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枭臣-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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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楼臻首面对李茂,双眼直愣愣的瞅着,“大郎真的喜欢那个调调吗?”
李茂瀑布汗,又非常尴尬,王嫱的事情孟玉楼甚至还是始作俑者,他怎么对待王嫱,孟玉楼肯定一清二楚,至于那个调调,轻度的他喜欢,重口味可没有兴趣,难道玉楼误会他喜欢虐待人吗?
“那个也不是我能那么待她是因为没有丝毫情意,而你是我的妻子,同甘共苦一路伴随,我怎么能那么对你呢!”
孟玉楼咬了咬嘴唇,“相公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以后不许再便宜那个贱人,前天见到她我都没认出来,看着瘦了年轻了好几岁。”
第二九九章得金银失佳人()
孟玉楼不善妒,但对王嫱恨意颇深,起初再见王嫱,看到王嫱鹅颈,手臂上的痕迹,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因为那是她从未在李茂身上看到的另一面。
心忧李茂,在孟玉楼的逼问下,王嫱没有胆子隐瞒,自然把床笫之事的过程一一道来。
孟玉楼这才知道鱼水之欢还能如此丰富多彩,和王嫱一比她简直就是个棒槌,木头。
虽然她有些怕有点抵触,但已经暗下决心,那种好事再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李茂想要冲她来。
孟玉楼见李茂呆呆的眼睛都不眨瞅着自己,瞬间面色绯红,主要是想到了李茂和王嫱玩过的那些花样,她好像受不了。
真让她如王嫱那般来个全套,羞也羞死了,至于身体反而是其次呢!
李茂看着落跑的孟玉楼,满面苦笑,他对王嫱自然是全面开发,疯狂解锁,无限输出,当做rbq怎么舒坦怎么来,真照搬到孟玉楼身上,他怕把孟玉楼吓着。
这是夫妻二人行军途中的小插曲,全军奔驰,一百多里的距离,天色没黑就到了。
邹润一直带人监视着范家庄的一举一动,大军停驻在范家庄外十里,得到消息的邹润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大郎,除了邬梨在范家庄养伤,这两天陆续来了二三百江湖人,皆是河北地面上的游侠,绿林中的豪强,其中不乏武艺高强者。”
李茂拿出孙定草拟的名单,“渊哥看看这些人在不在?”
作奸犯科,械斗伤人,各地州府皆有备案,李茂这份名单主要是在信安军境内有过案底的,通缉在逃的案犯。
毕竟他这次用的是缉拿邬梨的旗号,虽然捞过界了,但理由很强大。
堂堂经略制置使险些被贼匪刺杀,即便他的反应再激烈,临近的州府也不会较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脸面上都好看。
“抱犊山的唐斌,文仲容,榆山的房学度,绵山的卞祥这些人都在。”邹渊仔细看完名单,说出了十几个人的名字。
李茂点点头,“既然证据确凿,那就按照计划行事吧!”
稍事休整的信安军禁军,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如狼似虎扑奔范家庄,先是将范家庄包围,然后以李茂为首的唃厮啰轻骑径直撞开庄门。
官军登门,看护的庄客没敢提刀抵抗,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面阻拦,“这位大人,此地乃是范家庄,我家庄主”
没等管家把话说完,鲁达一脚将其踢飞丈远,大声吩咐唃厮啰人不用管旁的,先拿人再说,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李茂身边的骑兵是唃厮啰人,但为了护佑李茂周全,鲁达等人可不敢有丝毫马虎,除了徐宁带兵在庄外警戒,其他人全跟在李茂身边。
“哥哥,速战速决,被庄客们反应过来,据地顽抗会徒增伤亡。”李茂先前见过范家庄坞堡的防御力,知道不能给范家庄丝毫的机会。
唃厮啰人对李茂的命令不打折扣的完成,只要见到没穿兵甲的人,无论男女通通绑了,有几个意图反抗的被直接砍了脑袋。
孟玉楼的素手在李茂的腰间掐了一把,“这些贼人太不经打了,又要白来一趟”
话音未落,范家庄后院传来激战声,孟玉楼眼睛一亮,翻身下马抽出青峰剑直奔后院。
不用李茂开口,史进,汤隆紧随其后,女扮男装的孟玉楼可是此行第二紧要人物,碰破了一点油皮也不行啊!
