李助兵不血刃拿下荆南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把头号交椅怕是再也没机会坐了。

    “诸位兄弟说的对,我们吃了败仗不假,但实力有犹在,今夜好生歇息一晚,明天再跟段家堡一决高下”

    王庆收拾糟糕的心情,给身边的兄弟和喽啰兵们打气鼓劲,无非是画大饼的手法。

    诸如攻下段家堡任众人劫掠,分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娘等等,倒也效果显著,激发出了贼匪们的贪婪之心。

    打家劫舍也好,举旗造反也罢,说白了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第三六零章张邦昌() 
太阳初升,朝霞映红了半边天。

    李茂听说过一句老话,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这样子天气要变。

    幸好昨晚月朗星稀,否则一场雨下来,当做杀手锏的火药和火炮就真的成了摆设。

    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李茂头脑顿时清明不少,昨晚大战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打扫干净,连远处地面的血迹也被倾倒的黄土覆盖。

    “大郎,杜壆醒了,但是一言不发像是傻了一样,不会真的震傻了吧?”史进嘴里叼着一块肉,口齿不清说道。

    不怪他这么想,信安军火器营实验的时候,史进也在场,想想那些被爆炸威力震死的鸡鸭鹅狗,貌似和昨晚被震死的淮西贼匪没什么两样。

    李茂转过身,“带我去看看,听说杜壆是淮西贼匪中第一猛将,竟然能和鲁家哥哥不分胜负,倒也是个人才。”

    史进把嘴里的肉嚼烂咽下去,擦了擦嘴角的油花。

    “大郎可能不知道杜壆的底细,这厮可不是江湖绿林出身,父亲曾任严州兵马都监,祖父进士及第,做过广南转运使呢!”

    李茂哦了一声,杜壆这出身堪称官宦世家,有文有武,竟然沦落到落草为寇,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杜壆昨晚就醒了,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脑袋还晕晕沉沉,典型的轻微脑震荡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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