李茂一行人打了范家庄一个措手不及,坞堡的防御性能一点都没发挥出来。
但是庄中的绿林豪客个人武力值远超邬梨手下的那些贼匪,先行扑进去的唃厮啰人遭遇了非常顽强的抵抗。
好在这不是江湖中人的比武切磋,唃厮啰人不会讲所谓的江湖道义,进攻受挫后立即还以颜色,弓弩如雨攒射。
平日里那些身手高超,等闲三五十人不可近身的豪侠,面对数百弓箭围追堵截,大部分中箭倒地,个人的勇武在军队面前,单打游击就是个玩笑。
不到半个时辰,范家庄就被清了场,所有庄客,留宿在此的江湖豪侠尽皆被绑着跪在地上。
邹渊满脸愧色站在李茂面前,“大郎,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范家庄竟然挖了地道,出口在庄外三里处的一个山坳内”
官军围剿范家庄,但却跑了范权这条大鱼,别说邹渊惭愧晦气,鲁达韩世忠等人也没了兴奋劲头。
李茂宽慰道:“诸位哥哥不必丧气,范权没了范家庄,不过是丧家之犬,偌大的家业总带不走吧?快快找出窖藏金银之地,信安军能不能过个肥年,就指望这次能收缴多少赃物呢!”
“玉楼呢?”李茂朝左右看了看,唯独不见孟玉楼,心脏顿时忽悠了一下。
没人看见孟玉楼,包括李茂在内众人紧张无比,徐宁林冲等人也急了,带人寻找,挖地三尺也得把孟玉楼找到。
在他们眼中,整个范家庄也不如孟玉楼一个人重要,那可是官家赐婚李茂的正妻,有个三长两短,让李茂情何以堪?
挖地三尺倒是找到了范权家中的银库,起出的磨盘大的银冬瓜几百个,成箱的金条,珠宝不下五十几箱,缗绳已经烂掉的铜钱能装几十车。
另外还有范家庄的存粮,足有二十万石,不禁让人感叹这才是大户,当然是人都知道这些银钱粮米来路不正,九成九是范权坐地分赃所得。
李茂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僵硬,和抄家所得相比,还不如孟玉楼身上的一根毫毛,他一直等到天亮也没有孟玉楼的消息,此时此刻满心后悔,自责不该带孟玉楼来范家庄。
“大郎,没有弟妹的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再说弟妹的武艺也不差,十个八个手持利刃的青壮也不是弟妹的对手”邹渊硬着头皮劝慰,尽挑好听的说。
李茂当然知道孟玉楼身手不差,特别是有了王进的教导,比在清河县的时候高出一倍有余。
但范家庄就是个大贼窝,从密道逃走的肯定是各地江湖好手,孟玉楼如果遇到那样的人,十几二十个照面下来,不是受伤就是被生擒的下场,李茂能不担惊受怕吗?
第三零零章算计未来老丈人()
强行镇定心神后,李茂说道:“渊哥,此行不可太过招摇,仔细检查庄内再无其他人后,一把火烧了庄子,绑缚的案犯和庄客,全部押解回信安军处置。”
徐宁和孟玉楼的关系比较亲,自告奋勇留下来继续找寻孟玉楼,不把孟玉楼找到,他就不回去了。
李茂这边因为丢了孟玉楼,收获巨大也显得美中不足,甚至是得不偿失,而范权等人则是彻底被震慑住,吓傻了。
近千庄客,三百江湖好汉,在河北绿林可谓首屈一指,平日里范权也甚是得意。
他不是官身,可同样一呼百应,还没有官身的束缚,逍遥自在。
可惜突然爆发的官军围剿,英雄梦成空,不但积攒的偌大家业和名声不复存在,就连家眷也没能走脱一人。
范权看着身后跟着的三十多个铁杆弟兄,脸色阴沉道:“此仇不报,我范权誓不为人。”
“庄主,都怪那个邬梨,如果不是庄主收留了他,就不会招来信安军兵马。”
“话不能这么说,大哥乃是河北绿林的总瓢把子,邬梨也算河北绿林的一份子,落难了,大哥岂能眼睁睁看着不搭一把手?”
范权心里有点懊悔,也觉得不该收留邬梨,但他没法说出口,家业都没了。
仅剩的便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义气名声,再把这点东西丢了,还不如找个歪脖子树上吊来的痛快呢!
“都别说了,听我说,这次官军来的突然,不过刚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不是说了吗!死的人不多,抱犊山,榆山,绵山的几个当家的也只是受伤被抓而已,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几位当家的救出来。”
范权起了个头,众人齐声附和,打家劫舍他们不怕,劫狱更是不在话下。
但是一想到那些浑身铁甲,连坐骑都披甲的信安军禁军,人人皆头皮发麻,讲义气没说的,但明知道送死,就得掂量掂量了。
“庄主,信安军兵强马壮,就凭我们这点人手,即便加上几座山头的人,三千之数都不到,去信安军救人就是送死,不如多邀请些江湖好汉,前些时日前来拜访庄主的田虎,据说在河北西路势力不小”
范权听到田虎之名,顿感闹心。
田虎上次来不是拜码头,而是想求亲,他也曾动心,但自家小娘国色天香,自然想待价而沽。
哪料到家业说没就没了,小娘范美人也不知是死于乱战中还是被官军抓走。
这时候去向田虎求援,嘴可不好张,等于是向田虎低头,让出了绿林江湖的头把交椅。
“大哥,现在不是计较得失的时候,先于田虎虚以委蛇一番也无不可,一旦事成,江湖上还不是称赞大哥的义气,田虎顶多是壮壮声威,他现如今有势无名,只是个小字辈而已。”
范权转了转眼珠子,最终叹息一声,形势比人强,他现在是丧家之犬,离巢孤雁。
田虎如果不帮忙,他想挽回义气名声难比登天啊!
绿林江湖自有互通消息的渠道,范权第二天下午就现身在田虎的山寨内,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田虎含笑不语,和心腹兄弟钮文忠交换了一下眼神,前些天他去范家庄求亲,范权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没有答应,令他心情甚是不快。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范权这个河北绿林响当当的人物居然落难了。
而且一起遭难的还有不少山头的好汉,田虎和钮文忠同时意识到这是壮大自身实力和势力的绝好机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田虎在范权没找来之前,已经得到官军大破范家庄的消息,只觉得范权不是太蠢就是过于自大,什么人都敢收留。
邬梨干的是杀官造反的买卖,和他们打家劫舍有着本质区别,在官府眼里,他田虎顶多是个贼匪,只要不闹大,官府不会没事儿找事儿。
可邬梨攻打经略府刺杀经略使,在官府眼中那就是反贼,别看都是贼,反贼的意义完全不同,会让官府炸毛的。
田虎和钮文忠不说话,范权焉能不知二人意欲何为,豁出去道:“只要你出手救出失陷的江湖同道和我的家眷,我这就去抱犊山等山头给你奔走,令他们统归你的麾下,若是小女未死,救出来便嫁给你就是。”
范权下足了本钱,田虎哈哈一笑,“泰山大人言重了,都是江湖同道,刀头舔血凭的就是义气,泰山大人放心,信安军咱们就闯一闯,看看信安军的官兵有什么能耐”